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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条“阔尾羊窟利”注释有误。原注:“窟利”当做“刳胪”,这个无误。但“胪”的注释有问题。原注:胪,音旅。一种祭祀。这个错了。
春节期间在海南与东北老友互致问候,谈到物价及羊肉。老友说其子因为过年所以“弄了两个羊腔子回家”。我问:“有头和内脏么?”友答:“无头无内脏。”我笑道:“无头无内脏是羊刳胪。无头有内脏是羊腔子。”友哈哈大笑:“现在都叫羊腔子,没几个人叫刳胪了。”老友这里说话的发音是‘哭陆’。后来我闲着没事想起老友的发音觉得很耳熟,就百度查资料,觉得我的注释有问题。回到大理查资料方确定确实有问题。
刳:剖开,挖空。《吕氏春秋·顺说》:“刈人之颈,刳人之腹,隳人之城郭,刑人之父子也。”。《史记·苏秦列传》:“刳白马而盟”刳,这个字无争议。胪:当音“芦”。有;皮、腹、额、陈述、序列等意义。这里取“腹”。《汉·史游·急就篇》:“寒气泄注腹胪胀,”注:“腹前曰胪”。《柳宗元·志从父弟宗直殡》:“胪胀奔逆,每作,害寝食,难俯仰。”
我最初理解是:“胪,一种祭祀上挖空腹腔的牺牲形式。现在看来是错了,看史料刳羊、刳马还都是盟誓的。
阔尾羊窟利:宰杀后掏空内脏的绵羊。这个没问题。赐给安禄山的也可能是风干的羊刳胪,唐朝的书中有的记载‘窟利’会生虫子,那就和季节保管放置时间等有关了。
刳胪,发音“窟利、哭陆、哭芦”,没什么问题,是古人就存在方言、口音不同而已。我清晰记得我幼时东北人对一些字有以下读法:倾,音坑。学,音淆。街,音该。解,音改。白耄耋些,音白毛嗒萨。我在大理一直随着当地人说上街(音该)。到了海南引得很多东北老乡哈哈笑,他们都懂,因为他们小时也是那样说。
我们读古文也会有一种感觉,同一个人的长文章遣词用字口吻会有差异。短文感觉很没有差异。短文是在同一个时间、情绪、等条件下完成的。长文章(包括抄书)是在不同的季节、情绪、身体状况下完成的,所以会有变化。《酉阳杂俎》有的文字你会感觉诙谐,妙语连珠。有的会觉得像学生在做作业,原因即此。同样是闲暇写作,段老先生处在红袖(爱妾)添香、磨墨,娇憨调笑的状态与刚刚被老妻叨叨了几句状态肯定不一样。柳绿花红茶香飘馨与酷暑难耐蚊虫叮咬或冻得手僵脚痛也会大不相同。
我不想推脱责任,但我在打字时候会正在一边打字一边照料饭菜,哈哈,我煮肉干锅糊了十几回这是事实。刚刚干完一个不顺利的工作,或眼看没钱花了工作却还没找到,都会影响我的打字内容。我的注释有的线条很粗,有的还勉强看得过去就是这样弄的。再就是每个人对文字的理解也不尽相同,这些就不多说了,只是还多请各位朋友多多指正才是。 有位网名质実刚健的朋友一次就在我对《酉阳杂俎》的序言注释中指出七个问题,在此致谢。


1楼2017-03-17 13:32回复
    部分赞同。窟利正如老先生所说,与现在一些方言发音为“刳胪”的这个东西接近。这是个k-l-形式的连绵词,若持此说,则不宜分开作训。又作胯利,是连绵词书写字无定式的缘故。
    窟利与谷仑、囫囵、浑,等词同源,可知羊窟利是一种以羊为食材的菜品,成品时是没有切割成块的,略近似于我们今天说的全羊。


    IP属地:重庆3楼2017-03-18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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