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马球场今日很静——也不静罢,铃的脆响洒在面儿上,一及十十及百地便散落在隅角里。但这不是我意想里的马球场了:风声猎猎的痛快藏起来,麟驹的嘶鸣也悄然无踪。我该去哪里寻作人的脾气呢。
只好往回走,垂头丧气地。这时,取替马鸣风萧的铃又响起来,我终于听见人声,什么阿耶,什么大马——这是个可喜的快讯,有人在的。不止如此,我走近了,又更体会出此行的不虚来:是一位玉叶金枝。大唐的气度总会在嗣身上体现,不论男女。我省得这个浅显的道理,正如大人也说我肖他——这是一种传承,无法违抗的,天行的。
“殿下在恼什么?”
我已然变了许多,不是吗?——竟也敢高攀起公主来,拿着明宫人的身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