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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与君,倾心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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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少年如同蝴蝶蜕茧一般脱下身上还属于新造时期的樱色制服,换上红色的和服内衣,白皙的肌肤和红色的灯笼映衬出只有吉原特有的魅惑。
根据吉原的规定,每一位色子都将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迎来初夜的拍卖,然后正式开始出道接客,直到卖身期结束为止。
黑子哲也也不为例外,更何况他是被酒楼予以众望的一名色子。
今晚便是他迎来接客的首日。按照吉原的规则,色子的初夜将当众拍卖。
换好和服的他有着像辉月姬一般的美丽,苍白地浸在月光下有着不与尘世沾染的纯净。
很明显的,黑子哲也的表情没有任何显露出因为和服、亦或者是接下来要面对的被男人们争相夺得他的一丝笑颜的欣悦。他叹了一口气,眼神几乎要随着月光飘离而去。
缓缓地,他终于开口道,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赤司君...」
一月的冬日总与呼啸的北风相伴,武将之中自然比试酒力自然也成为了一项不可缺少的环节。
一面是嘈杂喧嚣的酒桌,一面则是一名年轻的赤发青年,面部的轮廓与另一旁的武将截然不同,更显几分稚嫩的少年气息。他只是一人略显突兀地坐在一旁似与他人无关。
“喂,赤司!”一名武将显然已经喝地酩酊大醉,冲着名为「赤司」的赤发青年挥了挥手上的酒瓶,“不来一起喝吗?”
赤司略微收紧了拳头,嘴角生硬地上扬牵动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礼貌道,“好的。”
赤司征十郎出身于武将世家,却因父亲被人诬陷落得叛贼之名,终在一场战役中去世,曾经繁华一时的赤司家也在征十郎年幼之时被几家权势瓜分殆尽,儿时与赤司家交好的黑子家也随其没落,无人收留的他,孑然一身地来到军队中,成为了一名受人唾弃的士兵而已。
而那名武将,则是那时得利的权贵者「田中」的后裔,权势之盛甚至超过了当年鼎盛的赤司家。
赤司征十郎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硝烟四起的时代,藩王云涌,虽然天皇的权利仍在,但也仅仅是有名无实了。而当下实力最为强劲的藩王便是赤司所在军队所属的弘光王。
赤司起身缓步到这桌热闹的酒桌旁,在最靠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他并不打算加入讨论者的对话,今天是亡父的忌日,条件不能允许他回到祖宅好好地祭奠父亲,只得解酒消去对死者深深的思念。和怀念着他如今不知道的有关曾经家中的一切。
门前在初春绽放的樱花树,儿时照顾他的祖母,还有对门和他自幼交好黑子家的竹马。然而这些仅存于梦中罢了。
酒精麻痹他神经的速度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迅速。那群武将的声音早已在他耳边变得飘忽不定,只隐隐分辨出寥寥几字。
黑子哲也?
赤司征十郎隐约听见了一个他许久没有听过的名字。黑子哲也,他的竹马,在两年前的那场混乱中被迫失去联系的黑子哲也。
是他的竹马吗?
直到黑子名字再次出现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发自内心地想念着他。如同垂死之人临终之时的渴求一般,黑子哲也的存在是特别的。生活在缺乏家庭温暖的世家和母亲过早离世的因素,使得赤司习惯性地完美地做好父亲要求的一切,戴上所有期待的面具。然而在黑子哲也面前不是如此。
他是真实的。
不带有任何一丝的虚假。虽说,黑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有着丰富情绪的人,与此相反,他独有着一份温柔。
下雪了,湿冷的气息降落在赤司带着醉意的脸颊上,竟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地梦幻,樱花和雪花在眼前飘絮着。
就像许多年前的早晨,当时的景象甚至比现在的更为妙曼。黑子和他两人乘着日出尚未开始的时候偷偷跑到最接近日出的一棵樱花树下时所看到的一切。
凄白的月光照在涂成红色的街道上变得有些虚幻。赤司随着田中武等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吉原,他可以从不寻常的装饰判断而出这是典型吉原的装束。赤司的酒意已在寒冷中清醒了大半,他不禁对这些庸俗的武将嗤之以鼻。
「喂,赤司君---」一名武将刻意地拖长了语调叫出了他的名字,只得让他抬头回应。
「你知道今天有色子出道吗?真是让人期待,据说是在战乱之前还是名门后代,你难道没有兴趣吗?」
语气中明显带有着调笑的意味。对于最后那个问题,赤司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只想找出一个借口离开田中武等人。对于吉原这种地方,从来都不会是赤司征十郎的消遣的选择。
未等他做出回答,那名武将自顾自地说道,「黑子哲也…好像他叫这个名字。」
意料之外的答案。赤司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地方听见他最想听到的名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中无法寻找到任何一个合理的答案。微缩着瞳孔和僵硬的表情无不反映出他的难以置信。
他的竹马,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那名武将很显然理解错了赤司的意思,「什么嘛,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感兴趣。喏,你看,黑子就在那。」他指了指远处的一家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