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对外强硬,还得看秦朝、元朝、明朝。 秦朝、元朝、明朝对外服软的次数比较少。
1)
汉朝对匈奴,汉朝竟然自称“弊邑”,说匈奴“赐”给汉朝书信,弊邑恐惧。要知道,赵构称臣于金的时候,才自称“弊邑”,才说金“赐”给宋朝。
匈奴入侵,汉高祖刘邦率汉军迎战,,在白登被匈奴包围,而樊哙率领的32万汉军却无法给刘邦解围。 《汉书 匈奴传》记载“汉兵三十二万,哙为上将军,时匈奴围高帝于平城,哙不能解围”。
之后汉朝进贡给匈奴60年,长期频繁进贡大量财物、公主给匈奴。
从公元前200年到公元前140年,60年时间里汉朝将10位汉朝公主宗室女公主进贡给匈奴为妾、为奴婢。宋朝、明朝不和亲。隋唐元清这些王朝的和亲是强势一方公主下嫁或平等和亲、嫁过去地位很高,是正妻、王后,后来有极个别被杀也是因为附属国后来反叛,否认不了之前这些公主在嫁过去之后地位很高,而且附属国反叛也被平定了。而汉朝这不同。汉朝这10位公主宗室女公主是汉朝处于弱势时进贡给匈奴为妾、为奴婢,当时在匈奴这些汉朝公主地位一直很低,生死不明。匈奴享受着汉朝进贡的多位公主、大量财物,却仍然多次入关杀掠汉朝。
匈奴接收汉朝长期频繁的进贡,但匈奴却仍然不断入关劫掠汉朝。
《汉书》记载,匈奴单于冒顿调戏吕后,使使遗高后曰:“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高后大怒,但仍然不得不卑微的求好,说自己“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不值得单于使用污了自己。吕后还把自己的御车二乘马二驷进贡给匈奴单于,让匈奴单于坐车骑马来代替用吕后。
吕后致匈奴王冒顿信: “单于不忘弊邑,赐之以书,弊邑恐惧。退而自图,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污。弊邑无罪,宜在见赦。窃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
汉武帝打匈奴打的,导致汉朝户口减半。《 汉书》记载“师旅之后, 海内虚耗, 户口减半”。“师出三十余年, 天下户口减半”
汉武帝发布罪己诏:“师败, 军士死略离散, 悲痛常在朕心。”
李广一生出征匈奴七十余次, 几乎没赢过, “每战辄北”。
司马光说:“效李广,鲜不覆亡。”
李广的孙子李陵率军5000进攻匈奴, 全军覆没, 李陵降敌。
李广利率军7万进攻匈奴, 全军覆没, 李广利降敌。
汉武帝还开始把胡人迁到内地,埋下了后世胡人作乱的隐患。
从西汉末到东汉初,王莽篡汉,匈奴出兵打败王莽,匈奴要汉朝以匈奴为尊,称臣以尊匈奴。《汉书.匈奴传》记载匈奴单于说“为王莽所篡,匈奴亦出兵击莽,空其边境,令天下骚动思汉,莽卒以败而汉复兴,亦我力也,当复尊我”。
《后汉书》记载汉朝刘秀“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币”,而匈奴“单于骄踞,自比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刘秀仍然“待之如初”。
匈奴公然指着东汉刘秀叫板起脸,刘秀对匈奴政策都是消极的被动挨打,对匈奴毫无办法,没有对匈奴起到削弱作用。东汉刘秀甚至放弃了朔方、代郡等地的大片领土,到20多年后,完全靠匈奴自己分裂才勉强收回。
匈奴频繁劫掠东汉,东汉刘秀不得不放弃朔方、雁门、代郡、上谷等地,匈奴甚至转居塞内,而东汉几次与匈奴交战却大多以东汉不利告终,没有对匈奴造成实质削弱。完全是靠等到匈奴自己内讧分裂,东汉的被动局面才得到改变。
《资治通鉴》记载,“匈奴与卢芳为寇不息,帝令归德侯飒使匈奴以修旧好。单于骄倨,虽遣使报命,而寇暴如故”,“匈奴转盛,钞暴日增”,“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数寇边。帝遣骠骑大将军杜茂等将兵镇守北边,治飞狐道,筑亭障,修烽燧,凡与匈奴、乌桓大小数十百战,终不能克”,“匈奴寇钞日盛,州郡不能禁。二月,遣吴汉率马成、马武等北击匈奴,徙雁门、代郡、上谷吏民六万馀口置居庸、常山关以东,以避胡寇。匈奴左部遂复转居塞内”,
“乌桓与匈奴、鲜卑连兵为寇,代郡以东尤被乌桓之害。其居止近塞,朝发穹庐,暮至城郭,五郡民庶,家受其辜,至于郡县损坏,百姓流亡,边陲萧条,无复人迹”,东汉刘秀派出名将马援与乌桓交战,马援却“无功而还”。
《后汉书》记载,匈奴立卢芳“使入居五原”,东汉刘秀“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币,以通旧好。而单于骄踞,自比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帝待之如初”,“匈奴数与卢芳共侵北边”,东汉刘秀“遣大司马吴汉等击之。经岁无功,而匈奴转盛,抄暴日增”,“十三年,(匈奴)遂寇河东,州郡不能禁。于是渐徙幽、并边人于常山关、居庸关已东,匈奴左部遂复转居塞内”,“入寇尤深。二十年,遂至上党、扶风、天水。二十一年冬,复寇上谷、中山,杀略抄掠甚众,北边无复宁岁”。
汉末还发生匈奴劫掠中原,“卤掠赵、魏,寇至河南”。
有人说 “汉朝打跑了匈奴, 匈奴打败罗马”。 实际上汉朝之后的西晋被“打跑了”的匈奴灭了。 而且西晋亡于西罗马帝国160年前。 西晋亡于公元316年,西罗马帝国亡于公元476年。
匈奴灭了汉朝之后的西晋。
匈奴俘虏杀掉了晋怀帝, 晋怀帝被俘后当斟酒的仆人,之后被杀
匈奴俘虏杀掉了晋愍(音敏)帝;晋愍帝被俘后当洗杯子的仆人,之后被杀。 西晋亡。
2)
汉朝每年交纳给鲜卑巨额岁币。单是青、徐二州每年给鲜卑的钱就达到二亿七千万。《后汉书》记载“青、徐二州给钱岁二亿七千万为常”。
鲜卑收编匈奴, 鲜卑占据蒙古草原。
鲜卑不断入侵汉朝,大批汉人被杀被掠, 张显等各地太守连接被杀。
汉桓帝想与鲜卑和亲, 但鲜卑拒绝。
“朝碋廷积患之而不能制,遂遣使持印绶封檀石槐为王,欲与和亲。檀石槐不肯受,而寇抄滋甚。”
夏育等三位将军率兵进攻鲜卑,汉军全军覆没, 《后汉书》记载“各将数十骑奔还”。之后鲜卑仍然多次入侵劫掠汉朝,”缘边莫不被毒“。
此时的汉朝多次被鲜卑入侵杀掠,汉朝却没有能削弱鲜卑,等到檀石槐死后,其子和连立,和连能力不及檀石槐,但仍然多次入侵劫掠汉朝。而和连”性贪靝淫,断法不平“导致其部众有一半反叛了。和连偶然被射死后,他的儿子骞曼、魁头发生内斗,导致部众离散。汉朝并未能有效的削弱鲜卑,鲜卑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内斗才暂时衰弱、才减少了对汉朝的杀掠。
3)
汉朝被用竹竿木枝当武器的羌人劫掠益州、中原,羌乱长达百年。
《后汉书》记载,羌人“无复器甲,或持竹竿木枝以代戈矛,或负板案以为楯,或执铜镜以象兵”,而汉朝“郡县畏懦不能制”。
羌人部落“东犯赵、魏,南入益州,杀汉中太守董炳,遂寇抄三辅,断陇道。湟中诸县,粟石万钱,百姓死亡,不可胜数”。
“滇零等自称‘天子’于北地”。
“滇零遣人寇褒中,燔烧邮亭,大掠百姓”。
“羌遂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度河”。
陇西、安定、北地、上郡等地的汉朝百姓“流离分散,随道死亡,或弃捐老弱,或为人仆妾,丧其太半”。
众多羌乱中的一次,十余年间“军旅之费,转运委输,用二百四十余亿,府帑空竭。延及内郡,边民死者不可胜数,并、凉二州,遂至虚耗”。
之后羌人仍多次作乱,“大寇三辅,杀害长吏”,
“寇武都,烧陇关,掠苑马”,“烧园陵,掠关中,杀伤长吏”,
众多羌乱中的一次,“自永和羌叛,至乎是岁,十余年间,费用八十余亿。诸将多断盗牢禀,私自润入,皆以珍宝货赂左右,上下放纵,不恤军事,士卒不得其死者,白骨相望于野”。
“中平元年,与北宫伯玉等反,杀护羌校尉泠征、金城太守陈懿,遂寇乱陇右焉”……
羌人“揭木为兵,负柴为械。毂马扬埃,陆梁于三辅;建号称制,恣睢于北地。东犯赵、魏之郊,南入汉、蜀之鄙,塞湟中,断陇道,烧陵园,剽城市,伤败踵系,羽书日闻。并、凉之士,特冲残毙,壮悍则委身于兵场,女妇则徽纆而为虏,发冢露胔,死生涂炭。自西戎作逆,未有陵斥上国若斯其炽也”。
某粉们拿着段颎屠羌 凉州三明(包括段颎)平羌乱说事,但是即使在他们所谓的平羌乱之后,大量羌人胡人仍然进入中原内地大发展,参与了后世的五胡乱华。
其实西汉已经开始内迁羌人,东汉也内迁羌人,结果东汉发生多次严重羌乱,给东汉及百姓带来深重灾难。《后汉书西羌传》: “若二汉御戎之方,失其本矣。何则?先零侵境,赵充国迁之内地;煎当作寇,马文渊徙之三辅”。
在汉朝,匈奴、羌、乌桓等大量胡人内迁到山西、陕西、河北、河南等中原地区,氐人迁入四川、陕西等地,给后来的五胡乱华埋下隐患。
《徙戎论》早已指出汉朝内迁胡人造成的严重祸患,
“以马援领陇西太守,讨叛羌,徙其余种于关中,居冯翊、河东空地,而与华人杂处。五胡内迁数岁之后,族类蕃息……二州之戎,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之征,弃甲委兵,舆尸丧师,前后相继,诸戎遂炽,至于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唐突轵关,侵及河内……自此之后,余靝烬不尽,小有际会,辄复侵叛……马贤忸忲,终于覆败;段颖临冲,自西徂乐。雍州之戎,常为国患,中世之寇,惟此为大……今者当之,已受其弊矣”,“并州之胡,本实匈奴桀恶之寇也……仍值世丧乱,遂乘衅而作,卤掠赵、魏,寇至河南……今五部之众,户至数万,人口之盛,过于西戎。然其天性骁勇,弓马便利,倍于氐、羌。若有不虞风尘之虑,则并州之域可为寒心……数世之后,必至殷炽……”
4)
东汉后期任凭胡人劫掠包括长安洛阳在内的广大的中原,烧杀奸yin,还掠走大批汉人为奴。
匈奴“卤掠赵、魏,寇至河南”。羌人劫掠包括长安、洛阳在内的更广大的中原地区。
汉朝名士蔡邕之女蔡文姬也被胡人掠走。 蔡文姬写了《胡笳十八拍》 和 《悲愤诗》, 叙说中原汉人的悲惨遭遇。
《悲愤诗》
汉.蔡文姬
平土人脆弱, 来兵皆胡羌。
猎野围城邑, 所向悉破亡。
斩截无孑遗, 尸骸相撑拒。
马边悬男头, 马后载妇女。
……
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
失意机徵间,辄言毙降虏。
……
岂复惜性命,不堪其詈骂。
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
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
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
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
蔡文姬说 :“胡人来犯中原,,攻打的城邑,都攻破了、残害了,杀戮、劫掠不留一人,被杀死的人的尸体相撑, 马头边挂着男人的头颅, 马后绑着抢来的妇女……有亲人们偶然相遇,想说句话却又不敢吭气。只要胡人有一点的不如意,马上就说要杀死我们这些俘虏……这时候难道还会有谁把性命顾惜,最不能忍受的是胡人恶语辱骂。胡人顺手举起棍棒毒打,连骂带打交并齐下。白天嚎哭着被迫走路,夜里无奈地悲哀呻吟。想死死不成,想活却没有一点希望。老天啊!我们有什么罪过?让我们遭此恶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