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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存戏丨这是一个喝豆浆的故事。[永和]——建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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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
元月初二
皇后-孙莹盈
【歧阳殿】
【自册封之后便未曾正经歇息过,这日定省之后,独留了徐氏,殿里留得几个宫娥,往熏炉里投了些熏香,起身道。】徐姐儿——
襄妃-徐宜德
【歧阳殿】
【是坐在一处喝着茶,闻言是抬了头,一双柳叶眉弯弯挂着,抬了脸开了口】姐儿?【手里握着的茶盏就着放在桌上】老了,许久不曾听到这样的称呼了。【身子靠在椅背上,侧了头去看她,仍是温语】娘娘,还是唤我一声宜德吧。
皇后-孙莹盈
【歧阳殿】
【便亦笑回。】多听几次也就惯了。
【看人道。】大选在即,教导新秀的嬷嬷还要徐姐儿点选。
【顿。】陛下有言,徐姐儿性子温厚,面上说是我来理事,实有徐姐儿,确是不需我操什么心的。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手搭在膝上,回道,喊了声】娘娘——【仍看着她,柔了声】您是皇后。【是又停了会,手放在玉镯上,转了一圈,才又说道】陛下赐妾“襄”字,是让妾帮您。可这宫里到底是您理着,这事理应也该由您做主。【仍是笑着】您觉着,这事,妾该不该接?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看人道。】帮吗?徐姐儿如此说,看来是心里真将我当做皇后了。
【面上笑意极其温和。】徐姐儿跟陛下时日最久,打点府里巨细又都妥帖极了,如今我既说了要徐姐儿点选嬷嬷,自然是真心的托付这差事。
【顿。】该与不该,便不知从何说起了。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让侍儿添水,接了话】您是陛下钦点的皇后,不止是妾,早年间跟着爷的,如今宫里的,都是打心里拿您当皇后的。【端了茶碗,搁在手心上蕴着热。才又说道】您既然是真心,妾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事妾是接了,等挑好了嬷嬷妾会先让您看一回。您若满意了,【眉目笑着】这事才能开头。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便点头道。】徐姐儿将这话说在头里,是再好没有了,就是这么办了。
【待人离了,寻得任儿,与他相对写了几幅字,任儿便由宫监带着出去玩了。】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是应了,等回了颐华,让四惠去把先前几个管事的找来。是挑了一位姓王的嬷嬷,隔了日是让人领了去长秋,此桩事便不再多说。】


IP属地:四川1楼2017-04-21 14:41回复
    建安元年元月十三
    持盈昭仪-梁徽姮
    【知鱼矶】
    【建安元年,冬雪漫帝京。知鱼矶上奇石覆霜,天际仍在落雪。雪粒子沙沙扫过薄绢绘墨的伞面,被风吹得盘旋飞舞,纷扬着掠过鬓旁。由侍女撑伞,静静立在嶙峋怪石旁,听着雪花打在伞面之上,簌簌有声。昔日南朝宫中也落雪,南方的雪总是空灵曼妙,不比北方。扑面的风里都夹杂了细碎的冰凉。不由低一低眼帘,有沉沉的倦怠被很好地掩饰在眉目里。暗拢了白底绿萼梅披风,恬然立着,整个人像雪中的一点绿玉】再过两日就是元宵了,还下这样的雪
    承徽-赵令善
    知鱼矶
    自那日之后,举止倒是规整了许多,细白的脖颈上围着一圈儿火狐皮毛制成的围脖,远远瞧去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样倒真像极了被双亲捧在手心里安稳长成宜室宜家的冯幼仪,只是眉间的媚意即便是海青服加身也掩不住,便索性着了最艳色的衣裳,一路走来像是要将那铺天盖地的雪都燃烧殆尽,远远瞧见一人,那出尘的气质是和那雪相融的,骤然紧了紧眸子,四顾着像是要找个地儿躲起来一般,一瞬又安定下来,甫开口时喉间竟有些哑,轻咳了两声再对身侧腰姬道“外头凉,请昭仪过来喝杯热茶。”
    随行的侍儿便寻了处观景的亭台烧壶烫杯,自个儿立在亭台前候着。
    承徽-赵令善
    知鱼矶
    闻话不由要做一些轻佻动作,掌心捏了捏茶盏堪堪稳住,顺势饮下一口,面色平静像是说着平淡无奇的事儿一般“这有何难,以昭仪之姿,要人剖心取来以供一笑也是行的。”
    又斟上一盏“偏还要看昭仪愿不愿收,会不会嫌。”
    持盈昭仪-梁徽姮
    【知鱼矶】
    他的心,我不愿收,也不敢嫌
    【低眉间很轻快地将这句话说出口。笑意如同髻上那根玉钗,映着乌云堆鬓,愈发显得冷而清婉】不过若是承徽,我也舍不得剖开你的身子,将心拿出来看一看
    【依旧维持着无可挑剔的笑意,樱色唇角却抿出一丝冷锐弧度】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
    承徽-赵令善
    知鱼矶
    撑腮笑了,眉眼间尽是欢腾的喜悦“昭仪舍不得我。”
    乍听到她后话心底却是本能的抗拒,来不及细想是缘何,又不愿去想透这份抗拒意味着什么,面上霎时有些发白,只对人点点头,强撑了个笑“上阳宫里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可总归要为自己做打算。”
    鸦睫微动,心口是一抽一抽的疼,额上浮出些许冷汗,“与昭仪赏景聊天很是欢喜,只是赵氏出来久了身子有些不适,下回再登门拜访昭仪。”
    匆匆起身一拜,留了几个看茶的侍儿在厅内,由腰姬扶着往回,步履不由有些虚浮了。
    持盈昭仪-梁徽姮
    【知鱼矶】
    【没有回身看着她离去,茶正沸,有白烟袅袅。但静定地,如一线冲天。自提起小壶为自己续了一杯茶,却良久没有再饮。就这样静坐良久,身畔小婢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娘娘?
    【被这一叫惊醒,低头笑了一笑。心里动容到了极处,只是慢慢地将凉透的红茶饮尽,再不曾失神,带着婢女回宫了】


    IP属地:四川2楼2017-04-22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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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冯佼
      建安元年二月六日
      【水镜台】
      前几天才领了开春的新织缎袄子并斗篷,俏生生的水色红石榴,也不管外面飘夹着雪,收拾好穿戴就出门了,像搁屋里能把衣裳搁没似的。
      立在水镜台那一方小小的地上,半矮下身子对着水面瞧,支着一张圆里含尖的脸,鬓发拢在白桑鹅样的耳朵后,指头尖掠到眼角,轻轻往上提着,露出个笑:“戏里说美人,妙目含情,眼送秋波。”往左一偏,嘀咕给自己听:“我的眼睛是不是小了些?”
      皇帝-周彧
      【水镜台】
      【巧听此言,笑问】抬起头,朕看看小不小。
      娘子-冯佼
      【水镜台】
      闻声惊得耳后一动,按着新衣的裙角起身行礼,免得蘸了雪:“撷英宫娘子冯佼,恭请圣安。”
      下膝的动作没起,随着抬头眼风和人对上,只片刻功夫立时收回去,只敢在人下颌和领口看着,屏息怯软地探问一句:“您准妾直面天颜吗?”
      皇帝-周彧
      【水镜台】
      【身未动,平声答】你觉着你该直面天颜吗?
      娘子-冯佼
      建安元年二月六日
      【水镜台】
      手揪着衣裳绣面,要揉碎似地:“依矩圣容威严,妾不该看。”又接下一句,一味低眉:“妾私心仰慕,不敢有所欺瞒,想看。”
      皇帝-周彧
      【水镜台】
      【嗯声】若提仰慕,可是撷英中人都如你一般?【不辨喜怒】嬷嬷教得很好。
      娘子-冯佼
      建安元年二月六日
      【水镜台】
      摇摇头:“敬您有嬷嬷教,就是妾在闺里也知道,应敬您,爱您。敬您是大晋君主,英明神武,万岁千秋。”顿了会,睫上落着点细雪,目及处有些不清:“可仰慕没人教的,妾想那也不是能教会的。”
      皇帝-周彧
      【水镜台】
      【抚人面令抬头,目对】如此便谈仰慕,不怕朕算你欺君?【松指】眼不小,比之朕喜欢的,还是大了些。@娘子-冯佼?
      娘子-冯佼
      建安元年二月六日
      【水镜台】
      “那您治罪的就不止妾一个了。”笑了笑,手攀到眼角去抚着,抿了抿唇:“那这话不能让撷英的其他娘子听去,不然今后都都是同一样的细眼儿”又添:”妾想也效不来您所喜欢的。”
      皇帝-周彧
      【水镜台】
      【颔首】讲至今时,总算回对了一句。【叫起】往后也要记着,力用狠了,不伤己亦要伤着旁人。【将离,又】去寻和明淑,理罗一分面君之道,再来与朕讨教。【归太初,让六喜传话皇后,撷英嬷嬷择选不佳,令则日即换。】
      皇后-孙莹盈
      建安元年二月六日
      【岐阳殿】
      【闻旨便即传喻将嬷嬷王氏遣出宫去。】让她去襄妃处磕个头再走。
      【另择一年长的赵姓嬷嬷,一资历丰厚的李姓嬷嬷,叫她们同王氏做个交接,另将王氏送到宫门口。】
      【这日晚上守在任儿塌边看他白天写的字,任儿已睡的熟了,嬷嬷来到跟前,轻声的禀。】奴瞧着礼教一事,怕不是要在娘娘心里扎了刺。
      【未曾抬眼。】我的后位于徐姐儿何尝不是?这只是些小节,无碍。


      3楼2017-04-2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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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妃-徐宜德
        建安元年二月七日晨昏前
        【颐华宫】
        【屋里跪着王氏,由四惠把她的过一一数来,良久才说一句】你不争气啊——陛下亲自下的旨,你要本宫怎么做?【挥了挥手,是让人下去。等王氏下去了,挂着玉镯的手腕轻轻搭在膝上,指尖微微蜷起,才又说句】备撵吧,晨省的时间也要到了。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正在更衣,闻禀道。】先传进来吃盏茶。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便也嗯一声,自坐一旁,先喝起茶来。】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约盏茶时分,一切收拾妥帖,步入主殿,未转过屏风便道。】徐姐儿今日好早啊。
        【行过屏风,落座看人。】给徐姐儿尝尝昨日新进的果儿。
        【便由宫娥呈了果盘。】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是先打了个见礼,谢过人,才又说起话来】早间王嬷嬷来过颐华了,这事…妾有识人不清之过。【递给丫头一个福橘,让她剥了去】今日妾来,一为请罪,二来还是要说一嘴,您莫怪。【抬了脸,接着说道】今次的新秀,心不稳啊。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颔首。】是我叫她去的,此一番王嬷嬷渎职不说,还辜负了徐姐儿的抬举,打发她出宫,不屈她。
        【听罢后话。】嗯?
        【示人继续说。】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吃了一瓣,说了声甜,也让人把剥好的福橘呈上去】您尝尝。【才又说道】一个奴才,该罚该打,又有什么好说的。可是…【仍是笑着,眉目平和,声也很平】昨儿个可听说是那冯娘子冲撞了圣颜,说了不该说的话,才出了这样一桩事。【才又一叹】您说教人规矩,难不住还能捆了人的心去?旁的娘子也没见出个什么事,这冯娘子——【拿了帕子擦着手,才抬了头,一笑】是不懂事了些。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叫人搁在一旁。】陛下已差到了延福宫的杨明淑处,且看杨明淑如何教导吧。
        【自取了个橘子亲手剥下一块橘皮来,放到鼻端嗅了下味道,搁回几上。】都说到此处了,徐姐儿便将底下的话都说了吧。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端了茶喝着,是过了会才说】后头的话?【落了茶盏,双手交叠搁在膝上】这一嘴话是说了,再说便是要请罪了——【行了个大礼】元年的第一件事,妾没办好,该责。好在您眼儿清,连夜的功夫已选了人出来,【又说了句】娘娘这些日子下的功夫深。【温语带笑的】若妾有您这样的眼见,怕也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事。您说,是不是?
        皇后-孙莹盈
        【岐阳殿】
        【一时并未让人起。】
        【只是起身避开她行礼的主位处。】用人用老,资历深,年岁深,知事多,自然也就谨慎的多,这些浅显道理,徐姐儿治府多年自然知道,眼下却用“眼见”二字来回我。
        【音色平和,未曾停滞。】李嬷嬷不妥帖,即刻更替,容不得再细挑了——我本以为徐姐儿经年在京,于宫内的掌事了解甚多,抑或之前府里有趁手的人好用,这当口正好应个好彩头。
        【近人身,亲扶人起。】不曾想,出了个李嬷嬷。
        【看人,带三分责备。】但徐姐儿如此说我却是不该,往后我再听着,非得罚——
        【撑不住先笑开。】定是要罚的。
        襄妃-徐宜德
        【岐阳殿】
        【也笑,一副柔顺的模样,由人扶起来。手搭在人臂上,也笑】孔圣人早年也说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圣人固有所错,妾一个俗人,又哪里能保证事事皆妥,件件不错了?【手翻了个身,是扶着人的摸样】好在您是个慈心能容人的,没伤了和气。往后,妾还得跟您学...【与人往外走】姐妹们还等着您,妾扶着您去?


        5楼2017-04-23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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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顺-吕鱼
          颐华宫
          晚上的时候把那个叫子翾喊到自个前头来,让她绣了块帕,写了张字,又凑到她面前咬耳朵,说了很多哥哥生活的喜好,让她好好对哥哥的话。又特地隔了一天,让人留了当日一半的糕点,才去扣了主殿的门。
          襄妃-徐宜德
          颐华宫
          【坐在内室正梳着妆,闻言是愣了一回,从盒子里挑了副耳坠让四惠戴上。才又与六顺说道】大清早的怕还没用饭,按着往日备两份,让她先去坐着。【一应好了才往外去,见着人便先开了口】近日是忙了些,只打头日与你说了些话,【让人过来,问人】还习惯?
          怀顺-吕鱼
          颐华宫
          行完礼,看了看桌上,“噯?您平日里早饭吃这么多么?”然后便更得意的抬出提来的两大抽屉糕点,搁在桌上,“那您把这些也吃了吧,特地给您带的,可好吃了。”
          做完了这些动作整个人便开始有些扭捏,“是我不对…前日在太初吃饭,陛下也说过我了,要我没事多来同您说几句话。”说的时候还分心想一想,觉得他当时说的那话也有这么一层意思,于是有了三分底气。
          襄妃-徐宜德
          颐华宫
          【四惠屈了膝,接了话说着“娘娘是瞧您来,也不知您爱吃些什么,才多备了些”。由人摆筷弄碗,才说了话】你年纪小,陛下是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接过四惠递来的热巾子先擦一回手,才又说道】往后你把你爱吃的也拟个单子来,平素若是无聊或是闷了,就来这与我吃饭。【让丫头踢她布菜,这厢也是用起粥来。】
          怀顺-吕鱼
          颐华
          摆手说自己用过早饭了,把带来的点心取来挪到她面前。
          “谢谢您,您吃一口这个…”三分难为情,“其实是有些事想求您,您不吃一口,我便不大好意思提。”
          襄妃-徐宜德
          颐华
          【搁下碗筷,眉目都很柔,拿了帕子擦着嘴角】我不爱吃糕点...【让人替她端来一杯热茶,才又说】你是我宫里的,想说什么事,想求什么事,开口便是。【让人撤了席】你这样,反倒是拿我当了外人,偏要客气一番了。
          怀顺-吕鱼
          颐华
          乖乖捧碗茶在手里,磨着瓷盏的腻,默不吭声老半天,“不晓得您知不知道,我是青州人。”
          话说得慢慢吞吞,“家里乱了的那年,我还小,双亲又年老,哥哥就只顾得上带我逃出来。阿爹阿娘…还有嫂嫂,都没躲过。”
          然后将头埋得低低的,只留了微红的耳朵朝人,“我昨儿个梦到了死去的嫂嫂,跟我念叨她仍将爹娘照顾得很好,却很是挂念哥哥。”
          襄妃-徐宜德
          颐华
          【是叹了一句,握了人手,轻轻拍了拍,柔了声】这事我听陛下说过,可怜见的...早年听老人说过,晚间的梦都是你平日的想,你是个念旧的。【说了句好丫头】如今你哥哥是有功的,你又成了天家的媳妇,总归是苦尽甘来——【才又问她】你说吧,是想求什么?
          怀顺-吕鱼
          颐华
          眼落在她握着自个的手,不大习惯又不好挣开,便做个招手的动作,唤了子翾到跟前来,续着话,“进了宫是恩典,但是也离哥哥远了,想顾也顾不着了,可我梦里又应了嫂嫂,思来想去半宿没睡好觉。”
          抬头冲着子翾半抿起嘴,露出浅浅的梨涡,“我就想从身边选个丫头进吕府,替我呆在哥哥旁边顾着他。”又带着怯对上她眼,“我住颐华里,这件事到底还要您允。”
          襄妃-徐宜德
          颐华
          【是停了一回,四惠打耳边说了句,端了茶问道】我记着,先前是赐了陈家的闺女给你做嫂嫂?【喝了一口茶才又开了口】这位陈嫂嫂嫁过去四年有余,待你如何?待你哥哥又如何?待整个吕府又如何呢?
          怀顺-吕鱼
          颐华
          赶忙摇手,“陈嫂嫂出身大家,又不曾嫌弃吕府的小,吕鱼的出身贫寒,我哪里会找嫂嫂不快。”捏住茶碗的手紧了些,指尖泛了些白,“我自私…陈嫂嫂顾着哥哥的那一份,是陈嫂嫂的…我视哥哥如父,想要属于我独一份的。”头摇得紧,金玉晃荡中作声响,“最多…随意给个名分,不胁迫到陈嫂嫂,全了我对嫂嫂的诺,对哥哥的情义,又不误了这个好女孩就是了。”
          襄妃-徐宜德
          颐华
          【看了她许久,半晌是笑了,仍是那温柔和气的模样。目光却深邃的很,喊她一声】怀顺。【茶碗搁在桌子上,手搭在桌子边缘,也笑】那不只是你嫂嫂,也是一个女人,还是陈家的侄女。我且问你,你这二话不说,塞个女人进去——【手指搭在茶盖上,抬头看她】你这个说法,你那嫂嫂信不信,旁人信不信,你信不信?
          怀顺-吕鱼
          颐华
          啊…的一声抬头,声又哑噎进嗓里。停顿了有一会,后头的话说得又平又稳,没有了小心翼翼的意思。
          “那是您不知道嫂嫂对吕家有多好,对哥哥有多好。为她的好,我凡是应了她的就定是要做,哪怕是梦里应的也要。”
          手里的盏都快凉了也没喝一口,顺手搁在桌上,与木闷闷的撞一声。“哥哥而立之年了,因着祸乱,因我的拖累,现下都不曾有子嗣。”
          说着说着人就有气了,脸都憋出霞红来,“怀顺的位,还是不够么,我就想着我哥哥能好,又怎么了,又怎么了。我也没想对陈嫂嫂怎么样,就想着我对哥哥再不能贴骨的好了,我心疼不行么。太后来了,我也心疼。”
          襄妃-徐宜德
          颐华
          【抬头看着她,眉目带着笑,话也很平】瞧你,说你几句就忍不住了?可你要知道。如今,你是要伸手往你哥哥屋子里送人。往后旁人说的再难听的也有...【六顺来道是说备好了辇,伸手搭在四惠手上站起了身】走吧,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与人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事我应允你了,以你的名义送出去,我再替她添份妆。你呢,再去内务府挑个丫头,好好伺候着。【等到了门口,手搭在妃辇的帘子上,问人一句】满意了?
          怀顺-吕鱼
          颐华
          跟在人后头悄悄吐一口气,闷闷嗯了一声。后头一路去歧阳,跟着她的妃辇走,一直没再说过话,只是有时候偷偷仰头看看渐渐大亮的天光。


          7楼2017-04-2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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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盈昭仪-梁徽姮
            建安元年二月初五
            【东君苑】
            【转瞬已是二月,新帝登基,新秀采选。阖宫的欢喜气息还没有消散,人人脸上都是轻快的喜起。自皇后处定省完毕,携婢慢慢往东君苑去。二月初落了几场雪,一连数日不停。赤色宫墙的瓦当底下,正挂着尺许长的冰柱】留着吧
            【静静出声,手里拿着工具正要打掉冰柱的宫人便低头一礼,收拾着走了。将折好的梅花交由侍婢。转首瞧它,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觉得雪光刺目】
            襄妃-徐宜德
            【东君苑】
            【二月天里的寒春气还留着,好在日头是开了,照在身上倒也暖洋洋的。是坐在颐华附近的一处园子里,六顺带着几个小丫头在前头剪花,那头欢声笑语的也染了几分春意。四惠在跟前分着线,便依着花样与她讨论着用哪根线更好些...四惠在耳边说了句,也抬了头看去。是喊了声“昭仪”,把绣活搁在棚里,说了话】倒不常见你出来。
            持盈昭仪-梁徽姮
            建安元年二月初五
            【东君苑】
            【被那一声昭仪一惊,慢慢回过首去。其实自己与她的年岁差地不算小,此刻见着,竟有一丝温温和和的熟谂。皇宫里的规矩已经是很熟了,很平和地行下礼去,唤她一声】襄妃娘娘安
            【一尺来长的冰棱,在冬日的日光里折射着奇异的光芒。滴落的水珠里,映出两个人的倒影,旋即很轻地,落在草丛里。笑意很温文,即便乍然相见,也不曾失了半分端持】定省之后瞧见太阳很好,便想出来走一走。顺道折了梅花来插瓶
            【一面又问】娘娘是在做绣活儿?
            襄妃-徐宜德
            【东君苑】
            【是嗯了一声,眉目间都是很和气的,也笑】过来坐吧。【也去看那丫头手里的梅花】梅花不错,我早年还在东宫的时候,与爷...【一时说起这个称呼倒有些恍然,笑了笑】如今该唤一声陛下了,也来看过。【四惠捧茶来递给她,才又接了话,手搭在绣活上】往先是用来解闷的,如今却搁不下了,昭仪住了这些日子,如今可还习惯?
            持盈昭仪-梁徽姮
            【东君苑】
            【便也过去坐在她身侧,听着她絮絮说着话,安心又舒意的模样。其实听到关于陛下这些词的时候,心底总是会跳上一跳。下意识地垂眸吃茶,舌尖有一些被烫到。那茶水在喉间囫囵一吞,再辨不出什么味道。将茶碗盖上,很轻的一声响,笑地舒越】您若喜欢,徽姮帮您插起来吧
            【因而让小婢去寻来花瓶,对她一笑。日头巍巍透过搭好的棚子,烙下一地轻薄似冰霜的冬日暖阳。笑着摸一摸她的绣活】左右都是一个住人的地方,还有什么惯不惯的呢?从南朝的宫苑,到北晋的禁廷,不是也都是一路住过来了么?
            襄妃-徐宜德
            【东君苑】
            【也由她去,让四惠帮忙接了一茬。也端了一杯茶喝着,与人说道】人这一辈子太长,虽说没什么惯不惯。可作为一个人,尤其是我们这些女人,在这红墙绿瓦里的四方屋里活着...【按着杯盖抹去茶沫,抬头看她】?总归还是要让自己过的舒服些,快活些。
            持盈昭仪-梁徽姮
            【东君苑】
            【听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将第一枝梅花插到瓶子里去。拿起剪子沿着多余的枝叶修剪下一小枝花苞来,很轻很慢地应了一个是。像是在端详】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总要过地舒心一些
            【抬首一笑,乌黑的头发像是流动着光泽的黑墨般干净地裹在头顶,有珠翠琳琅轻晃。慢慢地将修剪干净的梅花插到瓶子里去】眼下又是新的一年。徽姮记得年初时候陛下带着宫里头一众人去祈福,您祈了什么?
            襄妃-徐宜德
            【东君苑】
            【也伸了手去碰那株梅,闻言是停了会才说】往先也祈过许多回,怕他出门在外没管着身体,也怕打战起来没个安慰...【说起这话却是笑了】往先他出去的时候,我这颗心总是没个安稳,与他说了几句,可咋们的陛下呀,是个心怀天下的,哪里能听我的劝了?【一边说着,让四惠把暖炉放过来些,才又继续说着】可如今...他已经是皇上了,宫里也有了孩子,人多了也热闹起来了,我能求的,该求的,到的如今都差不多了,又有什么好再求了?【看着她将将正好的面容西,又看了看自己的这一双手,一笑】这些现世安稳后的心愿,该是你们年轻人求,我老了也不想求了。
            持盈昭仪-梁徽姮
            【东君苑】
            【她说话的神情态度,总让我想起母后。忽然明白了初见时的那一分熟谂是为何而来。轻轻揪一揪梅花的小叶子,其实自己从前并不会在人前坐这样孩子气的小动作】您正当风华呢,又怎么会说老呢?陛下登基,正是风头上的时候。皇后娘娘大小事务上若有不得手的地方,还要您帮衬着呢
            【其实自己很想问上一问,她甘不甘心。可千言万语汇聚到唇边,只是说了一句】梅花插好了,您看看喜不喜欢
            襄妃-徐宜德
            【东君苑】
            【嗯一声,也点了头】昭仪心细,这样很好看。【便与四惠说】拿回去放在正堂,这一抹冬日的红,该留着。【暖炉里的炭烧的差不多,风吹来还是有些冷的,才又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是这个理,宫里自也是逃不开这句话的...好在皇后慈心,是个能容人的。【这话却没多说,那厢六顺也剪了花来了,与梁说】天还冷着,昭仪路远且先回吧。等冰雪化了,路不滑了,若没个打紧的事就来颐华喝杯茶,我也想听听那书里的南朝风光。
            持盈昭仪-梁徽
            【东君苑】
            仔细一些,我以后隔两日就打发人送一瓶来【笑着看四惠从自己手里头接过花瓶。梅花红地殷殷,绚烂似云霞。为新皇妆红绮绿,还是为宫闱再添一轮欢喜。别有深意的颜色,暗藏了微妙悲喜。很适时地起身向她行礼告退】那徽姮先告退了,二月里还是乍暖还寒的时候,您在外面儿呆地久了,也要小心身子
            【再聊过一句便转身回了】


            8楼2017-04-2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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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周彧
              【太初宫】
              【后让禾煦寻个时候交待子翾,想起吕氏指的人(一个丑太监),笑言】便派到裕妃宫里,只与王氏说朕瞧她近来沉寂,吕怀顺道此人长得可喜,送予她一乐。
              裕妃-王意
              【建章宫】
              【刚从外头回去,落座喝了口茶,便得了建章的意思,让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笑着谢了恩,吩咐人铺开纸来,随手泼了墨,提笔作画,成一幅梅花图,再在画面上部补了一片蓝色,并没有刻意遮掩画里的草率肆意,题个无字,让人带回去给陛下,说是投来木瓜,当报琼琚,只是妾有美玉,也是陛下所赐,因而以此画为报】@皇帝-周彧
              皇帝-周彧
              【太初宫】
              【叫退回去,并带话】报错了人,应谢吕氏。
              裕妃-王意
              【建章宫】
              【只是应下,让人赏了一对玉镯给吕氏】


              10楼2017-04-23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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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7-04-23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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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7-04-23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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