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想到你也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为了张启山,为了他,真的值得吗?你就是活该!”陈皮脸色阴测测。他立于棺旁,手轻轻搭在棺上,凝视着棺中绝美男子的脸。
“相必你心中只有他罢?师娘呢,师娘不过是个幌子对不对?枉我真的以为你爱师娘,要不是以为你爱她,我又为何对她这么好…”
“师父,二月红,我陈皮本是个乞丐,什么都不懂,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是你收留我,教我本事,教我念书识字,只有你对我好…我这一辈子欠人的多了,从没想过还,除了你。”
“二月红,我听你念过一句话,我觉得写得很好,一直记着。
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
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吧。”
陈皮转身离去的背影十分萧瑟,仿佛失去一切,又好像从未拥有…
是夜,张府一小分队整装待发,张启山只穿常服,陈皮立于一旁看着手下将那具棺谨慎运上车。
陈皮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提刀沉默立在一旁的黑背老六。
所谓万无一失,陈皮阿四的铁爪钩,黑背老六的刀,霍家解家的人脉各处打点,红府的财力,加上张大佛爷的身份,世间大抵无人能阻的断这漫漫长路。
张启山,你为了救活他还真是费劲心思,连六爷都请得动,陈皮冷笑:“不道个别吗,张大佛爷?”
“不必,他会懂我。”
“出发。”陈皮招呼手下。
张启山目送那个人离开,心境却是平和,他有一种预感,这一面不是最后一面,归期有期,红儿,等我。
…
“家国一面,你独一面。”
“甚是思念。”
“万万事,不瞒不骗”
…
长相守,到白头,晚了十年的相濡以沫也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