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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自是有相逢(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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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图镇。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28 17:12回复
    看了两部《绣春刀》,成功就被张震圈粉了
    看到的很多同人里面都发现了一个有爱的共同点,那就是为你把热水吹温
    所以以后神马“看你虚得,多喝点热水”已经out太久了,应该是为了心爱的姑娘把热水吹温,再温柔地灌她四大碗才对呀
    本文炼斋吧,绣春刀修罗战场吧以及微博和lofter同步更新,望大家食用愉快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2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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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炼第一次望见西湖时,已是崇祯皇帝继位后数月的事情。
      他并不知新帝为何愿意放过他和裴纶,数月前当他再次穿上那套飞鱼服时,一向合身的衣装竟一瞬让他觉得沉重不堪。
      他累了。他想,他真的很累了。
      于是他请求被调去那个他一直向往的地方,对着皇帝叩首谢恩时,心底由衷泛起一种解脱。
      回到家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着裴纶絮絮叨叨:“杭州那地可好啊,风景美,吃的更是没话说。”他对着院子丢去一根狗尾巴草,黑猫一瞬便灵巧地扑过去。沈炼只字不语,只是默默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捆在了一起,又起身去整理堆满了书的木架。
      木架摇摇晃晃地发出声响,裴纶在门外漫不经心地逗着黑猫。少顷,他听见屋里的声响忽的就安静下来。疑惑地进屋,便望见沈炼出神的背影。
      似乎,手上还捧了什么东西。
      裴纶走到他身后,微微一望,心下了然。
      他手上的画卷洁白如新,上面画着一只公鸡和蝈蝈,下方以娟秀的字迹还有精致的印章署名。
      北斋。
      沈炼的眼神始终未动,也不知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了画的何处。裴纶微微挑眉,心下暗叹一声。
      那日他与沈炼得以被崇祯皇帝重新任用,沈炼便急急赶往威海卫,一去便呆了十日。就在裴纶日日绞尽脑汁寻找借口去回禀皇帝他的去意时,十日后的一个雨夜,便终于见他独自一人归来。
      在裴纶的印象中,他们锦衣卫若是在一个雨夜独自归来,总是因为执行任务等缘故,该是身上带着伤,血迹斑斑的场景。而那日他望见的沈炼,完好无损,浑身湿透,步步乏力,眼神无光。
      想起那日藤桥前,他对那女子说的“在威海卫等我”。彼时女子眼中的不舍与担忧,是他裴纶看不懂的。
      那夜他便知晓,沈炼或许再也赴不上那个于他而言最重要的约了。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2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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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会夹杂一些电影内沈炼和北斋感情戏中的填补,作为一些镜头的延伸脑洞。)

        掌灯时分,沈炼已收拾好了所有的行装细软,默默对着桌上的画卷出神。裴纶在一旁持了幅画暗暗赞叹,复又将十三幅画卷细细包好摆在他面前。
        “嫂——咳,这姑娘画技着实精湛。”火花噼啪作响,沈炼本就不喜多言,屋内一时静极。裴纶在他身旁坐下来,盯着他许久,终于起身。
        “以后若我来杭州找你,可要记得带我吃遍山珍海味。”
        “当然。”沈炼抱拳,淡然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裴兄保重,后会有期。”
        裴纶走出门口时,顿了顿忽的低语道:“如果你和北斋姑娘还有缘分,便一定还会相逢。我想,她此时或许仍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却见他笑道:“后会有期。”
        木门轻合,沈炼将门锁好,回屋静静凝望着屋内的摆设。黑猫跳到它的脚边,小脑袋依恋地蹭着他的脚踝。他弯下身将它抱起,心里涌起一股轻松坦然的喜悦。
        “对了,还得做个木笼将你带走。”他抚着它柔顺的毛,“你可愿随沈某一起踏遍青山绿水,再不过问这世道如何,人心又如何?”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来到杭州已有七日,沈炼寻了处僻静之地安家。这个院子虽是离每日任职之处远了些,但却有所有他想要的样子。
        临近溪水,青山脚下,竹林环绕。
        今日他无太多公事缠身,便终于抽出身来得以去城内走走。
        或许是因为临近清明,街上并非十分热闹,集市上有好几家做着祭祀用品的生意。他走到一家店面买了些东西,老板憨厚老实,身后坐着妻子和幼小的孩童。妇人正在喂孩子喝水,似乎是担心水烫,便将碗放至嘴边吹了又吹,待到热气都吹走了才喂男孩喝下。
        他望着这个动作微微愣了神,脑中一瞬浮现出好些画面。
        那夜,眼前的女子额上布满吸汗,高热不退。如画的眉眼紧紧皱在一起,沈炼望着她,心里便莫名有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
        在她拼命维护自身清白时,在她紧咬牙关只字不提何人指使时,在她落水时,在她讲述自己身世时,在她每每想要逃离他身边,与他隔巷相望,或是颦眉抽泣时,都会让他有此番感觉。
        就像是什么东西紧紧揪在一起。
        或许,是叫做疼惜?
        可惜沈炼活到现在,就算有高强的武艺出色的能力,却是不懂得如何去照顾一个病中的女子的。他学着年幼时母亲照顾他的模样,将水烧开倒入碗中,热气便一下扑面而来。高热的人要多喝水,他们现在是在逃亡,或许她等不到它慢慢凉下来。沈炼举起碗细细地对着水面吹出一口气,水波微微荡漾。呼出一口,接着又是一口。
        裴纶就着火将一只野兔烤到流油,偏头望见他双手举碗吹气的模样,不禁便笑出声。沈炼望向他,眼底带着些许疑惑。
        “没什么。很细致。嗯。也很周到。你继续。”
        他自然明白裴纶这是什么意思,不欲与他多言。
        “我说你俩真的没点什么应该有的关系吗?”
        这回沈炼是庆幸自己两只手都捧着碗的。不然,他很有可能把锅里烧得滚烫的水尽数向裴纶泼去。
        少顷裴纶出去守夜,他望着手中的碗,虽已不见热气,却不知道是否温了下来。沈炼或许是第一次认真地去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去试探水温这类细枝末节的问题——犹豫了一会,他将碗凑近嘴边,嘴唇轻触——很好,终于是可以喝了。
        于是他扶着她起来,稳住她的后脑喂她喝了他吹温的四碗水。当北斋浅笑道他的水烫时,他便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水是我吹温的,哪里烫了?”
        彼时北斋望进他的眼,眼神带着他从未在之前与她对望时看到过的情绪。
        所以那种模糊的情愫,似乎在那时开始悄然发芽。
        或是更早?
        “大人,大人?”
        沈炼回过神,眼前老板正疑惑望着他。他付了钱打算离开。尚未走开两步,便听见身后老板与妇人的对话。
        “这次清明,我们去向山上那位先生求一幅画吧。那日我望见她画的木兰甚是清雅。”
        沈炼顿住了脚步。
        心里似乎升起一种急切却又模糊的预感,他返回去向老板问道:“二位刚才,是在说求画?”
        “是啊,数月前我们这里来了位画师,画技精湛,想必放眼城内城外皆是无人能比。我们正打算去山上向她求一幅画。大人可是也喜欢字画吗?”
        他的语调不自觉就染上了急切,急于得到一个他心底想要得到的答复。“那位先生,如何称呼?”
        老板被他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答案却清晰落入他的心底。
        “北斋。”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29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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