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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ekStory【原创】万骨千秋(BG/中篇/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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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人间四月天
©2017 「北岛十年」出品


IP属地:天津1楼2017-04-14 21:4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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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2楼2017-04-14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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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岳霖为她写的挽联是如下:身诗韵千浔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她与他先生的对话如下:“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
      【我尊敬她,敬仰她,曾经感叹有女如此,家国万幸。】
      【本身是绝对不再写民国的可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尝试,故事的背景大概切合但是内容应该是摘取片段被我理想化很多地方的,不敢说原型是她,只是像她罢了。不必有十分像她,有百分之一分,我都感激涕零。】
      // 这里知更 北岛专注狗血几百年患者
      微博id@万骨先生【万骨千秋写完之前暂且都是这个id】 走这个联系方式谢谢
      最后感谢鸣谢封面澜仙女 我爱死这个封面了


      IP属地:天津3楼2017-04-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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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万古人间四月天。
        壹.
        这是第五封回信。
        乘着微弱的烛光墨香散满了屋内,缠上粱上木,眼前是晃晃悠悠跳动的字眼,他的字眼大抵是用得极轻,夹杂着北平风涌云雨的动乱堪堪落笔只字:
        一切都好,切勿多思多想,毓毓莫念。
        火烛晃动了几下生生地熄在了四更的天里,我抬手再抽出火折子续上了半截蜡,簌簌的响声大概是惊动了门边的丫头,声音揉杂着黏腻的转醒音:
        “小姐怎么醒了,是不是身体还是不适,要不要再去请大夫瞧瞧。”
        都能想见小丫头急匆匆的模样,在眉上拧了个结透着纸糊的窗传来的声音都饱含忧虑的愁思。我将手头的那封信再折好,开口唤那丫头进来。
        “玉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也是那样的人。”
        倏然,她的瞳孔就盛满了惊慌失措,数次开口也只是支支吾吾,指尖捏着衣角掐得那绣花的样式难堪了几分,她瞪着那水灵灵的大眼,不知如何是好:“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小姐,小姐是这样好…玉儿也不知不知他们为何会那样说。”凑不齐一句整话,是惶恐。
        渴望,仰慕。
        “可那不是爱情。”小丫头看我隔了半晌才晃晃然开的口,回答是如此这般牛头不对马嘴,“他…有夫人了,我是之后才知晓的。”
        归咎的缘由在此,绕着四更天的雾气氤氲在掌中开出霜寒的花骨。
        蜚语的借头是这,那是西边陡升起的璀璨抹红了我凄凉的双眼。
        他说,他是川成。山川万座,郁郁妆成。
        他是我三日来夜夜的魇梦,纠缠不休,难眠。
        父亲说他是有名的才子,是徐柳眉梢下的谦谦,是父亲得意的门生与弟子,他眼中是柔情与多慕,我望见他是涌动的诗情璀璨,然后还有眼底的火,灼燃着心头。
        听他咏颂百里的浩瀚,和隆隆的胸腔鼓动。
        是伦理的悖论,在加锁下踽踽独步。
        思绪是被玉儿手腕上叮铃的碰撞引回来的,她满目忧愁紧紧捏着我的手鲜红鲜红的,
        “前些日子卞家的小公子就遣人来说要见小姐一面,可前些日子小姐委实是缠绵病榻,可昨儿他又来了趟,是在您午睡之时,您瞧着…等这天亮了,今儿见上他一面?”
        “小姐真的该见些其他人了…玉儿很担心…”
        “卞公子?”
        卞公子。
        他站在门旁海棠下。
        背影模糊在晨光须臾的雾霭中,我推开房门就见他,立在难得的春风中飒飒自然。
        瞥见暮春三月尾的人间,眼角是桃李未尽的芬芳,缀满月末的枝头,在绚烂的春花中熠熠生辉,大概是千秋尘封的岁月所坠落的沉淀淌在他眉间。
        山河,骤雨,壑谷,残风。
        我清晰地看见他面庞上细碎的纹路,它描摹出我怦然的心脏,然后他转过头,第一眼。
        “林小姐,久仰。”
        “听是病了有些时日,家父命我前来探望,说是待你早日康复了,再亲自拜访见见你。”
        “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在下卞白贤。”
        他笑,唇上像是缝上了未开的百花,耀眼的令我睁不开眸子,簇簇的光霎时照在了我心底那片荫翳的灰暗,这蓬勃昭昭的心跳让我想起了川成,头次听川成讲诗我也是这般,羞涩地不知礼数,但他回过头的第一眼,这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又在我胸口踏踏迈步。
        他不是徐川成,他是卞白贤。
        林念毓,他是卞白贤。
        “林念毓。”
        “念毓?”
        “母亲名是芝毓,父亲怕是为了要记着她。”
        “很好听。”毓毓。
        头一次的踌躇被卞白贤切切实实的瞧见了,隔着几尺的距离就是分外的生怯。
        我想告诉他:门旁的海棠很少开,哪怕是到了花季也是迟迟不愿露面的总是爱堪堪迟到,如今估计是赏脸了,借了卞公子的三分薄面。
        但我又犹豫着是否这样的言辞总是轻浮、又难堪的,是不是他眼中的每一个我都如同世人一般,看我是啼笑皆非。最终也只可落成抿着嘴角笑意尔尔地看他,在恍惚的意象之中拼凑他。
        “初次见面,久闻大名。”之后心中的那些话就脱口而出。
        他收起修长的手指掩去面前的枝丫,阔步欣然站定时踉跄地停住,引来院外候着的小厮一阵哄笑,垂着头跟着轻声笑哪有架子的样子,截然相反。
        “可惜了,林小姐,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见你。”
        气息吞吐间我闻见了他带来的海棠脉脉香味,他将衣袖余角的褶皱捋平,悄然拍打着我摇摇欲坠的恋念。
        “我见你的时候,也是在三月的天,你怕是不记得了。”
        “是三年前。”
        三年的万骨花香,这一年,终于来了。


        IP属地:天津4楼2017-04-14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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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白贤说的是真是假是非对错,掺杂了几分逗人笑闹的成分,早就被那日我混沌的念想破碎消散掉了,余下的都是悻悻然地欺瞒着自己没有半分动心。
          可我依旧怨他,随他来的,还有两幅药方。比前些日子喝下去的,苦上十几分。他却挤弯眼:“是家父令我必须捎上他的,宅子里常备的老中医,必须得一幅不落的喝掉。”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手里头就端着碗黑汩汩的汤药摇摇晃晃地走来,刺鼻的味道被他敛在衣袖下,卞白贤用指尾抵着瓷碗的下端,指节分明在冒出的热气中隐去。
          “不烫,可以喝了。”
          深邃的眼满目桃花耀耀,将碗搁在桌案上头将手翻过来,掌心是一片炽热的红。
          “卞白贤…你认识徐川成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怯怯弱弱,散在那片白腾腾的雾气之中发着抖。
          我试图抬眼看他,以我最后的愚勇,再试一遭。
          白贤的手狠狠一顿对上那双灵澈的眼,是没落与萧瑟,是红尘万丈所覆盖的闲言碎语,那里有一个我,却不是我。
          “只是知道名号而已,令堂曾数次提及。是位…响当当的人物。”
          “听闻他最近回了北平,哪日若是得空,我便携你一同去拜访,他一定会很欣赏你的,像我一般欣赏你。”
          “我们?”
          “我们。”
          触手可及的前程是卞白贤带来的,那日他说不是头一次见我,说是早在我十四岁时匆匆撇过一眼便记下了,记至今日。他眉宇是日头束束的刺眼,照亮了前路。他不说一句静默无言,躲过了我先前十八载的难捱的春秋,如今他来了,余路皆是光辉。
          “林念毓小姐,你是你,不是谣言不是碎语,不是旁人,是我眼前的你。”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独独只想起这词句,合着达达马蹄如期而来,救我于水火再赏难有的春景。
          可最终还是我一人会了徐川成。
          他回北平的具体缘由父亲愣是不愿向我透露半个字,只是说了个模模糊糊的大概,再往后的话多半是询问我的病情,身体是否无恙是否见过了卞白贤,可还满意。到头来才知道做媒的是他与卞老先生,我只是将笑咽下喉咙含糊其辞。
          “人不错。”
          “是位有才识之人。”
          诸如,倒是令父亲好一顿吃惊。
          再往后,便是父亲带给我的讶异,那是满谷的绝望眦睚之火,冲向我,万马奔腾。
          “泰戈尔先生来华,你同川成一道是随从翻译。”
          “那白贤呢?”
          近乎是下意识的,这不应该是我,矜持早就是碎在他手中的物什,不值一文的是我铮铮的傲骨。父亲煮茶的那半只手显然是因我的话惊得捏不住茶盖,微微一抖,茶渍溅在他的里衬上润出一片黄。那是上好的毛尖,那时我只是这样想。
          “毓毓。白贤他…等你很久了。”父亲避而不答的模样让我好是一顿犹豫,他如此说叫是让我一番思索,不得悟,他便又再添了一句,“川成这些年来,冰仪也陪了他许久了,前些日子冰仪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他们便也离婚了,第一桩。”
          “川成说,他也解脱了。”
          父亲衣衬处的茶渍在我眼中愈发的黄,明晃晃的灼眼,那件衣服是母亲督促着缝制的,父亲穿上的这几年里她的身体每况愈下,隐没在林宅的一角黯淡无光守着一个又一个天明,她是去年走得,悄无声息,却在此刻,我格外想她。十分,百分,万分。
          “是。我知道了。”
          “劳烦父亲若是见着卞白贤,便替女儿捎上一句话。”
          “我等他也有些年头了。”
          “是先前的整整十八年。”
          =TBC
          再做个解释 做泰戈尔通行翻译这事儿也是真事 我推测不出具体时间可能和她故事的时间点有所出入 很多地方还是我自个儿想象的 可能很多事没我想的这么美好。
          说白了 这就是个小甜文。
          我估摸着会越写越差。
          见谅。


          IP属地:天津5楼2017-04-1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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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YZMKYFQ 特等VIP席位 我大宝贝儿。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4-1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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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贴一下BGM:一念之间-张杰 莫文蔚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1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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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1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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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夫人bbx 纯他妈手打艾迪 你现在就给我痛哭流涕赶紧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1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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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4-14 22:07
                    回复
                      为我的知更爆灯!!!开启小灯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1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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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tm好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4-14 22:07
                        收起回复
                          我就回家这么一会儿时间你就开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4-14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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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排!我!嗨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4-14 22:10
                            收起回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4-1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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