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实,这残酷的真实。——《红与黑》
清晨
光
小光在清晨四五点时会被楼下阿公阿嬷的吆喝声吵醒,在睡眼朦胧中洗漱,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半旧的校服,面前是生锈了的水龙头和身后的墙壁,劣质的粉刷使墙壁开始剥落,洗手台上落满了白色的粉尘。”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他低头嘴角出现一丝笑意,轻轻取下镜子,将放在镜子后面窟娄里的钱拿出些许来,隔壁房间传来父亲的呼噜声,客厅里有些许酒瓶——父亲又约炮了。呵呵,他将酒瓶拾起来,放在客厅的角落,那儿已经攒了不少瓶子,打算有天能卖个好价钱。
“小光,下来吃早饭了。”
“哎,好。”小光扔下一叠钱在桌上,厌恶的看了眼父亲房间的门,匆忙的跑出楼去。
刘奶奶又一次呦呵着,看到小光时便笑了起来。刘奶奶每天都在街头卖早餐,小光起得早,有时会去帮她做事,有时候会睡的迟一点,因为二四六晚上要去打工,之后的时间固定在了周一到周三早上,刘奶奶也会叫小光一起吃饭,然后推着车去街头,等待着出行的人们。
年
在城市的另一边,与贫民区不同,繁华的街区在清晨才慢慢沉寂下来,街灯慢慢暗了下去,黎明的到来,使狂欢后的街道流露出一种落魄。一个少年从酒吧中出来,呼出口中的浊气,站在酒吧门边点燃了一只烟。彻夜未眠使他疲惫不堪,秀气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戾气。
“嘿,还不回去?”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对着少年喊道,“你不是还要去上课?我说你翘掉就是了,反正你爸现在这德性,看起来是不会让你继续读书的。”
“不用你关心,”少年收起表情,一脸冷漠,“你管好自己就行,我先走了。”
光
小光帮刘奶奶照顾着客人,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连忙跟刘奶奶道别,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
“哎,你怎么又迟到了?”门卫大叔皱眉看着小光,“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你班主任了。”
“大叔抱歉抱歉,我实在赶不及,这次就别记了吧。”
“哎,你每次都这样说,”大叔无奈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年
少年慢慢的走回了家,褪下一身酒气的衣服,瘫倒在床上。五点二十分,还能再睡一会。他蜷缩起来,慢慢陷入了梦乡。
光
“哎,小光。”第一节课下课,嘉许匆匆的跑到小光桌旁,“去不去小卖部?我请你喝维他。”
“不用了,”小光苦笑,今天没带多少钱,嘉许经常这样照顾他也不好,“老是让你破费也不好啊。”
“哎我俩这关系,你还跟我客气啊。”嘉许一把搂住小光,“下次给我带个早餐就好了呗,真是怕了你。”
“嗯。。”小光无奈的点头,如果不答应,以嘉许的性子一定会揪着不放的。
“哎,你听说了吗?”嘉许突然说到,“听说我们学校有人在酒吧被人发现了呢!”
“啊?”小光皱起眉头,“谁啊,怎么就确定是我们学校的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谁知道呢,”嘉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走啦走啦,去迟了小卖部人就多了。”
年
少年走到校门口,一不小心睡过头了,校门早已关了起来,门卫大叔似乎在门卫室里看电视。
少年皱眉,又迟到了,这次门卫大叔应该不会放过我了。
还是从后面翻墙进去吧。
学校后门就在小卖部旁,少年顺着小卖部的员工宿舍楼爬了进去,悄悄的跑到了楼下。
第一节课还没上课,此时溜过去还来得及。
“喵~”
一只小猫突然蹿到少年脚边,用脑袋蹭蹭少年的裤脚,抬头可怜汪汪的看着他。
“你个小馋猫,”少年低头轻笑,摸摸自己的校服口袋,还好,今天带了猫粮,低下身子,将猫粮放在手心,“喃,快吃吧。”
小猫低头,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吃完后还舔了舔少年的手。
“好啦,”少年揉揉猫头,“中午我再来喂你啦。我去上课咯。”
小猫乖巧的走到一边,歪着头看他,少年温柔一笑,像教学楼走去。
“小光,”嘉许站在小卖部门口,咬着吸管歪头看他,“你下学期的学费凑齐了么。”
小光猛的抬头,看着嘉许不语,嘉许在平时因为怕伤他自尊一般不会这样问。
此时的太阳挣脱了云朵,光倾泻下来,嘉许整个人都应在了阴影之中。
年
少年在上课前从后门偷偷溜进教室,一些同学注意到了也习以为常。
少年松了一口气,揉揉眉心,庆幸着还好老班没有来。趴在桌上,与周公约会去了。
光
“哎你知道吗,小光家里原来是这样……”
“我觉得小光人挺好的啊…"
“嘘,小光回来了…”
小光在走廊上愣了愣,嘉许回头拉住他,眼中充斥着无奈。
小光回以笑容,表示自己没事,却悄悄的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年
下课铃声将少年,从抽屉中掏出一本书,随即掉下了一封信,带着淡淡的香味。
“哟,居然还有人给你写情书?”这时,后桌的男生突然搂住他的肩膀,把信拿起来就打开了。
少年来不及阻止,男生便扯着嗓子开始念起来。
“亲爱的……”男生肆无忌惮的念着,“……我真的很喜欢你。”
“哈哈哈哈。”旁边走过一个男孩,拿起信不屑的晃了晃,“我跟你说哦,喜欢他可不需要那么麻烦……有钱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光
小光坐在位置上发愣,下课铃声响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嘉许捂着肚子跑来,满头大汗地说自己肚子疼去趟厕所,让小光等他一会。
然而,却一整个中午没有回来。
小光进厕所找他,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搞什么鬼啊。效果内心嘟囔着。摸摸自己饿瘪的肚子趴在桌上。
“小光,”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小光坐起来看着站在身边的女孩,“我看你没有吃饭,给你带了个面包呐。”
“啊,谢谢啊。”
“小事。”女孩故作轻松的说,却扬起一抹皎洁的笑,“明天你帮我带好啦!”
“行。”
过了一会,嘉许走进教室,看着小光手中的面包牛奶,嘟囔着嘴说,“你怎么没等我就自己吃了起来。不义气啊。”
“嗷,是小芯给我的。”小光满不在乎的回答到,嘉许垂下眼帘,看着衣袖下若隐若现的淤青,咬紧了牙,“那爱酱怎么办?”
“小光……”爱酱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回头看他,“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小光表情微妙,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女孩转过身,虽然微笑着,手却伸进抽屉,捏紧着一块面包。
“哎大家快来公告栏看!”
“嘘,小点声,不要让他听见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垃圾么……”
小光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小光他爸是杀人犯,去年刚放出来…”
“哎你们是不知道,他妈是个妓女,啧…谁知道他跟他妈有没有什么关系……”
“听说小光以前偷过东西啊……”
“难道上次嘉许丢钱是小光拿的?亏嘉许一直把他当朋友。”
“没想到小光是这样的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芯你之前不是还喜欢他么?”
“闭嘴,谁喜欢他啊,你们不要乱说!”
“爱酱不是他女朋友吗?情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啊。”
“哇都这样了还要勾搭小芯,小光原来这么渣的吗?”
“白瞎了这张脸……”
……
小光站在人群外,看着大家,所有人好像一瞬间突然变了脸一样。
嘉许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了小光一眼。小光冲过去,将他拉近洗手间。
“你……知道什么对吗?”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嘉许甩开小光的手,“真是恶心。”
“嘉许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难道就因为这些小事…”
“小事吗?”嘉许冷笑,“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呵,你忘记了吗,我救过你一命……”
“我知道……我……”
“可是……你没有救我呢。”
“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这些,本就是属于你的。”
年
少年冷冷的看了眼起哄的男生,起身就走。
“哎,别走啊。”男生拉住少年,猛的一扯他的衣服,“哎呀呀,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冷漠的抬头,被扯开的衣服下,布满了青红色的淤青……带着一种迷离的情趣。
“啊!?”班上的女生纷纷捂住眼睛。
光
“你们要干嘛?”小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七八个人,轻轻的握紧拳头。
“听说,你妈是**啊?”带头的青年满脸嘲讽,“终于找到新玩具了呢……你这么可爱,一定学会了你妈的技能吧?”
“你想干嘛?”
“呵呵。陪我们玩玩呗。”
…………
年
少年回到家,没有开灯,疲惫的将身子扔在沙发上。
“哎讨厌啦……被你儿子看到怎么办?”
“呵……那个小**,谁知道他在干嘛呢?”
“哎这样不好吧。”
“要不是为了钱,我会留着他?听说他最近……啧啧,这钱不拿白不拿,跟他妈一样**……”
……
少年在黑暗中静静坐着,屋里的一个房间门缓缓的打开,出来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房间的灯照亮她的半边脸,用粉饼刷白的脸,眼睫毛刷的【根根分明】,火红的唇,却依旧掩盖不了老态。
“啪”
客厅的灯被打开了。
父亲跟着走了出来,少年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眯起眼。
“小兔崽子,回来了啊。”一身颓废,从脸上可以看出一丝年轻时英俊的样子,与少年长得很像,“有没有钱?快先给我两千。”
“没钱,滚。”少年疲惫的闭上眼。
“真的么?”男子低下头,在少年耳朵边说道:“你是想让学校知道点什么……还是给钱?我这里有一些有趣的照片哦~”
少年瞪着双眼,眼神中带着痛苦和愤怒,真的,好想让他去死……
“给你。”少年把钱甩在桌上,“***。”
“呵,小兔崽子想跟我斗,过个十年吧。”
光
天暗了下来,小光躺在地上,融入了黑夜之中。
疼,小光的脑袋混乱着,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他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校服被撕破了,沾着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
脑海里闪过破碎的片段……
“哎呦,这脸还长得挺好看的。”
“细皮嫩肉的……啧啧,要不然……我们带他去那个地方?”
“他一定很受欢迎吧?”
“不要,不要……”小光小声的喃喃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年
他伸手揉揉猫头,猫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舒服的蹭着,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你为什么能这么无辜的活着阿。”少年抱起小猫,歪头问到,“你们怎么可以过得这么无辜呢?”
“再见吧……”
他掐紧猫的脖子,猫意识到了危险,疯狂挣扎着,发出几丝呜呜声,慢慢的,慢慢的不再有动作。
少年突然松手,带着迷茫有无措的眼神看着躺在身边的猫,眼泪突然迸出,他抓起猫,死死的护在怀里。
“爪爪……”少年压抑着哭声,“对不起……对不起……”
清晨
光
小光在清晨四五点时会被楼下阿公阿嬷的吆喝声吵醒,在睡眼朦胧中洗漱,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半旧的校服,面前是生锈了的水龙头和身后的墙壁,劣质的粉刷使墙壁开始剥落,洗手台上落满了白色的粉尘。”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他低头嘴角出现一丝笑意,轻轻取下镜子,将放在镜子后面窟娄里的钱拿出些许来,隔壁房间传来父亲的呼噜声,客厅里有些许酒瓶——父亲又约炮了。呵呵,他将酒瓶拾起来,放在客厅的角落,那儿已经攒了不少瓶子,打算有天能卖个好价钱。
“小光,下来吃早饭了。”
“哎,好。”小光扔下一叠钱在桌上,厌恶的看了眼父亲房间的门,匆忙的跑出楼去。
刘奶奶又一次呦呵着,看到小光时便笑了起来。刘奶奶每天都在街头卖早餐,小光起得早,有时会去帮她做事,有时候会睡的迟一点,因为二四六晚上要去打工,之后的时间固定在了周一到周三早上,刘奶奶也会叫小光一起吃饭,然后推着车去街头,等待着出行的人们。
年
在城市的另一边,与贫民区不同,繁华的街区在清晨才慢慢沉寂下来,街灯慢慢暗了下去,黎明的到来,使狂欢后的街道流露出一种落魄。一个少年从酒吧中出来,呼出口中的浊气,站在酒吧门边点燃了一只烟。彻夜未眠使他疲惫不堪,秀气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戾气。
“嘿,还不回去?”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对着少年喊道,“你不是还要去上课?我说你翘掉就是了,反正你爸现在这德性,看起来是不会让你继续读书的。”
“不用你关心,”少年收起表情,一脸冷漠,“你管好自己就行,我先走了。”
光
小光帮刘奶奶照顾着客人,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连忙跟刘奶奶道别,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
“哎,你怎么又迟到了?”门卫大叔皱眉看着小光,“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你班主任了。”
“大叔抱歉抱歉,我实在赶不及,这次就别记了吧。”
“哎,你每次都这样说,”大叔无奈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年
少年慢慢的走回了家,褪下一身酒气的衣服,瘫倒在床上。五点二十分,还能再睡一会。他蜷缩起来,慢慢陷入了梦乡。
光
“哎,小光。”第一节课下课,嘉许匆匆的跑到小光桌旁,“去不去小卖部?我请你喝维他。”
“不用了,”小光苦笑,今天没带多少钱,嘉许经常这样照顾他也不好,“老是让你破费也不好啊。”
“哎我俩这关系,你还跟我客气啊。”嘉许一把搂住小光,“下次给我带个早餐就好了呗,真是怕了你。”
“嗯。。”小光无奈的点头,如果不答应,以嘉许的性子一定会揪着不放的。
“哎,你听说了吗?”嘉许突然说到,“听说我们学校有人在酒吧被人发现了呢!”
“啊?”小光皱起眉头,“谁啊,怎么就确定是我们学校的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谁知道呢,”嘉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走啦走啦,去迟了小卖部人就多了。”
年
少年走到校门口,一不小心睡过头了,校门早已关了起来,门卫大叔似乎在门卫室里看电视。
少年皱眉,又迟到了,这次门卫大叔应该不会放过我了。
还是从后面翻墙进去吧。
学校后门就在小卖部旁,少年顺着小卖部的员工宿舍楼爬了进去,悄悄的跑到了楼下。
第一节课还没上课,此时溜过去还来得及。
“喵~”
一只小猫突然蹿到少年脚边,用脑袋蹭蹭少年的裤脚,抬头可怜汪汪的看着他。
“你个小馋猫,”少年低头轻笑,摸摸自己的校服口袋,还好,今天带了猫粮,低下身子,将猫粮放在手心,“喃,快吃吧。”
小猫低头,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吃完后还舔了舔少年的手。
“好啦,”少年揉揉猫头,“中午我再来喂你啦。我去上课咯。”
小猫乖巧的走到一边,歪着头看他,少年温柔一笑,像教学楼走去。
“小光,”嘉许站在小卖部门口,咬着吸管歪头看他,“你下学期的学费凑齐了么。”
小光猛的抬头,看着嘉许不语,嘉许在平时因为怕伤他自尊一般不会这样问。
此时的太阳挣脱了云朵,光倾泻下来,嘉许整个人都应在了阴影之中。
年
少年在上课前从后门偷偷溜进教室,一些同学注意到了也习以为常。
少年松了一口气,揉揉眉心,庆幸着还好老班没有来。趴在桌上,与周公约会去了。
光
“哎你知道吗,小光家里原来是这样……”
“我觉得小光人挺好的啊…"
“嘘,小光回来了…”
小光在走廊上愣了愣,嘉许回头拉住他,眼中充斥着无奈。
小光回以笑容,表示自己没事,却悄悄的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年
下课铃声将少年,从抽屉中掏出一本书,随即掉下了一封信,带着淡淡的香味。
“哟,居然还有人给你写情书?”这时,后桌的男生突然搂住他的肩膀,把信拿起来就打开了。
少年来不及阻止,男生便扯着嗓子开始念起来。
“亲爱的……”男生肆无忌惮的念着,“……我真的很喜欢你。”
“哈哈哈哈。”旁边走过一个男孩,拿起信不屑的晃了晃,“我跟你说哦,喜欢他可不需要那么麻烦……有钱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光
小光坐在位置上发愣,下课铃声响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嘉许捂着肚子跑来,满头大汗地说自己肚子疼去趟厕所,让小光等他一会。
然而,却一整个中午没有回来。
小光进厕所找他,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搞什么鬼啊。效果内心嘟囔着。摸摸自己饿瘪的肚子趴在桌上。
“小光,”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小光坐起来看着站在身边的女孩,“我看你没有吃饭,给你带了个面包呐。”
“啊,谢谢啊。”
“小事。”女孩故作轻松的说,却扬起一抹皎洁的笑,“明天你帮我带好啦!”
“行。”
过了一会,嘉许走进教室,看着小光手中的面包牛奶,嘟囔着嘴说,“你怎么没等我就自己吃了起来。不义气啊。”
“嗷,是小芯给我的。”小光满不在乎的回答到,嘉许垂下眼帘,看着衣袖下若隐若现的淤青,咬紧了牙,“那爱酱怎么办?”
“小光……”爱酱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回头看他,“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小光表情微妙,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女孩转过身,虽然微笑着,手却伸进抽屉,捏紧着一块面包。
“哎大家快来公告栏看!”
“嘘,小点声,不要让他听见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垃圾么……”
小光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小光他爸是杀人犯,去年刚放出来…”
“哎你们是不知道,他妈是个妓女,啧…谁知道他跟他妈有没有什么关系……”
“听说小光以前偷过东西啊……”
“难道上次嘉许丢钱是小光拿的?亏嘉许一直把他当朋友。”
“没想到小光是这样的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芯你之前不是还喜欢他么?”
“闭嘴,谁喜欢他啊,你们不要乱说!”
“爱酱不是他女朋友吗?情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啊。”
“哇都这样了还要勾搭小芯,小光原来这么渣的吗?”
“白瞎了这张脸……”
……
小光站在人群外,看着大家,所有人好像一瞬间突然变了脸一样。
嘉许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了小光一眼。小光冲过去,将他拉近洗手间。
“你……知道什么对吗?”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嘉许甩开小光的手,“真是恶心。”
“嘉许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难道就因为这些小事…”
“小事吗?”嘉许冷笑,“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呵,你忘记了吗,我救过你一命……”
“我知道……我……”
“可是……你没有救我呢。”
“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这些,本就是属于你的。”
年
少年冷冷的看了眼起哄的男生,起身就走。
“哎,别走啊。”男生拉住少年,猛的一扯他的衣服,“哎呀呀,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冷漠的抬头,被扯开的衣服下,布满了青红色的淤青……带着一种迷离的情趣。
“啊!?”班上的女生纷纷捂住眼睛。
光
“你们要干嘛?”小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七八个人,轻轻的握紧拳头。
“听说,你妈是**啊?”带头的青年满脸嘲讽,“终于找到新玩具了呢……你这么可爱,一定学会了你妈的技能吧?”
“你想干嘛?”
“呵呵。陪我们玩玩呗。”
…………
年
少年回到家,没有开灯,疲惫的将身子扔在沙发上。
“哎讨厌啦……被你儿子看到怎么办?”
“呵……那个小**,谁知道他在干嘛呢?”
“哎这样不好吧。”
“要不是为了钱,我会留着他?听说他最近……啧啧,这钱不拿白不拿,跟他妈一样**……”
……
少年在黑暗中静静坐着,屋里的一个房间门缓缓的打开,出来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房间的灯照亮她的半边脸,用粉饼刷白的脸,眼睫毛刷的【根根分明】,火红的唇,却依旧掩盖不了老态。
“啪”
客厅的灯被打开了。
父亲跟着走了出来,少年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眯起眼。
“小兔崽子,回来了啊。”一身颓废,从脸上可以看出一丝年轻时英俊的样子,与少年长得很像,“有没有钱?快先给我两千。”
“没钱,滚。”少年疲惫的闭上眼。
“真的么?”男子低下头,在少年耳朵边说道:“你是想让学校知道点什么……还是给钱?我这里有一些有趣的照片哦~”
少年瞪着双眼,眼神中带着痛苦和愤怒,真的,好想让他去死……
“给你。”少年把钱甩在桌上,“***。”
“呵,小兔崽子想跟我斗,过个十年吧。”
光
天暗了下来,小光躺在地上,融入了黑夜之中。
疼,小光的脑袋混乱着,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他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校服被撕破了,沾着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
脑海里闪过破碎的片段……
“哎呦,这脸还长得挺好看的。”
“细皮嫩肉的……啧啧,要不然……我们带他去那个地方?”
“他一定很受欢迎吧?”
“不要,不要……”小光小声的喃喃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年
他伸手揉揉猫头,猫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舒服的蹭着,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你为什么能这么无辜的活着阿。”少年抱起小猫,歪头问到,“你们怎么可以过得这么无辜呢?”
“再见吧……”
他掐紧猫的脖子,猫意识到了危险,疯狂挣扎着,发出几丝呜呜声,慢慢的,慢慢的不再有动作。
少年突然松手,带着迷茫有无措的眼神看着躺在身边的猫,眼泪突然迸出,他抓起猫,死死的护在怀里。
“爪爪……”少年压抑着哭声,“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