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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台下戏[冷cp孟涛云]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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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上的戏,实在是枯燥的东西,难以解闷,怎么会有人喜欢?”
幼时的我曾嗤之以鼻,戏里的那些爱恨情仇,反反复复又演了几回悲欢离合,能预料到结局的情节,演绎的千般凄切,万般浮夸。可等到这一腔悲戚诉罢,人也离场,繁华凋谢。纵使无奈,再开场,也已是别人的故事了。
哥哥也只是笑笑,暗暗压低我的头叫我小声点说,莫要扰了父母宴请宾客的雅兴,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远的记忆了。
哥哥素来最爱干净,而此刻,血将一身他白衣浸染,我却只能让他躺在地上,放在唇上的手指试探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将头埋在他怀里,耳边再不会传来他温柔的调笑,只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这股血的味道,徘徊盘踞在我心底,怕是一辈子也散不掉了。面对着这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我什么也做不了。冰冷的夜我冻得直发抖,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
我不知疲倦的挖着土,手指已被石头泥块磨的血肉模糊,钻心的痛,可那根本不及我心里的痛半分。将哥哥埋了,我立了无字碑,我虽常被父亲说没心没肺,可也不至于傻。哥哥与我如今是罪臣之子,我怎敢替他立碑,除非是想让他死也不得安生了。
父亲勤勤恳恳为官十多余年,怎就成了谋反的罪臣?不敢再回忆,父母亲惨死的画面却历历在目,心中狠狠抽痛,他们竟连尸体也未留下。我也不敢再想,怕被那汹涌的怨恨冲昏头脑,原来,戏文里唱的恨之入骨,竟真存在这样的感情。
逗留了一晚上,第二日,我找了条小溪清洗身上的血迹,穿着半干的衣服到镇上买了点吃食,摆在哥哥碑前便去了溪边。待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也没想到,那碑前竟多了个人。脏兮兮的小娃娃约摸也就七八岁大小,正抱着自己买回来的桃酥啃,我怒极,三两步便走过去,夺了她手里的桃酥扔到一边,她原本正啃着上心,猛的被我夺了,竟扁了扁嘴咿咿呀呀的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你为何,夺我桃酥……”
“你又为何偷拿我兄长的贡食!”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我又急又气,哪怕只是对着一个孩子,口气也不由的发冲。
小孩儿吓得一下子止了哭,黑漆漆的眼珠子瞅了瞅我身后的无字碑,将藏在袖里的桃酥也一扔,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莫要打我,我饿……”她瘦的皮包骨,一副凄惨的模样。与她相比,我倒像是欺凌弱小了,终是叹了口气,没精力再追究下去。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24 19:47回复
    身上那所剩无几的银两早在买完桃酥便被人偷去了,如今的自己可真的是已经身无分文。那小孩胆子大的很,被吼过也没离去,哪怕自己不予理会仍是在附近徘徊。
    渐渐天边也染上橘色,已经是日落,我腹中空荡荡的,饿的心里发慌。说来也讽刺,我从出生到现在的这十五年里,锦衣玉食,何时愁过吃穿,哪知苦是何滋味?可在这颠沛流离的半月里,却尝遍世间百态。那小孩犹豫着,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扑到我面前使劲磕头“救救命啊!恩人,这林子我绕了两天,总也绕不出去,您行个好行个好带我出去,出去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恩情!求您大发慈悲吧求求您……”
    我不曾料到她竟唱了这么一出,有些诧异,又想起方才怒极教训这孩子嘴下不留情,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
    “你不必这样,我带你走出去就是了,我也并非刻意吼你,只是我兄长的桃酥你不该动!”
    那小孩听我此话,又连滚带爬的爬到我哥哥的坟处,磕头如捣蒜“恩人兄长莫怪罪莫怪罪莫要怪罪…小女给您磕头了”她磕出了血,我震惊过后赶紧拦住,手撩起她额发看她只是伤到了皮外才舒口气,“好了好了,你怎么这般拼命?!别再磕头了,我既已经答应,就不会抛下你的,快些起来!”
    她如获大赦,欲言又止还要磕头,我心中怒火又被她激起,立刻将她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大声道:“不必!你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上跪天,下跪父母,除去这些,无人值得你一跪!”
    那小孩被吼傻了一般直发愣,瞪着我的脸瞅着,半响才终于眨眨眼,喘口粗气,“恩…恩人,说的话,记得了…”她可算是不盯着我看了,可现在她的眼神又躲躲闪闪,刻意的回避着。
    我看她不像是还要发疯磕头便解开对她的禁锢,“你安心度过今晚,明日一大早我就带你走出这林子,出去以后,你要到何处去?”帮人帮到底,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子,我心底诸多不忍,凶她归凶她,可这责任感是奇怪的东西,对于这个认识一天不到的小孩,自顾不暇的我竟想的是要保她平安,送她回家。
    “恩人…小女贱名朱纯以,老家就在这附近的朱家庄,爹娘上个月染上了疫病没过多久就……走了…大伯一把火烧了小女家的茅屋,说是能破这瘟疫,其他人便不会再染上……伯母前些日子有孕,大伯说带小女来这里打些野兔给伯母开开荤,可小女与他失散…”她讲的有些磕巴,我耐心听完便对她的处境已知七八分,心里有疑惑,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我终究还是没往坏处去想,“我若带你到了兰溪镇,回朱家庄的路你认得吗?”
    “小女不曾离家这么远,头一次出来,不认得……”她唯唯诺诺,像是怕我怪罪。
    “没事,我们明日到了镇上再去问就好了”夜凉如水,我点燃一堆树枝生火取暖,温暖之中思绪飘远。心中的满腔恨意不曾熄灭,又加上腹中饥饿,受折磨的紧。我想,若是哥哥还在的话,一定也不会对这女孩坐视不理,他那脱俗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又性格良善,温柔沉静,文武双全,是父亲母亲最疼爱的长子。他这样一个温柔的人,最是看不得别人吃苦受屈了。
    哥哥,我如今是尝遍艰难辛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往后也不知会有何等遭遇,你怎也不起来看看我……?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2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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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完全黑了,那叫做纯以的小女孩儿,大概看出我是无心再与她聊下去,只低低唤了一声恩人,便围着火堆坐下,不再言语,不过多时就窝在地上睡着了。
      这可怜的孩子想必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估计也是困极了,不然怎么会在我这个陌生人身边睡的毫无防备。我一声轻叹,这么一个弱女子,脱下外衣给纯以盖在身上,后半夜,总归是要变冷的,我想。
      待到把她安排妥当,我又回到哥哥这里,倚靠在坟前,明日就要走了,我知我不能总待在这林子里,待在哥哥坟前,与他道个别,不争气的竟又湿了眼眶。“哥哥…明日我就要走了,留你一人埋在这荒郊野岭,无法作陪…你若是想我了,便托梦来…”
      我拿出自己的配剑,流月,刨开坟上的新土,将剑安放好,又仔细把土拍严实,“流月代我,葬于此地,待我大仇得报,定接父母亲与哥哥一同归家团聚。”
      我心中悲伤凄凉无比,可偏偏有一股怒气,压不下去,又抒发不出来,直堵的人胸口发闷,怒火中烧,心似利剑一般,恨不得立刻手刃了仇人。“望天佑我凌家,助我早日取了皇帝和孟王爷的狗命!”抬头看去,那一轮明月被乌云和茂密的树梢遮住了大半,余下的小小一角却清冷高贵如故,这月亮我每次想家便看着,心里就好受一些,可这一次,我望着它,却再也望不见自己的故乡了。
      一夜未眠,我似乎是饿过劲了,不再感到饥饿,只是身体有些无力。报仇?我虽迫不及待可还不至于自不量力,如今我若去,不过是以卵击石 ,不甘心等待,可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还是安顿好这个孩子再说。等到天亮便把朱纯以摇醒,那小孩睡眼朦胧不太清醒,我领她到溪边洗脸,我捧一捧溪水蘸湿了脸,好让自己也清醒一下。
      朱纯以清醒以后便一直瞅着我,一张巧嘴上下唇一碰便喋喋不休起来,说着恩人发色真是罕见衣着不似普通人,此类种种,我忙让她闭嘴别拍马屁,她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安静了,半个字也不再吐,生怕再说错什么惹到我,这般聪明伶俐又识趣。
      “莫要再叫我恩人了,我姓凌,单名一个云,你可随意称呼”我带着朱纯以在林间穿来穿去往镇上走,与之随意闲聊。
      “好,恩人,那小女能叫你哥哥吗?”那朱纯以歪着头,一脸天真懵懂,我心下一痛,想起了自家兄长,脸随即冷了半分,可这情绪又不能对无辜的旁人撒,便暗暗压下涌动的心绪,勉强调整过来,“随便你怎么叫吧”一个称呼而已,况且按照自己的年纪,的确够做她的哥哥了。
      “小女一直想有个哥哥,替小女赶跑坏人,能遇到哥哥,小女一定是做了好几辈子的大善事……”她哼着歌,心情大好,一对墨色的小眼滴溜溜的望着我,抱着胳膊不撒手。
      我无奈,又一向拿女孩儿没应对的法子,这孩子并不讨厌,我在她头上胡乱摸了几把,便叫她别忘记是在赶路,再走快一些。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24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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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24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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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25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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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计又是一个坑


            8楼2017-07-2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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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卡你还记得自己有多少坑喵……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8-19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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