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空释吧 关注:16,706贴子:559,084

回复:【双节贺文】梨花泽泽远山远(all亲情向)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有朝一日,他的女儿,他们的妹妹,甜甜的叫他一声“父王”,叫他们一声“哥”,那小心肝,酥的一颤一颤的。
  所以,她就得温声细语,她就得软软的楚楚动人。
  “公主的父兄,可真是用心良苦——”
  樱空释打趣道。
  艳炟望着人群,不说话。
  他们希望那些女子一样,他们希望她像星轨一样,娇贵的永远活在他们的羽翼下,不受为难,不受风雨。
  可她偏不。
  火族火族王室一脉下来的不羁豪迈纵使她身为女子也不可磨灭。
  他们有多希望她成为那种性格,她身体里的血液就有多不愿意,况且天性使然,她也做不到。
  想象与现实偏差那么大,再加上又不好好沟通交流,所以争吵,所以嘲讽。
  “不过这一次,作的有点大啊……”
  同样望向人群,樱空释喃喃道。
  “但也挺有效的,不是?”
  艳炟倚靠在城墙上,望着樱空释。
  矛盾虽然长期存在,但父辈手足的情谊却在变相的慢慢积累。
  只能是他们跟她争吵,只能是他们嘲讽她,也只能是他们,欺负她。
  但她父兄从未想过会将她逼到如此,将她逼的远离这个家。
  果断的逃婚给他们敲了一个警钟,让他们开始重新反思自己的所为。
  争吵?先停停吧,把女儿,妹妹,都逼走了,还瞎吵些什么,万一一吵,再给你来个逃婚离家的,受不了啊,受不了。
  “一群笨蛋。”
  手一下捶在城墙上的石砖上,艳炟耸了耸肩,面上一片轻松。
  “公主活了这么多年才想明白吗?”
  艳炟斜眼看了看樱空释。
  “咳——本王子听说公主想成为火族第一女战士啊?志向不错,不过要受更多的苦呐,好好干,回头我向我父王给你讨个封号啥的……”
  故作病态的咳了两声,又故意的叉开话题,樱空释的嘴角是掩盖不住的逗笑。
  艳炟望着眼前的人,又摸了摸鞭子。
  温和,不安分的好战,时不时的幽默挑衅。
  让人舒服的性格,让人舒服的感觉。
  她有些明白尊主为何那样宠他了。
  “切,成为第一女战士那是必然,不过封号还是不用释王子费心——”
  倚靠的身子正了正,艳炟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樱空释一愣。
  “公主这是要去哪?”
  “成为火族第一女战士去啊——”
  那要吃的苦,那要受的累,可比现在多多了,她得抓紧时间。
  “哦?”
  樱空释眼睛一转。
  艳炟脚步一停。
  目光坚定,笑容灿烂。
  “况且你都说了我活了这么多年才明白,明白过来以后当然——”
  当然是去找她父兄们好好说一说了。
  他们不善言辞,他们不知该如何表达,那就她来。
  趁着她父兄重新审视的机会,趁着他们彼此都有所发觉的机会。
  好好谈上一谈。
  艳炟话说一半,樱空释当即明白过来。
  “那本王子就预祝公主畅谈成功喽?”
  “你那意思是怕我们谈着谈着又吵起来?”
  “正是。”
  “……”
  艳炟转身。
  樱空释又开始故作病态的咳嗽着。
  “樱空释。”
  艳炟说。
  “倘我真的受封成将,那天,你会来看我吗?”
  樱空释咳嗽的声音一停。
  蓝眸做水,波光粼粼。
  “嗯。”
  樱空释微微颔首。
  艳炟一笑,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走了。
  樱空释望着城楼下依旧熙攘的人群,朝着和艳炟相反的方向走去。
  后来的事,还真让樱空释猜到了。
  艳炟和她父兄的交流最终成了争吵,而且是一次史无前例的争吵。
  意见的激烈碰撞,不同思想的全部表达,吵着吵着,他们全部哽咽。
  她所期待的爱,他们所期待她变成了样子,他们之间压抑的爱,在那一晚通通化作语言赤裸表露。
  只是那次吵架之后,火族王宫里的争吵渐渐变的少了起来。
  只不过,还是吵。
  用烁罡的话说,互怼已成他们习惯,已成他们交流关心的主要方式,一天不吵上一吵,难受。
  而嘲讽变的少之又少,军营女将的风采,常常迎来七人整齐的喝彩。
  艳炟昂首阔步,嘴角收不住笑意。
  而她时不时的,也会像花一样婉转。
  父亲病时的榻前侍奉,兄长被责时的温言安慰,他们所接纳她的,她也给他们所想的。
  再后来,烈日炎炎,寒冬烈烈,艳炟一身红装,千锤百炼,终成一代女将。
  但她,不仅仅成为了火族第一的女战士,她还成为了,火族的王。
  火族第一位的,女王。
  高高在上,披风随风飘荡。
  父兄跪拜。
  艳炟站在高处,俯视火族一切。
  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个人。
  心中坦然,双双点头示意。
  朱花丛中,两道身影,一道霸气凌然,一清丽脱俗。
  樱空释站在渊祭身后,勾勾嘴角,冲着她笑。
——TBC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7-10-03 20:02
回复
      二、远山远
    (一)倔强
    “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您去看看哥哥们吧。”
      辽溅说完,从泥浆中站起,朝辽雀行了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远——”
      辽雀叫着辽溅的乳名,望着那抹孤独的身影,握了握拳。
      辽溅没有停步,稳稳地走着,等辽雀看不到自己时,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辽溅进到里卧,望着铜镜里自己,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以熊族年龄的计算,辽溅今年五十岁了,但以人族年龄来看,他不过相当于人类小孩的十岁。
      他是熊王辽雀的长子,却不是嫡子。
      他是一个庶子,庶子,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可他的父亲却并未因他的身份而亏待于他,相反的,对他还很不错。
      但他却对他父亲的爱接受无能。
      辽溅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自己去烧水冲澡。
      他父亲很爱他的母亲,可他忘不了。
      他母亲病重弥留之时,那么的想见他父亲一面,可他父亲,征战在远方,无法归来。
      他母亲等啊等,盼啊盼,他父亲的那抹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他母亲的最后一口气,化作一声哀凉的重叹,穿过他的心怀。
      父亲姗姗来迟,向他解释军情紧要,他一脸冷漠,自此还算融洽的父子关系笼上一层冰寒,一直到了现在。
      “大王子——王吩咐我来伺候您——小的——”
      “不用了——”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拒绝他父亲的好意,辽溅自己烧好了水,自己开始冲澡。
      “可是——王那边——”
      “父王那边你就照实说,他若生气就让他冲我来——”
      不大的人儿口气却很是成熟,辽溅脱了衣服,一头扎进水桶里。
      “大王子——”
      侍从无奈,又央求了辽溅几次均被拒绝,只得走了。
      辽溅将头没在水里,趁水还干净,自娱的吹起了泡泡。
      他今天和弟弟们一起训练,肉搏什么的是他的强项,几个弟弟一起上却也打不倒他。
      不过免不了有人心怀嫉妒,暗中使坏。
      他和弟弟们一起滚入泥浆,翻滚撕打,溅了一身泥水。
      父亲闻声赶来,扶起弟弟们后,要过来扶他。
      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手因粘满了泥浆而弄的污渍点点,辽溅咬了咬嘴。
      他躲开了。
      辽溅偷瞄了父亲的脸色,父亲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但不得不说他父亲长的真是好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相貌又爱着一身青衫,玉树临风的很难想象他的原形是一头大黑熊。
      “噗——”
      巨大的反差让辽溅笑出声来,可一笑水入喉咙,呛的他直咳嗽。
      “哗——”
      从水中一下蹿出,水桶旁边,放了一身干净的黑衣。
      看那布料,是崭新崭新的,似是被洗过,还专门被药汤熏过,在大太阳底下晒足了时间才拿到他面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7-10-04 19:59
    回复
        辽溅快速的冲完澡,快速的擦干身子,期间一阵风刮过,辽溅冻得直哆嗦。
        裹着白浴巾,辽溅凑到那衣服面前,嗅了嗅。
        熟悉的味道穿过心怀,辽溅脑中,是她母亲离世前最后一声重叹。
        “嗖——”的一下将头抬起,辽溅没有穿那件衣服,转身去衣橱里找自己洗过的衣服。
        他知道那是谁送来的,不过他不想穿,他也不会穿。
        若是现在对他如此积极的讨好那当时在做什么?军情紧要难道妻子病重即将离世就不重要了?
        那不过是他没赶回来的借口,他对他的好不过是愧疚的弥补,他宁愿都拿来给他那可怜的母亲,也不想一人独享。
        穿戴整齐,辽溅出门继续训练。
        夜里渊祭尊主来了消息,辽溅训练完马不停蹄的赶往正殿。
        眼前的石柱时不时的变成两个,三个,辽溅头脑发晕。
        身子忽冷忽热,一会儿像掉进一个大冰窟,一会儿又像掉进个大火炉。
        辽溅知道他是怎么了,可不要紧,他挺挺就过去了。
        正殿上,弟弟们一身华服站在父亲跟前,他一身旧灰站在后面。
        幻雪神山边境,一年一度的军营交流要开始了。
        而这所谓的军营交流,实际上就是各族王室子嗣齐聚一堂,一起进行为期七天的军旅训练,一来促进各族王室子嗣的交流,二来为巩固各族团结,而在这交流过程中,父母可跟随,亦可不跟,但要跟也只能是在一边望着,训练之时绝不能插手。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传言这次七天训练会是史上最为严苛的,大多数的王室父母选择了跟随。
        军旅训练,本就是一项苦差,所以自有这交流开始,就是辽溅代表熊族的王室前去。
        再加上这次内容不寻常,受苦的任务再次落到辽溅头上。
        只是不知,他父亲,会不会……
        辽溅用力的甩了甩头,他这是在干嘛。
        要他前去的命令不一会儿便下达下来,辽溅点头称是,简单收拾了下,即刻前往神山边境。
        一路上他晕得更厉害,可他一声不吭。
        一天一夜,他终于抵达边境。
        一入边境,参与训练的子嗣们相继到达,辽溅心中越发凉漠。
        火族小公主虽一脸别扭可被火王火燚牵的死死的,寻梦族星旧的父亲即便一脸严厉对星旧的关注却一刻不曾松减,神医族的族长是出了名的爱子,一包一包的行李搬运而过,完全像是来度假的,人鱼族……千灵族……
        而冰焰族,他们的尊主。
        直接将释王子搂抱在怀,让释王子坐在他手臂上,貂绒紧紧护住,挡去周围一片凌风。
        辽溅一个人挺直着身板,紧紧地咬住嘴。
        眼光迫切的搜寻,希望能看到那人的身影。
        可是没有的,他的身边,只有侍从。
        呵,果真是没来吗?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人吗?
        想想也罢,就是他来了他也不稀罕,谁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所以,没事的,父亲不来,没事的。
        强迫自己平复心情,辽溅腰板挺的更直,一脚刚迈出,另一只脚生生的就走不动了。
        辽溅一愣,嘴微微张大。
        冰凉的手被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牵起,他父亲低头望他,微笑间还带着小声喘气。
        “好小子,跑得还挺快——”
      ——TBC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7-10-04 19:59
      回复
        大家中秋快乐啊~多次月饼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7-10-04 20:00
        收起回复
          今晚推迟更新哈~九点,有事耽搁了~小伙伴们抱歉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17-10-05 19:01
          收起回复
            竟然有敏感词图片发送,不是车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楼2017-10-05 21:03
            回复
              给大家请个假哈~瞳瞳我今天回学校了没时间码文,明天再发文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17-10-06 16:38
              回复
                  (三)远山远
                温暖,无法言说的温暖。
                  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窝,热哄哄的很舒服。
                  辽溅动了动头,蹭到一处柔软。良好的触感,忍不住的用脸来回蹭。
                  唔,不想离开,不想挪动,爪子抱着那柔软,身子整个贴了上去来回蠕动轻蹭。
                  身子不再高热,头也不再晕眩,他似乎好了。
                  记忆停留在他冲艳炟怒吼的最后一声,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不知道了,那现在,他是……
                  很慢很慢地睁开眼,辽溅眼中有些雾蒙蒙的。
                  眼前黑黑的一团,很高大,但也很,毛茸茸。
                  这是,这是……
                  辽溅眉头一皱,睁大眼定睛一看。
                  “阿远,你醒啦~”
                  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辽溅扯扯嘴,看了看手中抱着的东西。
                  肉肉的,满是黒毛。
                  那是他父亲变回原形时的胳膊。
                  不确定的抬抬头,辽溅一愣。
                  变成小黑熊的他此刻,正依附在一头如山的大黑熊身边,而那头大黑熊,弯着眼睛正冲他笑。
                  “怎么会……”
                  “怎么不会?阿远,以后生病可不能硬抗啊,你看你这次,要是再晚处理半个时辰,你就危险了——”
                  “嗯?”
                  辽溅皱着眉听着,眼睛一转,发现自己已身处他在熊族的卧洞。
                  辽溅惊愣不停。
                  辽雀大爪子一伸,将他圈进头底下,下巴放在辽溅的背上,只留辽溅的头在外头。
                  暖意更浓,辽溅没缓过神的一动不动。
                  原来,他晕倒之后,就被他父亲送回了熊族。
                  七天的军营交流他们熊族中途退出,他生病本已身子冰冷却突然再次高热这很是危险,他父亲二话没说,抱着他火速回了熊族。
                  回到熊族,一番折腾,他终于脱离危险。
                  “您——”
                  辽溅动动身子,暖意侵蚀着他的意志,可心里另一个声音不停叫喧。
                  “您起来。”
                  爪子推桑着辽雀,辽溅想从辽雀身下出来。
                  “阿远——不——”
                  摇头晃脑的,辽溅挣扎着每出去一分,辽雀就跟着移动一分。
                  父子俩就像一块粘腻的糖,在窝里一会儿这一会儿那。
                  难得这样,辽溅不舍打破,可……
                  “行了。”
                  冷脸推开他父亲欲要凑上来的脸,辽溅一个翻身,从他父亲头底下钻出,站起身来。
                  玩乐的兴致一下被打断,辽雀很不好受,一下站起身来,高高的身子吓了辽溅一跳。
                   “您干嘛——您——”
                  一声惊呼,辽溅就被辽雀叼着后颈肉,叼回了辽雀头底下。
                  再次被压住,辽溅小胳膊小腿的乱扑腾。
                  “放开我——放开我——”
                  “不。”
                  “您干什么——”
                  几次扑腾未果,辽溅眉头越皱越高。
                  终于。
                  “行了!”
                  怒吼一声,辽雀一愣,果真停了手。
                  “生病的时候感谢您的照佛,现儿子已好,就不在这打扰您了。”
                  话毕,辽溅准备赶紧跑走。
                  “阿远。”
                  轻轻叫了一声,辽溅刚跑没几步的四肢一下顿住。
                  “你果然还在,怨我呐。”
                  “……”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要……这样吗……”
                  “……”
                  辽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爪子。
                  “父亲当时也想回来,父亲当时也想立刻回到她的身边,可是,可是父亲不能啊。”
                  “边关事态变幻莫测,军情那时又那般紧急,你让我怎么回来?”
                  “父亲不能为了一个人,而抛弃一群人啊——”
                  “……”
                  辽溅静静地听着,半响。
                  脚步迈出,辽溅向外走去。
                  “阿远——”
                  辽雀一急,直起身来大声叫了下辽溅。
                  辽溅脚步再次顿住。
                  “您可知相同的话,您说过多少次?”
                  “我——”
                  “父亲,您别再解释了,解释多了,什么都苍白无味了。”
                  摇了摇头,辽溅再次迈开脚步。
                  “可父亲的理由,真的只有这一个啊!”
                  终于受不了辽溅冷脸的,辽雀调大了声音一声高吼。
                  “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父亲说什么?你还想父亲给你什么样的理由?”
                  “父亲不想装可怜,不想添油加醋的再多说些为自己找借口,但你就是不信,就是不信啊!”
                  “父亲还就是纳闷了!你到底为何不信!为何不信啊?!”
                  “因为我就是不懂!那所谓的军情紧急,就那样比你垂死病危想见你最后一面的妻子重要吗?!”
                  一声有力的回呛,辽溅转身,望着辽雀。
                  “你知不知道,母亲离世前有多么多么的想见你,多么多么的想见你!?”
                  “可你呢?!”
                  “军情紧急?!军情紧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军情紧急,能让你狠下心来不回去,能让你义无反顾的呆在那儿,能让你绝情绝义的不去看母亲?!那可是最后一面啊,午夜梦回时,你就不怕母亲遗望难消的去找你吗?!”
                  三句掷地有声的质问,说的辽雀哑口无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3楼2017-10-07 20:02
                回复
                    辽雀情绪激动,辽溅情绪更激动。
                    他和辽雀,其实一直没怎么正视过的问题,在今天,在辽雀受不了的怒吼中,正面相问。
                    所有的质疑,所有的责问,仿佛是一束火焰被一个小火花点燃,瞬间爆发,蹿的极高。
                    他自始至终不愿信,他父亲自始至终没办法修复那道伤痕。
                    一大一小的熊相望而站,一时无话。
                    什么样的军情紧急,到底是什么样的军情紧急。
                    辽雀身形不稳,他不知该怎么形容。
                    午夜梦回时,他曾不止一次梦见过她。
                    “阿远啊……”
                    “……父亲……”
                    静静地,辽雀盘腿坐了下来。
                    “她的事,我知道,我只有对不住她。”
                    “……”
                    辽溅也盘腿坐了下来。
                    正面杠的下场,就是你压抑在心的不甘全数爆发出来后,无比的冷静,无比的理智。
                    “父亲……父亲还是那句话。”
                    “……”
                    “父亲……有苦衷,战争面前,无个人。”
                    “……”
                    辽溅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不如这样吧,孩子……”
                    辽雀起身走到辽溅身边,坐下。
                    “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吧……还算融洽,还算和谐。”
                    再维持像现在这样的父子关系,他真的不想再煎熬。
                    “你慢慢长大,娶妻生子,参军成将。”
                    “……”
                    “边疆的生活你多多参与,真有战事的时候父亲也准你冲锋在前。”
                    “……”
                    “父亲的苦衷,那时你定要好好体会。”
                    “如果儿子体会了,却发现父亲的话是骗人的呢?”
                    没有那种逼不得已的紧急,他总能抽身回去看妻儿。
                    “到时,你再和父亲冷战,拒绝父亲,父亲绝无二话。”
                    “……”
                    辽溅眼睛一转,望向辽雀。
                    辽雀也在看他。
                    “啪——”
                    一大一小的熊掌猛的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的意志已然动摇,冷静下来听他父亲的话,似乎可行。
                    辽溅垂下眼睫,晃荡晃荡的窝了下去。
                    辽雀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将辽溅又压在了头底下。
                    后来。
                    辽溅发现,他其实很想得到一份来自亲人的爱。
                    他缺爱太久,那个人又被拒绝太久,二人一恢复从前,都如饥似渴的享受着这份爱意。
                    他或许早就想和他父亲和好,苦于没有台阶,苦于那一份执着。
                    那天的爆发真的是时机太好,将将给了他这一个机会。
                    但他也会提醒自己,他们这样,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他慢慢成长,娶潮涯,成熊王,父爱滋养下的性子不知不觉开始开朗,开始豪爽。
                    而年龄越长,在军营混的时间越长,他在父亲跟前,就越少提起当年说的那些话。
                    至于那个“任务”……
                    在他第十一的孩子快要出生时,魔族侵犯,幻雪神山边境告急,他率领熊族大军,支援常胜军。
                    他第十一个孩子出生时,潮涯难产,熊族水灾。
                    可他面前,是依旧猖狂的魔族军。
                    那是魔族头一次那么凶狠的侵略幻雪神山,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战他们打的很惨烈,他率领一支小队,在幻雪神山入口的重要关隘殊死拼搏。
                    妻子,孩子,家人。
                    兄弟,熊族,国家。
                    如此军情紧要,他逼不得已,他无法抽身回去,一看妻儿。
                    他不能为了一个人,抛弃一群人。
                    辽溅奋勇杀敌,眼中却满含泪水。
                    一战过后,辽溅从尸堆里爬出,那白金的冰焰大旗,在风中飘的飒飒作响。
                    凯旋的号角吹起,辽溅飞奔回熊族。
                    潮涯抱着他的第十一个孩子,站在门口等他。
                    他父亲在一旁,指挥这指挥那的,帮熊族做着水灾后的重建。
                    “潮涯!父亲!”
                    奔到潮涯身边,接过孩子,辽溅看向父亲。
                    “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辽溅眼睛一热。
                    “傻小子!回来了!?”
                    一把将辽溅拉起,辽雀好生看着辽溅。
                    “没缺胳膊少腿的吧?出去征战辛苦了啊,可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潮涯等你等的有多辛苦——”
                    “父亲——我——潮涯——”
                    看看潮涯,又看看他父亲。
                    潮涯冲他点点头,他父亲笑着望着他。
                    眼中含义,他再懂不过。
                    一切,也勿自再说。
                    “回来好啊,回来好——走走走走——喝酒去——”
                    大力地拍着辽溅的肩膀,辽雀一身轻松的领着儿子儿媳朝宫宇走去。
                    辽溅紧了紧怀中孩子,望着眼前那稍稍有些躬腰的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走,吃酒去——”
                  ——TBC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4楼2017-10-07 20:02
                  回复
                    来来来,一群戏精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17-10-07 20:04
                    回复
                        三、爱如樱
                      (一)所谓心意
                      幻雪神山,暮色四合。
                        樱空释从高高的瞭望台上走下,裹了裹衣裘,朝手里哈了一口气。
                        各族朝拜的日子将近,王城里越发热闹,樱空释负责王城内的安全,通常在眺望台上一站就是一整天。
                        他父亲比他更忙,俯身在书案里,高高的文碟堆累,一坐也是一天。
                        踱步回到幻影天,樱空释简单吃了点饭,泡了会儿澡。
                        泡完澡,腿一沾水就变成的尾巴,他也懒得变回去,瞬移地移到自己床上,想想自己需换的衣物还在橱里,也懒得让人去拿,就这么包裹着浴巾钻进床里。
                        渊祭很晚才回来,但不管多晚他总会回来,估摸着他孩子睡下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床里。
                        坐到床边,渊祭一愣。
                        鱼类生物的尾鳍露在外头,不难想象被褥里包裹的,是一条怎样漂亮的鱼尾。
                        再向上望去,樱空释趴伏着,光 裸的肩头从被里透出一点点,肩与脖相接的曲线优美,发丝有些凌乱的散在周围,嘴唇微张,呼吸均匀。
                        渊祭脑子一热,身下也有股热流冲腾的在那地方堆积,鼻尖若有若无的花香扰乱着他的神经。
                        忍不住的俯下身去,大手握住那肩头,轻轻一吻。
                        “嗯……”
                        樱空释睡的并不是很深,肩头一热,敏感的动了动。
                        “父王……”
                        口齿不清的叫了声,樱空释并未睁开眼睛。
                        “嗯,父王回来了。”
                        在肩头上蜻蜓点水的吻着,转而向那脖间。
                        “唔……”
                        “吵醒你了……”
                        “没……”
                        嘴唇张大,樱空释呼吸不稳,可眼仍是闭着,耳朵濡湿,被卷入一阵温热里。
                        这是他和他爹经常性亲腻的动作,他从不排斥,甚至认为理所当然。
                        他和他爹的感情非常好,好到一种完全无法具体表达的好。
                        他很早便没了母亲,母亲与父亲的婚事是政治的牺牲品,可怜的母亲没有享受父亲一天的庇佑在产下他不久之后便去世了。
                        他爹抱着尚在襁褓里的他,他一双蓝眼毫无所畏的望着他爹,然后,淡淡一笑。
                        自此,无上荣宠。
                        他没有像辽溅一样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而拒绝他爹,仿佛早知他爹与母亲的无奈一样,懂事的不去别扭。
                        而小小的人,越懂事,却招人心疼,更何况樱空释不仅仅只有懂事。
                        “父,父王——”
                        肩头被吻了个遍,他爹露出尖牙在他颈动脉中轻微摩擦。
                        他没有一丝挣扎,高度信任他爹,仍闭着眼伏趴着。
                        一双蓝眼洗进铅华,纯洁中带着灵巧的机敏。
                        他很聪明,很聪明很聪明。
                        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只一遍,便能记住所有。
                        悟性也超脱天然,尤其当对象是他爹的时候。
                        一个眼神,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爹不用说。他都知道他爹想表达什么。
                        这样的孩子有谁能,不喜欢。
                        本就无上的荣宠,这只会让渊祭更加的疼爱,而且越长大,越宠爱。
                        不过这一宠,便没了分寸。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楼2017-10-08 20:02
                      回复
                          “父王……唔……”
                          迷糊地推了推他爹,喉结被舌头来回舔舐,樱空释敏感的直颤。
                          “今天辛苦了。”
                          渊祭含糊地说。
                          “父王也是。”
                          “等忙完这一阵,父王带你郊游去。”
                          脱去衣物,渊祭身着一身素衣,钻入被里。
                          大手抚上那温热的臀尾,渊祭将樱空释抱在怀里。
                          没了分寸,一开始谁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都快一百岁了,他爹还和他睡一床。
                          互相洗脚,睡前故事不出意外每晚都有。
                          曾有人出言劝谏,他们应该分开睡了,他和他爹也尝试了一次。
                          结果那晚他抱着枕头,偷偷溜进他爹的寝殿,无助地站在他爹床头,满眼通红。
                          然后,然后他们现在还睡一床。
                          最后慢慢的,慢慢的,有了些更加亲密的动作。
                          “嗯……”
                          脸蹭进他爹怀中,一番舔咬他没了睡意,半睁着眼感受着臀尾间的抚蹭。
                          “孩子,你是不是胖了?”
                          冷不丁地,渊祭说了一句。
                          樱空释眨眨眼,有些不解。
                          “怎么……怎么会胖了……”
                          “这个……”
                          渊祭眯着眼,大掌仔细地摩擦着樱空释的 臀
                        尾。
                          “就是,胖了。”
                        “……”
                          “更圆些,更翘些,更软些。”
                          樱空释涨红了脸。
                          “您,您,您——”
                          更亲密的动作后,是更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比如,现在。
                          亲耳朵,吻脖颈早已不算什么,他们现在,经常性的,是这样。
                          他真的没有觉得不正常,真的觉得理所当然。
                          “呵,最近是不是偷吃什么好东西啦?啊?”
                          故意捏捏臀尾上的肉,渊祭笑的邪坏。
                          “释——释——”
                          “……”
                          “释要睡觉——”
                          通红的脸埋在渊祭怀里更深,臀尾却借着这动作微微上翘,更是方便渊祭抚握。
                          “哦?要睡啦?”
                          大手继续抚动,渊祭一脸享受。
                          “嗯——”
                          话是这样说,但看他爹的举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感觉那双手越发不老实,樱空释也没闹多大动静,窝在他爹怀中,时不时喘一喘。
                          大手将整个鱼尾摸遍,最后还是徘徊在臀尾处不愿离去。
                          有好几次,樱空释都能明显感觉到,在隐藏他那处的鳞片上,他爹一次又一次的抚蹭过,掀起的欲望强烈。
                          但没有,一次次忍住,一次次的没有。
                          樱空释垂着眼,眼中染上了雾。
                          都接触到这地步了,那披着亲情外套的另一种感情,根本藏不住。
                          水到渠成,他反应过来时已无法自拔。
                          但这一次,他们很谨慎很谨慎。
                          即便有些事不用说破,但这件事,必须说破。
                          可怜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先说。
                          只是这样,一点点的接触,一点点的试探。
                          他觉得,是他爹还没准备好。
                          他的心意已然明显,只待他爹回应。
                          但一尊之主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面对这样的感情,又是禁忌,怎样,都得先考虑考虑吧。
                          不过这考虑的时间真是有点久啊……难不成他爹其实对他根本就不是……
                          这种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可是很快的,就被他们亲密的接触否定了。
                          再等等吧,再等。
                          如此重要的事,他爹多想想,也是常理。
                          终于抚了个够,渊祭满意的收回手,低头去看樱空释。
                          樱空释羞红了脸,不去看他爹。
                          “好了好了,睡了。”
                          抱着樱空释来回晃了晃,渊祭嗅着那花香,没一会儿便睡了。
                          樱空释微微地缩着,和着心中有的没的杂念终于,沉沉睡去。
                          而不久各族朝贺进贡所共同的一个提议,将他们绵长等待毫不留情的打破。
                          新后,各族首领朝贺之时携带各族美女,要他爹,他们的尊主,重新选一名,新尊后。
                        ——TBC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7楼2017-10-08 20:02
                        回复
                            (二)所谓沟通
                          樱空释得知这消息时,心里说不上什么味。
                            他的年龄还要再大大才能有所迎娶,而一旦迎娶势必不能再与渊祭同吃同住,渊祭孤苦伶仃一个人,守着天宫空巢,想想都让人难过。
                            所以。
                            天宫大殿洗尘宴上,渊祭盯着各族的首领,手指不停敲打着金椅。
                            “嗯……真是有劳各位替我着想了……”
                            樱空释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不过这尊后的选出……还得看我儿子的意见。”
                            换句话说,我选的尊后,必须得先我儿子看着舒服,一切以我儿子的态度为准,否则免谈。
                            樱空释一听,心里小小的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是父王的妻子,怎么说也得是父王看入眼才行,父王无需过多在意释的态度。”
                            明理的话说着,各族首领赞许的朝樱空释点点头。
                            “哦?”
                            渊祭眼珠一转,敲打的手停止。
                            “既然这样……”
                            “父王,儿臣酒意略大,想出去走走。”
                            “嗯?准。”
                            渊祭看着樱空释如常的表情,手摸了摸下巴。
                            樱空释起身离了宴席,快走出门时侍从急匆匆的赶来,手里拿着他爹的貂裘大衣。
                            “……”
                            侍从给樱空释披上,樱空释脸埋进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第二天晌午,樱空释去了落樱坡。
                            落樱坡那棵大树最粗的树干上,垂下两条树藤。
                            底下树藤交汇,盘根错节,一个天然简易的秋千孕育而成。
                            樱空释坐在上面,来回轻荡着。
                            昨晚他爹很晚很晚才回来,他都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被卷进怀里,睡了。
                            今早他起床时,他爹已然不在,听侍从说,是去选人了。
                            现在已是中午,人选的也差不多了吧……
                            樱空释抿了抿嘴,脚下的雪花被踢的簌簌作响。
                            他爹能答应这件事,他感觉别有用意。
                            他爹似乎在求证什么,至于求证的结果……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
                            “啊——!”
                            突然被高高推起,樱空释一声惊呼。
                            头一扭,樱空释一看来人,笑了笑。
                            “封天婆婆。”
                            “唉——小释王子——”
                            不像其他人尊重刻板的称一声“释王子”,封天自樱空释从小到大,万年不变的,只一声“小释王子”。
                            亲切又热忱。
                            “坐稳了啊,婆婆把你推高高——”
                            双手用力,封天乐呵呵的将樱空释推的更高。
                            樱空释握紧了树藤,感受着来自身后的推力。
                            “哦——”
                            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惊险。
                            “好玩吗?好玩吗?”
                            封天边笑边问,樱空释惊险中却越发觉得刺激有趣,跟着封天一起笑的开心。
                            这位婆婆从他记事起就一头白发笑容可掬,他长到大也还是那副面孔,作为他爹身边的大祭司兼雪雾森林的看守者,她疼他就像亲孙子一般,而他也视她近乎做亲人。
                            “哎呦——我的小释王子哦——慢点慢点——”
                            嘴上说着,可手上的力道不减,简直就像要把他推到天上。
                            “哈——哈哈——哈——”
                            鬓前的两缕早已凌乱不堪,樱空释笑的没了形状。
                            不知被推了多少次,待秋千终于缓慢晃动时,樱空释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婆婆婆婆,您真有力气——”
                            “哦,是嘛?”
                            还在轻轻推着樱空释,封天边推边给樱空释顺后面的发。
                            “这人啊,心里一有事真是连笑都不能好好笑啊。”
                            “嗯?”
                            樱空释一听,扭头望向封天。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8楼2017-10-09 20:00
                          回复
                              “婆婆。”
                              “唉——”
                              利索的答应了一声,封天整了整樱空释的衣服。
                              “我听说尊主要选新尊后啦?”
                              “……嗯……”
                              “心里难受啦?”
                              “我……”
                              “你,你什么你啊,心上人去选别的人,心里当然不好受喽——”
                              一下睁大眼,樱空释不可置信地盯着封天。
                              “臭小子谁让你这么盯婆婆的,赶紧转回头去,转回头去!”
                              不轻不重的捶了下樱空释的肩膀,樱空释赶紧转回头去。
                              “不是我说你啊,你俩一个等一个的,准备等到啥时候去啊?等好了黄花菜都凉了,熟鸭子也早飞了——”
                              封天整理好樱空释的发,双手微微用力,专心推着樱空释。
                              “婆婆你都……”
                              “婆婆是尊主近身的人儿,你是在我身边长起来的,况且婆婆也不傻。”
                              “……”
                              樱空释一下陷入沉默,盯着脚尖的雪不说话。
                              婆婆没有明确反对,他很欣慰,活的比他久很多的婆婆什么没见过,或许对于这种事,她也早已看开。
                              只是说到的这等待……
                              樱空释摇了摇头。
                              “我父王……他还没准备好。”
                              “你如何知道?”
                              “感觉。”
                              “屁——”
                              不轻不重的又捶了下樱空释的肩膀,封天满脸无奈。
                              “要是凡事都能靠感觉,那人长着张嘴做甚?”
                              樱空释一愣,扭头看向封天。
                              “婆婆?”
                              “还有,凭什么得等你爹先啊?”
                              一句话,说的樱空释醍醐灌顶。
                              樱空释立刻停止晃动。
                              他不像艳炟那般非要把事情说的明白才恍然大悟,聪明的孩子,稍加提点,便能思维发散,想的通澈。
                              凭什么得你爹先。
                              凭什么得等你爹准备好,凭什么得等你爹先主动说明心意。
                              他感觉,他忽略了什么。
                              “好好想想吧,孩子。”
                              封天笑着,手掌抚了抚樱空释的头,身影一晃,慢慢消失了。
                              樱空释坐在秋千上,抬眼望向远方。
                              新后的事他爹固然别有用意,可他呢?
                              他恋上他爹的态度是很明显,他觉得他爹没准备好,他一直在等他爹回应,但殊不知——殊不知他所谓的“他爹没准备好”实则是他爹也在等他回应,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爱情这种事,必须说破,可他们都等着,你等我,我等你,不停试探,固执的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一句明确的充满爱意的话,就一句话,就差那一句话。
                              如果他主动一点,勇敢一点,那是不是这新后之事,完全可以避免?就算他爹真的没准备好,他主动说明,也能帮他爹更快认清心情,而他,也可免在此干等之苦啊。
                              豁然从秋千上站起,樱空释望向天宫的方向。
                              神造就了他们的嘴巴,不只是用来吃饭的,过多的等待,迎来的,可能是永远的错过。
                              樱空释抬脚向天宫走去,刚走没两步,远处便迎来一个人。
                              樱空释脚步顿住,望着他坏笑在脸的他爹,风雪中,缓步向他走来。
                            ——TBC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9楼2017-10-09 20:01
                            回复
                                (三)爱如樱
                              渊祭慢慢走近樱空释,然后牵起樱空释的手,绕过秋千,坐到树下。
                                樱空释一步一步的跟在渊祭身后,感受着手心里的热度,做了个深呼吸。
                                此刻他爹来,该是告诉他结果的吧。
                                他刚刚下定决心去向他爹表明心意现下看来,得等等了。
                                “选出来了?”
                                樱空释问。
                                “嗯,选出来了。”
                                樱空释心里一凉,难道他爹真的……
                                “恭喜了。”
                                侧过头去不看他爹,樱空释说这三字感觉嘴直打拐,是如何也说不出那喜庆的感觉。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父选择的标准?”
                                “……”
                                他的心有些疼,他不想知道。
                                “首先得是位王公贵族吧,身份显赫。”
                                “没错,王公贵族,位高尊贵。”
                                樱空释直接朝外坐了坐,离渊祭有了些小小的距离。
                                “怎么?不乐意了?”
                                笑吟吟的凑过去,渊祭大掌一伸,将樱空释揽进怀里。
                                樱空释眉头高皱。
                                “而且……还得有一头长到脚踝的白发。”
                                慢慢抚上樱空释的头发,渊祭从发顶直接抚到了发尾。
                                樱空释一愣。
                                长到脚踝的白发?
                                普天之下,能有长到脚踝的白发且身份尊贵的……
                                冰族舍弥的子孙后代,皆是白发至脚踝。
                                “蓝眼睛。”
                                摸完了头发,渊祭又摸了摸樱空释的眼角。
                                “还要挺鼻梁,小嘴巴,小脸。”
                                将所说只之物一一在樱空释脸上描绘了遍,最后,渊祭轻轻地捏了捏樱空释的腮帮。
                                “父,父王……”
                                樱空释手紧紧地攒了起来。
                                冰族的公主们,怕是都很符合这个条件。
                                “不过,最重要的……”
                                慢慢将樱空释拉近,渊祭目不转睛地盯着樱空释。
                                “得性子温和。”
                                “……”
                                “得乖,得听话。”
                                “……”
                                “得从来没对父亲大吼大叫过,父亲累了,会给父亲揉肩泡茶,父亲忙了,会在侧添香研墨整理书案,父亲困了……会变出尾巴给父亲解乏。”
                                樱空释全身一个激灵。
                                “您……”
                                声音颤抖,手攒的更紧。
                                他爹说了这一堆,全都是最重要的。
                                乖,听话,善解人意。
                                如果他还在给冰族公主们一一贴标签的话,可那最后一点。
                                樱空释望着他爹的眼睛。
                                渊祭眸中,金灿灿的,只映着一个人。
                                他忽略了一个人。
                                一个不仅符合前述条件更符合最后一个条件的人。
                                就是,他自己。
                                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樱空释松开了攒着的手,莞尔一笑。
                                “父王。”
                                轻轻叫了声,樱空释目光如水。
                                渊祭盯着樱空释,手轻轻描摹着那额前的一抹樱花。
                                四目相对,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0楼2017-10-09 20:0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