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提步奔向山腰驿站,至门前看着眼前数十情绪激愤的民众一时也顾不得仪容不整,只略一扶歪斜的纱帽,扬声安抚。】
“圣人慈悲,君恩并未忘涪陵,此间钦差已至正是为救涪陵而来,今日天灾晏某着实痛心,尔等此时意欲何为?”
“县公!这火分明来的蹊跷,若不是那什么张侍郎要封锁兴唐寺,我儿……我儿今日又怎会枉死,那里面……可还有几十条人命啊,难道不该讨个说法么。”
【刘老丈话至尾处已泣不成声,他妻子早亡,膝下唯有一子染了疫病锁在兴唐,今日——命丧火中,他既起头局势又如何能控,一时人群中骂声哭声比比皆是,眉一攒喝到。】
放肆,刘老丈慎言!
【而后话音一转,当先软了态度,眼圈泛红几欲同泣。】
晏某官任涪陵数载,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此时心中之痛与你们同受,但上官下令封锁兴唐只因时疫传染的太快,为防止祸及更多的人当下也只得如此,圣人并没有忘记涪陵,尔等又怎能妄自揣度钦差,此时之举对钦差不敬便是对圣人不敬,此等大罪何人能担?
乡亲们若还认晏某这个父母官,就请先回去,此事晏某必给大家一个交代。
【话音方落身后大门陡然打开,身前一众乱民顿时又七嘴八舌哭嚷起来,有愤怒至极者甚至推搡之前扬声喊道要讨公道,满目焦急无奈之下只得先转身行礼。】
涪陵侯安,您——
莫怪,乡亲们也是因过度悲痛失了分寸冲撞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