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险些落泪,忍了又忍,才将那泪珠儿并到眼底去,倚着她臂弯迟迟不肯抬首,生怕她见到了伤心。竟是我的疏忽,才想到此些阿姊的孤单,博陵与长安那样远,水土也是不惯的,怎能让阿姊一人忍受这些孤寂与不适呢,再说王爷府中万一日后再迎新人,亦或有了些口角,阿姊要向谁述说这些委屈呢。】
【心中盘桓半响,才落了一个主意,立正了身子,容色带着不可置疑的坚毅。】
阿姊放心,既然阿姊在长安,那也好办,西林书院如今来往车马如流,我亦有几家常走动的闺中好友,都是很好相与的性子,其中必有与阿姊投契的,届时我在西林办一些宴席,流觞曲水也好,赏花交友也好,与博陵别无二致,咱们呐仍是有许多消遣的法子的——
【我生怕长姊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受了委屈,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即使是辉煌如宫殿一般,又怎敌圆聚喧闹的温暖呢,芙蓉娇柔倾城,尚也要在阳光与山泉之侧相配。抿了嘴笑,道】我是惯常做这些的,姊姊无需忧心,倒是姊夫哪里,令月要问姊夫讨一个彩头了——
【并不缺那些许的银子,只不过内宅一向分不开外宅,若姊夫也能体谅这些意思,对姊姊来说更胜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