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君什
王耀:千颜
轻喷，祝阅读愉快～

少了好多啊啊啊……（心疼）但也只能这样了……

改成小说模式:
莫斯科的冬天是个噩梦，不同于西伯利亚刺骨的真实，虚假与真实之间只阻隔了如绒花般纷扬的第一场薄雪，至此以后便不晓得是梦是真了。
用铁锹铲完房门前的最后一点积雪，冰碴子在脚底板磨蹭的呲啦声响略有些刺耳的别扭违和。踏了踏靴子底抖落下稀碎的一些小冰粒，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伏特加酌量小饮了一口，上司禁止酗酒的命令再三再三在脑子里打圈。
白桦林总是出奇的安静，枝干上依稀有些划痕，是个难以辨别的名字……“列夫”？好名字，自己喜欢这个，对着这个名字吹了个口哨，哦美丽的叶卡婕琳娜，可爱的小喀秋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背后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很容易听得见。踩在雪地上，有一些雪面下陷压实的声响，踩到了枯枝败叶，尤其的明显。
是谁？美利坚？哦。或许是……
“好久不见了，我的小布尔什维克。”别过脸去微微感受，眯起红瞳对他轻笑，白金色的发丝在风中招摇。
“有何贵干。”

这里有着不同于自己所熟悉却也不惧怕的冬天，就如同这里也是自己所不熟悉又不陌生的地方一样，只是看着前方熟悉的人的背影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可是却又不知如何细细说出一步步越来越缓慢的靠近，直至停在原地只能这样僵持的看着他，和他面前的白桦林……白桦林，真是熟悉的地方呢……没料到对方突然转身向后退了一步，缓缓的吐出一口热气化为白雾向上散去
“莫斯科的冬天……真冷呢……”

闻言一怔，完全脱离了思维方式所能预测到的话语在心头盘旋了一会儿便四散在浩瀚茫然的思绪之海里，一个惊涛拍打过去，猛地回神，透过呼吸出的升腾的温热的水蒸气看过去略显模糊。
来人的眉目有些纠结，唇角的弧度尤其僵硬。比起前几年的苍白，肤色好了些许，堪堪有些血色的微红。他显然欲言又止，自己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自己说不出口，至少，不能由自己先行说出口。
——他说的很对。莫斯科的确很冷，尤其冷，非常冷。不是空气的冷而是能从心脏窜动向四肢百骸的冷，冷到血液都要凝固起来，停止搏动。冷到话语飘散在空中都被冻结的破碎零散，再动听的情话都能变成扰人的杂音。
这边是自己深深爱着的土地了，就算是放弃人民也深深爱着的土地了。她有着动人的美丽和独属于她的冷漠的芬芳，放弃一切也想俯身亲吻芳泽的土地，就算是寒冷的冻土也同样轻柔。
——自己说不出来话，哪里还能说的出什么话？只知道在滞留下脚步风雪就会来袭，黑压压的天空被乌云迅速的席卷，狂风撕裂的低吼，像是尖利的刀刃般，围巾也在风中狂舞。——兴许暴风雪要来了。
于是无疑是的向他走近，对他勾起一个司空见惯的弧度，湛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不带一丝多余情感的生疏漠离却又透出不带任何违和感的温柔。
“进屋聊聊吧。”
飓风的呼啸中，只能听见自己零碎的声音似乎这么说着，相较之下有些无助的虚弱。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听见，或许只能看到口型罢了。不过这就够了。

看见对方标准的公式化笑容，心底有些触动，很沉闷的感觉……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脚底的温度渐渐下降好像也拉低了心里的温度，你我何时已经如此……僵硬到如程序一般？
这里是你所热爱的土地，你的眼睛里曾经那无时无刻闪着对它的热爱和孩子般纯真的笑颜呢？我真傻对不对……在你的一个表情里就可以联想出这么多感想和疑问，明明是来谈不应该带感情的重要事情呢……
听到对方的回复也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好啊，这里冷的脑袋都转不动了呢……”
习以为常的开了一个玩笑，意识过来的时候只能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往上拉了拉围巾垂下头去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同时也让碎发盖住了视线，躲开了与对方的直接对视恢复平常的语气说到
“走吧……”

很想，很想抱抱这样的他。下意识的这么想着，并没有被从心底滋生蔓延出来的想法所吓到。
是的，这份无形却又形似于憧憬的情感从自己还是个孩童状态发时候或许就有了——自己小时生长的有些慢，是到后来才疯狂的长高长壮的，那时大概是彼得大帝和叶卡婕琳娜，那位来自普鲁士俄国女沙皇统治的时期。他们的思想都出奇的前卫，他们所倡导的改革和平等正是现在的自己所在努力实现的。但是没人会放弃他的权利，那位女沙皇终究从一位前卫派变成了封建派，可悲之至。
那时候自己就……不，或许更早，还在被鞑靼所侵略的时候，还在钦察帐下屈身的时候就见过那个在马上的人了，英气逼人全身都透出一股锐气，当真是可敬。——而现在这人眼下所流露的怅然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他愤恨过，不甘过，悲愤过。
却从来没露出……或是没在自己的身边流露出这般细腻的情感。自己了解他的果然还是太少太少，少的……只是连最后的回忆都能被烈风卷袭的破碎。
笑容？眼泪？并肩作战的岁月已经成为历史。
“进屋吧。”
收敛了心思嘴角略有些尴尬的抽搐了两下，带他回到屋子，开门的动作因为风的阻力有一些为难，却还是打开了能够进人的入口让他进去，自己再侧身进入，门立刻被风刮得合死，发出巨大的声响。
先前泄露进来的寒风使得本就不温暖的房间更加空旷高冷。这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壁炉的灰烬已经不能再冰冷，昏暗的房间里连呼吸都显得沉重明显。
约莫有七十多厘米的厚实墙壁阻隔着侵袭的风雨，却无法避免从心口蔓延的冰冷。其他人都在克里姆林宫附近的房子中住着，自己每年会有几天来到这个白桦林中的小屋。
这里纵然不够温暖却是最能让人认清自我的地方——其他人，其他人！他们想自己死已经很久了，他们一直想要离开！
点燃壁炉然后用手指指了指壁炉旁的沙发，那里非常温暖而且有厚实柔软的毯子可以保温。
“这里坐吧。”
那里曾是给任何一个人的座位，兴许是娜塔，兴许是万尼亚。但是他们是多么想让自己消失啊，这点自己再清楚不过。
但是自己的革命的孩子，摒弃伊利亚的称呼自己能够成为人们口中的〖列夫捷特〗先生。如果自己从未有过布拉金斯基这个姓氏，人民会赋予自己〖奥克吉勃林娜〗的身份。可悲可叹，自己最后与家人的联系才是最讽刺的修饰品。

快速侧身走进屋子里，随着身后关门的响声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扭过头正好看见对方恢复平静的红眸……果然是我多心了。
没有的飞舞的雪，我现在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你的眼睛了，为了国家也好，为了个人也好，我不会再忽视你眼底的一丝神情哦。
看向空旷的房子和不能再燃的灰烬轻轻叹了口气听见对方的话走到沙发旁，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扭过头来，坚定的盯着对方的紫眸用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我想你也知道我来这里是来谈什么的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就更说不出口了，上司的要求也很强硬，分歧是必不可免的了……但是还需要这次商谈。

搓了搓冷冰冰的手掌，试图用不断的摩擦带来一丝丝热量。浅浅的打量他的脸，被火光映得发红的面颊氤氲着暖色。他的眼里也有一团没有熄灭的火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扑朔，将一切变得开阔，将情绪变得透彻，将目光变得通明。几缕碎发搭散在他的面容上，之间他用修长的手指将棕黑色的发丝撩起，用堪堪可以拨动心弦的举止将其别在耳后，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厚重的礼仪的影子都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姽婳的动人心魄，既不失礼，也不会或许庄重而失了傲气。
这样的动作和神情需要多少次纠正和磨合才能塑造，这样的场合他究竟参与过多少次，数不胜数。
东南方的民族，他们称自己为上古时期炎黄二帝的子孙，他们有些悠远的文化和绝对的信仰。面前人的黄皮肤比起一般人还要白皙些许，炉火衬托徒增暖意。
恍惚间还是失神些许，眨了眨眼睫，不免咽了咽口水，嘴唇间的触碰显得干涩。一手抚摸着另一只手，手背被风刺得毛糙皲裂，摸着有些不太舒服。直直注视着他，听到他的话语心下叹了一口气，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指尖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坐在松软的沙发里，沙发靠背勾勒着身躯的弧度和曲线，落座感极佳。
“那便聊聊吧……是，禁止核试验的事情吗”
心中已然有了定数固然没有使用疑问的口气携着上扬的口音，眉眼微垂，眯起地双眼展露出危险的目光，带着一丝锐利如刀子的视线，打量着他，在脖颈处怔住，嘴角的弧度挑起。——果然，在所难免啊。

额间的碎发被佛到耳后不自觉的垂眸，指尖的温度划过皮肤的触感，熟悉吗？那是自然……
当年可是这双手把他拉出暗渊的，但是相比当年，动作轻柔了许多呢，在那之后，一起奋斗的那么多年中已经变成习以为常的细小的动作了呢，还有那熟悉的目光，不禁勾起曾经的回忆……一起握过的枪，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唱过的歌，太多太多，从你插足到我生命的时刻开始，有太多的一起，因为如此也会越不想分离……
微微用余光看见在火光的照射下俩人的影子映射到墙上，诶……我是背对着你的啊，连正面对你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你可以保持一样的态度对我，而我却在迟疑，好不服气……我不会示弱的，也不会一直追逐你的背影！
我也想看见你所看的风景，我也算是为此而来的吧……
自我劝说后转过身看见对方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熟悉的人，熟悉的姿势，但注意到指尖在扶手上轻敲时赌气似的抓起修长的手指扔回本体，在对方的诧异中坐到了扶手上，听见对方的询问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对方那片红色的星空目光最后停留在对方干干的嘴唇上。
“嗯，不然也不会来你们这里受冻，你们这里尽管下着雪，但空气其实很干燥，要多喝些水，不然嘴唇会干裂的……”
不自觉的好像扯开话题了呢，可是对面的那个人即使很强大却总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令人担心，而且他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尽管自家的事已经足以麻烦了，可还是习惯性的关心对方的情况，而且自身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
“什么要禁止我家的核│试│验，就算你们禁止，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们家也绝对不会听从你们的话放弃核│试│验！”
诶……不自觉间语气好像有些重了呢，看向对方可以算苍白的脸盯着红色的眸子一分也不松懈，这是家人的意念我一定会传达的。

是从……十月革命之后吗……家中格局突变，保皇派，白党和苏维埃政府的斗争从未停歇。人民！无产阶级！站起来！从鲜血中站起来！
让《苏联颂》的旋律变成胜利的讴歌，〖天鹅之曲〗不该在苏维埃人民的口中响起，人名的嗓子中，那声道不还是为了这悲哀的曲调而震动的！那日的相见变成黑白的影片，细节有些模糊不清，偶有些片段被清洗干净，泛白老旧。
只记得他的眼中氤氲着悲哀和愤怒，并不是绝望，并不是成为半殖民地的，备受侮辱屈身人下，只能忍受他国侵略的绝望。他是个伟大的国度，滋养了伟大的民族。他从世界之巅被推下却依然能够裹挟着那样一口气在心中，终究能够造就强大的力量。不是傲气，而是傲骨。满身鲜血却成为点缀他的最美丽的红。红色是温暖的颜色……像是一团火，能让全身都洋溢着融融的暖意，所以想让整个世界都被红色覆盖笼罩，想让整个世界都变成红色的领土！
他也很喜欢红色，红色的牡丹是他家的国花，人们喜欢在新年以红色点缀万物复苏。那并不是以侵略者和被侵略者为身份的相见，是以信仰的传播人和信仰的接受人为身份的同盟之音！至此便成为了盟友啊，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纵使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顾虑也仍然愿意将后背的敌人托付。
那是口琴和手风琴的二重乐，在战场上高声呐喊着“ypa！”的音节，在闲暇低吟着《喀秋莎》。
美丽的少女和顽强的山楂树，莫斯科的郊外和故乡的小路。那是多么美好的峥嵘岁月以至于让人难以忘怀，我们喝酒，我们唱歌，我们的目光下是战争的残酷。我们为了人民的牺牲一同哭泣，收到伤害却也甘愿相互扶持，互相包扎伤口，连身上的血液都不知道究竟是敌人的，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其实并不想这么疏离啊，你也不想，我也不想！但是资本家们想，资本主义国家想，资本主义想！这是隔阂，是屏障。这样下去我们只能互相偏执对方的脚步，谁都无法发展！
和美国的军事较量已经愈演愈烈，我们放眼太空，将原子弹安放在对方的家门口，武器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别参与进来，别牵扯进来。
你元气未复，参与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筹码，一旦爆发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大家都会成为陪葬品。
以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的个人，抿心而言，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存在，我的朋友，我的好同志。但是以苏维埃社会主义联合共和国的身份而言，我不能让你再发展，世界上不该有第三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世界太小，为何偏偏让我们遇到？
手被猝不及防的撂了回来，心中有些诧异却也只好放到腹部搭着，隔着层层厚重的衣角感受着自身略显冰冷的体温。他的身体贴的近了，很近，近的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炉火燃烧木柴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被他注视了，他美丽的眼睛里似乎也荡漾着感情的波澜，复杂的，似乎参杂着哀伤，不解，无奈甚至更多。
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遮住他的双眼，就像无数次在战场的一隅休息时，肩挨着肩，一边沉重的呼吸一边闭着眼睛在对方耳畔低语。没错，就像那样附在他的耳侧告诉他，他的眼中不该有这样的神情，这不适合他，他自然的笑起来才是最美的。
但是自己已然丧失了这个立场，然而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只有在战场上心心相惜露出的淡淡微笑，涵盖了细微的哀伤，最多的便是感到痛心疾首时牵强干涩的苦笑。
那样的表情便只有对着他的弟弟妹妹才能露出来了吧……自己便是无福消受了。
“啊，好的。谢谢关心……中/国。”
没有加上“同志”这般疏远的称呼，没有用“小布尔什维克”这样亲切的称呼，政治坦然的场合更没有称呼他身为人类的名字，自然也不可能熟悉的称呼他“小耀”了。
是这样形同陌路的疏远隔离，自己渴望和他接近却又不敢，只能拉远相互之间的距离。
听到他的关心还是不免心头一怔，瞳孔微微收缩，心头滋生出一丝丝，一丝丝的暖意，这是他作为一个人类，作为“王耀”的关怀和亲切。
但是现在不行，虽然只有彼此两个人所在的场合却也还是政治的场合。他是他的国家政府，他的人民派过来谈判的，容不得一丝情感和优柔寡断。
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想将他拥到怀里，但是他是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而自己是苏联，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而彼此却又必须要接受。
对了，他的家里最近也不太安稳吧？又来关心自己，真是太过温柔。明明曾经也是那般强硬的帝国，只是因为这样的感情就变成习惯了吗？但是自己可不能放松态度啊……决绝一些吧，就这么斩断相互间的联系，就好了吧。
“哦？这可是和苏维埃政府，和美利坚为敌，你可是有这个觉悟了？中国啊，你还是太过弱小。八国联军的亏你还没有吃够吗？你现在还不具备叫板世界的能力！”
啊啊啊，就这么狠心就好了吧，就这样对他严厉就好了吧。
就算不被允许也不要放弃啊，你不是会放弃的人。就算家里尚且贫穷，就算还很弱小。有一种东西，是叫算盘对吧，就算是用算盘计算，相信你们也是能够研究出来的吧。我相信你，但是，我只能如此狠心。
——从满心的惆怅中抽

——从满心的惆怅中抽身，眼中锐利不减，嘴角讽刺讥嘲般的弧度却越勾越高，只是每每上扬一些心中都会有些抽搐，表情有些令人生厌，心中的感受却截然不同。这便是苏维埃了，一个由民族之血铸就的联盟。总是冷面冷心的苏维埃，无情无义的苏维埃。

时间仿佛沉寂了一会儿直到他终于开口回复，尽管语气很让人不舒服，当听到八国联军的时候突然弯起了唇角。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那可是把我从高高在上的位置直接拉了下来，伴随着那么多感触和感受，我怎么可能会不够呢，而且……你不是又提醒了我吗？”
永远都不会忘也不可能忘啊，昏暗的时光，痛苦的日子，不过竟然能从你口中再次听到这个词，背过对方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再扭过头来时不带一丝表情看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到。
“我当然知道我目前的状态……但是为了不让历史重演，为了不让家人再次受到战争的伤害，为了有足够的防御力量，为了有足够资本在世界上保护自己的权力……核│试│验就算你们不同意也挡不住我家里那些孩子去研究！以你我的性格这场谈论其实已经注定结局，你不同意我却坚持的结局，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不会退步，一穷二白也好，压制制裁也好……我的家人绝对不会说放弃，我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轨道上来的，以全新的我！感谢你和你家的那些孩子把我们带上了这条红色的路，谢谢你能正式的叫我中│国，苏│联我不可能永远跟在你后面，我不会再停下奔跑的脚步了，你们虽然带给我们很多痛苦，但也教会我们很多事情，我没有你们的经历，同样你们也没有我的经历，我所想的所担心的和你所想的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却各执己见，你们与美│国的较量让世界认识到了核武器的恐怖呢，我不会参与你们的战争因此不会加入华│约也不会加入北│约，但是说明白点——你们双方对我家的威胁可是很大的……因为你们较量未来会波及到什么波及到谁还是未知数。”
琥珀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波澜扫过对方的眼底和嘴角的弧度，相处时间再长有时候也参不透你的想法呢，或许真的如表面一般或许只是表面，我不敢随随便便说看透你的心，因为你要是真想藏起来我可要用上好久的时光去挖掘呢，真与假，虚与实，五千年的历程我曾经的性格怎么可能在百年间磨灭殆尽？
你真的想要与我完完全全断了的话我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是个人多了一个辗转难眠的理由罢了，但我也相信时间总会把你在我心中掀起的澜纹渐渐抹平只剩下空壳般的故事不再牵动心弦……尽管我不想那样。

又是这样的弧度，从他的脸上露出的弧度，他的唇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可以透过其中看透些什么，真正深入了才发现其中尽是一层又一层的迷雾，试图拨开却只能深陷其中，隐隐的危险却又难以察觉。
自己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笑容了……忘记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
以“布拉金斯基”的身份在荒芜而茫然无垠的土地上苏醒，如剜刀般的疼痛是卷袭而来的风雪，交加促织着，感觉能够割裂出一条一条的血淋淋的伤口。
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我的人民发现了我，他们要去革命。反动的人们簇拥在广场，官兵握着佩刀砍向人民。我是没有成型的意识体，代表了无产阶级大众了期望和思想，我是一个新的国度。
——我看到他，那个在楼上观望的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微笑。他和我有如出一辙的面容，但是他看起来比我更加强大也更加成熟。他是沙皇俄国，伊凡四世赐予他“斯捷潘”的名号。
他也看见了我，瞳中的凛冽和危险交织。他派人来抓我，我知道的，他活的比我旧的多，一定知道千千万万个杀死国家的办法，更何况是个未成形的国家。我逃离了广场，跑的很远很远。起义失败了，人们被送上发配至西伯利亚的火车。我也逃了上去，离开莫斯科。后来我看见无数痛苦的妻儿老小为了死去的亲人哭泣，十月革命我杀了那个叫做“安娜斯塔西娅”的末代公主。
斯捷潘恨我，他一直很喜欢那个姑娘。但是她生在了沙皇的家庭，我也别无选择。——后来的后来，斯捷潘死了。我承接了他的记忆铸就新的红色国度。想想也过的有够久了，时间这个词语对于国家而言和对于普通人而言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一代一代的人为国家付出然后逝去，正如彼得，正如叶卡婕琳娜，总会在国家漫长的岁月里留下惊鸿的一笔，对于面前这个人，或许这个道理更为显著。
毕竟他的画卷上已经成就了难以想象的辉煌之作。只是他此刻笑得如此苦涩难听，心中是否……不，也定是伤痕累累。想问他：甘心吗？他一定会答道：怎么可能甘心，倒也的确让我认清了自己。
是啊！这便明了了啊，他是个怎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他又怎会屈居人下，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大好机会。是这样的他啊……一身傲气傲骨，他定是有些不同常人的坚毅。
岁月已然将他打磨的不同寻常。——这样的他，迟早有一天会重回巅峰的吧。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了。华约北约又能怎样？
“不需要你的感谢，这是你应得的。你的所作所为希望不要违反条约规定，其余，我就不干涉了。但是，我不会支持你的举动。作为国家你和我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一旦你有什么举动，我绝对不会手软。”
同为〖二声〗国家，同为〖四声〗人民，自己可以理解他。既然不能刀刃相加，既然无法主动忘却。那就让他渐渐释然消散罢。兴许只会化作一缕青烟飘散至风中。抬眼斜视，用眼尖余光瞥了一眼窗外，风雪还是没有停息，咋舌一声，微微蹙眉。
“你是现在回去，还是留下，王耀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