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原创】消失的记忆

序
自内战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我成了自家政 府的暗中通缉人物。
于是，在瓦坎达国王T'Challa的建议与帮助下，我来到了中 国，在这里我还有少许的人身自由。同样地，Sam和Wanda也跟来了。
到了中 国，我才知道神盾局中有几位是中 国人，至于什么原因，高级机密我自然无从知晓。
特工Daisy将Wanda安排成在校学习的学生，她本就是该读大学的年纪；Sam则去到学校里当园丁，说是保护她，当然我认为只是给他找个事情做做而已。至于我，只能在规定的区域内活动，远离一切事务，除非我的国家需要我，我才能离开。
“我国的事情，你无需插手，要是觉得白吃白住有失风度，倒是可以去打份工消遣消遣。”——这是那个叫王嘉龙的家伙和我说的原话。
王嘉龙的大哥叫做王耀，是一位少年模样却有着千年寿命的异种人，为人和善友好，乐于助人，亲近他的部下都叫他“少主”，而别人通常称呼他“耀先生”。
王氏一族暗中保护着整个国家不受外界侵扰，这也是多年来中 国几乎没有什么外星袭击事件发生的原因。
他们向来对外国那些打着“维护世界和平”旗号插手他国事务的人非常不待见。
我记得Daisy说过，曾经有那么几个美 国人偷偷联合中 国人研究外星机械生命体，结果把香港搞得一团糟，气得耀先生差点强拆了白宫，当然，从美 国回来后他也罚王嘉龙跪了两天的搓衣板。
而或许是缘于我和自家政 府的微妙关系，所以他们对我倒蛮友好的。
在没找到工作前，我算是过着“游手好闲”的日子，唯一的“任务”就是学中文——语言不通是最麻烦的事情。这种无事事的生活状态让我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才入伍的时候。可我不是害怕坐 牢，我只是不甘愿就这样妥协，去签署那份并不合理的条约，去承认Bucky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最终我选择了和Sam一样的工作，有个伴未尝不是件好事。到了周末，我常常会独自坐在一家歇脚亭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出神。
我总是回想起Bucky，可我明白，他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以敌人的身份。
歇脚亭不大，店外有许多白色露天席，撑起的透明伞为行人遮挡着六月绵长的雨。
音响里总是放着我听不太懂的中文歌：
“我害怕你的消息 不经意被谁提起
像曾贴着我耳边的气息
我害怕某个旋律 带我回某个场景
你说如果雨停了我们就在一起
我害怕某条街道 有你留下的记号
会自以为是你对我的需要
我害怕那段旅行 继续在我的梦里
我还相信你说的 离开的原因
……”
我只能听懂一言半语，但我能感受到，它的悲伤像那黑暗里踽踽独行的人在啜泣，又有将那感情压抑在心中的痛苦。
时光是最会消磨记忆的东西，但我无法忘记那些悲伤，越想越深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都不会再扔下Bucky一个人，不再放开他的手。

……第一章比较扯，将就一下（似乎也没人……）

没错确实比较扯，不过我期待吧唧的出场

顶顶顶

等更( =∩ω∩= )

Part 1
Chapter 1 我回家了
一个月前
“Steve你需要一个假期！”Sam突然冲进房间抢走了我手里所有的中文学习资料。
“还给我。”我仰头，有些埋怨地看着他。
“没门！”Sam有些生气。
“拿来。”
“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都已经翻篇了，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你想他在那边还要担心你吗！”
“别再提这事儿了！”跟着Sam一同来的Wanda横了他一眼。
我没再说话，而是垂下眼眸，脑海里浮现出Bucky最后一次见我时那幸福的笑容。
那时候的Bucky以为，后来的我们能像二十多岁时那样一起生活，不管有多苦，我们都一起承担，可是他错了。
“队长，你的确需要排遣消极的情绪，都这么久了，那件事的确太突然，谁都没料到，不怪你啊。”
我低下头，毫无底气地说：“我知道的，我只是……放不下，第二次了……第二次亲眼看着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其实大家都清楚，一切只不过是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或者说，我没有曾经那份勇气走出去。曾经我可以将愤怒化为消灭九头蛇的动力，可现在不一样了。
沉默持续了很久，安静到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死一般的寂静被敲门声打破，开了门，是Daisy。
“你们这是开茶话会？都在呢。我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
Daisy告诉我耀先生同意了我回布鲁克林的事情，但是时间仅限一个月，这段时间内可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及开销，但超出期限后，一切可能出现的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我没有申请回去……”Daisy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Sam哥的主意了，”Wanda微微一笑，“他觉得你该回趟家乡放下包袱，正视发生的一切，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就同意了。”
Daisy也同意地点点头：“队长，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你从到这里开始就没让自己休息过，确实该放下了。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你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我们需要你，我们更需要一个坚强的队长。”
我自觉惭愧，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让大家担心，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承担起保护大家的责任，实在有负“美国队长”这个称号。
于是拜谢过耀先生后，我踏上了回家乡的路，试图放下过往，不再逃避现实。
路途一切都很顺利，让我感到耀先生深不可测，庆幸的是他不想参与世界的纷争，至少现在不想。
这是我时隔70多年重新踩在故乡的土地上——布鲁克林早与从前不同，它已经变成了车水马龙的都市，四处高楼鳞次栉比，绿色少的可怜。
脚下的大地熟悉却陌生，我回到我们曾经居住的地方。
那些灯火通明的街道早已不是我和Bucky奔跑过散发着青草芳香的土地；
我们最喜欢去游泳的河道也被铺设成了柏油大道；
我们曾在如今建立了人来人往的购物中心的草地上踢足球；
我们曾对着迎风飘扬的国旗，仰着天真的脸庞说着报效祖国的誓言……
这一切随战争而改变，随着我的沉睡烟消云散。如今我回来了，可我的战友们却长眠在这里。国家为他们修了公祭园，以示敬意。
到达布鲁克林，天色已晚，我随便找了家旅社放下行李，便出去吃晚餐。转过一条街就遇到一家新开业的快餐店，店面不大，刚装修好，还在招聘员工。
我点了餐，去取餐时不经意间发现一位在后厨工作的员工手上戴着深色手套，突然间，“他是Bucky”的念头顿生，我险些叫了他。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懊恼自己不够清醒。
我抬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可心中苦涩，血清让这种痛楚更加强烈，比当年我坐在废弃工厂里独自喝酒还要心伤百倍。
千杯不醉，以致连短暂解脱都难以实现，当年我只能把这份悲伤锁在心里最深的角落不去触及，而Bucky的再一次离开，无疑是击碎我承受能力的致命一击。
不知是否是上天之意，没多久，窗外大雨倾盆，似乎是故意的。雨一直下，没有消停的意思，客人陆陆续续借着公用伞离开了，最后只剩下零星几人。桌上那剩着的半杯咖啡早就凉透，我的思绪随绵长的雨丝渐渐绘成Bucky的模样。
记忆里的Bucky刚睡醒，他站在窗边看雨，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脸颊旁。Bucky凝视着细密的雨，清澈的眼眸看似波澜不惊，而那窗上滚落的雨珠，却仿佛是从他眼里落下的。
那时候我问他在想什么，他回以一笑，说这是七十年来第一次有人陪他看雨。
现在的我做着同样的事，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我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对Bucky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我清楚地知道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朋友情谊。
思绪越陷越深，我看到玻璃窗上渐渐浮现出Bucky年轻的模样——他棕色短发有层次地互相依偎，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正看着我，他嘴角还挂有那让无数姑娘倾心的微笑。
这轮廓无比清晰，就像真实存在一般。突然间我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倒影！

怎么没人抢沙发？好不容易来了中国怎么又回去了？
突然发现文章比写文章要难，真的，感觉楼主在文里埋了点什么线索似的

哦哦哦来晚了来晚了 ddd

露珠，更新求@

Chapter 2 另一个Bucky
“Bucky！”
我猛地回头，失口叫出声，对方显然被突然站起来的我惊吓到，轻轻退了一步，然后略带试探地问道：“先生，我们认识吗？”
我怔住了，旋即意识到——他只是长得像Bucky而已。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我们……不曾相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也如此。
“那么，您还需要这些餐点吗？若是不需要，那我便收下去了。”
他指了指我剩下的半杯咖啡，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上带着黑色手套。
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当然不会！
可如果他是Bucky，我又该怎么解释一个月前发生在我眼前的一切？那场事故中没有幸存者，押送Bucky的车都被烧成了灰烬，所有的都是我亲眼所见。
我无法接受现在的状况，但我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
“那麻烦你收一下吧，”我顿了顿，叫住了转身离开的他，“请等等，如果你待会儿没什么事，我们可以聊聊吗？现在雨下得大，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去请一个才见过一面的人聊天，我抱着忐忑的心情希望他能答应。
“我待会儿应该没什么事……”他打量了我一会儿，“看情况吧。”
他转身去忙活，我便开始重新整理思路——是否我忽略了什么细节？如果那场事故中根本就没有人员伤亡呢？
我记得T'Challa在公之于众的调查报告中说，这一切都是Hydra的行动，当时我还纳闷他们自身难保，竟然还有闲心管Bucky。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就能说通了，可最难解释的是，车上的人又是如何逃脱的呢？如果不是Hydra的行为，那又是谁导演的一切？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他过来了。褪去工作服，他穿得很朴素——浅灰的薄毛衣搭一条牛仔裤，或许是因为身形消瘦，毛衣略显宽松。他坐到我对面，安静地看着我，气氛顿时让人觉尴尬。
“呃……自我介绍一下，我叫Steven…很高兴认识你。”
我没有说全名，虽然耀先生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但还是尽可能地低调行事要好。
“我……叫Bucky，我很好奇我们没见过，可你却认识我。”
他的话无疑又是一记响雷在我耳边炸开。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近，我得以端详他，然后我肯定，他就是Bucky！我们从小便相知相识，即便他再怎么变化，我也绝不会认错。
“冒昧问一句，你的全名？”
我多么想听见他说出James•Buchanan•Barnes这几个词，但他没有。
“我不记得了，我出过车祸。”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什么。当时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医生说我差点就救不过来了，然后我被告知记忆受到严重损伤，基本不会记起过去的事，他们也没从我身上找到任何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那肇事者呢？”
“他希望私下里解决，把我的医疗费全都报销了，所谓的赔偿费也一并存到了一张卡里，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没见过他，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的一位秘书，是位美籍华裔，他来解决的。”
Bucky说得平淡，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
“可我不想要这些，我知道他的权势是我惹不起的。”他垂眸，“我也不想去计较什么，我本就一无所有，我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错误一样。”
听后我沉默了，不管是几个月前还是现在，Bucky始终走不出心中的阴影。
“不，不是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我抿唇，“不说这个了，可以和我说说你名字的来历吗？”
我想办法岔开话题，但关于这事儿的轮廓我心中勾勒了个大概，说不定我回布鲁克林的事也是刻意安排的。
Bucky往后靠了靠，露出笑意：“是个护士取的，她说我被送去医院时，身上穿着一件雄鹿头的印花体恤。”
我们一同笑起来，打破刚才沉郁的氛围。
Bucky的名字是这样取的——他的母亲说他出生时可爱极了，像一头小鹿仔一样温顺。

然后我们又聊了些别的，我告诉他我是从国外回家乡的，他也和我说了他和店长相遇的故事。时间就随着我们的闲谈飞速流逝，我不经意间看钟时，已是十一点多了，而窗外依旧大雨滂沱。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Bucky杵着腮帮看向窗外。
“是啊，而且也很晚了，要不打车回去？”
“这倒是没必要，我家到店里也就一条街的距离。”
我听后禁不住去想我们会不会比邻而居。
“你住哪儿呢？”
“第九街区，December公寓。”
“唉，真不巧，我们住在相反的街区……”
我苦笑一声，有些沮丧。
“也不是相隔甚远。”
他看着我温柔地笑了，那一刻我心中重现了小时候和Bucky相处时常常出现的感觉。
“那我……送你回家吧？”
我问出这句话，Bucky凝视了我很久，我也意识到这样有些鲁莽，可是，我还是不太习惯把面前的人当作陌生人。
要怎样才能装作不认识，要怎样才能将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抹得丝毫不剩，装作若无其事？
我并不赞成抹去Bucky记忆的做法，这是在剥夺他知晓自己的权利，但是这样一来，他可能会稍微好受一些，这是第一次我向不该妥协的妥协。
“我……这么说，会很奇怪吧？”
我微微低下头，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是很奇怪，但是我接受了。”
他望着我，温暖地笑了，那一刻，那抹微笑开始将我我心里某个被冰封很久的角落渐渐的，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