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维勇]学弟我见你骨骼清奇(四)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以及官方不发糖,我还是继续发了,希望今天能治愈到你们?
(四)原来这是像我啊
那么看来,另一件事暂时先不告诉他好了。
这么想着,维克托抿起薄薄的嘴唇,又一次任笑意盛满眼睫。
Y大的法学系有个导师负责的优良传统,美名其曰是让学生在本科时候就有能与负责导师接触共事的机会,实际上让是把小鸡仔们都被分配到家,把那些眼高于顶恨不得都待在天上的教授揪下来喂食。
不过总有那么几个特别厉害的教授,一头扎进学术项目不说,还对爱护小朋友极其没耐心,比如说Y大法学系的金字招牌雅科夫教授。如果说维克托是众学弟妹眼中的镇院活佛,外系眼中的大法师,那么雅科夫,就是法王。
所以每年负责关照后辈的一般都是跑项目带新人一肩挑的维克托,那么相应的,他推荐说不错的人也会令雅科夫格外上点心。
什么时候开始决定是他的呢?
维克托支着下巴盯着他的背影出神,不远处的小学弟在找零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几个硬币,手忙脚乱地道歉的样子局促极了。
看,就是一副总在人前拘谨局促的模样,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有才能,这样的人,差点就要被湮没在众人之中了。想起自己改到的勇利那篇学期前小论文,维克托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又紧了几分,那是在新生中能被人一眼发现的文章,尽管比起雅科夫的要求,他还嫩得太多,但是清劲的风格已经初成,甚至是论文中几处对于法条的细小分析,居然也与自己一向的观点不谋而合,条款的解读也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犀利之处。
这种感觉,是像了谁呢。
每次的出神与转圜,就在不知道的地方,执念的尾巴转了个圈,在世界的这一端,与惊艳再次相遇了。
西法史的教授脾气很好,只是讲起话来不紧不慢,眼见着班里一半的同学都憋不住困劲点起了脑袋,勇利转了转原子笔,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偷偷划开手机屏幕,看着这节没课的披集又在寝室里蜗居,还在四人群里发了张塞满了面膜纸的垃圾桶的照片,一个没忍住,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本来安静的教室里格外突兀。
“胜生同学,”教授的声音很和善,勇利当即背后一凉,挺直了脊梁。
“你和我说说,分配正义和矫正正义哪个更好笑一点?”
今天的胜生勇利也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心如死灰地过完这一天。
“勇利,有人找,”邻座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沮丧了,能对着分配正义和矫正正义笑出来很厉害啊!”
哦,勇利表示他不想说话,只是觉得心很累。
“快去吧,好像是很厉害的人。”
“嗯?”
“维克托大前辈陪着的一个老头,看起来很凶的样子,勇利啊,你是不是惹到系主任了?”
……什么?
心下一紧,勇利当即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来不及把衬衣上叠压的褶皱捋平,他用力拍了拍脸,急匆匆地就往教室外赶,冷不丁撞见了刚好背过身去的维克托。
以及他身后面色不太和蔼的老教授。
如果刚刚那个男生多关注一点学院信息就能发现,这个他所谓很凶的人就是天天被挂在学院官网恨不得三百六十度介绍夸赞表彰的法学院金字招牌,法神雅科夫教授啊。
“维克托,你说的是哪个?看不上我就走了。”
方才下课,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每次有经过走道这一边的同系学长学姐们,总是面色一僵脚步一顿然后悄悄绕了道。
谁也不想回忆起被雅科夫教授的国际法支配的挂科恐惧!不知道今年又是哪个倒霉新生被他看上了,喜闻乐见。
“耐心一点吧教授,嗯?勇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导师,雅科夫教授。”
“……您好。”
不用您介绍我也知道,在雅科夫严厉的扫视下,勇利几乎快说不出话,不过他还是挺起胸脯,回应着雅科夫鹰隼般犀利的灰眼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微颤却清晰,在光洁的墙面上敲荡,然后撞回自己的耳膜,回应着莫名鼓噪着的兴奋感。
对,就是这种眼神。
维克托揣在口袋里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这个后辈,明明总是露出不安又没自信的表情,可是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忍不住去从他身上发掘更多的可能性,就像那篇惊艳眼帘的入学论文。
这双怯懦的,却又充满斗志和坚定的眼睛。
维克托想起来了,这分明是像他自己啊。
拎着一塑料袋汽水和炸鸡排回了宿舍,勇利意料之内地迎来了几个室友的欢呼,明天周末,按说能睡到天荒地老,前提是勇利没有学生会的面试,不过这不妨碍他们今晚一起肝新出的游戏。霓虹真的是ACG天堂啊,光虹如是说着,一边抱着勇利的新游戏盘不肯撒手。
打开学院网站,果不其然在今年的导师负责中,雅科夫教授的学生最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呆楞了半晌,勇利用力眨了眨眼睛,这才忍住没笑弯了眼睛。
鼠标在界面犹疑半天,勇利还是点进了邮箱,径自选取了最近联系人的第一个,酝酿着开始揣摩字句。
“N先生,上次与您讨论的那几点分析角度真的令人受益匪浅,你说的没错,放弃过于含蓄的说辞,不去担心自己的观点能否被人接受,只要尝试着更直接的说法,似乎真的成功了,我的生活也因此有了新的转折,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谢谢,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你口中的,见证公正的人之一。 ——K”
“叮——”
“维克托,有新邮件哦。”
克里斯托夫懒洋洋地冲着浴室喊了一嗓子,回过头继续百无聊赖地给大一熊孩子们批着作业,时不时在毒辣不留情面的批评后面画个奇怪的爱心符号,对于瑞士人的这点恶趣味,他的室友维克托一向不予置评。
擦了擦湿漉漉的发梢,维克托把毛巾随意地搭在脖子上,再过十秒,他就要走向电脑,点开邮箱页面,再过二十秒,他就会露出愉悦的笑,再次提笔回复不知名的远方笔友。
而与此同时,几栋宿舍楼之外,勇利摘下了眼睛,盯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那双棕色的温和眼睛看着自己,又像是在透过自己找着另一个人。
谢谢你啊,维克托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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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夫:自己(重音)这个后辈,吗?维恰。
维克托:有问题吗雅科夫?
雅科夫:看来你想全权负责这个新生啊。
雷奥:……勇利,我是听说你们学院大法神找你谈人生了,不,不过,你冷静点,你这样脱光了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我会做噩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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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练琴久了点,把yuri on ice差不多练熟了才开始更的文,抱歉抱歉真的晚了。以及,今天在微博lof看到很多不是很令人愉快的消息,我只想说,无论其他人或事怎么样,先把自己做好吧,对于官方的态度仁者见仁,我不便多说,不过我想这不是同人就可以怠慢的理由,最起码对于我来说,无论如何,都不想在笔下怠慢他们,一起加油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