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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故事里的事》‘*ˋ′[GL]*.‘*by 易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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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首晋江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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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01-25 16:18回复
    1
    外面下着雨,宁海坐在落地窗前的圈椅里看书。她身后是墨绿色绣了金丝图案的波斯风格的窗帘,壁灯发出昏黄的光,一瞬间让我有点恍惚。突然想把这样的时刻留下来,于是关了正在聊着的QQ,开了WORD,敲下一串字:故事里的事……
    故事的开始应该是在遥远的高中时代,不过这个时段没什么好写的,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虽然和宁海是同一所高中同一个年级,但是我们不同班。我在的九班是文科班,而宁海在的八班是理科班。两个班隔壁,却老死不相往来。原因就是某年为了一次班际篮球赛大打出手。我作为吵架的主力指着八班一干女生口沫横飞的跳着脚骂人,其状比泼妇骂街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状况下我可没注意宁海在哪里,因为我们彼此根本就不认识。不过后来据她回忆她当时被我吓得不轻,她不明白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能那么泼辣。
    所以讲述应该从大学时代开始。虽然我的高考分数一塌糊涂,但是仗着文史还算优秀的成绩外带体育加分,很顺利地进了北方一所也算著名的大学。刚开学谁都不认识,懵懵懂懂的被本系的一个师姐拉去参加同乡会。一进门就看到宁海,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在她面前胡侃的两个男生微笑。其实我是知道宁海的。一个高中三年,又是隔壁班级,怎么着也能混个脸熟吧。再说同学们对她颇有议论,说得最多的就是她是我们家乡那个中等城市某个副市长的千金云云。我一向对此八卦没什么兴趣,无奈交了皮蛋这个八卦损友类似传闻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出来上学碰到老乡又是一个高中的,本来应该热情相见才是,不过我这人心眼小,我还记着跟八班那梁子呢。于是杵在那颇是犹豫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正在我内心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宁海看到了我。不过看起来她面前的那两个男生似乎没有要放她过来的意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长得很像方青卓的师姐一把薅了过去。学姐很有大将风度地挥挥手就打发走了那两个男生,我这下才和宁海正式对了眼光。
    “这是金融系的宁海。诶?我看你俩简历都是一中的啊?你们应该认识吧?”
    “嗯!嗯!不一个班,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让学姐拍的摇摇晃晃的,笑着回答她。
    “谁说的?我认识你,你是乐易。”宁海说着伸出了手,“很高兴跟你正式认识。”
    “哈!我也很高兴。”我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但是还是握住了那只白净的手。宁海的手很软,可是有点凉。在这样秋老虎肆虐的季节里居然干干的没有一丝汗。不像我,一年到头手脚出汗。特别是考试的时候,人家是头上出汗,我是手心出汗,会做不会做都出汗。不过这个毛病后来被宁海这偏方那食疗的折腾了一阵子居然治好了,很让她得意了许久。
    “那正好,你们俩聊吧。我去招呼招呼别人,我记得今年你们一中还来了一个男生,我给你们找找去。”说着学姐就走了,剩了我和宁海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你找个凳子坐下吧,别老站着了。”
    “哦。好,好。”我不太擅长跟生人打交道,这个时候有点尴尬。宁海倒是很自然,慢慢的我们就开始聊以前同学的去向,她班的我班的,谁谁谁考上了哪里。正说的热闹呢,突然宁海不说了,睁着惊恐的眼睛往我头顶上方看。我怎么觉得一片阴影笼罩在了我的周围,不用回头,我知道谁来了。
    此君大名郭峰阳,人如其名,像山峰一样阳刚。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突破二百三。皮肤黑里透亮,一脸络腮胡茬。不笑的时候如夜叉临世,一笑就像判官重生。除了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给添了点英气之外,这人造型实在不是一般的吓人。半夜看见容易晕厥,曾致数个低年级女生带着哭腔呼唤母亲。高中三年虽然学籍挂在我们学校,人却在市体校训练,所以学校里的同学都不认识他。我虽然不是体育生,但是我也去体校训练,所以跟他玩的还算熟。也深知此君脾性。这人就是外貌凶悍,性格特别好欺负。用他自己的话说:其实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我就曾御赐此人外号一个——床垫。谁让他叫一个跟名牌床垫谐音的名字呢。这次来报到的时候我们坐的同一趟车,我都没麻烦我爸妈送我,大小行李一股脑儿让郭峰阳扛着,保镖兼仆人。啧啧,这买卖赚的。
    


    2楼2009-01-2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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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宁海笑了笑,站起来给他们介绍。宁海那只手犹豫了两三次,都没敢伸出去跟郭峰阳握一下。只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好”,郭峰阳咧开嘴笑,还拿那只毛茸茸的大手抓了抓后脑勺。我被这俩人逗得心里直乐,可是没敢笑出来。
      同乡会结束以后,我和宁海一起往女生楼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跟我说:“明天我们一起去上课吧?”我愣了一下。我们压根不是一个专业的,又不上一样的课怎么一起去上课?后来反应过来她意思是跟我一起出女生楼走到教学楼区去。
      “行啊,当然好。”
      “我们宿舍的都是西北来的,看着挺厉害的。我有点紧张。”
      “哦。呵呵,没事不熟就这样,慢慢熟悉就好了。要是她们敢欺负你,我去拍死她们。”
      宁海一个劲的摆手,“不是不是,不用。她们没怎么我。我就是没个伴。”
      “哦。那行。你住几楼?”
      “四楼。407。”
      “我在五楼。我下楼的时候顺便去你们宿舍叫你吧?”
      “嗯!”宁海笑着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被她这笑弄得心情很好,蹦蹦跳跳的回宿舍去了。
      结果一觉醒来把这事忘一干净。上铺刘丽问我一起走不?我很痛快地拿了书和她们一起开门出去了。好在下了一层楼看见宁海已经在楼梯转角那里等我,一下子把这事想起来,拍拍脑袋赶忙迎过去,“等很久了?”
      “没有。刚出来一会。”
      “走吧?”
      “好。”
      然后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向教室进发。我闻着空气中从食堂那边传过来的饭香,深吸了一口气,哀叹:“饿死了!”
      宁海侧过头,“没吃饭?”
      “没,起来晚了。洗完脸我们宿舍人都从食堂回来了。”
      宁海拉开她的书包,拿出一盒“蒙牛”给我。
      “哦。嗯~~嗯~~”我一边摇头一边说。
      “不要紧,我已经吃过饭了,这个给你。”
      “不是。我不喜欢喝牛奶。这大早上闻着奶味我要吐的。你要有酸奶我就要了。”
      “哦。这样。那我没有。”
      我嘿嘿笑起来,“开玩笑的。没事,第一堂中间休息的时候我去买俩茶叶蛋吃。”宁海点了点头。
      进了教学楼,约好一起吃午饭的时间,她向左我向右。我上课的教室在六楼,本来没吃饭,等爬上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饿得我头发昏。还没喘匀气呢,“啪!”一个袋子放在我面前。宁海气喘吁吁的说:“趁没上课赶紧吃吧。一盒酸奶两个茶叶蛋。我赶着上课我走了。”说完就跑了出去。我盯着眼前这个袋子愣了很久。她这是——跑去买的?校园商店离教学楼500多米呢,又跑到六楼上来?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不过还是在老师进来之前用最后一口酸奶把嘴里的茶叶蛋给冲了下去。
      有了这样的开始我和宁海迅速熟络起来,我们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去自习。开学没一个月宁海妈妈就来了,把宁海接出去了三四天,我没怎么在意。谁知道又过了一个月的一天早上,要去上课时宁海没出来。我在楼梯转角那里左等右等不见人,就跑去她宿舍敲门,门没锁,也没人来开,我就推门进去了。一看宁海还睡在床上,裹着被子脸朝里蜷在那。宁海一向不赖床的,难道病了?我过去坐下扳她,一看见她脸吓一跳,煞白煞白的,眼睛闭得紧紧地,眉头皱着。我连忙叫她:“宁海!宁海!怎么了?病了?”宁海哼哼唧唧憋出仨字——“大姨妈”,就又翻过身去了。得!知道咋回事了。我说:“我给你买益母草去,你平常喝冲剂还是药膏啊?”
      “冲剂。”
      于是我拿出当年运动会跑百米的的速度来往校医院跑,下楼连蹦带跳的。上课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准以为我不知道让便秘憋几天了。到医院拿了药,又咨询了那个大夫一些关于痛经的问题和注意事项,就连忙跑了回来。晃了几个暖瓶都没水,我冒着被楼长杀头的危险回我们屋拿热得快烧了一壶。过来冲了药,叫小海,“宁海?起来把药吃了,吃了药会好点的。”
      不动。
      “宁海,听话哦。不吃药会越来越厉害的。”
      依然不动。
      


      3楼2009-01-2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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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海?宁海?”
        “嗯!”宁海在被子里闷哼一声,还是不动。我只好动手了。跪在床边上,把右手从她脖子下面伸进去,往上托她。边托边说:“总要吃药啊,吃药才会好么。”托起来一看,脸上挂着几滴眼泪,披头散发的样子可怜死了。我叹口气,把她靠在怀里,拿过杯子来放她嘴边上,“慢慢喝,有点烫。不过医生说热的喝下去疼得会轻一点。”小海喝了一口,扭过头把杯子挡开,头往我怀里钻,“难喝。”
        “良药苦口嘛!不难喝怎么治病?”我又把她头扳过来,哄着:“小海,乖哦,忍着喝。喝完了就不疼了。”如此几番好不容易让她把一杯冲剂都喝下去了,又给她吃了片止疼药。温水湿了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泪。然后把她放平躺好,掖好被角。宁海睁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说:“我没事了,你快去上课吧。”
        我就乐了。
        “没事我还翘课呢,你这样了我反倒去上课?”
        “嗯。乐易,”
        “干啥?啥事说,马上去办。”
        “你上来抱我一会儿行吗?”
        “行啊。”说着我把T恤外面的牛仔马甲脱了,掀开小海的被子钻了进去。宁海往里靠了靠,朝里边侧身,我就顺了她的姿势贴身靠着她,手搭在她捂着肚子的胳膊上。脸就埋到她香喷喷的头发里了。本来我很讨厌人家的头发弄到我脸上,上小学的时候前排一个女生很长的马尾,脑袋转来转去老把头发甩我脸上,我一怒之下给她拴到了椅背上,遭到面壁罚站一下午的惩罚。不过宁海的头发我喜欢,干干净净的有薰衣草的香。我吸了吸鼻子。咕囔说:“宁海你可真香。”宁海听了没反应,把胳膊抬起来了。我以为她不舒服要换姿势,刚要配合她一下。结果她抓了我的手伸进她印了流氓兔的棉布睡衣里,直接放在了她肚子上。叮!我大脑一下子当掉了,整个手掌抚在宁海小腹上。她的皮肤滑嫩的跟我最爱吃的茶叶蛋刚剥了皮一个手感。我立刻有来回摸一下的冲动,不过没敢。只是小心翼翼地问她:“还疼?”
        “嗯。”
        “给你灌个热水袋?”
        “不。”
        “那揉揉?”
        “嗯。”
        哈!这下名正言顺了。我的手开始不是很安分的揉着小海的肚子,一边还跟她说:“我帮你揉,你睡会吧。睡着了就不疼了,一会醒了就好了。”
        “嗯。”我估计这小丫头疼得不轻,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于是很耐心的帮她揉肚子,顺便满足一下我的色狼小欲望。
        中午帮她打了一份粥,一勺一勺哄她吃了。下午又把她安顿好了睡觉。不过我没再抱她,而是趴桌子上看小说。晚上给她买了份清淡点的菜,吃了半碗米饭。又去打了水,叫她起来洗了脸和脚。那疼劲可能过去了,宁海开始跟我说话了。聊了一会,她屋里一干姐妹三三两两的回来了。我一看人多了我在这有点碍事,就跟她邻床说:“你晚上帮忙照顾着宁海点,她肚子疼。把她拿点东西啥的。要有什么事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号是,”还没说完呢,这个嘴巴很大的女人就说:“我可没手机。”
        “宁海有啊。”
        “不会用。”


        4楼2009-01-2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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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她的脸红了,放开我,转过身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我侧过脸对着她看,一边看一边笑,宁海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笑什么呢?”
          “你脸红红的真好看。”宁海便也抿了嘴笑。
          “仅次于这车。”宁海左手扶了方向盘,右手伸过来掐我,我扭着躲,
          “嗨,嗨!专心开车好不好,咱俩的身家小命可都在你这俩手上呢。”
          “知道你还逗我。”
          “实话实说么。”
          “你还说?”
          “不敢了不敢了。小海。”
          “嗯?”
          “你不是去美国么?”
          “哦,恩童去了,我没去。在这找到工作了,再说明年就拿到硕士学位了,也可以了,不想继续上学了。”
          “真的啊?”
          “骗你干吗?我在工程学院做实习讲师,都上了两天班了。”
          我禁不住乐,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那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
          宁海点头。我就差在座位上翻跟头了。“那我带你认识新朋友。”
          “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才不要认识。”
          “才不是呢!对了,你为什么不去美国,没考好?”
          “不是,已经拿到录取函,签证也下来了,最后要走的时候放弃了。”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
          宁海不说话,我把脸凑上去坏笑,
          “不会是因为我吧?你可以把我当作家属带过去啊?”正好是个红灯,宁海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就算带你过去,也不是家属。”
          “那是什么?”
          “宠物!”
          “……”
          转天,我带宁海去酒吧,约了老大小三出来,介绍她们认识。我希望宁海可以进入到我的朋友圈子里面来,也希望朋友们能认可她。脱了警服的陈湛一点都不减英气,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皮肤黑黑的,精瘦,两道剑眉,眼睛炯炯有神,面容有点像金粉世家里的金燕西。陈坤脂粉气太浓,但是陈湛本来就是女孩,样子就好看多了,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穿在她身上都有不一样的味道。杨兢表面很冷漠,其实是个活宝,尽管在睡眠不足时会有神游状态,但是基本上跟她在一块是不会冷场的。我们从十岁左右就开始一起游泳,十多年下来,感情已经非常深厚了。我和宁海进去的时候看见陈湛一手搂了小三那条哈士奇,一只手在打电话。小三一脸痴迷的看着酒吧中间的小舞台,可是舞台上并没有人,只有一个麦克风立在那,不知道她在沉醉什么。陈湛看见我们来了马上结束了电话,站了起来。并且顺手在小三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把她白日做梦的状态给拍了回来。我刚给她们介绍完,还没等别人反应,小三就扑到宁海面前,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的问,
          “宁海,我可以叫你嫂子吗?”宁海呆立在那,我真是一脸黑线。还是陈湛比较了解小三,伸手把她扒拉到后边去,跟宁海说:
          “孩子脑子不好,有点缺心眼,你别介意哈。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在乐易给我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以后你能主动回收我们很感激哈。介绍一下,这位是Apollo,现在它代替阿四的位置。”
          说着,指了一下正拼命摇尾巴的那条哈士奇。小三很配合的在一边说:
          “Apollo,握手。”结果那条狗迫不及待的坐下,抬起了右爪。宁海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以后,开始有点适应这俩人了,满脸笑容的弯下腰握住狗爪子上下晃了晃,
          “阿四,你好。”
          此举深得陈湛和杨兢的好感。于是接下来,小三充分发挥了嘴皮子利索的特长,在陈湛的添油加醋下,把我童年的一干糗事全部倒给了宁海。拉着宁海说的波澜壮阔山河破碎天地为之变色,Apollo这个见色忘友的居然把头搁在宁海腿上。陈湛点了根烟,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我对自己把宁海带给这两人认识的初衷非常后悔,恨恨的喝着啤酒。看起来宁海好像对我当年的事情很有兴趣,小三仿佛遇到了知音,真是八卦!不过,杨兢这个傻孩子认定了宁海非要叫她嫂子,每当这个称呼出现的时候,都会有一段短时间的沉默,而我头上的黑线也会增加几道。真不知道这个称呼从何而来,宁海在有点尴尬的听了几次之后,居然默认了,小三再叫嫂子的时候她居然答应?!对此,我真是无言以对了。
          后来在酒吧门口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小三拉住宁海不放的手掰开,一脚把她踹给陈湛,拉了宁海就上车,发誓以后减少让她们会面的机会。宁海看起来很喜欢她们俩,一边开车一边乐呵呵的跟我说,
          “你的朋友们可真好玩,我笑得脸都酸了。你每天跟她们一起多有意思啊。”


          13楼2009-01-25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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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鼓了鼓勇气,还是没敢造次,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松开手回过身,一下子靠了回去,呵呵的笑起来。脸上热热的,我估计红的也跟猴子的某个部位差不多了。
            宁海没反应,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我自顾自的笑。一会儿,宁海那凉凉的手又主动放在了我的手里。我发现,借酒醉之名,还是能办成不少实事的。
            很遗憾,我没能再接再厉。迷迷糊糊接了个老妈的电话,被她听出我喝多了酒。暴吼的声音几乎把手机震碎,我白着脸跟宁海说我必须得回家了,如果明天她还想看到我的话。宁海笑着揶揄我,
            “就那么怕你妈啊?几岁了你都?”
            “没办法,吃人嘴软,我吃了她二十多年饭,能不心虚么。”
            宁海不再说了,我跟司机说了我家那个小区的名字。回过头看看宁海,一片觊觎之心归于平淡。


            20楼2009-01-25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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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道士转身进去,站在神像旁边,指了指前边的蒲团。我皱皱眉,看样子他是要我们跪下拜神?我拍拍宁海,进去跪在中间那个蒲团上。宁海跟进来,站在一边。她这一路一直都只站着敬神的。结果那个道士不依,指着我旁边那个蒲团非要宁海跪下。我刚想跟宁海说让她出去等我,结果宁海低头咬咬嘴唇,居然径直过来跪在了我右边。我很惊讶的看看她,那个道士“叮”的一声不知道敲响了一个什么东西。我和宁海直挺挺的跪那看着他,他闭着眼睛,嘟嘟囔囔似乎在念经。念了一会,端起旁边一个粗瓷的陶碗,站在我和宁海面前,手蘸了里面的东西,在我们额头上一人抹了一下,凉凉的,似乎是水。又从袖子里拿出两个那种一路走来很常见的小布袋,绣了金色的丝线,袋口束了黄色的尼龙绳。给我们从头上套下去。宁海的是红色的,我的则是宝石蓝。做完这些,老道士转身对着神像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好像一个什么古老的仪式一样,感觉很神圣。最后我们在神前拜了三拜,拜的时候很虔诚,拜完了我才想,这算什么?拜堂么?私定终身?
              我们刚站起来,吃饱了饭的陈湛和克克进来了,克克照例去烧香。那个老道士并没有要给她俩也来一次那种仪式的意思,只是很沉默的站在旁边。我还有点走神,下意识抬手摸摸还有点凉飕飕的额头。将近午夜的时间,在陌生的祠观里,面对一个有些神秘的老道士,这个情景事后想起来怎么也有些恐怖,可是在当时,我的心里非但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出脱的宁静。
              临走的时候我往善心箱里放了20块钱,意思一下。那个老道士站在殿门口,看我们离开,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的,神情看着也不那么狡诈了。
              宁海拉着我的手,一直沉默着。我捏捏胸前那个小布袋,里面有圆圆的好像硬币一样的东西。那个道士说不能打开看的,再说袋口也缝着,我把它放进T恤领子里面去,隔着衣服按了按。我本不信鬼神,可是这次却出奇的敬重,那个东西仿佛一个信物,定下了我和宁海的未来。
              下面的路程变成了体力上的鏖战,我打起百倍的精神克制着困倦和疲累。到了十八盘的时候我的脚已经没了感觉,完全麻木。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拽着宁海,她的呼吸频率很高也很重,肯定累坏了。陈湛因为工作原因时刻在锻炼,而克克已经是跆拳道黑带三段,体力明显比我要好一些,所以在前面带路。我只需要闷头跟着,还省些力气。我们在台阶上休息过几次,山里朦胧着起了一些雾气,加上汗,弄得露在外面的皮肤湿乎乎的,更增加了寒意。越往上气温越低,我把外套从包里拿出来,给宁海穿上。
              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踏上天街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爬山的乐趣就在这里,爬的时候无论多辛苦,登上顶峰那一刻都会感觉到舒畅。来不及舒发一下豪情,一个喷嚏就提醒我赶紧办正事。租了军大衣,看看表,只有三点。大家决定去山顶的宾馆睡一小觉。
              开了个标准间,两人一张床睡死过去,我都没顾上看看趴在我旁边的是谁。居然还会做梦,只是梦中也在爬山,辛苦啊!感觉刚睡着就听到了手机闹铃的声音,我嗯了一声继续睡,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处。然后就觉得有人轻拍我的脸,
              “乐易,醒醒!起来了,去看日出。”
              “嗯!”我只答应,不准备动。
              “快点了,再不起来来不及了,快点,听话!”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宁海站在床前,俯身看着我,手在我脸上拍。看见我睁眼了就拉住我一只手,拖我起来。被强行拽起来,用凉水洗了脸漱了口,我披上军大衣,跟她们一路跑着来到看日出的石栏跟前。
              天还没亮,一片黑乎乎的,连个太阳的尖尖也看不到。因为不是旅游旺季,人也不是很挤。陈湛和克克跑来跑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宁海在一处石栏前边站下来,手扶着栏边,等着太阳出现。我从后边贴住了她,手环过她的腰,以一个及其暧昧的姿势呆在她身边。隔了厚厚的军大衣,我还是感觉到她轻轻地抖了一下。
              当那丝鲜红从天边扯开缝隙冒出来时,人群里爆发了欢呼。受大家的感染,我也很激动。宁海的身体向后靠在我怀里,我看着她的侧脸,白皙的脸颊,小巧的耳朵,脖根处几丝贴着皮肤的细发,忍不住轻轻叫她,
              “宁海。”
              她回头看我,那双深情的眼睛和润泽欲滴的双唇一下子映入我的目光,我想也没想就吻了下去。
              柔软,湿润,有薄荷润唇膏的味道,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宁海的呼吸有些急促,凉凉的气息扑到我脸上,更让我贪恋她唇齿间的味道。我用牙齿去轻咬她的唇瓣,宁海闷闷的嘤咛了一声,似叹息,似呻吟,让我心醉神迷。把舌头探过去,宁海退了一下又迎上来,投入的跟我纠缠。她有些生涩,却很勇敢,在我的引导下,把我们第一个吻演绎得如此完美契合。
              我有多久没接吻了?不记得。我甚至要把那种悸动和颤栗忘却了,却因为宁海,又一次点燃了J情。我穿了军大衣,立起的领子挡住了脸,周围的人群没发现我同是女子的事实,反而为我们的拥吻唿哨起哄,我搂着宁海腰的手愈加收紧,就让巍峨的山峰和初升的朝阳作为我们的见证吧!让我把甜蜜留的更久一些。
              回去的路上,我蜷在汽车后座,枕着宁海的腿补眠,似醒非醒之间,感觉一只微凉的手在我的脸上划过,拨弄我的鬓角,戳点我的眉心,我闭着眼睛笑起来。其实,我渴望这种抚触已经很久很久,皮肤的寂寞,一样可以让人荒芜。宁海是那个驱走我的寂寞的人,我爱了她多久了?都不敢问这个问题。
              我们确实默契,从泰山回来,谁也没有提起和表明过什么,居然开始了有模有样的恋爱。我承认,我忒不厚道,可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让我一本正经去跟宁海说“请问可以爱你么?”还不如拿把菜刀杀了我来的痛快。要是让宁海等那一天,估计火星撞地球我也未必鼓得起勇气。好在,宁海不是计较的人,她比较相信自己的感觉,不需要我甜言蜜语。克克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23楼2009-01-25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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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我从小到大除了出去上大学那几年几乎都是住在家里,很少在其他的地方住,连姨妈姑姑什么的亲戚家也不曾住过。不过我老妈烦透了我恶劣的生活习惯,恨不得我不要回家破坏她每天辛勤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这也是她张罗着给我找男朋友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早点嫁出去,不要在家里烦我。所以宁海的提议倒是有她的可行性。但是,我转转眼珠问自己,那不就成了非法同居了?
                这个词吓坏了我,这在我心里几乎是羞耻的代名词,宁海很轻易的就洞穿了我的心思,若无其事的说:
                “我们两个都是女的,有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都是女的还上床呢。”我用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嘟囔。
                “你——”结果还是被宁海听到了,她气的粉面通红,转身咚咚咚下去了,我坐在原地,很明白,又倒霉了。
                赶紧追下来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海,你听我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确实不好解释是什么意思,只好上去抱着她,宁海挣扎着摆脱我,我就死抱着她不放,结果没多久我们都气喘吁吁了。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跟你一起住么?难道我们在这第一天就以吵架来结束哦?”


                27楼2009-01-2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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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宁海才停止挣扎,站在那里喘粗气。我明白,宁海生气是因为我那天莫名其妙跑出去的行为。这件事成为我俩之间相当大的一个界隔,每每让宁海想起来就不爽。可是后悔药没地方买,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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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是两室一厅,也不大,加上阁楼就感觉挺宽敞了。虽然已经装修了,宁海还是决定刷一下墙,当然还要买一些家具。客厅和客房选了白色,卧室是温暖的浅杏色,阁楼属于我,我决定刷我喜欢的肉红色。结果人家很客气的告诉我没有这个颜色,我很愤怒。宁海想了想,迅速收回了我的作主Q,选了带暗绿花纹的墙纸,完全不考虑我的建议。作为报复,我在选家具的时候挑了一个迷彩的超级大床垫,准备摆在阁楼上,坚决不要买床。宁海实在拗不过我,只好妥协。


                  28楼2009-01-2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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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宁海走在家具城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急剧兴奋起来,心咚咚的跳。这种感觉很像即将结婚的夫妇在挑选装饰新房的东西,这让我莫名的快乐。宁海的品位不错,很细致的询问和倾听别人介绍,我跟人来疯一样开始话多,不停的贫嘴。宁海白了我好多眼不管用,索性不理我了。后来在某个品牌的样板房里,销售小姐说去仓库给我们拿配件详单。她出去以后我顺手关了门,转身就把宁海扑倒在那张鲜红色的大床上,宁海吓了一跳,脸迅速红了,我不管不顾的扯她的衣服,脸埋在她脖子里吻她,弄得她也开始呼吸紊乱。还好,她总算比我理智一些,在销售小姐回来之前推开我,迅速整理了我跟她的衣服,只是脸上的红晕没来得及退去。
                    我当天回家就跟老妈商量我要到宁海那里去住的问题,好在老妈所担心的是我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并没有怀疑我们的动机,在我事先作了充分准备的巧舌如簧下,很开心的同意了我的计划,这让我非常高兴。


                    29楼2009-01-2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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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不久以后,我搬进了宁海的房子,正式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奇怪的是住在一起以后我并没有像那天在家具城那样大白天穿着衣服就情不自禁,我们一般在晚上洗过澡之后才会亲热一下,而且真正的ML也很有节制。这让那天我的行为难以解释,宁海说她当时很忐忑,以为我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人,很怕将来会接受不了,后来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经过多次讨论我们对这件事有了统一的认识,那就是,家具城里甲醛含量超标,我中毒了。不过我还是很疑惑,难道甲醛有催情的作用?
                      我们的生活开始。
                      简单,却很幸福。宁海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尽力完成主妇的职责,我也一改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作风,力所能及的帮宁海一些。我们俩在各自家里的时候都是典型的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的主儿,其实我妈妈也很有要看我笑话的意思。她知道我的生活能力几乎是负值。但是宁海有独立生活的经验,我们有爱情,这样一来,便没有什么是能够难倒我们的。也为柴米油盐烦恼,也有磕磕碰碰,我们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知晓了幸福的不易,更宽容一些,更珍惜一些,还有,更爱一些。


                      30楼2009-01-2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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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每个傍晚,晚霞把天空映的赤红一片的时候,吃过饭,洗了澡,我换了白色的马裤和宽肩背心,夹本书来到阳台上,坐了那个从古玩市场淘来、泛着古旧光泽的藤制圈椅,伸直了腿搭在窗台上,吹着凉凉的晚风,闲闲的读几页书。过一会小海就会穿着同样是白色的吊带热裤,披了湿湿的头发,托着盒草莓或者香草味的冰淇淋过来。沐浴过后的她带着清新的香,头发上的水珠落在她的肩上、胸口,


                        31楼2009-01-2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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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胸部的起伏,一路滑下去,落进深深的RU沟,每每让我直了眼睛,猜测着眼不到处的动人景色。小海一偏腿就KUA坐到我身上来,


                          32楼2009-01-2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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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了我的腿自在的晃。把S头伸出来,挖一勺冰淇淋放在上面,引了我去舔,一下一下,那块甜甜凉凉的东西就化成了口里的MI汁,被我们吞下去。


                            33楼2009-01-2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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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我家人也喜欢你。”
                              “呵呵。我乖一点就是了。不过喜不喜欢我,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宁海笑了,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算是给我以力量和勇气。
                              宁海的妈妈和姐姐跟宁海三个人站在一起,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是母女姐妹。无论身材和面容都很像。只是她姐姐更冷傲些,似乎不好接近。宁副市长官做久了脸有些僵硬,不苟言笑。不过一家人对我都还很客气。他们只是把我当作宁海一个大学同学而已,没理由冷淡。宁海的姐夫从书房走出来时很让我吃了一惊。挺拔、俊朗,修长的手脚,文质彬彬,难得的好人物。冲我点点头,
                              “你好。”


                              35楼2009-01-2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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