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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轻见跳脱。——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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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我很有感很喜欢的戏录。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20 02:3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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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三
    狐狸精
    烟罗缠披,盘缎勒春色。香麝乘风,银铃锒铛响。四合屏一转,吐气生烟,腰肢子一软,拂纱帐重重。
    暖意香浓,俯身瞧他,指搭唇旁,抬眼波光流转,娇嗔一声,泫然若泣,好是番娇怜。
    “你这臭道士,可还记着十年前应允了娶我做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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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道幺
    [二指抚须,微微一笑]记得,记得,[漫不经心的拔剑,碧玉在手,刀光凛在眼底,漠然]只待娘子伏诛,自替你做个木假人人,贴上你的名讳,扶进门拜个堂……新妇再进门,往门后拜个阿姐,也就是了[刀且挽在身后,桃木鞘斜入重纱,挑在她颌下,迫她仰头,眼皮一耷,却只顾她一双金莲,慢吞吞]敢问娘子,姓,什么呢?贫道,得写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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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
    化缕烟雾,瞬息伏在他身后头,心下一惊,使了个妖法,香风乱作,满室魑形魅影,缠腻着勾人脖颈,娇滴滴的“你...你若敢,可信灭你符贴,断你桃木剑?!什么道法大义,恶妖诛善妖亦诛,便是小女子这明明白白的情意,也一同诛了去......”厮磨他鬓边哽声喃喃,“臭道士...剜了我这颗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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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道幺
    [刀背压在脊上,锋芒暗藏,只待转腕上劈。却无端不动]何故,不敢呢。[左来桃木破空,往回斩来,临却高举轻落,鞘身一停,来逐她细腰嫩背——划开春裳,冷鞘点在腻肌上,上下游走。凭她伏肩,此来长眉一调,倒向鬓间,温柔藏讥]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的确是正在吾辈,只不笑不足以为道罢了。我并不识得娘子,也无心区分善恶,虽想学圣人忘情绝欲,现下却觉得严冬过冷,只能依旧是下士闻道大笑之,想求一件狐肷披风罢了——[鞘身拍下,迫人更近,懒懒]娘子不必想我如此之恶。贫道只剥皮,不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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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
    愁肠苦愤,扬臂摇铃,刀气凌身,神元作痛阵阵。面色一凛,乍透春光间三尾雪白圆滑物招摇而起,笑声凄厉。
    “道长何苦因张狐皮自诩下士。大笑者为我,不为道长。”
    迎人而去,贴着他黄袍儿严丝密缝的,“只道长一言诚然,确不曾同小女有过照面。”
    幽幽扬首,续道“可仔细小女这副皮相,是否同道长英姿勃发当年时,心尖尖的娘子,八九分似。她恳请我,索——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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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道幺
    【啧声趣道】
    想来皮子很好。
    【此四面有风来——垂裳未动,眼开眼闭,眸纳光阴瞬息,有山中花发,未窥则寂,是天地逆旅,为百代过客,鬓间青白嬗变,鹤发归青,悠悠】
    英姿勃发,以少年观,得是百年以前……
    【举鞘回身,转腕立刀,身后扬臂,锋芒大涨似江潮铺天哮来,横对劈去,禹步将转,与人迎面相逢,仍不顾面,只低眼窥鞋,喟道】
    百代以前的少年旧事罢了…我与她交颈相靡时,你恐还灵智懵懵呢——即事有哀伤,山川却自如故,尺波电谢后,她早已芳踪靡绝了。
    【淡道】
    其实我不记得她的皮相了,即使记得,我也不会看你——
    【浮刀身前,以鞘数弹铗,清吟颤声连绵,以此推演,求问造化】
    睡下可起,为生,不可起,为死——
    【狭目忘机,数着刀身嘤颤,瞳底瞬息蕴着亘古众妙,大道恒微,偏以人力穷追天衍遁一。漠然神态】
    生死大恐怖,是因果自身,她托你,我不信,她恳你,我更不信。
    【猛然铿锵,刀返鞘。放声似平地滚雷,轰隆雨下,一笑】
    你且——叫她自己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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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
    宏光乍出,灵台如遭虫蚁鼠蛇噬毒之,砭骨汲髓般难耐。日月跳丸,雨迹云踪间尚记雪袍素袖一人,道观子弟也。
    痛不能抑,一扭纤腰,媚影如云,倏倒悬梁柱间,三尾张弛,血污遍地 ,戚戚
    “白狐情动逾千年,道长如何会忘,如何能忘?!”
    狰怪笑道:“好一个芳迹靡绝!”
    山林始啸,空谷凄怖,丹元震裂,方圆精怪嚎啕泣之。
    “小女不信因果择人,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她如何非我,我如何非她?”
    弓身眦目,咯咯娇笑,瞬息临锋撞去,血光大盛,心肺俱碎,淬尽神力缠绵他身,灵蛇般四纠,虚虚晃晃
    “道长既记不真切,亦不信服,何不敢看小女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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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道幺
    弥历数载,许自她去后,我已不观凡俗表相声色…
    【话置半途,她便似一蓬星堕空而来,是开弓离弦无回头,晃眼间以扑至刀前,血身饲刃。】
    【愕然冷刃急抽,半袖吃风鼓转,兜芒收气。一时望着,浑身若四月秋踽踽山林间,瓢泼冻雨淋征衫,跗骨难驱寒。】
    【瞠目一字】
    你……!
    【只得抛刀挂刃。阖目垂睫,探鞘其腋,以来揽人近前】
    我还未大动作,刃都未开三分,你避开远走便是,偏要往上撞,
    【隔空摁穴,仙丹送入,皆未触身一二,闭眼淡淡】
    我合该纵你的。
    三尾再绝,二尾折尽,只余一尾,好再做山野白狐——修行重铸!
    【低低】
    痴儿(或者你的名字,很亲昵的叫法),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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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20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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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精
      精气如注,贯通始末,恍若抽骨剥皮之痛,汲灵丹之甘饴,并进潜于筋脉。百年媚象千年娇骨合糅一气历尽眼前。
      三尾离魂脱魄,痛嗔连连,心下自知却失神大惊,眼前人痛何不逾我?!
      真身卒现,原是只毛皮亮圆灵物,耷耳垂泪,足边银铃动辄脆响,缓缓道
      “你是何苦,原不值当的。”
      舐他袍角,“好,好,道长深明,所言甚是。”
      百顾不忍而终一跃作影,匿迹芳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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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道幺
      【残水剩山,再无疏梅小狐料风月。袍角动时,眉心凝定,哑嗓不语,只等神识十方皆空。】
      【始不张目,驱以鞘作杖,探地。】
      白玉不毁…
      【咯血盈襟,掩面续行蹒跚。】
      白玉不毁,孰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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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无鞘刀在背,撑脊不弯,些微笑意】
      自九归一,再自一生九…许我耽酒成仙以后,又是百代旧事,得见倩身重秀…
      【铺天白寂,覆盖烟景阳春,自巑岏下,山道漫浩浩,青丝化雪,齐天地一色】
      【自语一叹。】
      皮相易变,我只肯守着九尾,盼你再证大道…这回仿佛又没答姓什么……许是姓,红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20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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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是道长,红道幺,应该算是……我动作和语言描写中……我比较喜欢的一篇了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20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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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六-一个天真小萝莉,对接戏人有很深的孺慕之情,把她当作自己的老师。但是她是恶极的天真,没有三观的那种,已经被老师的污泥染黑养成了(粑粑作为重臣战死沙场给皇帝换来机会,于是很小就被收入后宫,抚养在刚失去孩子的扭曲的接戏人膝下)。接戏人是皇帝的解语花,当然也是伪装的很好的biantai,然而是真爱皇帝的。
          嫔 陆灵蕴
          您说妾肖您,妾未曾疑。[面上泛起轻轻的笑意]您说愿为师长,妾感念。[话很平淡,明目里只有淡淡的疑问]陈更衣(原贤妃)东窗事发,又品足您摧心剖肝之痛(小产了),您又为何不肯饶她一命呢(=这样痛苦的活着不是比死了更好吗)?
          左昭仪 张夜深
          [这几个字是极尽缠绵在舌尖儿,尔后轻轻的,轻轻的逐出来]我的,好阿蕴儿,[缓缓拨着腕上挂珠,眼似张似闭]既然你肖我,我又教了你这样的久,当要知道,有的快活时一时的,有的快活是一世的,[很温柔的唱起歌来]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去三千里…[抱过榻上斑丝隐囊拥到怀中,仿佛搂着一位婴孩,手抚慰着他的脸,低头时青丝顺肩滚下,模糊着面容]当谁使告汝——![低低笑起来,手再拍拍枕,仿在抚小儿背哄,重复]当谁使告汝?[叹声,又叹声。好一会,丢开枕头,向她一张怀,眉眼轻柔,悠悠]你瞧,昔吕后为皇太后,乃令永巷囚戚夫人……惠帝,吕后亲子,因赵王戚氏,终至与母离心。况圣人(指皇帝)尚在,慈哉,是圣心。[几分轻蔑语气]陈氏,曾为枕边不负人,虽山盟已毁,但海誓仍在,[幽幽,眉低下去,垂眼,声音好似泣不成声]阿蕴!——我一畸零人,何敢,拿一时,来赌——一世呢?[整整气息,侧一目去看缀缀挂珠,平稳道]所以,她得死。得重归尘,重归土,世间多苦,何必日后,多受诸般大起落呢?
          嫔 陆灵蕴
          一时,一世[将这两字嚼了数遍,眉间仍有轻轻的不解之色]为一世之安,舍一世之欢,纵仍存一时之乐,今后的漫漫长夜,又有谁与共呢?[乖顺贴近依于人怀,跪枕于膝,陈默良久]您,心存怖畏。
          左昭仪 张夜深
          [竟有一瞬色变,手制不住,忽的将她推下膝去]你……[昂首冷睨,持了很久,终颤着手,扑下榻,两手,是瘦骨嶙峋苍白无血,搂着人紧紧拥在怀中。仿佛私语旎旎,气音儿呵出来]…你讲的很对,[整张面是极素淡的,海棠红一点在口,厮磨吻在人鬓角,红唇接连蹭下去]是,本宫……心存怖畏。[檀口压在眉间]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使力掌压人肩,重闷声下,覆倒在猩红茸毯之上,珠玉四滚]我恨不得一日入主中宫,好去称孤……我的好阿蕴,你很爱陈氏,[恶妒在眸,耳语]与你长夜,与共,嗯?
          嫔 陆灵蕴
          [轻轻地唤了一声“疼”,面容却无甚波动,下意识待闻教式地微偏臻首。仰面与人对视良久,软玉归怀,直俟“对”音出,才露出一个微甜的笑来]您教导妾,华妃非死于您手,而是亡于圣人。[兰气盈颊,触及生酥,杏仁儿却清湛湛地映出人面]您告诫妾,圣人视妃嫔如玩宠,而得宜之人或同臣工...[一瞬天旋地转,背贴绒软,馨香如覆。面上淡虹轻泛,以为炭盆多暖。神情和顺柔婉,气音闷吐、由滞转顺]爱生怖畏,二心非器,忧患故多。[唇瓣轻蠕须臾,有些困惑地与人对视,终是道]妾,无忧亦无怖。
          左昭仪 张夜深
          [冷冷,葱白指尖先抚唇一嘬,挟上海棠春色,下走琼貌,去一点绛唇]你合不该这样自称![是温柔一叹,眼里怜情蜜意,款款而来]你该……称臣,做奴,[玉指下溜,去一逗深沟,漫不经心,细眼儿半睐]我既盼着他生,又盼着他死,[埋颈啄吻,平心静气]最好生不如死——得倚着我活!畸零人最苦,他得体会体会[一下吮重了,红紫芳菲生在雪肌上]阿华不合他的意思,得是这个下场。是不亏她的,[声调腻歪的很,亲亲热热,委委屈屈的喟道]——至于,我的阿蕴,你竟不欢喜我么。你是最得宜的了,你且,称一句臣,俯一声奴罢![追在她耳边,软软]你真不爱你娘娘?[眼波斜抬去,一掌覆雪脯,细腕缓转]若离于爱者……
          第二种回法,写了一半
          [水红指尖去点绛唇,温柔一叹]你和不该这样自称![]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20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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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戏吧,哇,再往下有点限制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20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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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嫔 吕珍珠
              [灵犀殿]
              [枕在小侍膝上,高鬓半散,命琵琶女坐塌下弹一曲霸王卸甲,弦音乍起,抬手旋丢鬓上一支累丝攒珠两心如意簪,随弦即走即拆。王芳披雪履霜进来时分,珠翠四遗,横陈一地。此刻慢转乌珠撩过去,她恰跪到那支两心如意簪跟前,俯身去捧,抻手垂袖与她一拂鬓上星点,先开口,几分冷冷]我真盼着你几时进来先不跪,[很不欲她开口,叫人]是下雪了么?[赵蓉答是,又道]本宫想见章昭华,抬我撵去请她。[半晌又悔了,撑身]备撵。[睨着王芳头顶蝉鬓上颤的花树金叶,一蹬珠履]去含章。
              章滢
              含章殿
              回来的时候就记着说要下雪,守着开了小半扇的轩窗坐了半夜,便等不住地倦伏着枕臂睡去了。半迷糊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其姝,下了雪便把自己叫起。朦朦胧胧的过了不知多少时刻,有隐隐约约的声音时有时无地传到耳边,和隔了纱一般不清楚。本是浑不管要继续睡得,却似有一股生冷风儿拂过,很模糊地“嗯”了一声,散乱的乌云在鹅脂上蹭蹭,葱笋轻摇了摇,从腔里逸出来很糯的一声,“莫扰....”
              贵嫔 吕珍珠
              [含章殿]
              [解裘抖雪,奉去偏殿烘干。此刻掌烛近人,轩窗送寒,嫌窗棂撞响,凭扰人眠,便倾身去挡了大半。垂眼,盈盈眼波,幽幽打人鬓下柳眉黛色樱桃艳秾,漫到细脂腻颈,一点雪深幽沟。出二指去挑玩着人凌乱青丝。]
              章滢
              含章殿
              细细的发丝捉扫在脸上,惹得人生痒,咯咯的发出笑来。下意识想要避着,可又不禁向热源处接近,脑袋轻轻蹭了蹭,声音还是朦朦胧的,“唔....下雪..啦....?”眼睛努力地睁开,可仍是很沉的,模糊一个人形,小“啊”了一声,“这个窗...嗯....不是我...”话越说声儿越小,睫毛扑扇了半天,清明的第一眼是蕴着眷的,有个小小的笑,“是我忘记关啦,还好有你。”
              吕珍珠
              [一迎她眼,再多话也虚了,浑身软做一片,只能轻轻带过]是么…[置烛案上,王芳抱一张被,接来仔细裹她。并肩坐下,扶人靠到肩头,背后拦尽风雪,低低]闭上眼,[掌压过她眉,拂到眼上,柔着声色]这是安定元年里,第一场雪…北地里,未曾有这样晚的雪。[一手环抱,颌蹭着她柔软鬓发,随心讲着]人说春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你生在豫州,燕北地寒,生草迟,…当豫州柔桑低绿时分,大抵燕地春草才方生,…阿滢,每年在豫州春光里,三月三上头,有跟小姊妹出去,解裙为幕,踏歌岸上么…逐水桃花,癫狂柳絮,总有太狂生…[阖目,呓语一般,低不可闻]朝阳十三年的春风太好…而多情总易厌[抚着她肩,沉默很久,哄着]该睡啦…[手顺着她眼下来,俯身去勾她腿拢到臂弯里,两手横抱,旋身起来,幽幽]夜里雪光太寂,没甚么好看的,[送上床去,汤婆滑入被中,递在她手边]睡吧。雪要落很久…
              章滢
              靠在她肩上,呼吸间若有暗香浮动。阖上眼后感知变得尤为灵敏,温热的温度先是在眉上游移,再是眼、是面。睫毛不禁轻的波动,耳边有寒峭风雪声,面上只一枝桃花色,静静地听她口中的鲜活浪漫,好似一幅幅画卷于眼前展开,覆盖了规律一色的规矩,心满意足地呢喃着,“真好。”下意识靠紧了一些,安心实是,意识又开始昏沉,若鱼在水。只是在更为灼热的东西贴在手上时,恍若度过了一场千秋梦,朦胧的眼帘中只有一人,和模糊落下的一滴泪,“别....”指尖动了动,却不禁睡意,在唇瓣轻蠕间静去了。
              吕珍珠
              [垂眼许久,抬手取走玉钩,叠纱层障,朦胧里去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20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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