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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韵宫·庆应殿】——嘉懿太后 夏摇筝 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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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猷元年正月上旬,太子李舒隽登基为帝,太子生母纯元夫人夏摇筝,钟祥勋族,秉教名宗。礼成渭涘;誉蔼河洲。温恭娴图史之规,敬顺协珩璜之度。允赖宜家之助,当隆正位之仪。即为太后,尊号嘉懿。奉长乐之春晖,勗夏清冬温之节,仁惠以膺多福。永绥天禄,懋迓鸿禧。钦哉。
(请按照格式自贴资料以示入住,二楼晋升过程、资料,独白随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6-27 23:13回复
    嘉和元年冬,夏氏自江南入宫参选,册为贵人,居永安宫·尚德轩。
    嘉和二年春,贵人夏氏,进退有度,蕙质兰心,晋为婕妤,赐号“慎”,迁居明光苑。
    嘉和二年夏,婕妤夏氏,秀外慧中,仁良好礼,晋为充仪,仍居原处。
    嘉和二年秋,充仪夏氏,天生丽质,进退有度,晋为良仪,仍居原处。
    嘉和二年冬,良仪夏氏,恪守宫规,风姿绰约,晋为芳仪,改封号为“祺”,仍居原处。
    嘉和二年冬,芳仪夏氏,通情达理,天生丽质,晋为顺仪 ,仍居原处。
    嘉和三年夏,顺仪夏氏,温婉娴淑,知书达礼,晋为婉容,仍居原处。
    嘉和三年冬,婉容夏氏,德容兼备,秀外慧中,晋为修媛,仍居原处。
    嘉和四年夏,修媛夏氏,钟灵毓秀,贤良淑德,晋为昭仪,仍居原处。
    嘉和五年春,昭仪夏氏锦心绣肠,嘉言懿行,仪态万千,恭顺柔和,特晋为宸姬,迁居琼华院。
    嘉和六年冬,帝旨:宸姬夏氏进退有度,温润舒和,深得朕心,特晋为宸嫔,迁居寿安宫·琼华院。
    嘉和七年夏,帝旨:宸嫔夏氏温婉大方,清艳脱俗,深得朕心,晋为贤妃,仍居原处。
    嘉和十年春,朝元夫人册立为后,特晋贤妃夏氏为纯元夫人,迁居寿安宫·疏影殿。
    绥猷元年正月上旬,太子李舒隽登基为帝,太子生母纯元夫人夏摇筝,钟祥勋族,秉教名宗。礼成渭涘;誉蔼河洲。温恭娴图史之规,敬顺协珩璜之度。允赖宜家之助,当隆正位之仪。即为太后,尊号嘉懿。奉长乐之春晖,勗夏清冬温之节,仁惠以膺多福。永绥天禄,懋迓鸿禧。钦哉。
    夏摇筝,江南人士,出身书香门第,年幼丧母,父亲是教书先生。性情温和恭顺,进退有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6-2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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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氏摇筝,江南书香门第女,因父病重,家徒四壁,不得已入宫,以俸禄为父寻医问诊。
      诞皇次子疏衡,即当今宣平王;皇三子舒隽,于嘉和八年入东宫,为太子;如今膝下还有一幼女昀蓁,得封明灼郡君。
      嘉和五年春,得帝恩宠,位列女御,为从二品宸姬。次年冬,晋宸嫔。嘉和七年晋贤妃,十年春,晋纯元夫人。
      绥猷元年,太子登基为帝,尊其生母夏氏为太后,上徽号嘉懿,居华韵宫·庆应殿。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6-28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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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仙逝,舒隽继位改年绥猷,尊两宫为太后,曾经的薛太子妃虽未能一举入主中宫,却也以贵妃之位代理六宫,想是忙的不可开交;阿楹出宫立府,成年即封郡主,莫说这绥猷年间,便是往前数好几朝,这也是头一份的恩宠;我迁入纯元夫人——而今已是嘉懿太后——曾住过的寿安宫里,舒隽与我昭仪之位,“元”字封号亦是他亲拟,许是模糊里得尝些彼此无力更改的过去,——哪怕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
        莫论外头这一桩桩一件件,缀梨还是那个缀梨,我总想着,昔年藏书阁一事所覆下的阴云,总算可以散去,却不曾想过,舒隽会被挡在应庆殿外,嘉懿太后闭门不见,晚些时候我见到舒隽时,他面上虽不曾显,我到底是一夜不成眠。
        自从舒隽登宝,我便不再在尚药局领职,只是过往这些年嘉懿太后一应请脉写方药膳食补,都是我一手操持,如今新旧交替,尚药局无人,我原也不放心,——如今又出了这样一桩事。适逢深冬,煮一罐薤白粥,只携了京墨便往华韵宫来,于应庆宫前止步,请宫人通传寿安宫霍氏,来给太后娘娘问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6-28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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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嘉和元年我如同所有初入宫闱的采女一样,带着前途未卜的恐惧与不安,小心翼翼的踏入这座皇城。在往后的数十载光阴里,即便我不曾获得先帝过多的恩宠,却也熬到了如今与花氏一起入住华韵的日子。我的儿子足够优秀,他以卓绝的手段挣回了这一片大好河山——至少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
          ( 可那一日,在先帝奄奄一息的病榻下,我站在暗处亲眼目睹他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样。隽儿有一双极好看的眼,温润的线条总是带着笑,连铃儿都不止一次的与我夸赞,殿下的眉眼生得温柔多情,定是心善之人。但在那天,他面对他不久于世的父亲,眼神冰冷得让人害怕,那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一般戳人心扉。 )
          ( 这不该是我儿子,他不该是这样一幅为了江山罔顾骨肉亲情的嘴脸。庆应殿的富丽堂皇比之疏影有过之而无不及,自打先帝的葬礼之后我便不再出门半步,更不曾召见过任何人,即便是自幼就被我养在身边的景昀。 )
          ( 庆应殿的后院被我改成了佛堂,青灯古佛,檀香屡屡,我一袭素槁,跪在佛前念经。一篇经文还未念完,便听见身侧有人轻声道,太后,寿安宫霍氏求见。 )
          ( 睁开眼,只低低的说了一个字。 )
          “ 宣。 ”
          ( 而后木鱼声阵阵,继续诵读经文。 )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6-28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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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踏入过华韵宫,先帝在时,宫中虽有几位太嫔,到底是不曾有过太后。宫人来宣,我尚不觉有异,入院行至半途,瞧见迎出来的铃儿姐姐——如今,宫里谁见了她怕是都该称一声娘子——方知自先帝葬礼后,太后娘娘再未出门半步,更不曾见过任何人。
            檀香萦绕鼻端,耳畔是隐约梵音,尚在孝期,一袭素服穿过院中薄雪,宫人代为推开佛堂大门,入眼便是嘉懿太后跪于佛前诵经的背影,虽笔挺端雅如初,却无端让人生出些哀戚心伤来,敛裾提裙,举步上前将礼数周全,修眉低垂。
            “臣妾给太后娘娘问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6-28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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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将佛经来回诵读,每日斋戒沐浴,愿先帝早登极乐。祈求着能为隽儿洗刷这满身的罪孽,让先帝的在天之灵能宽恕他的孩子。左右曾多次踌躇着上前来禀,说陛下在殿外恭候,我充耳不闻,也没人敢将他领进门来。 )
              ( 此后,晚晚与衡儿也曾数次前来,皆被我拒之门外。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是给他们的兄弟当说客。 )
              ( 直到将经文诵读完毕,才搭着宫人的手起身。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朝着主座的方向走去。 )
              “ 起来吧。 ”
              ( 落座,命人奉茶,将眼眸投向眼前这位依旧温和恭顺的女子。 )
              “ 你是哀家宫里来的第一位客人。 ”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6-28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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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既开口,恭顺应是后自然在人下首落座,听闻此言,抬眸望去恰迎上她视线,只见人一袭素槁,即便如今为举国之力供养的太后之尊,也不曾装点过多华丽又冰冷的珠翠,模样眼神虽憔悴疲惫些,那深处,一如往昔。
                蓦地心就定了,如今虽旁人口称嘉懿太后及元昭仪,可与昨日纯元夫人同太子温仪无差,与昔年托人送药的慈母和应她一诺的小友无差,不过是她与我。
                “臣妾惶恐。”
                她一句话听不出喜怒,可我知道,她到底是肯见我,唇畔噙了和软笑意,示意京墨将粥罐递与伺候在旁的宫人,又望回她面上,远山如黛,柔声一语。
                “臣妾来之前煮了些薤白粥,有劳铃儿姐姐先用小火煨着,待进膳时给娘娘用。冬日湿冷原就于关节无益,太后娘娘又有旧疾,还是莫要久跪才是。”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6-28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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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还愿意见她,说到底是因为我终究无法放下心来对隽儿不闻不问,他自幼体弱多病。如今初登基,国事繁重,既要端平了后宫的一碗水,还要与那些世家名门周旋,我终归是要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
                  ( 深冬时节,屋外北风呼啸,扫雪的宫人总是冻得两耳通红。新年伊始,我曾独身前往清心堂的凉亭里小坐,时至今日,我都还记得那年除夕夜里,我与他们兄弟二人谈笑风生的场景。彼时,那个温润柔和的少年儿郎如今已成了一国之君,一切终究成了无法触及的过往。 )
                  “ 你有心了。 ”
                  ( 除了这一句,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天色渐暗,今日是正月十五,然整座宫城无人敢为这个节气而欢庆,先帝离世不足一载,所有人都还未能从这片悲凉中回过神来。 )
                  “ 先帝在世时,对哀家的眷顾并不多,相敬如宾,不过如此。可当他真正离去时,哀家却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6-28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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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逝时,正是嘉和二十年的年尾,药石罔医,到底是去了,——实则十七八年的时候,先帝龙体便显出些颓势来,太医署和尚药局费尽心血,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先前的底子一点点耗完——彼时我尚代掌尚药局,自然再清楚不过。
                    “如今臣妾不在尚药局领职,也觉得空落落的呢,更何况娘娘同先帝,做了二十年的夫妻。”
                    初入宫时的那些日子,已经太过久远,我原以为我不记得了,可不论是云雍榭那梨花树下的少年,还是雨天小径含笑的慈母,亦或是盘旋在头顶上空的那片阴云,我都记得分明。
                    “可哪会当真空落落的呢,舒隽如今虽登帝位,我到底不放心旁人照顾他,一应滋补调养的汤药,还是要我亲手去做才放心,阿楹如今已经成年立府,舒隽心疼我娘俩不曾让她眼下便去封地,可毕竟不是在身边的时候了,臣妾这做娘亲的,难免惦记的厉害,还有阿桓,眼瞧着也是一日一日的长起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6-28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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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起风了,吹得窗户砰砰作响,阴郁的天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到了深夜里只怕又有大雪降临。手里的佛珠被打磨的圆润饱满,捻在手里颗颗分明,一簇檀香燃尽,只留下一寸一吹就散的灰。人就如这一柱香,燃到最后就会被风吹散,了无踪迹。即便他生前再辉煌,死后也只是一抔黃土。 )
                      “ 既是如此,你替哀家带个话,陛下操劳国事,日理万机,往后无事,便不用来哀家这里了。 ”
                      ( 她这一说,我难免要想起过往岁月里的柔情似水,那时,我的隽儿还没有这般冷血不孝,他温柔又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
                      “ 哀家一切都好。 ”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6-2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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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句话,蓦地将避而不曾提的裂隙,摆到了桌面上,有如窗外呼啸东风,割破一室暖意,——时至如今,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母子,会到这般境地。
                        鼻头有些酸涩,忙忙低下头去,开口时,到底还是暴露了添些沙哑微颤嗓音。
                        “做儿子的,挂心自己亲娘,哪怕知她近日安好,还是想看一眼自己亲娘,可不也就是顶要紧的事呢。”
                        我打从入宫,除却随舒隽往扬州的那几年,曾归家看过阿娘几回,后头在东宫的这十年里,却是难了。抬脸再望向她时,碍着这尊卑,动作略有些迟疑,到底是伸手覆上人冰凉指尖,缓缓收紧拢握在掌心。
                        “莫说陛下,臣妾也只有亲眼见着娘娘,才能略安惦念。”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6-28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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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曾祈求漫天的神佛庇佑我的三个孩子平安喜乐,一生顺遂,事到如今,也算得偿所愿。可总有什么东西在这颠沛流离的过程中悄然流逝,是起初那一份真挚,更是天真纯良的初心。 )
                          ( 后宫沉浮多年,再柔软的心也会被打磨得牢不可破,就像是常用针线,手指会被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她柔软纤细的手覆盖在微凉的指尖,可面上依然不为所动。 )
                          “ 但凡陛下还能记得哀家是他的生母,就该把哀家的话听进去才是。 ”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6-2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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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堂里,宝相庄严,我曾求神拜佛祈望舒隽平安回来,却同我腹中的孩子一道等来他请旨迎娶薛家女的消息,嘉懿太后如今所求又是什么呢,难道当真是如今这般母子不相见的局面。
                            眉眼低垂,昔年少女早已为人妇为人母多年,盘发高挽,露出光洁后颈,微弯出些沉默的弧度,却不曾将她手放开。
                            “羊知跪乳,鸦明反哺,他却尽孝无门…太后娘娘,您一向心疼他的啊…”
                            低不可闻的喃喃自语,随着一声轻叹散去,我并不知晓其中缘由,故而无法多加劝言,——我心疼舒隽,同样心疼她,二十年,早已足够自己将她视为至亲家人。
                            “您的孙子孙女可不忙,阿楹哪回来看臣妾,都想着来陪您说说话,阿桓也整天念着想皇祖母了…徽徽前些日子还同我说,阿栩不肯回衡州,被宣平王殿下好好教训了一顿,都是郡公殿下了,还闹着要找皇祖母评评理…”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6-29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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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了,哀家都知道了。 ”
                              ( 将她未尽之言打断,睽了双眸不去看她,沉稳的声线在静谧的大堂里晕开。我不愿再听下去,她深知骨肉亲情是我在这世上最挂念的东西,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想以此触碰我内心深处那些最柔软的回忆。 )
                              ( 她做到了,故而我才不愿意再继续往下听。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皓腕上环佩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稍稍露出些疲态。 )
                              “ 哀家累了,你先退下吧。 ”
                              ( 尾音不自觉的带了些柔软绵长的叹息,夜色迷离,呼啸的北风拼命拍打的门扉,迫不及待的要冲进屋子,将人席卷得遍体鳞伤。 )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6-29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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