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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剧本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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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宴会筹备开展得如火如荼,徐请来谢尚宫,商议规模之奢简。谢给出从简建议,徐采纳之余添自己之见,认为花朝宴开销可以适当放宽一些,表现新年新气象。谢尚宫同意,将要求转达与四尚(该幕主要体现花朝宴是为元年奢简之争的承接)。@谢知舟


1楼2017-07-07 17:08回复
    柳的体贴,已使我省下许多功夫,她指明了去路,令这一桩我与她都尚无经验的事务也得以觅见一径康庄——这其中的好处是不需赘述的。四尚的安排已大体都很细致,我乐见各司其职的场面,更从中体会出一些全新的自信来:我竟也有这样周全的一日。
    “去请谢尚宫来,我还有些账目上的细则想同她敲定。”
    这样的紧锣密鼓令我不敢分神的同时又乐在其中,这使得花朝的临近更令人屏息相待。@谢知舟


    2楼2017-07-0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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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是元狩二年,宫中宴会又一一搬上台面,铺陈开来,细则需敲定,度支需衡量,总之,又是一派兵荒马乱。好在娘娘们都体贴,我才得以稳住阵脚。在领路宫人身后亦步亦趋,见殿中的人,行礼)
      “妾问您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0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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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宫挑人,是有它特有的、刁钻却出众的审美的——从谢氏身上,我便领教了:她来得很快,甚至不必使我将茶晾一晾;还兼备一颗不卑不亢的头颅与一双不紧不慢的履。
        “快起罢,”我同她不是第一回的相见了,消寒宴上唐突的请求在先前已作了楔子,教我识她的进退有度:“天儿热起来,教您亲自来一趟,真是我的不该。”
        这样说着,请她坐在下首,将新沏的茶奉上,入了正题:“只是我同妙婕妤想办一个宴——您约莫晓得的,花朝宴——但因我俩都是头一回,许多处并不很敢敲定,想着您襄助过钟昭仪,很是可靠,特意请您来。”@谢知舟


        4楼2017-07-15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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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您体恤,这都是妾份内的事。”
          (她予我的印象,仍旧是那一株清丽的莲,在这明宫中颇为难得,是以我对她,又多了那么几分敬意。落座,柔荑扣着扶手,笑)
          “您言重了,您一句话,妾自当协助您。请问您何处不通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16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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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眼落在她垂下的颈上——一个是否久居内闱、进退有度的女子,仅从她的发能否篦得很好,便能轻易地下了判定:命妇的发总爱追求入时,民妇的发要紧又在于是否捆得便宜,唯是她一等人,将两者巧妙地收纳集一身,才有这样齐整而不失姿韵的髻。
            因此而失了片刻的神,“安后同昭仪的宴,用度差得实在远了些,”重拾起账簿的时候,便省去说空话的功夫了:“我同柳婕妤参详罢了两者规模,便拿不准往哪边靠更好些。”@谢知舟


            6楼2017-07-1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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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用度,于我而言,素来是节俭些,免除那些奢华的、无谓的开支。她提起安后与昭仪,我诧异地抬眸扫了她一眼,而后又垂下。)
              (若当真要计较起来,安后与昭仪的宴,其实都算不得楷模。宫中的宴,多年来成为宫妃明争暗斗的工具,早已是大家人尽皆知的事。说到底,昭仪的宴,不正是如此么?)
              (当然——这众所周知的事,不应由我口中道明。依旧垂眸,一派恭顺)
              “妾私以为,应往昭仪靠较好,但,亦不必太过节俭。一来是安后千秋宴之规模,寻常宫宴比不得;二来,宫中府库自圣人登基后,节俭之风盛行,已有盈余。”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19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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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钟之争,像一只暮初的鼓,将元狩的宫廷从旧岁里惊醒,连同深宫中所有的住客一齐。千岁宴与消寒宴的荣膺,使安后与昭仪端起了明宫赐与的两座权柄:很能指挥动人的。
                “消寒的用度,您还心中有数么?”
                但明宫仍有馀庆,它借谢氏的口,很从容地自白了。我自然便有所体会——它需要一个剖明自我的机缘。因此,花朝的举宴便很被需要地渐渐迫近了:
                “即在此上,添上应有的节气氛围罢。花朝应当是一个妍丽的、属于新春的喜宴,如同消寒宴一般地严苛,便有悖花神的福祉了。”@谢知舟


                8楼2017-07-20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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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半晌,方回过神了。她提起花朝,描绘了一幅花朝该有的模样,那太过遥远,我更钟意触手可及的,我经历过的东西。但巧的是,回首永朔,茫茫十数年间,宫中朝中,何种宴会皆有,独独,缺了这花朝宴。最近的一次,竟是庆徳廿一年的事了——总而言之,这花朝,实则也没有可供我参考的例子。)
                  (我心中所想,自是不可能吐露的,但在此刻走神,未免显得我太过无惮,弯了唇)
                  “是,妾方才略微思索了一番,消寒宴的用度,都在妾心中。”
                  (——这算是对方才走神的解释。继而,才是对她的回答。添上氛围也并非不可,若不是永朔十三年间,后宫所费众多,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场千秋宴又耗去三分之一,消寒宴的用度,可再添一二。此次借以花朝来兴后宫,再好不过。颔首)
                  “即是如此,妾明白您的意思了。用度可添,气氛仍要靠尚仪局的功夫。服饰食品也定当尽善尽美。您看如何?”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23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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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您襄帮,令我实在省下大功夫,”
                    在她卓越的功劳前,喜形于色则可当作最直接的嘉奖,我不必吝啬笑容,她也无须说愧不敢当的谦辞:她受之无愧:
                    “劳烦您多走一趟,与四局周知了。”
                    她已算得半个举宴主人——较我称职得多。万幸,我应走的路仍漫漫,由人点亮一盏灯来引,盖也不是大弊处,因而再三地道了谢,话便说至尾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11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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