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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 薛府 | 幻出如实」刘夫人(刘翠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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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十三年十二月,敦煌刘氏翠拂,嫁与薛氏表郎君典赞为妻,入住薛府幻出如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2-04 19:4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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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为尧舜,死为枯骨
    生为桀纣,死为枯骨
    敦煌刘氏,讳翠拂,字枕南。
    父刘昂,乃凉州刺史门下议曹。
    生母王氏,驿户之女。
    昭宁十三年十二月,嫁与典赞为妻。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12-04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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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法是幻,恶业是幻
      身如聚沫,心如翾风
      敦煌刘氏,讳翠拂,字枕南。字不是笄礼上取的,是自己瞎取着玩的。
      父刘昂,乃凉州刺史门下议曹,尝叹身怀陶朱管仲之才而不遇。命硬,刑克六亲,娶谁克谁,纳妾也克,别宅妇也克,是个驰名海内外的鳏夫。
      生母王氏,驿户之女,因做“望门寡”坏了名头,年逾三十,无人敢娶。与鳏夫刘昂私通多年,育一女,正是翠拂。
      昭宁十三年十二月,嫁与典赞为妻,路途远且艰,从艳阳高照,走到大雪纷飞,也曾以为自己是来配冥婚的。
      还好,我活着。还活着呢。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12-04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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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如山忘姓氏
        无非公子与红妆
        戏折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12-04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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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牢而食、合卺而饮,即是说,我得等着夫君来了,脸对着脸,手挽了手,凑在一个盆碗里,喝酒吃肉,才算全了礼。
          那我等他。
          自斟了酒,嗅嗅,搁着。自掬一捧清水,猛扑了满脸,满脸的洗,喜娘哪里来得及阻我?
          我快得像风,喜怒无常,也像风。
          暮春初夏,携着沙石与黄花,摧枯拉朽过。
          正是这样的风。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12-04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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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娘子,听得人一激灵。
            从未有人这样唤我,从未有。家中仆婢,坊间路人,总要唤一声“小娘子”,方显得我青春正艾,尚在可以无拘混玩的年纪。
            无拘地混玩,哪怕闹翻天了,都可以原谅。
            “什么娘子?叫爹。”
            下意识地回一句,义正辞严,没头没脑的。
            孩提时,也扮家家酒,我总不是做新娘子的那个。当岳父当惯了,一遇婚礼,竟没转过这个弯儿来。
            “噫,对不住,是我浑说了。”
            伸手去,指尖湿漉漉地,仍滴着脂粉红妆化成的水。指肚儿摸一摸他的脸颊,四道浅红印,猫抓挠似的。
            “贤婿襟怀,海一般的气量,休与老夫一般见识。”
            说罢了,笑。眉眼亦湿,弯着月亮。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12-07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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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来说,你既不是我爹,也不是你爹,不过——
              你若是老夫,那我是老婆也没事啊,不过老婆子可不行,只有那含苞欲放的小娘子才最是可怜呢。”
              “只是刚成婚,就老夫老妻了,怪害羞的……”
              说罢,一抹红晕浮在两颊,不知是房子不透风给热的,还是喝醉了脸红的,亦或是她捏得太过用力。脚下踉跄,一倒在她怀中,“你也不知道疼惜人,这么挠着可难受!”
              抬袖抖出绣帕,轻轻擦去那些水珠子,方道,“到底还是标致的。”


              10楼2016-12-07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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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这个郎君,真是啰嗦。瞧他模样,面红如灼,应是醉得不轻。若不是还有几分俊俏,惹起心中的怜爱,早一闪身,由他摔个嘴啃泥。
                “你羞个甚?”
                两臂纤纤,搂着他的头颅,又重又热。一条性命,近在咫尺,鲜活而热烈,便是铁石一般心肠,也要泛起些暖。
                “我瞧着,你也十分标志。”
                这话,不全是哄他。
                他的眉眼,也有酒香。勾着五脏庙里一条馋虫儿,渴起来,闹得心也发痒。握他绣帕一角,拉拉扯扯,牵着,引着。
                “来来来,陪我喝一盅,喝醉一些,好接着互相吹捧。”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12-07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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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是没有熏香的,一点也没有,只残留一些铅华余香,淡淡的极好闻。
                  “羞你不害臊!仔细瞧着,分明是我好看些,你虽然不俗,但决比不上我,我若是穿上这套嫁衣,保管你臊得钻地呢”
                  正说话,那双藕臂搁上了幞头,不一会儿顺势牵起了绣帕,绣帕沾湿了变得轻透,本就站不稳,一拉扯越发趔趔趄趄。“莫喝了,我困乏透了,只是酒味太重,要洗一下,你你……好不好帮我唤个小子抬几桶热水过来”


                  13楼2016-12-07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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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真多,点炮仗似的,一炸就是一万响。能怎么办呢?和他对着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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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你好看,你更好看,最好看的就是你了。”
                    说着,就开始脱衣裳了。我这个人嘛,不爱说话,能动手,绝不叨叨。
                    “快换上这个,教我瞧瞧。”
                    说罢,连衣带裙,一股脑儿攘在他怀里。自拈了酒盅,滋溜一口,喝得津津有味。
                    “热水就在外头,墙根下搁着呢。只听我摔杯为号,立时有人抬了进来。”
                    酒暖了话儿,也爱与他多说几句。这郎君,怪好玩的,眼带三分醉,熠熠几点光,觑他一觑,扑哧乐出了声。
                    “换罢,当真你比我美,我给你当一夜丫鬟,更衣沐浴,叠被铺床,绝不叫一声苦。”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12-07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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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他,心思如此细。成亲前,老头儿常拿话怼我,女儿嫁作人妇,就是要起早贪黑,逆来顺受。
                      我怕什么呢,只要能喝酒,喝得醉了,瞧什么都顺眼。
                      “呀。”
                      被他抱着,不能挣,稳稳地揩去唇上一点红。也讶异,叫了一声,声儿细小,亦如猫。
                      “你呀。”
                      笑起来,努着嘴,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蹭蹭。可不就就是蹭蹭?他要胭脂,一手指头尖儿,哪里能够。
                      “我再多予你些,你自己涂允了——嗳,别说,都是天生丽质,可有的人,妆浓一些更好看。”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12-08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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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闲时看过一本话本,里边说有一位甄二爷,专爱吃嘴上的胭脂,我只当他是登徒子,可今日……竟有现成的胭脂凑上来的道理?我越发是搞不懂了!
                        估摸着胭脂质地不好,不然怎么唇上变得火辣辣,连带着脸也涨上热气。
                        想不通透,反倒被自身酒气熏了个头晕眼花,腾地起身,怀着还搂着个人,立即将她稳住,掷杯嚷道
                        “还不将水抬进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12-09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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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嗐,他这是怎么了?方才还是一脸混相,醉眼朦胧,专挑好听话来啰嗦……果真是醉的狠了,再碰不得一点儿酒?
                          抿一抿唇角,似乎笑。心中万千疑虑,却一直乖乖地伏他怀里,埋着脸,不曾动的。
                          “夫君,我冷……”
                          门开了,棉帘子一揭,几个仆从,出出进进地忙。可不是冷?
                          弱声弱气,撒着娇。额头抵着,带几缕湿淋淋的额发,挨着胸口衣裳,也渐湿透了。
                          一桶桶的热水,浇在香杉木的浴盆里,激起氤氲缭绕,隐约一些清香。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12-09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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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眼力见儿的小子们这会子抬完水,竟一个个杵在那里,忙挥手赶出去了。
                            原是发热头晕,撞了风,一热一冷头疼得很,怀里还有人“嘤嘤嘤”哼着,一手揽着,只想往浴盆走去,谁想找不准方向,直奔墙边。
                            将娇娘抵在墙上,揽着她腰的手改成扶着她的背,担心墙冷着她,依稀记得她还说冷来着。另一只手握拳捶墙,额头靠在拳头上,低声说:
                            “我好像走不动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12-13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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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12-14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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