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那所谓的大学同学聚会中挤了出来,我叹了口气。大概我永远也不会懂这群大人在搞什么。
坐在亭子边乘凉,把鞋子脱掉,脚放进了湖水里,丝丝冰意从脚尖晕染开来,虽冷却好不舒服。可能只有在这种地方我才能如此放松了。自从遇见了吴邪,我整个人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想着他下一步会怎么样。无奈发现这并不是我所能掌控的范围,只好作罢。
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却看见他喝的大醉,身形一正一歪的往这边走。我起身扶住他,拉他到水边坐着。
“话说吴邪,你多大毕业的?”我发出了话题。
“唔.....23吧..”他迷迷糊糊的答道。
“可你都快26了还聚个毛大学同学会啊,都毕业快三年了。”
“因为之前有十个同学没参加毕业聚会去了别地..今天大家把老师和所有同学都请来了...算是迟来的齐聚..嗝。”他打了个嗝,也学我把鞋脱掉,将脚放进水里,然后整个人躺在木板上。二月份的天不算暖和,西湖的冰水让他发了个颤,酒似乎也醒了不少。
“这样啊。”我又重新去看月亮。
“吴钟住在这附近吗?”
“嗯...算是吧。”我糊弄着,没想到吴邪不依不饶:“什么叫做‘算是吧’?吴钟你别告诉我你是个流浪汉啊,你还给我带了蜂蜜呢。”
“嗯..嗯...我其实是父母来这边出差,在这里住。只是在这边有房子...因为父母出差经常来杭州,所以才买了房子的...今年过年他们回去了,我不想回去,就独自在这里了。”
“那你怎么上学?”
我愣了一下,上学?我还真没有想到这玩意儿。从去年年末到这边开始,我注意力一直在吴邪身上,哪有空想上学这种狗|屁东西。不过眼前该怎样告诉吴邪?说我退学了?扯|蛋吧吴邪肯定对我好感度刷刷刷往下掉啊。我傻不拉几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打算借机混过这个话题。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接着躺在木板上。似乎酒意已经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他软软糯糯的开了口:“我说,你到底是怎样上学的啊。”
“我不上学。”我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生病了啊。”我笑着,“我被。”猫抓在了右手的手腕处,没有告诉父母,然后我等适合的打针时间过了后,才告诉他们,医生建议隔离我,因为狂犬病的潜伏期有长有短。
他的瞳孔逐渐缩小,直至身体都开始颤抖。
这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狂犬病病毒是否会发作。
“没事吧...?”他终于开口了,担忧的看着我。
“目前没事。你把我当普通人看就可以了。我不需要怜悯的。”我依旧在笑。
的确,目前没事,目前我没事,吴邪没事。
毕竟今年吴邪,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还没有到2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