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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old中心(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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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7-07-09 04:40回复
    嗨呀!在下是用朋友的号发文的Thistle,准初三,并在重要的初二现充了一年的**。在写给班上同学的小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狂月里的这位小哥,文笔渣,因为是以前看的实况,其中的纠葛也忘的差不多又懒得查了[ (¬_¬)这人••••] OOC是绝对的,还有就是各种私设啥的。以哥哥桑的视角写的?总之就是一时起兴,如果还不介意就继续看下去吧?
    <<<以及\\ \\想给二次蠢鹅扩个列:2716411991(长弧话废真的有脸扩?)
    <前>
    寻找目标的过程中,两根手指提着的剪刀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噼里啪啦,噼哩哩••••〕随着燃烧的声音越来越大,混沌不清的思绪渐渐被什么理成它原来的模样。之前滚烫凌乱的记忆如今在灼热的温度下清晰冷却。
    ••••••
    今天又有人来了。是五个高中生的[ 大哥哥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这个年龄的样子,大概还是不会有人喜欢吧,好在我已经没有机会经历那种无论在哪都被人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的青春了。
    在这间房子里成为鬼魂,没有办法像父亲说的一样去见上帝,也没有办法从这间房子里出去。
    没法见上帝是理所当然的吧?做了那种事情的我。可是一家人都无法离开屋宅的原因,大概和之前帮我找到剪刀的梢姐姐有关吧。如果没有受到诅咒,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不像是我,无论如何都是令人作呕的,妹妹她说的没错。
    虽然不明白诅咒从何而来,但就算是死掉之后也想用剪刀为他们剪出漂亮的形状。没办法的事不是吗?家人都对我改制或是做玩偶这件事充满鄙夷,所以我划穿了他们的身体,给他们更大更漂亮的有着艳丽色彩的眼睛,勾勒出我出现的时候永远无法看见的微笑,内脏也掏出来再塞进棉花代替吧?这样的母亲和妹妹果然更好看吧?做出这种事的我不会被看作是像小姑娘的男孩子了吧?铁质剪刀被染得血红,木板上也留有乌黑的深红色。只是父亲他逃开了,还趁我不注意再次藏起了我的剪刀。这次我完全没有机会找了,因为父亲把我关进了房间里,没有剪刀,没有玩偶,没有[ 人 ]和Harold做朋友了,没有[ 人 ]愿意待在我身边了。
    前几天父亲还会送点饭食进来,后来大概是出远门去了吧,没有食物,我也就这样死在这间灰扑扑的房间里。成为灵体后,自然的穿过了锁住我的门,回头看见了双手都是血的我的干瘪的尸体,窗外的满月投射出的月光使它显得更加苍白了。啊啊,真是太难看了啊。原本想要找到剪刀后修补一下的,谁知尸体不久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谁拖走了还是怎样。
    意外的是原来父亲他不是出远门了,而是在出门之后死掉了。大概同样和诅咒有关,他的灵魂也只能活动在这屋宅中。我体验了作为灵体可以靠意念拿起东西和穿过事物后,也被堵在了窗户与大门前。
    之后就是在这熟悉的屋宅里游荡了。每次路过妹妹的房间都可以看到她和那时一样惊恐的表情,诚惶诚恐的钻进被我[ 刻画 ]时躲进的衣柜------真可笑啊?明明就已经死过了,还在担心什么呢?为什么会害怕呢,做出那副可怜的表情。那种表情,即使被被无数人取笑过的我也从来没做过呀。毕竟那样做只会让人更想上来踹我一脚,而做出这样表情的你们会得到大家的怜爱。
    接下来我开始找剪刀,那个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是在找这个吗?」
    她没有笑我垂肩的金色中长发,没有嘲笑着我将剪刀踩在地上。她只是平静的递给我,「小心别再被抢走了哦。」
    后来我看见了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我向她打招呼,那人却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了解了情况之后她苦笑着说,「哦,你之前遇到那个啊,是梢。她扮作我的模样,她扮作我---小夜子的模样•••••因为我的丈夫。」那是个很温和的人,「你也是被诅咒的孩子吗?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完结呢?」她给我讲了他们的故事,即使我是低垂着眼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稍稍松了一下手中的剪刀,起身离去的时候还是抛下了一句话给她「别被•••抢走了。」
    很快遇到了小夜子口中提到过的八云管家和她的丈夫御影秋人(良心不安,还是把名字找来填了),八云一直在调查屋宅,有的时候会和父亲交流一下情报,不愧是尽职的管家和严谨的神父啊。秋人只能待在地下室,明明与妻子恩爱,却连死后也没办法相见,两人的事情至今都没有相互了解吧,即使偶然和小夜子一起来到地下室的时候,两人也没办法看见彼此。我不愿意涉足他人的事情,其他的日子里是在制作新的玩偶和练习画画度过的。梢在某一天带着笑意地给了我一瓶指甲油,是红色的,我真的很喜欢。她还教了我怎么涂会好看一些。
    真的是很漂亮的颜色呢!
    还有就是每月十五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想用剪刀刺穿谁的身体,假的娃娃永远不可能达到那天母亲和妹妹的程度。
    哈、哈哈哈、好开心啊。妹妹也好,母亲也好,都再一次,再一次地••••••甚至是父亲、小夜子他们也••••••可是灵魂不久就又恢复到生前的常态了,所以在月光的映照下,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将大家剪补成月光所希望的样子,也许是错觉,后来的月光也变成了那个颜色。它总是沉静地看着我而已,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少骗自己了,这么多年的重复后我多少也明白了,为什么满月之时一定要做到那一步。并非是亲人们身体里流淌出来的颜色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某一天的满月,殷红的光线先迷蒙了我的视线。
    母亲每每再见我都用抱歉与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而父亲他仍在与八云一道研究这所屋宅。我也是相信的,父亲的驱魔是有必要进行的任务,这里的[ 魔 ]让他一家人都不好受----也许要除了我之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指甲上闪着明媚的光,碧蓝的眼睛里扭曲着某种看不清楚的迷雾。比起生前,明明死后还要快活一些嘛。至少对我来说。
    对于我做的这些事情,小夜子一开始虽然吃惊但她并不会怪我。也许是觉得第二天就跪在一旁说对不起的我很奇怪,根本是个没有解决方法的事情,便也懒得管了。梢对此更是无所谓,于她而言只有那个男人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事情,像这样的[ 其他事 ]完全提不起兴趣。
    碦嚓碦嚓碦嚓•••••只是麻木地重复着这样的声音而已。
    再也不会清醒过来了。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7-09 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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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宅之中的往事 1>
      政府(?到底怎样是真的忘了233)派人来调查屋宅的这天,Harold正在和小夜子谈论一个问题。
      「Harold,你觉得是现在这样好呢,还是活着的时候好呢?」小夜子坐在写字台一旁的床边,突然就对埋头作画的Harold发起问来。
      兴许因为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吧?Harold头也没抬地回答道「现在。」
      小夜子丝毫没有在意这样的不礼貌,自顾自的微笑起来,笑容中带着些许忧伤。「啊,我也是。死亡前的那几周才是真正的地狱啊。不知道为什么被关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会忘记那么亲近的人,甚至连所爱的他也要忘记了。」Harold用画笔勾出一个漂亮的收尾后,搁下笔静静地看向沉浸于回忆中的小夜子。
      「令人苦恼的病,一切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即使让梢拿来了日记,每时每刻不断地翻看也会心慌。忘记是持续进行的、是突然降临的。上一秒还在回忆和他的往事,翻页的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心脏被谁揪住一般接受自己的拷问:那个人是谁。」小夜子的双手相互攥紧在衣裙上,大概是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候的心境。
      「那之前我还杀了人,是两个比你稍大的中学生。可就连这件事,那个时候的我也忘却了。很可怕吧,很糟糕吧,Harold,你明白的吧?」小夜子为了体现出自己的真诚,试图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但那分明是碧空般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无人居住的窑洞里,被冰封的湖面所散发出来的寒气,Harold的眼神里有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明明没有在哭在笑,却用眼中的某种迷雾,给人制造出他其实在低声啜泣而眼角同时含笑的错觉。
      那是丧失了所有希望,绝望也被人夺走了的眼神。
      身着白衬衣和棕色夹克的少年轻轻的摆头。
      「欸?」意料之外的答案,小夜子好奇地看着对方,等待着答复。
      「抱歉 ,我不理解。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即使杀了人,现在也不觉愧疚。」少年的灵体忽暗忽明(这点是正常人视角,小夜子当然一直可以看到),金发向前微微晃动,眼神暗暗地看着木地板。
      没有人喜欢我,我去喜欢别人的话,有什么意义呢?
      小夜子看到这样的少年有些慌神,自己没有孩子,曾经的这里却出入着不少类似于Harold这个年龄的学生。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对于孩子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与爱仍然常在。所以她开口道:
      「对、对不起••••••」
      少年抬起头来似是无奈的笑,写字台正对着的窗一下子有阳光照过来,云被镶上了金边。一时间打在Harold的灵魂上有种灼烧的疼痛感,目光所及的皮肤白的有些透明(Harold视角),眼前却清明了几许。
      面不改色地向在墙的阴影里一脸紧张的小夜子回话:
      「虽然你没有说,但我看得见哦,小夜子姐姐。在杀那两个中学生之前,你见到了他们的行窃吧,之后为了掩盖事实他们还把你推下楼了,这才触发了你后来的家族病症,导致你陷入痛苦,不断失忆。是他们在假装关心你来慰问你的时候,下意识感觉到了他们的杀心才杀掉的吧?」平静地将自己看到的画面陈述,对方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小夜子突然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下挡住了柔和的白金色的阳光。
      房间再次陷入昏暗,气氛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眼睛无法很快的再次适应黑暗,视野里只有混在淡淡白光中的黑在慢慢地打着旋。
      然后响起了小夜子的声音:「诅咒的原因•••••你不会消失掉••••••」
      即使无法看见,Harold也感觉得到站在另一边的小夜子眼神坚定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但是,一定很痛的吧?」
      少年没有接话,门缝里吹来的风翻动着桌上的书页,沙沙地缓和着屋内的气氛。
      「死掉不久我体验过。真的很痛啊!比生前感受过的任何痛苦都要更加的••••••在尝试之前也不是没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只是觉得很久没有再见到阳光了,想被阳光注视着,一下就好••••••结果•••太阳果真是严厉啊。」小夜子像是说给Harold听,亦像在喃喃自语。
      少年依然保持沉默,直到听见门开的声音。
      「今天有人来。」少年终于开口道。
      「但愿这里的我们可以结束吧?」
      不一会便有很大的碰撞声传来,紧接着的是惊慌失措夺门而出的呼喊。
      Harold到那位不幸的视察人员的死亡现场时,八云管家已经在那里叹气了。
      「主人和夫人仍然•••••」苍老的声音在偌大的厅室里听着更让人不觉哀叹。
      在那之后,Harold看到那个人不断地从梁椽之上摔下,重复着死亡。
      那天的满月之下,Harold独自站在自己以前的房间的窗前,也是早晨作画的房间。
      窗帘在日暮之时已经被卷了上来,月光无声的淌进房间里,与白日的阳光一样柔和,却平添了一分惨然和独属于那抹殷红的凄美。
      少年瘦削的脸上泛起类似于笑意的东西,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波澜不惊的表情。指尖划过桌上画纸,娴熟地挑起剪刀。
      好奇怪。
      今天不愿意。
      说起来••••以前可没有这么做过。
      试试看吧。
      冰冷的金属物陷进腹中,手不由自主地操纵着剪子无意识地切割着。溅出的鲜血沾在画上只一瞬间就消失了,看到这,少年默默在心中念叨着『真是方便』
      画上的太阳 ,有着比今日所见更好看的色泽,炽橙色的光让冰凉已久的心也仿佛可以感受到热度。太阳下方是一个棕发的笑得很开心的男孩子在看书,坐在他一旁的是一个抱了一摞书在膝上看起来有些冰凉的金发男孩,与棕发男孩不同,他的脸上表现出来的小心翼翼显得他没有一点那个年龄该有的生气。
      血腥一片的少年拾起桌上的针线,静默地为自己缝起伤口。
      『今天的夜晚是哪个夜晚呢?』
      事实上,追问时间对Harold来说并不重要了。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7-07-09 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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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宅中的往事 2>
        岁月对于屋宅中死去的人来说是一种煎熬,当然是除去梢小姐外的。在其他的人里无论是谁,路过那个不幸的重复着死亡的探查人员时,心中都会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说出这个一直潜伏的恐慌:这个诅咒就像是针对于亡魂的[ 永生咒 ],这个咒语让亡灵们在巨大的铁笼----这座屋宅中,得到[ 永生 ]。兴许对于不少活着的人来说,不死是最高的梦想,东方的皇帝也好,西方的炼金术士也好,都在找寻永远活着的方法。秋人一开始的计划也是逃离现实与小夜子在这里获得永生。计划成功了一半,只是狂月的诅咒搞砸了最重要的另一半。一直以亡魂的姿态存在于世间只会让存在也变得没有意义。(对此最为赞同的当属那位重复死亡的视察人员了吧)
        无聊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在这屋宅里的几十年间(懒得查具体时间了将就着看吧ˊ_>ˋ),Harold对日语已经很熟悉了,不像Karelia整日对着母亲撒娇,偶尔说说关于哥哥的坏话,翻翻早就烂熟了的英文绘本;Harold一直保留着喜欢阅读的习惯,自己带的看完后也开始阅读宅子里的日语书籍解闷。
        日子过得很慢,Harold看书也很慢,是那种一字一句较真,遇到典故或是什么读不懂的要素回去请教八云小夜子他们的这种类型。其间不乏所谓[ 少年冒险队 ]慕名来探索屋宅,虽说是冒险,选择的时间却多半是上午十一点,出去的时候也就下午三点左右,天气还一定得是艳阳高照。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重要的事情一个都没找到。八云先生对他们恶作剧一般的来来去去很无奈,每次以为会是一个了结主人夫人心愿的好机会的时候,到头来会意到这只是场闹剧。
        Harold也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明明美曰其名[ 冒险 ]却还处处考虑仔细防备着危险。不过是些叶公好龙的人。
        Harold读完宅子里一大半书籍时,黄昏的屋宅来了穿着红色和蓝色卫衣(其实并不明白那是什么衣服)的两个小孩。看长相两人特别相似,买不同的衣服也是为了区分吧?
        巧合的是,今天正是会出现满月的那一天。
        窗外哩哩啦啦地下着雨,房间里也仿佛有湿漉漉的感觉,本就是昼夜交替的时间,乌压压的云让天变得更暗。屋外的世界气氛一瞬间比屋内压抑得更胜一筹。双子为了躲雨只得无可奈何地进入这栋可疑的洋馆。
        兄弟二人毫无所畏地在屋子里玩起了捉迷藏。蜷在图书室角落里的Harold正借着手电筒的暗光,翻阅着膝上的绘画集。白天摆弄人形玩偶,将近晚上读书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常态。说实在的,一些画册上的人物以及衣物恰好可以用在白天进行的制作上,这点对Harold来说是很有用的。至于手电筒,则是最近一次[ 冒险团 ]在莫名奇妙的慌乱之中掉下的东西,然而距离那次也已经有几年了,手电筒又快要没电了。
        窗外渐渐变为一片漆黑,划破黑幕的闪电显得格外亮眼。雨声不断。打在叶片、屋檐上的嗒嗒声甚至有些掩盖渐远的隆隆的雷声。
        〔哒哒哒哒哒••••〕楼下的孩子仍在玩着追逐与躲藏的游戏,踏击木板的声音即使是二楼也可以清楚地听见。
        真是快活啊。
        合上书,沉浸在某个往事里扬了扬嘴角,很快又恢复到平时的表情。起身穿过木质地板直接到楼下,见到蓝色衣服男孩一边奔跑一边露出的笑颜时,心中稍微一怔:这种纯粹的、快乐表情,好久不见了呢•••••••
        但就是这样,这样才对啊。大多数人的童年都是像这个样子的,他才是一个例外。
        (!!以下情节未经考证,完全来自夕锁那相当不靠谱的记忆。)
        「糟糕了!完蛋!籽纱她会骂我啦!」穿着红衣的男孩子惊慌失措地跑到蓝衣服的男孩子面前。
        「哎?怎么会的啊?发生什么了吗?那么突然就••••」说话的男孩子很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双子。
        「所以说完蛋了啊!我、我把她送的那个小熊挂件弄丢了••••••••」男孩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
        「••••••我陪你一起找吧,一定可以找到的!」
        经过这样的对话后,两人在屋宅里开始了搜寻,借助着月光翻箱倒柜一阵,除了被久覆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外一无所获。
        「咳、咳咳••••要不我把我的那个小熊挂件给你吧,这样籽纱就不会怪你了。」蓝衣的男孩子停下来对一旁的兄弟说,一只手搭在仍低头翻找的红衣男孩的肩上。
        红色衣服的那位一脸焦躁地抬起头来「不行的啦!你怎么办呢?」
        掺杂了安慰的语气在其中,蓝衣回应道:「没关系,我那里还有一些籽纱送的手制挂件【?】,所以这个给你就好,我们不找了吧?」
        「可是、我的和满的不一样的啊。」红色衣服的男孩稍微提高了音量。
        「好吧••••可是今天绝对找不到了,光线这么暗,现在雨也没下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蓝衣的孩子正准备走向门的方向离开时,他的双子忽的抓住蓝衣男孩的手臂。
        「再玩一次捉迷藏吧?就一次!」带着请求的味道,红衣的孩子这样说着。
        似是犹豫了一下,意欲离去的男孩还是点了头。
        「我数到三十••••」红衣的男孩子背过身去,另外一个尽量放轻脚步跑开。
        最后一次的游戏开始了。
        屋外,厚厚的云层在缓慢地向四周散去,薄雾裹挟着风徘徊在渐明的月亮旁。树梢微微摇动,带着些许泥沙的雨水让某两片叶子粘黏在一起。冲开软泥的雨水成为了一汪水洼,浑浊不堪的水面无法倒映出任何事物,包括已经在迷雾之外的月亮。 一旁的草是一片悲凉的景象,混在泥水里失去了青葱。有点像以前吃的土豆沙拉。
        母亲的手艺很好,她把原料都做得软绵绵的,一进入口腔就变成细细的沙。就像烂掉的某某一样。Harold这样想着倚靠在蓝衣男孩躲着的柜子旁。曾经裹着轻纱的月亮将纱衣轻轻披在这座古老的屋宅上。
        就算只是在一楼,屋子也很大,这点对捉迷藏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条件。十几分钟过去了,红衣服的少年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双子。
        感受到身边的柜子动了起来,Harold移步到房间外,透过那个窗子,可以看到一轮很大的满月。
        「我在这里啦!帮我出去一下!没想到完全无法打开了!」里面的声音全都撞在木质柜上,闷闷的,但足以让这层楼的人听见,毕竟这是保持沉默的古宅。
        赶来的孩子也没有办法打开柜门。
        「呜呜呜••••怎么办,我出不去了」困在柜子里的孩子害怕得低声呜咽。
        「我去找大人!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
        「呐••••约定好了哦,你一定会回来的吧?」柜子里传来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些,因为作约定的人是自己形影不离的兄弟,所以一定很相信的吧?
        红衣的男孩已经走到门前,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柜子。
        余光瞥到了一把小钥匙,端端正正地搁在小桌子上。
        目光移不开了。
        Harold知道那是立在自己身旁微笑着的梢在男孩听到呼唤进屋后放的。
        小夜子也在这里。
        「是约定哦。」柜子里的声音重复着。
        一边拾起钥匙,一边走到房间外,被困之人所相信的希望慢慢地回应道:
        「嗯,」
        随之而来的是〔嗑嗒〕一声轻响。
        是古老的木门被上锁的声音。
        我和发出低笑的梢背窗而立,小夜子已经回了三楼的房间。那个孩子的脸上铺洒凉凉的东西,他注视着月亮大概是想到了什么。
        『在这里、弹奏月光的话••••』
        Harold看着红衣的男孩子奔跑而去的样子,提着手中娃娃的脚让它倒置。
        那是妹妹模样的娃娃。
        外面的空气会是湿漉漉的青草味吗?
        另一只手操纵着剪刀剪开“妹妹”的嘴巴。
        你好像说过你的房间有草的味道,很不舒服。
        梢带着戏谑的笑容走到某个物体跟前。
        现在整座屋宅都换了味道了哦。
        棉线一根根从娃娃的脸上崩开。如果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长了千根细小獠牙的怪物。
        你应该开心,而不是害怕地藏在柜子里,你不怕经历这孩子的遭遇吗?啊,对了,你的确不用害怕----你已经死了,那种东西无法困住你。可是这座屋宅却困了我们很久。
        安静躺在地板某处的钥匙被风吹过一般掉进了木板缝里。落到哪里了呢?不知道、连可能判断的依据----触碰某物的声音也听不见。
        如今的屋子只有麻木的声音和面孔、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你也不要再做那无谓的祈祷了,母亲。无论什么神明都不会听见你的哭诉,纵使听到了也不会帮忙、或者说没办法帮忙。
        毕竟是人类自己选择了恶魔给出的路子。真相外面披着虚假的纱衣,那让[ 真相 ]变成人们眼中事实则类东西的纱衣。再经历一番时间的洗礼-----就像是今天下的那场大雨,人们只会抖掉泥土,见到这样一件轻薄美丽的纱衣。大多数人见到这样的衣服就很开心了,不会去想里面还会有什么东西,即使真的有人去翻找,最后也会一脸遗憾的说:「切。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陈年往事已经在密集的雨点中,由泥土中的东西、透过纱衣腐蚀掉了。
        除非时光溯洄。
        怎样才能时光溯洄呢?
        今天这个算是一种吗?会有谁看出什么吗?
        反复折射后的光线映在锈掉的剪刀上,光泽被吸收掉了。假的玩偶没有办法流血。没有办法死亡。真可悲,那种从来没有生命的东西,任人摆布的娃娃们,面对她们的时候,自己心中的眼泪都不见了。
        Harold望向那个安静下来的柜子,终究没有将剪刀指向那里。反正过不了多少天,他会拥有和我一样的死因,或者说是和小夜子一样的死因。跑出去的那孩子会获得和梢一样的[ 死因 ]吧?
        剪刀再次染上妹妹的血,苍白的少年同样染上鲜红血色。妹妹的眼睛和自己明明是一样的。
        远处急促的刹车声没法阻止〔砰 〕的撞击。
        黏在一起的树叶在风里抖了抖,终于分了开来,只是不知是哪一片脱离了树枝,坠入尘土之中,毫无声息。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7-07-09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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