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时三日月站在他前面,闭眼时感觉到喷在脸上的鼻息像是假的。鹤丸脑袋转了几圈,吸了吸堵塞的鼻子。
“感冒了?”鹤丸还在发呆,三日月的手抬起来,抚去一缕粘在嘴角的头发,“两年没回来有些水土不服吗?”
鹤丸没有回答,他被三日月的动作惊呆了。对方将头发抚到鹤丸头后面并没有放开手,而是顺着流畅的下颌线一路用指尖轻轻划过来,停在脖子处捏了捏鹤丸的金链子,接着就在他锁骨的凹陷处来回摩挲。三日月用的劲大了一点,鹤丸知道肯定留下红印了。
“摸够了吗?”鹤丸顿了顿还是开口。虽然这种举动想让鹤丸一拳揍上去,不过他今天着实没有力气,而且看着三日月似笑非笑的脸鹤丸觉得自己好像生不来气。
鹤丸略带沙哑地开口后三日月手停了一下,他盯着鹤丸的眼睛,顿了一会松开了手。“当然没摸够,你是因为我的举动生气了吗,你也可以摸摸我。”三日月不紧不慢地开口,看到鹤丸脸上浮现出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感冒造成的。
“我在开玩笑。”三日月及时转移了鹤丸的注意力,“我很高兴你能来三条家的医院看病,石切丸是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我已经朝他打了招呼。”
“哈?我是被狮子王开车送过来的,在下车前根本不知道这家医院是你们的。”鹤丸耸耸肩,“虽然你擅自打招呼什么的让我很困扰,但还是谢了。”护士叫着鹤丸的名字,他站起身朝三日月点点头就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鹤丸以为是简单的感冒,但是当石切丸医生一脸诚恳地说话时鹤丸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您是说要留院观察?”
“刚才我才知道你是最近回国的,所以要观察一下是否身体中带有什么未知的细菌造成感冒,毕竟初期症状我们也无法准确判断。”石切丸受着良心的谴责乱扯一通,看着面前一脸茫然但是很信服他的结论的鹤丸,他放在桌子下的手做了个忏悔的手势。
希望事情败露后鹤丸找三日月的麻烦就行了,石切丸叹气,他现在已经饱受内心的责问。
换上病号服鹤丸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既然医生都说要观察,那就观察吧。他躺在床上,摸着刚刚打点滴的针孔,迷迷糊糊睡着了。
鹤丸在医院呆了三天后终于受不了每天按时吃药然后无所事事的生活,在光忠和大俱利来时用了各种恐吓赌咒发誓以后不再吓人,在他就要声泪俱下的前一秒光忠终于同意带他出去一趟。
“你看起来活蹦乱跳没什么大碍,既然都能吓人了,我觉得可以带你出去。”光忠拍了一下鹤丸的头,“赶紧换衣服。”
坐在车里从医院出去时鹤丸说他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对此大俱利哼了一声没有应和。鹤丸先出去买了几套衣服,光忠和大俱利就带着他去吃饭,说是给他接风。
“我回来好几天顺带住个院你们才想起给我接风?”鹤丸咬牙想狠搓一顿,看了看光忠越发灿烂的笑容还是作罢:“哥,你让我吃啥我就吃啥。”
他们去吃的法国菜鹤丸并不怎么感兴趣,光忠要开车没碰酒,送上来的红酒被鹤丸干了一大半,要不是大俱利拦着,他可能直接拿起瓶子吨吨吨。
吃完饭两个人干脆利落地将鹤丸扔在了医院门口,鹤丸拍了拍脸让身上的酒气散了些才走进电梯。住院部在第七层,他按下七还没来得及关门,三日月从外面走了进来。
“出去玩了?”看着鹤丸没穿病号服三日月没露出一点惊讶,脸上还是一副温温的笑,“还喝酒了?”
“嗯。”鹤丸拎着一堆袋子靠在电梯一侧,脑子里转得飞快,却没有整理出一句语言。他其实回来后觉得当年自己做得不太妥当,不过又不好开口重提旧事,毕竟他也不知道三日月是不是已经放下了。
鹤丸还在一旁想东想西,没看到数字已经跳动到了“7”。三日月朝他走了一步,在鹤丸反应过来之前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还在一起时鹤丸与三日月经常接吻,三日月总是不紧不慢地点火,鹤丸却要得非常用力,经常抱住三日月的脖子紧紧地纠缠。不过间隔两年的吻两人明显都生涩了不少,好半天都是嘴唇碰着嘴唇。在三日月放开鹤丸时电梯已经继续上升了。
“……”鹤丸摸了一下嘴巴,刚刚他因为懵住没有松开牙关,三日月非常不满意地咬了一口,不知道有没有破。
“鹤丸,我们应该谈谈。”三日月开口,电梯“叮”地打开,走廊上挂着行'政'部的牌子。
“去你办公室?你知不知道办公室除了工作以外还有某些限制级的场景?”鹤丸跟在三日月身后,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预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两人独处,他莫名心慌,随便打着哈哈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没有看到三日月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三日月的办公室里东西都摆得非常整洁,透着一股性冷淡风,鹤丸将手中的袋子随便扔在地上,三日月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你现在在喝茶吗?真是让我吃了一惊。”鹤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结果站在后面的三日月根本没开口。鹤丸转身,被三日月扑到沙发上抱了个满怀。“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开心吗?”三日月一只手摸着鹤丸的脸,低头在鹤丸耳边开口。
“……你先放开我,我的腰快断了。”鹤丸耳朵后面的皮肤敏'感得很,被三日月这么明显的挑'逗已经红了一片,但鹤丸稳了心神开口,“你就想和我谈这个?”
“断了?”三日月的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