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娃荡妇,生来就该被人玩弄!”
她的耳边充斥着嘲讽,上下都被不同的人玩弄,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她的存在乏味,无意义,而且卑贱。她以为她不会忘记,最初紧紧攥住的拳头以及印出的血痕,她以为她不会忘记,破瓜时深入骨髓的疼痛以及对那个虎背熊腰男子的滔天恨意。是,即便早已知晓结局,她也是恨的。
但她错了,她忘了,也不恨了。她开始习惯,漠视,她明白只有权力的绝对压制才有说公平的资本,而弱者则只有苟延残喘,匍匐在强者脚下讨生存的权力。什么尊严,什么人格道义,通通比不上功名利禄半分半毫。为了生存,她可以将所有自尊羞耻心扔到脚下,狠狠碾碎。
她喜欢看那些汉子明明不屑却极度迷恋的样子,不过是一个个欲望的手下败将。她早早便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她不知道有什么想要,她眼里没有爱,也没有恨,没有追求,但她不想输。她还喜欢看别人痛苦,喜欢看弱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那简直是世间最美的。
那年饥荒,匆忙间抬眸,那刹那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姓名,忘记了那低贱的出身以及充斥黑暗的过往,翩翩佳公子,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慌神。立刻她就意识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要活。媚骨天成,勾魂夺魄,柔若无骨地倒在他怀中,万物寒冰,为此一人暖意袭人。她知道,她赢了,她会活下去,也会耀眼夺目。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不佑我,逆天而行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