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米迦勒
【Lucifer（Lucifinil）& Michael】
自由与绝对正义
“我在想，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路西法靠坐在兽皮铺就的宽大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手摩挲着耳边的骨坠，一副高贵优雅的作态。他轻声笑道：
“尊贵的‘神之王子’啊，如今竟被锁在处置罪孽的十字架上。若叫那慈悲的神知晓，是否会替你感到难过？”
与路西法的优雅从容相反，漆黑脏腻的十字架上，被锁链束缚的赤发天使实在有些狼狈。他身上银色的战铠此时显得污浊不堪，鲜血沿着其中的缝隙淅淅沥沥地滴落；背后原本洁白无瑕的六翼被数条锁链穿透，折成一个扭曲的姿态——鲜血淋漓。任谁也无法想象这形容凄惨的俘虏竟是那威名可与路西法并驾齐驱的大天使长米迦勒。
路西法丝毫没有放过这可怜天使的打算，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身为堕天使的他也明白，对于天使来说，物质的肉体不过是显形的工具。尤其是这种本由神赐的力量形成的高阶天使，折翅这些折磨不过令他感到疼痛，但这最次一级的感官痛觉或许可以摧毁人类与恶魔，却无法摧毁天使。想要真正伤害他，只有摧残他的精神。换一个说法，就是动摇他的信仰，比如——
“不对，神怎么会怜悯你呢，你们对于神的作用只有执行神的旨意不是吗？炽天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他令我跌下地狱，转而赐予了你六翼。倘若你也堕天，那么他转眼又可以再赐予其他天使六翼。米迦勒，你的忠诚毫无意义，何苦呢。”
——否定他存在的意义，毁谤耶和华。
“……我情愿神永远保持理智，作出最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因我而影响到他丝毫的意志。”
当然，若米迦勒如此轻易便被他动摇，那么“大天使长”这个名号也未免太虚有其表了些。
“真是令人感动，如何忠诚与善解人意的天使长呵，你若当真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呀。”
路西法起身踱到米迦勒身前，倾身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既然无法好好交流，不如就让我做完堕天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吧，嗯？”
他的手抚上天使的面庞，带着些情·色的意味缓缓抚摸着。米迦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只是不适地偏过了头。这样亲密的接触实在不应发生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路西法是肆无忌惮惯了，不代表米迦勒同样可以接受。
“你要做什么……”
路西法已经卸去了他身上污浊的铠甲，一只手不消停地向更多不该触碰的地方摸索而去，而另一只则在米迦勒刚一开口就探了两根修长的手指进入他口中。
“唔……”
“你对我讲话总是冷冰冰的，我这不是好好感受一下你口中究竟是个什么温度么。”
路西法笑得温柔，恍惚间似又是当初那个糯声唤他“哥哥”的金发少年。只是身体无时不刻都在叫嚣着的痛楚一遍遍地发出警告：他是路西法，不是路西菲尔，你那可怜的弟弟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米迦勒的神色显出几分痛苦，这十分微小的变化，却令路西法产生了些报复之外的、莫名的、凌虐的快感。他忍不住用恶毒的语言讽刺他侮辱他，仿佛非这么做不可宣泄他心中对于“哥哥”的怨恨。
“高贵的大天使长啊，你知道在地狱，我们都如何处置天界的战俘吗？”他夸张地摆出一副淫荡无耻的嘴脸，“姿色优美的，赐予高等恶魔做性·奴，当然如果他们玩腻了也可以送给别人；差一些的嘛，就扔给低等恶魔——那些还没诞生出思维的小东西泄欲。哥哥……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呢？”
米迦勒被他用手指勾着舌根，钳制着他下颚的手毫不放松，根本不给他合上嘴巴的机会，唾·液不受控制地自唇角淌下来，已是极尽羞耻侮辱。又听到如此残忍的酷刑，不由气得微微颤抖起来。
路西法并没有指望得到什么回应，他咬上狼狈的天使的耳廓，含糊地自言道：“当然是性·奴了，哥哥这么漂亮，当然要属于最强大的恶魔——我，不是吗。”
天使完美的容貌一直为恶魔所嫉妒，只是这话由身为上一任大天使长的路西法讲出来却显得十分讽刺。作为路西菲尔，神曾赐予他最美好的容貌，即使是现在看来也依旧如是。而与他那堕天后不减圣洁的俊美不同，米迦勒显得英武硬朗，仿佛是为了突显他不容冒犯的神圣的制裁者的身份似的。路西法这一句“漂亮”却好像将他当做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抛去这词语中赞美的含义，余下的只有侮辱。
……
神说：“此刻我赐予你新的身份，即为炽天使米迦勒。从此你代表我全部的意志：仁慈、善良、勇敢、果决……即为‘绝对正义’。”
“哥哥，觉得罪恶吗？”
恍惚间，米迦勒仿佛回到了路西菲尔叛变后，耶和华交于他天使军团时的时候，却在下一刻被地狱的靡音扯回了意识。
……仁慈的神啊，这意识不如没有。他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没有什么比这更糟了。
不再是神圣的大天使长，而是作为恶魔的俘虏被钉在十字架上，六翼被狠狠地穿透的痛楚几乎令他昏厥……这算什么？比起被俘虏他的恶魔压在身下一刻不停地侵·犯，这算什么？
好恶心……好痛……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先到这里，剩下的……我尽量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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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啊，天使，这么对你好像不是惩罚？”路西法撩起米迦勒汗湿的额发，不满地看着那双失神的赤眸，恶意地嘲讽道，“是不是干得你很舒服？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严肃正经的家伙居然这么淫.荡呢，亏我在天界时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冒犯了你……勾.引得这么熟练，告诉我啊米迦勒，你都被谁干.过？我不是第一个吧？”
他倒也并非真的厌恶哥哥禁.欲的样子或者相信他会如自己所说的那么淫.荡，只是十分不满他对自己的忽视。就像在天界时，他的眼中就只有耶和华，虔诚到令他嫉妒，嫉妒神。
“没有……住手……”
米迦勒艰难地从咬紧的牙关中吐出一句否认。他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偏偏还得感谢这疼痛使他不至于在被侵.犯中发出可.耻的呻.吟。
此刻，下.身仿佛被撕裂的痛楚反而令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路西法深埋在他体内的膨胀的欲.望，每一次的抽.动都格外真实，真实到狠狠击碎他心底对眼前这个恶魔莫名的最后一丝期望。
期望……那倒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一朝背叛到底无法全然抵消千年无时不刻的跟随，甚至在路西法最初举起反旗时，米迦勒还抱着“或许他只是一时任性而已”这样的幻想而不愿真正对他下杀手。
可他终究还是背叛了——背叛了神，背叛了他几千年来一直生活着的天堂，堕入了这肮.脏的地狱。
罪不容恕。
“路西……法，悔罪吧。”
老实说，当米迦勒低低地说出这句话时，路西法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米迦勒，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吧？”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扯起天使无力抬起头颅，漠然地对上那双他曾深陷其中的赤眸，“倘若我向神忏悔，你会带我回到天堂，接受圣雨的净化吗？你会扶住我的肩，使我不至于向那乳臭未干的圣子屈膝吗？我慈悲的审判天使？”
“我……”
“耶和华或许可以原谅一个真心悔罪的死囚，但他不会宽恕一个背叛教义的信徒，”路西法咬上米迦勒的颈侧，尖锐的犬牙刺入脆弱的皮肤，吮吸着涌入口中的鲜血，“那是原罪，唯一的罪——即为不忠。”
米迦勒不再开口。
仁慈的神啊，此刻我以炽天使——您最忠诚的战士的名义乞求您，请赐予我将一切罪恶燃烧殆尽的权利吧。
他在心中念出了从未念过的誓词，再没有任何一刻，他的信念如此坚定。
神说：“物质是一切罪孽的本源，唯有精神是唯一的圣洁。”
路西法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背后六只漆黑的羽翼舒展开来，带着他迅速地飞离十字架，逃离那惩罪之物再也无法缚住的炽热。
天使毁灭了自己用以降临的物质的躯体，化作了本初的形态。那是一簇烈焰，一簇仿佛永不熄灭的烈焰。
神用水创造了加百列，用火创造了米迦勒，那是他最纯粹的模样。
路西法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几乎无**制地被他吸引——他是神创世时的第一缕光，而他是伴随着他的温度燃烧起来的第一簇火。
最初的爱恋，由此而生。
“米迦勒，我允许你回到天堂，我可以等待三千年，等你重新以物质的身躯降临。那时——我将成为你唯一的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