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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04 21:3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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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子凝视碧蓝天空如汪洋透彻,回首拜别家人,入住皇宫太液池。晓得今届佼佼者众多且自知自己个儿家室不高,却好歹生了张俊脸,这厢便觉着与她人没甚不同。
    打眼各式佳人晃得我眼仁儿生疼,摇了水墨团扇兀自坐屋里头,大敞着门以便透气儿。片刻凝眸,又将手头团票随手掷桌面,倒了杯凉茶解渴。待饮过茶水,方才侧首问道:
    “北辙,临别前夜,母亲同你说了甚。”
    话语突然,使北辙着实一愣,待其回了神,这才垂着头声细如蚊:
    “夫人……夫人说让奴婢好生瞧着小姐,让……让奴婢时刻警醒着小姐的任务。”
    不为亲生,究竟是不同。母亲待那亲生女如宝,视我如草芥。若非嫡姐心有所许,那嫡夫人如何会将我推来。还是一番番理劝说着,外加携着威胁。
    眸子中布满阴翳,她当真我会听她的?天高任鸟飞,现下我已换了个笼子,无需她喂食,怎会看她眼色行事。
    “北辙,你是知道我的。往后,我不会在她的影子下生存了。”
    北辙登时泛起泪花,咬着唇用力点头。
    “小姐,北辙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有你就好……”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0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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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已然入冬,这遍地的桂花屑,冷不丁随风晃一下的桂树枝,竟也能将她引来,不由得哂笑。
      道:
      “十月我这桂花便开始落了,现十一月,树上已无桂花傍枝头,有的不过是懒媵趁我身体不适休息一月而未打扫的残渣。裕姬这是不晓得桂花十月凋谢,还是来欣赏我这遍地的花渣的?”
      遍地桂花残渣,亦示帝君从未登门,亦示我这桂宫门可罗雀。我将她寻常不过的话引至如此,使她话里藏了看我笑话的意思,也好给她脸色瞧瞧。
      再说这凤印,原好歹也在我这儿待过一段时日,那触感我自然熟悉得很。想以此讽刺我,我便承下,曼腰微摇侧过身去,命人莫要将花渣扫了去,
      “许是裕姬就喜欢这等子残花败柳的,便让裕姬看个够好了。”
      这才接了她的话茬,笑道:
      “裕姬初掌凤印,自然不比我亲自处理六宫事务来的有经验。不过近几年,皇上公务繁忙,本嫔便倾心去孝顺太后,也无法分身去处理六宫事务,这手竟也生疏起来。好歹裕姬妹妹新得陛下信任,若是看得起本嫔这点经验,不懂的便去太后宫中寻本嫔便是。”
      话至此,便是说着这凤印并非我想要,不过是我忙着照顾太后,这些琐事倒不如你们这些新人尝试打理便是了。若是不怕太后嫌弃你诸事不懂,尽管来问便是。
      那时我掌凤印,可从未问过别人,事情该如何处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4-08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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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西粮食总遭蛮夷蚕食,致河东地区粮食价格尤高,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日日所愁之事莫不如此,加之监政王使他忌惮,又是丞相之下的高官贵族,后还有舅家国公相助,使帝不得不忧。
        忖度此,绕地回书房,命北辙研磨。执狼毫,虽我非盖世聪慧之人,然普普官僚皆尽薄力,自己如何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沾墨,下书道:
        “河西本为粮食丰地,却无力留存米粮,使河东无米可食还需他地转运,交通不便,使米价尤高,更致河东河西经济下滑,百姓苦不堪言。若供河东食粮之产地略遭天灾,都将是举国难事。
        河西临蛮夷可算之为边疆,理应派力将驻守。蛮夷猖狂,盖因无人可惮。监政王文武全才,威名远播,使人望而生颤,且又为陛下忠臣,实在百姓福音。若能派遣他助当地官员,驻守边疆一二年,使蛮夷忌惮,举国粮食产业将提高多个档次。
        百姓温饱为国家大事,亦是经济富强之表现。
        一二年间,可培养大量抗蛮夷等边疆良将,届时,再派遣他们与监政王相换。驻守东西南北各地区,边疆稳定,粮食稳定,便能好修栈道官道,培养众多优秀人才。
        国力强盛,不怒而威。即使多年后蛮夷不服起兵,我国与其交手亦是绰绰有余,且有杀鸡儆猴之效。佑我国子民安康。”
        笔停,封存命北辙送去。这一二年,可做之事可多了,兄弟间也能暂时避免那些情况。江郎才尽,只想得这法子,希望两边都好。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08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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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坐池台上,景仁宫好地界,连那庭院的池子也修得甚好。二月春还凉,池里还未放养锦鲤,水清澈见底随风泛起涟漪。
          今夜穿得格外单薄,髻未戴首饰,只加一件披风。身边放着妆奁,面色平静,玉腕高举透过月光,细瞅下滑的玉镯子,终是泛起一丝笑意。周身,只戴了这一个镯子,皇上曾亲手给我戴上的镯子。
          “你们都下去。”
          摒退了一干宫女太监,这偌大的庭院只余我一人。收回玉腕,敛了笑意,臻首微侧看向那妆奁。里头的都是自己的嫁妆,往昔皇上所赐首饰,姐妹来往的赠物,皆是所爱。复而望向池子,眸子幽深却如古井无波,小声嘀咕道:
          “这池子不管夏天抑或冬天,甚美。”
          举头凝望那轮明月,忽绽开一笑容,笑靥如花却颇显凄凉。垂首,纤指将妆奁打开,拾出一件又一件,停留须臾皆丢进了池子。月光透过波澜不惊的池水,众多首饰折射出的光犹如碎金铺满池底。
          不急不慢的脱了鞋袜,玉足放进池水中,上下荡动扬起水花四溅。笑容粲粲,紧盯着底下的光斑,发出泠泠笑语回荡庭院。回眸看了一眼妆奁,下头压着一封信,内容大致:
          “妾入府多年,承蒙陛下恩宠方有今日。还记那夜亭中饮酒,竟误打误撞误扰陛下,妾长想是何时将心尽付与君呢,回首去原是那时便已情根深中。妾无大德,不能坦然接受愈多女子入你心,妾辜负的君的信任,让君失望。妾曾有两姐妹,却也因无大德无宽广心胸与她们渐行渐远。常夜中惊醒,往日岁月常漫心头,妾也想再无隔阂与她们重修于好,但最终依旧夜夜魇梦,未能敞开心扉。是妾太贪,想要的太多,既要姐妹情,又要君独宠,虽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叁妾终究是个愚钝的人。妾离去,只愿君上事事顺心,我国昌运,明卫重归于好。唯一事牵挂心上,良玉孝顺贤惠,愿她常伴太后身侧,替妾尽孝。君常宵衣旰食,至夜还望添衣添灯。”
          凝望池底,过了许久终是顺势浸入池水中。寒冷包裹全身,用力睁开眼睛看着镯子,另只手划过水捏住镯子,这才作罢。浸水中,呛。本能做过一些挣扎后,便觉一阵困意,耳畔依稀传来宫女太监的惊呼声。
          罢了,我便不该是在宫里头的人。
          “若你只是平常家的男儿,该有多好。穷着也罢,我亦愿与你浪迹天涯……”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4-08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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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目复,非单纯之辈,这批新姝们果真非善茬。此事不仅朝事亦是家事,更况若去寻了太后岂非宣告众人我爹罪实未有他情。眸子下隐着层层阴翳,她此举自不是当真和善为我,而且为她今后之行铺路。冷冷道:
            “本主父亲现下虽囚,事因却还有待考察。若本主现去寻了太后岂不是昭告众人正六品承信校尉之罪已坐实?更何况,本主之父当真有所冤屈,圣上英明神武自能判定予我父清白。若责确实落于我父,剿匪为民之事乃天下大事,自不能退避不但丢粮之责。心有大家而并非只存小家之德,正是后宫妃嫔应该学会的,云小仪,你说是吧?”
            讽刺其唆使我偷求近道避责之行,及其非有大德。鸾目微眯,又接着道:
            “云小仪也说了,朝政后妃不可议,更何况是生民大事。太后娘娘养身,此等朝政大事既若牵扯后妃,岂不是扰其心神呢。皇上乃一代贤君,作为帝君后妃,自当敬他信他,而非此时为父请命。不可乱扰太后,不可不信任圣上贤名,云小仪可要记清楚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4-08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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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她言故亦心知这是利交关系,初入宫闱便能以如此姿态与人交好,亦能知她往昔府中所受何教。她话语间这鱼水两两相纠缠,不分彼此只知互不可失。我何棠棣孤傲难驯的性子可不是一两天便练就的。遂便敛了些许笑意,矜着身份,道:
              “于水而言鱼是她孕育的万千生命之一,于鱼而言水是其不可失的生命之源,孰重孰轻自是不言而喻。若此刻那青雀想做鱼自是极好的。若想做水,怕还有一段日子可熬。”
              她家室高自有她可矜的地方,而后宫也需看个人造化。就她上来便一表交好之意,便知仅是利益合作关系。但此时我何棠棣身份仍比她尊,能协理六宫自也是我本事。怕她仗着家室不够尊不敬够我,故才有方才之言。又一作态,道:
              “咦~听选侍提及鱼儿我便想起我那东暖阁新造的池子好歹是大,正愁着往那添些鱼儿,多些生趣。改日若是选侍得空,也可陪本主去躺内务府,挑些鱼儿,若是那天不凑巧选侍不得空,便就算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08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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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踏春寻暖,独守这妆台镜面,伊人阖眸不语。
                自打开宫纳姝这心头便上下通不了气儿,忽吱呀一声寝宫门被推敞来,柔荑紧捏鲛绡豁然放开,锦丝帕子蹁跹落地染尘。鸾目微瞪眄其一眼,方才受惊不小,语气稍带愠气发问道:
                “何事?”
                那宫女儿自知我受了吓,也不敢造作,低声下气似想将自个儿存在感降无,唯唯诺诺道:
                “南辕姑姑差奴婢来询问小主,明儿是否出寝宫踏春,她好准备。”
                本心中不快,料想这春景也无看头。这四方天的春有何踏头,让新姝瞧去还当是关久的金丝雀,尽在笼子里造作。恹恹神色,上下打量那宫女几眼,唯唯诺诺模样不像是我宫中宫女,遂凛了眸子问向其,云:
                “新来的?”
                那宫女听后腾的跪下喊恕罪,嘴中口口声声道伺候不周望恕罪等词儿,听得耳朵刺挠得很。纤指嫩白移上耳边,为显矜持只拨弄双珥,山翠微蹙心下忖度想来方才自己那模样将她吓得不轻,又是个刚入宫的新人,遂心下一软,放声道:
                “何罪之有!既你入了这长春宫便是本主的人了。时刻需知谨言慎行,别动不动诺诺弱弱低头下跪的,白叫人看去笑话了。”
                鬓婵罗胜,柔荑攀髻,微抬下颌,悄然瞄她一眼神色。只见她豁然明朗,倒是可爱,嘴角亦是没忍住划出一弧度,笑了笑便让她起来,唤她替自个儿倒杯茶水润润嗓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08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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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三月,只盼着早早儿入冬去,也可寻辞躲了屋里头不出来。往昔便知周遭人没一个盼自己好的,幸而我也未曾得宠,小日倒也清闲得紧。甚采女没了,甚采女殿前失仪冷宫玉殒了,皆无碍我身。然此当口唯一事使郁结上心,前日忽于妆奁暗格中得家书一封,内容大致不离家族荣光。
                  “孝女亲启。
                  母知汝实不易,然汝父清廉,家况堪忧。长姐未嫁长兄未娶,皆由吾家不富无权。汝承蒙圣恩,得入宫为妃,实时也。嗟呼!望愿在锦衣之时,无忘汝姊兄矣。母亲笔,虽有数语,愿在心上。

                  纤弱细指捻着书信,另只柔荑轻托臻首微垂,如信所言确寥寥数语,然过目使心灰意冷。昔乃知官家女子身系家族及自身宠爱,牵一发而动全身,亦做足了准备。然待入宫,却又畏畏缩缩不愿面世,不愿出头。信中话字字敲击心尖儿,目若星辰却稍带氤氲。逡巡,腰肢如弱柳迎风,髻上珠花透日光耀人眼眸,指尖轻放,书信顺风翩然而落,入了火盆,转眼消失殆尽。迈细碎步子出了潸蒙阁,清喉娇啭,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
                  “劳传,潸蒙阁宝林姜氏拜访柳贵嫔。”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08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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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眉梢,推牖观景,外头宫阙重重,被夜色冲刷得看不清。手如柔荑,托着臻首不语,眼眸明亮却带着丝丝疑惑。转身移步妆台前,铜镜反照着背后的宫烛,火焰忽明忽暗,随风摆动,摇曳不止。蓦地,忽觉胃中一阵翻滚,忙伏案捂丹唇。南辕有些慌乱,紧着步子上前问道:
                    “小主,你怎么了?可是今日的晚膳不和胃口?亦或是积食?”
                    我翠眉颦蹙,只是淡淡挥手抬眸示意道:
                    “不知,南辕,还是去请太医吧。”
                    南辕点点头,即可出了启祥宫,去寻太医。自个儿亦是实在疑惑不解,今日晚膳并没甚胃口,应该不会是积食缘故。莫名闪过个念头,自言自语道:
                    “不会吧……”
                    北辙在旁伺候,闻声抬头疑惑问道:
                    “小主,什么不会吧?”
                    若并非我那样想法,说出口倒是臊得很,于是摇摇头道没甚。不多时,太医至,其两鬓斑白倒是让人放心些,他将凉绢搭于自个儿温腕,道声得罪便轻按诊脉。须臾,他终是喜笑开颜,道是喜脉。我心中欢
                    喜得很,打赏了太医及宫中伺候的奴才,又派人告诉了皇上,方才作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4-08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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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盥洗罢,却忽感一阵疼痛不止,媵人见此遂立即请了太医稳婆前来,且由众宫娥将自己移至床榻上。
                      平卧榻上只觉疼痛难忍,并无心思想其他,稳婆至,将自己腰下垫了一枕头,然却是不够又添了一枕头,黛眉颦蹙柔指紧紧抓住床单,似乎要把这床单撕碎。
                      稳婆一声声的加油打气,南辕北辙在一旁伺候也是着急模样。吾用尽全身力气,却终究无用,只听稳婆惊呼了一声:
                      “去备药,小主难产。”
                      闻言一愣,疼痛感阵阵袭来,只待药碗端来,将药喝完这才有了力气。经过好几个时辰,终是顺利了许多,忽闻稳婆一声头出来了,这便更加用力。
                      热水一盆一盆进来,又变成血水一盆一盆出去,时间游龙般逝去然自己并不觉只感天长地久。终于一声孩子啼哭声划破天际。
                      “恭喜娘娘产下公主。”
                      闻言浅笑,终是晕睡了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08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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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焚于绿釉狻猊香炉,烟雾缭绕淌风飘,卷入琼鼻安稳心神。
                        榻前安置着冰块儿,怀瑾往跟前杵着,手执水墨团扇轻轻晃动,伴着冰气,我额间传来凉风阵阵。肘下青玉抱香枕柔软舒适,朱唇紧抿阖眸不语,无人敢扰。
                        “碰---”
                        骤然巨响袭入耳,登时怒目蹙眉冷声喝道:
                        “贱婢!”
                        怀瑾握瑜皆凛神,那不慎将青瓷螺珠瓶碰碎的宫女伏身趴在地上,一壁抽泣一壁唤着饶命。如此,愈发惹得我心烦意乱,只蹙眉使了个眼神,握瑜便喝道:
                        “毛手毛脚还不快退下!别再让娘娘瞧见你。”
                        那宫女闻言不住磕头,正欲退下时,我忽道:
                        “且慢。为长记性,自己去领二十大板。”
                        恐她也晓得是自己个儿当差不利,打碎的正是主子最爱的青瓷螺珠瓶,便是止住了哭声谢恩领罚去了。
                        打发了其余宫女,殿内除怀瑾握瑜,再无旁人。我懒洋洋起了身,轻捻起着一侧案上的青玉茶盏,眸子温柔得能滴出水,骤然出声却是出奇的寒意,只道:
                        “如今非常时期,饶她一命又何妨。”
                        我晓得她们所惑,便是先生解答。新秀,我虽不放在眼里,但到底也是人比花娇的年纪。只愿她们放聪明些,谁给我找麻烦,我便不给谁痛快。
                        “去御花园走走,瞧着她们便心烦。”
                        言罢,由怀瑾搀扶起身,步履轻缓,跬步前往御花园。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6-0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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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贵人 令狐长卿 玉照宫东配殿 〕
                          .
                          昊囿暑天,将迎中秋。帐缦携风蹁跹飘逸,惹来的是愁思。宫闱高墙,住的是那心上人,可现下,却一面不曾见。我爱那清风、我爱那明月、我爱那夜里溪涧流水,可这一切却敌不过那惊鸿一瞥。
                          .
                          “您该争一争了。”
                          .
                          媵人贴心与我,亦为我焦心费神。她的劝诫我自是听的,更是愿意去做的。
                          .
                          “我想要的,从来不曾失败过。更不消是他,只要他能多看我几眼,心里头存有几分我的位置,便足以。”
                          .
                          媵人嗟叹,目光更似柔和,放软了声道:
                          .
                          “皇上若晓得有这样一个痴心人夜里日里心里只装下他,定会感动的。”
                          .
                          这话若放她人口中而出,我只觉消遣,可现下却依旧入了心。但愿吧,但愿如此。争上一争又何妨,我要的,总得得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6-14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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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林晏殊/二品御史大夫嫡末女/常人之姿56/书法(60)胡箜篌(36)宠值-1/健康值76/永巷/银两0/王丽坤/今2共2】
                            【养生】

                            (于永巷住了些日子,因是身子素来畏寒,尚未册封自是有局限,媵人便托晚膳时多煮了一碗红糖姜汤。她从保温的盒子中端出碗来,触觉碗身温度后动作一滞,却并未提及甚,把碗递来)
                            “好在您未曾受寒,不过这红糖姜汤也得喝着,暖暖身子防着病痛。”
                            (瓷碗有滚边,是寻常釉,天色昏暗也瞧不清了。接过碗,手指微凉,目光幽幽盯着浅澄的汤水,思忖片刻后,方一饮而尽。捻了帕子拭唇角,山眉暗蹙,默了半晌,方清而冷绝道)
                            “这是瞧我在永巷住得久了,怕多吃了几匙糖么。”
                            (媵人自晓得缘由,那红糖姜汤确实做的稀薄了些,只得宽慰)
                            “您别计较,他们脑袋后头没长眼睛,往后的事也瞧不准。”
                            (懒懒抬了眼皮,看了媵人一眼,面上挂了似笑非笑。丹唇微动,音线慵怠,话语说得极为轻巧,笑容亦是明朗了,却隐有瑕疵必报感)
                            “可不。这汤水儿做的我心欢喜,赶明册封了,得好好儿奖奖他。”
                            (话落,抬了手搭在媵人腕上,微抬下颌,窈窈起身,语调亦是冷如三尺寒冰)
                            “懂事,晓得凉温了再送来。伺候得周到,自是讨人喜欢。”
                            (侧首垂眸,拿了帕子裹住碗沿,捻起瓷碗,眼睛微眯。倏尔,用力一扔,瓷碗与地面狠狠相撞,发出巨大响声,登时化为碎片。眉目间却恢复了云淡风轻,淡淡道)
                            “给御膳房的说送来的汤太烫,瓷碗不慎打翻。请他们仔细着时间送来,下回怕不是打碎瓷碗了。”
                            (言罢,眸光流转,又道)
                            “把那碎片给御膳房的送回去,好歹瞧瞧样子。”
                            (虽现下不是正经主子,但怠慢我的人,自是容不得。仔细着往后的路,谁更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8-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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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头嚣张的宫婢堪堪跪在了地上,而那受了委屈的小人儿也伸张起冤枉事来。凝目,细细听了会子,便是目斜眄了那跪在地上的宫婢。长眉不扬而自带几分凌厉,勾唇,徐徐道:
                              “擅贬宫女入掖庭,你们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还是萧妃娘娘?”
                              轻掸了掸锦帕,以帕子裹住手指。惩治宫女自是长亭之事,但贬至掖庭却只有皇后萧妃二人方可下旨。以此暗讽我?略俯身,隔了帕子,手指勾起那宫女的下巴。红唇轻挑,眸子中寒了几分阴冷,语气中凝有几分威赫:
                              “如你所愿,去找你主子评评?这究竟是她的事,还是皇后娘娘与萧妃娘娘的事……还是你狗奴才假传旨意,欲要陷害庆婉仪!”
                              话到后句,便是厉声狠色,手用力一撇,将她的头往侧后方扬去。
                              如此,那宫婢已是求饶之色,嘴里嚷嚷得,实在聒噪。
                              冷目打量了一眼受辱的宫女,生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再细细琢磨她那句‘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奴才越俎代庖。’目中嘲讽之意滑过,难免让人觉着她有攀龙附凤之意,便是道:
                              “你们可都是奴才。”
                              回身,眸中几分嫌弃的将方才用过的帕子撂给奴才,又接过媵人递来的团扇,这厢方回转了身过来,睥睨众人,冷声道:
                              “都是底下不容易的,还学会了欺负自己人。长亭的事本主自是不会插手,但若有下次……皇后娘娘近日也烦心得很,仔细你们的皮肉。”
                              话锋一转,表意皇后之权。再睨那站得笔直的宫女,面若芙蓉,朱唇不点而红,尽管是打板的宫女服饰中,也能一眼识翘楚。唇含讥,向来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料来也是不肯自矜着太高调,这才惹了其他宫婢厌烦。她这厢因我而得利,可我向来不愿被人使刀。使了个眼色给辛夷,辛夷遂道:
                              “为奴为婢的,只得尽心服侍主子便是,想法多了,内里外里自然显得和旁人不同。运气好便罢了,运气若不好,也不知是鹤立鸡群还是鸡立鹤群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8-15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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