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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养成文有人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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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养成文有人看的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26 08:27回复
    第一章 初到澳城
    澳城,亚热带季风气候,全球人口密度第一的地区,东西方文化的融合共存使其成为一个风貌独特的城市。
    安嘉树坐在车上,好奇地望着外面,车辆穿过古色古香的传统庙宇,庄严肃穆的天主圣堂,还有跟京城和大理都完全不一样的欧式建筑。
    车辆沿着海滨大道来到小岛的最东南角,驶进这片土地上最繁华的别墅区。
    安嘉树收拾好房间,下了楼。
    “嘉树,可以了吗?我们现在去叔叔家吃饭了。”
    安嘉树以为又要坐车穿过上坡又下坡的街道,然而他们拉着她出门往右走了大概十分钟,就来到一栋独立的大房子门前。
    安嘉树看着这个像城堡一样的别墅,才惊觉自己的家和之相比实在太小了,正确来说,这片区域的别墅和之相比都太小了。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独立的院子里有一大片绿色草坪和私家游泳池。
    安嘉树又看到了这个一个月前在京城见过的叔叔,安林翕,爸爸的亲弟弟。
    他好高,比爸爸还高,安嘉树暗自对比过,自己还没到他的腰高。在京城的老宅子里,这个看起来很冷淡的男子曾经想把她抱起来,然而安嘉树刚从大理回来,很认生,有点抗拒这个第一次见的小叔叔。安林翕第一次抱小孩,看女孩在他怀里扭扭捏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最终还是把她放下地。
    “嘉树,还记得叔叔吗?”安林翕半蹲下,笑着望她,伸出大手。
    小姑娘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会,再回头看看爸爸阿姨,最终还是把小手递给了他。
    吃过晚餐后,两个男人坐在书房里。
    年轻的男子眼睛深邃,五官精致,即使坐在沙发上也藏不住他颀长的身形。年纪稍大的男子大概三十五岁,眉宇间和他有点相像,但透露的是温文儒雅,不似安林翕的清冷气质。
    “早应该过来这边的,这里的医疗比京城发达。”
    “嗯嗯,明天江月会带着小桦去办入院手续。”
    “安嘉树安排好学校了吗?”
    “内地本来学的就比这边难,我帮她找了华文学校,直接上初中,她没有意见。”
    “这孩子看起来太过沉默,既然选择了带在身边还是多陪陪吧。”
    安林蔺向这位比自己小了十多岁,却看起来比自己更成熟沉稳的弟弟点点头。安林蔺在京城时,是做外交工作的,现在过来这边,是作为澳城回归的先遣队。陪伴家人,一直都很奢侈。
    安嘉树还是在院子里轻轻地摸着那只金毛犬,不知是和小狗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她看到安林翕走过来蹲下身面对着她,”它为什么不跑去玩,一直在这里趴着,也不理我。”
    “因为它和你一样,也是今天才来的,小狗怕生。你喜欢狗狗吗?”
    “喜欢,以前家里也有一条狗狗,它叫海子,和这个一样,毛也是黄色的,不过没有这只那么长那么柔顺。”女孩眼里闪过光芒。
    “它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问。
    “还没起,你帮它起个名字吧。”安嘉树侧着脑袋,左思右想,都没有想到满意的。
    “要不还是叫海子吧。”
    “不行,海子只有一个,它已经死了。”女孩固执地摇摇头。
    “那就叫山子吧。”
    安嘉树很满意这个新名字,使劲点头。山子,海子,他们一定是兄弟。
    “山子,山子,以后你就叫山子了。”
    安林翕看着剪着蘑菇头的女孩眉眼弯弯,忍不住摸摸她的发顶,软软的,像极了绸缎。
    “你弟弟好像很喜欢嘉树。”江月说。
    她知道这个男子性格好静,不喜欢小孩,在老宅子时对另一个侄女也是很冷,安嘉树第一次回京城时,他对她就好像特别亲热。
    “缘分吧。这样也好,难得阿翕喜欢,嘉树也可以过来玩。”安林翕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那里有说有笑。
    安林蔺看看江月怀里还发着低烧的小男孩,叹了口气,”请个阿姨回家吧,才十岁的小孩子以后经常一个家也不让人放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0-26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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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嘉树早有心理准备,家里会只有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在。她现在吃完晚饭都会跑过去隔壁找山子玩。安林翕若回家吃晚饭,会打电话给林蔺家的座机,告诉阿姨让嘉树过来一起用餐。
      “习惯这边的学校吗?你会讲粤语吧。”
      女孩点点头,用粤语回答,”我妈妈是港城人。不过好多年不讲了,有些忘了,讲着讲着又想起了。”说起母亲,女孩眼神低落。
      “叔叔,这里是中国吗?”
      “现在还不是,很快就是中国的了。”
      “叔叔,爸爸说你是做生意的,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啊,你家的房子好大,肯定很有钱。”林翕失笑。
      过了很久以后,安嘉树才知道眼前这个好看的叔叔是西点军校毕业,却没有参军,而是回来帮叔叔安常打理生意。澳城最大的几个娱乐城都在安氏名下,安氏还涉及房地产,旅游业和娱乐业。安嘉树的叔公,安林翕的叔叔在四十年代就过了澳城,在这里白手起家,他的妻儿在一场意外中身亡,安常死后把打拼了五十多年的家业都留给了最喜爱的侄子。
      嘉树和夏花
      其实安嘉树一直都没有和他们说,她不适用这里的学校,不喜欢这里的同学。
      她的粤语还是带着普通话的口音,1993年,澳城的学校还很少有内地来的小姑娘。
      安嘉树被排挤了。
      她刚进课室,就发现同学们都是从这间学校的小学部直升上来的,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玩伴,老师让他们自由组同桌。她被落下了。
      老师带着她来到课室的最后一排。原来还有一个女孩和她一样。
      女孩高高瘦瘦,剪着一头短发,”老师,我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坐,你这样会让我很不自由的。”
      “花夏花,你升初中了,别总是惹事,之间就从你之前的老师你听到你的事,我执教三十年,什么难教的学生没见过,我还不信我管不了你,你和她坐,她是新来的,别欺负别人。”
      “遵命,有我花夏花在,没人了敢欺负她。”女孩信誓旦旦。
      安嘉树安静地坐下,把书本放好。
      “嘿,我叫花夏花,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很酷炫吗?”
      安嘉树侧头,看着她,”是很奇怪。”
      “我爸姓花,我妈姓夏,他们希望我长得像花一样,所以起了这个名字,是不是觉得老子全家都很有文化。”安嘉树看着这个正在把脚伸到窗台上拉筋的女孩,真的在她身上找不到丝毫的花的娇羞和美丽。
      安嘉树只是没有人和她玩,并没有人欺负她,然而她被花夏花欺负了。
      有些时候上完厕所装完水回来,她会发现自己笔的笔盖全不见了,或者书的最后一面被撕了,而始作俑者就在旁边贼嘻嘻地笑着,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安嘉树用纸巾把笔头盖住,放回笔袋里,并不和她说话。
      澳城很小,安嘉树坚持自己上下学不让家里找司机。
      她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看到后面有人叫她。
      回头看果然是花夏花,旁边还有一个男生,个子比花夏花还小,皮肤比安嘉树还白,嘴唇也没有血色,那褐色的眼珠和高挺的鼻梁以及棕色的头发显示着他应该是个混血儿。男生也是他们班的。
      “嘿,小美女,你家也是这个方向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走啊。”
      安嘉树看着这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假小子,摇摇头。
      花夏花搭着嘉树的肩说,”爷我看上你了,你跑不了的。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马子,乔琪乔。”
      “乔琪乔,你母亲是看了张爱玲的第一炉香给你起的吗?”
      男孩惊得长大了嘴,”哇,你好厉害啊,上了那么多年学,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如果不是我妈说,我都不知道呢。”
      安嘉树继续说,”不过乔琪乔并不是什么好人,你妈妈真有趣。”
      “张爱玲,第一炉香,什么东西来的。”花夏花看着乔琪乔一脸崇拜地看着安嘉树,心里不爽,大力拍他的头,”现在谁才是你老大。”
      小男生委屈地摸摸自己的头。
      安嘉树不理他们,继续往前走,两个人还在后面跟着他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0-26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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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少女的成长
        在大人的世界里,小孩子的友情总是开始得莫名其妙,我把我最好吃的分给你,你把卷子给我抄,我们都一起讨厌那个总是穿小洋裙小皮鞋,别着米奇发卡的女班长,于是我们是好朋友了。
        安嘉树和花夏花还有乔琪乔成了好朋友。很多年后,安嘉树在医院给花夏花削着苹果,听着病床上的花夏花说,”安嘉树,你知道吗,姑奶奶我挑朋友的眼光很高的。那时考试,我看你明明每个听写都会,但是最后交给老师的时候都会划去一个,然后你每次都是98分,那时我就想这妹子合爷的口味,比那群总是想拿满分的女孩有个性多了,姑奶奶那时就认定了你。”
        安嘉树笑笑,把切成一小块的苹果塞入花夏花口中,暗想原来自己那么小的时候就懂得锋芒不露,扮猪吃老虎了。
        十岁的安嘉树和乔琪乔,花夏花一起上学放学,回家后到叔叔家找海子玩,晚上和叔叔一起看童话书。安嘉树依然没有考过满分,没有当过班干部,没有拿过三好学生,乔琪乔还是最矮的那个,动不动就被花夏花吓哭,花夏花仍然不断惹事做着孩子王。
        长大后的花夏花从来没有遗憾过自己的童年太过少言寡语,以至于只有两个朋友,因为她有花夏花和乔琪乔足矣,这两个人影响了她的一生,花夏花的乐观性格对安嘉树深埋心底阴霾的淡化,善解人意的乔琪乔在异国他乡对她的陪伴足以让她明白朋友二字的真正涵义。
        长大后的安嘉树也没有遗憾过没有妈妈在家煮好饭等她回来,没有爸爸督促她做作业,因为她有安林翕足矣,安嘉树会钢琴,画画,下期,骑马,所有都是大她十三岁的安林翕手把手教的,对于安嘉树的成长与需要,安林翕从来不会假借他手。
        十岁的安嘉树一路平凡而幸福地长到十二岁。
        初二时,安嘉树第一次去安林翕工作的地方,她经过这座大厦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进入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安氏集团的总部。
        安林翕牵着安嘉树的手从私人电梯上到了顶楼, 带她进了办公室,看着还在好奇地望着周围的女孩,安林翕指指那边的沙发,“你就在这里乖乖坐着,叔叔去开会,回来后带你去吃晚饭。”
        安嘉树乖乖地点头。
        安林翕盯着书架看了一会,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适合小姑娘看的,拨通内线,“景言,你带点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和小姑娘喜欢看的书进来。”
        安林翕出去后,安嘉树跑到落地窗,看着自己快要和云朵并肩,往下看,车子行人都变得很小。
        有人推门进来,来者是一个大概三十岁的男子,五官端正,只是右眉处有一道小伤疤,生生地把浓厚的眉毛截成了两半。
        安嘉树定定地看住他,男子递给她一些零食和童话书,“小小姐,你好,我是景言,是安先生的秘书。”
        安嘉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男子出门前,对她笑了笑,“你长高了。”
        安林翕回来时,发现小姑娘在那里吃着饼干,也不顾小手还有碎屑在翻着书。他抽出纸巾把她的手擦干净。“不要吃那么多,等等还要吃饭。”
        安林翕带她去吃西餐,看着这个小女孩吃完饭后还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葡挞,摸摸圆鼓鼓的肚子说,“叔叔,我现在吃不下了,可是我好喜欢吃,能不能打包回去当宵夜啊。”
        他越发觉得养个小女孩在身边真的不错。天真,可爱,不谙世事,每晚回家看到她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自己回来吃饭,安林翕觉得一身的疲惫都能被这个小女孩神奇地化为虚无。
        安林翕有些时候洗完澡穿上宽松的睡袍,西点军校出身的他,身上有一道道因为当年的地狱训练而留下的伤疤,那些过去就像一头勾起他痛苦记忆的猛兽。小女孩好奇地骑在他身上,摸摸那些已经很浅的伤痕,她肉肉的手指一点,那头猛兽地龇牙咧嘴。她白白的小手掌一拍,那头野兽就只得乖乖地俯伏在她脚边,低头臣服。
        安林翕看着这个在多年前就撞疼自己灵魂的女孩,揉揉她的发顶,继续和她讲军人的故事,那些被他过滤掉血腥,黑暗,只剩光辉与荣誉的故事。看着女孩纯真的眼神,他只想她能一世简单,穿着水晶鞋走在红毯上,住在城堡里。
        时间来到1995年,安嘉树得知父亲工作调动,将要去美国。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并不愿意离开澳城。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0-26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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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被送美国
          女孩捧着咖啡,敲了敲书房的门。
          “叔叔,你的咖啡。我没有加糖。”
          林翕接过说了声谢谢后就低头做自己的工作,不忍再看女孩那可怜楚楚的眼睛。
          女孩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叔叔,下周一我们真的要去洛杉矶了吗?”
          林翕放下笔记本,看着她的眼睛说”嘉树,听话,你爸爸工作调动去哪里,最重要的是小桦的病,弟弟可以在那里得到最好的治疗。”
          “可是叔叔,我在这边有我的同学,朋友和老师,还有叔叔,我可以不过去吗?”林翕知道这个认生的小姑娘和自己的关系比她和安林蔺的关系还好,但是他始终不是她父亲。
          “我不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他是你爸爸。”
          “可是他不像我爸爸。”
          “小乖,叔叔在那边也有事业,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不要再闹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监护人。”林翕口气严肃了起来,让嘉树出房。
          看着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怕自己真的会留她下来。
          毕竟他也是舍不得她的。
          安嘉树最终还是哭着被安林蔺带上了飞机。
          一个多月,安林翕打给安嘉树的电话无一例外被挂断了。
          小女孩生气了。
          安嘉树失踪了。
          安林翕和安林蔺找到她时,小女孩被关在一个运输海鲜的车的夹板里。
          他们是在墨西哥和美国的边境被截停的。
          打开车门时,掀开夹板时,女孩双手被捆在后面,嘴上贴着黑色胶布,浑身散发着鱼腥味。
          那双满是眼泪的大眼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庞出现时,眼里是惊喜,还有委屈和怨恨。
          安林翕解开她的绳子,把她抱出时,女孩还是浑身颤抖,然后双手还是不停挥舞,抗拒着他。
          安林翕默默地哀叹,他还是错了。
          当景言查到人果然是从墨西哥过来后,他就后悔不已,幸亏他的小女孩没事,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在澳城是他的地盘,到了广阔的美洲,他们终于下手了。
          “货照发,但是我要他们一个月后死在另一边的手中。”安林翕打电话交代完景言后,看看孩子熟睡中的女孩。
          嘉树已经洗漱过,换上干净的衣服,四肢的勒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即使睡着了,还是眉头紧皱,双拳紧握着。
          林翕靠在床沿上半靠着休息,被女孩凄凉的哭声吵醒了。
          “乖,没事了,没有坏人了。”林翕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女孩抽泣着,越哭越厉害。
          安林蔺和江月闻声而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哭得沙哑,只有一阵阵的抽泣声。
          “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讲英语,不喜欢中午吃汉堡,我不喜欢他们,他们骂我是黄种狗。”
          “在家时,他们不在我可以去你家,现在我哪里都不能去,家里只有我一个,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安林蔺和江月面面相觑。江月抱着还在发烧的孩子回房了。她精力有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0-26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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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看的喵一声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0-26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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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0-27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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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成长
                在大人的世界里,小孩子的友情总是开始得莫名其妙,我把我最好吃的分给你,你把卷子给我抄,我们都一起讨厌那个总是穿小洋裙小皮鞋,别着米奇发卡的女班长,于是我们是好朋友了。
                安嘉树和花夏花还有乔琪乔成了好朋友。很多年后,安嘉树在医院给花夏花削着苹果,听着病床上的花夏花说,”安嘉树,你知道吗,姑奶奶我挑朋友的眼光很高的。那时考试,我看你明明每个听写都会,但是最后交给老师的时候都会划去一个,然后你每次都是98分,那时我就想这妹子合爷的口味,比那群总是想拿满分的女孩有个性多了,姑奶奶那时就认定了你。”
                安嘉树笑笑,把切成一小块的苹果塞入花夏花口中,暗想原来自己那么小的时候就懂得锋芒不露,扮猪吃老虎了。
                十岁的安嘉树和乔琪乔,花夏花一起上学放学,回家后到叔叔家找海子玩,晚上和叔叔一起看童话书。安嘉树依然没有考过满分,没有当过班干部,没有拿过三好学生,乔琪乔还是最矮的那个,动不动就被花夏花吓哭,花夏花仍然不断惹事做着孩子王。
                长大后的花夏花从来没有遗憾过自己的童年太过少言寡语,以至于只有两个朋友,因为她有花夏花和乔琪乔足矣,这两个人影响了她的一生,花夏花的乐观性格对安嘉树深埋心底阴霾的淡化,善解人意的乔琪乔在异国他乡对她的陪伴足以让她明白朋友二字的真正涵义。
                长大后的安嘉树也没有遗憾过没有妈妈在家煮好饭等她回来,没有爸爸督促她做作业,因为她有安林翕足矣,安嘉树会钢琴,画画,下期,骑马,所有都是大她十三岁的安林翕手把手教的,对于安嘉树的成长与需要,安林翕从来不会假借他手。
                十岁的安嘉树一路平凡而幸福地长到十二岁。
                初二时,安嘉树第一次去安林翕工作的地方,她经过这座大厦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进入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安氏集团的总部。
                安林翕牵着安嘉树的手从私人电梯上到了顶楼, 带她进了办公室,看着还在好奇地望着周围的女孩,安林翕指指那边的沙发,“你就在这里乖乖坐着,叔叔去开会,回来后带你去吃晚饭。”
                安嘉树乖乖地点头。
                安林翕盯着书架看了一会,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适合小姑娘看的,拨通内线,“景言,你带点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和小姑娘喜欢看的书进来。”
                安林翕出去后,安嘉树跑到落地窗,看着自己快要和云朵并肩,往下看,车子行人都变得很小。
                有人推门进来,来者是一个大概三十岁的男子,五官端正,只是右眉处有一道小伤疤,生生地把浓厚的眉毛截成了两半。
                安嘉树定定地看住他,男子递给她一些零食和童话书,“小小姐,你好,我是景言,是安先生的秘书。”
                安嘉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男子出门前,对她笑了笑,“你长高了。”
                安林翕回来时,发现小姑娘在那里吃着饼干,也不顾小手还有碎屑在翻着书。他抽出纸巾把她的手擦干净。“不要吃那么多,等等还要吃饭。”
                安林翕带她去吃西餐,看着这个小女孩吃完饭后还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葡挞,摸摸圆鼓鼓的肚子说,“叔叔,我现在吃不下了,可是我好喜欢吃,能不能打包回去当宵夜啊。”
                他越发觉得养个小女孩在身边真的不错。天真,可爱,不谙世事,每晚回家看到她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自己回来吃饭,安林翕觉得一身的疲惫都能被这个小女孩神奇地化为虚无。
                安林翕有些时候洗完澡穿上宽松的睡袍,西点军校出身的他,身上有一道道因为当年的地狱训练而留下的伤疤,那些过去就像一头勾起他痛苦记忆的猛兽。小女孩好奇地骑在他身上,摸摸那些已经很浅的伤痕,她肉肉的手指一点,那头猛兽地龇牙咧嘴。她白白的小手掌一拍,那头野兽就只得乖乖地俯伏在她脚边,低头臣服。
                安林翕看着这个在多年前就撞疼自己灵魂的女孩,揉揉她的发顶,继续和她讲军人的故事,那些被他过滤掉血腥,黑暗,只剩光辉与荣誉的故事。看着女孩纯真的眼神,他只想她能一世简单,穿着水晶鞋走在红毯上,住在城堡里。
                时间来到1995年,安嘉树得知父亲工作调动,将要去美国。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怎么舍得离开澳城。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0-27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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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被送美国
                  女孩捧着咖啡,敲了敲书房的门。
                  “叔叔,你的咖啡。我没有加糖。”
                  林翕接过说了声谢谢后就低头做自己的工作,不忍再看女孩那可怜楚楚的眼睛。
                  女孩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叔叔,下周一我们真的要去洛杉矶了吗?”
                  林翕放下笔记本,看着她的眼睛说”嘉树,听话,你爸爸工作调动去哪里,最重要的是小桦的病,弟弟可以在那里得到最好的治疗。”
                  “可是叔叔,我在这边有我的同学,朋友和老师,还有叔叔,我可以不过去吗?”林翕知道这个认生的小姑娘和自己的关系比她和安林蔺的关系还好,但是他始终不是她父亲。
                  “我不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他是你爸爸。”
                  “可是他不像我爸爸。”
                  “小乖,叔叔在那边也有事业,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不要再闹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监护人。”林翕口气严肃了起来,让嘉树出房。
                  看着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怕自己真的会留她下来。
                  毕竟他也是舍不得她的。
                  安嘉树最终还是哭着被安林蔺带上了飞机。
                  一个多月,安林翕打给安嘉树的电话无一例外被挂断了。
                  小女孩生气了。
                  安嘉树失踪了。
                  安林翕和安林蔺找到她时,小女孩被关在一个运输海鲜的车的夹板里。
                  他们是在墨西哥和美国的边境被截停的。
                  打开车门时,掀开夹板时,女孩双手被捆在后面,嘴上贴着黑色胶布,浑身散发着鱼腥味。
                  那双满是眼泪的大眼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庞出现时,眼里是惊喜,还有委屈和怨恨。
                  安林翕解开她的绳子,把她抱出时,女孩还是浑身颤抖,然后双手还是不停挥舞,抗拒着他。
                  安林翕默默地哀叹,他还是错了。
                  当景言查到人果然是从墨西哥过来后,他就后悔不已,幸亏他的小女孩没事,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他们是冲着他来的,在澳城是他的地盘,到了广阔的美洲,他们终于下手了。
                  “货照发,但是我要他们一个月后死在另一边的手中。”安林翕打电话交代完景言后,看看孩子熟睡中的女孩。
                  嘉树已经洗漱过,换上干净的衣服,四肢的勒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即使睡着了,还是眉头紧皱,双拳紧握着。
                  林翕靠在床沿上半靠着休息,被女孩凄凉的哭声吵醒了。
                  “乖,没事了,没有坏人了。”林翕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女孩抽泣着,越哭越厉害。
                  安林蔺和江月闻声而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哭得沙哑,只有一阵阵的抽泣声。
                  “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讲英语,不喜欢中午吃汉堡,我不喜欢他们,他们骂我是黄种狗。”
                  “在家时,他们不在我可以去你家,现在我哪里都不能去,家里只有我一个,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安林蔺和江月面面相觑。江月抱着还在发烧的孩子回房了。她精力有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27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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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澳城
                    女孩最终跟着安林翕回了澳城。
                    为了庆祝安嘉树的回归,花夏花和乔琪乔拉着她去青青子衿,一个小清吧,老板季哥是乔琪乔的舅舅,从安嘉树被归入到他们两的革命阵营中后,花夏花和乔琪乔就常常带嘉树来他们的秘密基地。
                    书包里有铃声响,安嘉树拉开拉链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嗯,我今天想在学校练一会舞,然后去夏花家教她作业。嗯,不会超过十点钟回的,放心吧,叔叔,有什么事,我会马上给你打电话。”
                    嘉树刚挂电话粉红色的手机就被花夏花夺了过去。
                    “渍渍渍,有钱人家就是不同,一看就是定做的,你看比我那个大哥大小巧多了。”自从嘉树出事后,安林翕就给她备了手机,要求她定时报平安。
                    “嘉树,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撒谎了。还每次都拿我当借口。”
                    “还不是跟得你们多,学坏的。”嘉树抢回自己的小手机放回书包暗格。
                    “我怎么发现你没跟我们混之前就是个小骗子啊,唉,长得乖巧就是不一样,你家人和老师肯定就是被你这副乖乖女的模样骗的。”
                    “我本来就是乖乖女。”
                    “切,乖乖女,会跟我们一样混酒吧,是吧,乔琪乔。”花夏花一手搭着嘉树的肩,另一只手却发现够不着乔琪乔了,男生从今年开始已经像雨后春笋一样长高,花夏花看着这个之前跟自己一样高的男孩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生,一脸不甘心,伸出长手,搂住乔琪乔的腰,左拥右抱地进去了。
                    花夏花进去后就把他们两扔下,跑到吧台里开始调弄她的鸡尾酒。
                    “嘉树,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可能我叔叔良心发现,我天天在那里吃炸鸡太可怜,我爸经常不回家,我阿姨和我弟弟基本都把医院当家。”
                    “嘉树,那你以后还走吗?”
                    嘉树沉默了一下,”以后会走吧,但是,现在不走。”
                    花夏花已经屁颠屁颠地拿着两杯五颜六色的酒回来了。
                    “快尝尝本大爷亲自调的酒。”嘉树和乔琪乔又想起之前那恶心得要吐的味道,连忙跑开。
                    乔琪乔指指远方,”有本事就拿给客人喝。”
                    花夏花看着乔琪乔一副我就是谅你不敢的小模样,摇摇牙,向那个独自来的大叔走去。
                    当晚,三个都被季哥臭骂了一顿。
                    大概九点,嘉树就叫了辆计程车回家。
                    回安林翕的家,也是她的家。
                    安嘉树理所当然地搬到安林翕的宅子去了。
                    安林翕把二楼都安排给她,一个做卧室,一个做书房和琴房,另一个是舞蹈室。
                    安林翕和安林蔺一样忙,并不是每晚都回来,即使回来有时也是深夜。
                    安林翕每次回家时,都能看到课堂开着昏暗的地灯,安嘉树身上盖着一张毯子,像只乖巧的小猫窝在沙发里。
                    他的小乖在等他回家,他放下公文包,把她抱起,轻手轻脚地抱回房。小姑娘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睛也不睁,双手把他脖子圈得更牢,”叔叔,你回来了。”
                    “嗯,继续睡吧。”
                    第二天是周六,安嘉树不用上学,林翕已经回公司。
                    安嘉树吃完早餐后,看见佣人们都在一楼。她轻手轻脚地上了顶楼。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紧闭的房门前。
                    半年前,她有一次偷偷溜上来时,安林翕忘了锁门,她曾经看到过你们的情形。
                    勃郎宁6.35MM微型自卫,美国柯尔特,意大利伯莱塔92F,安嘉树只认得其中几样。
                    但足以让她心潮澎湃。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印着安林翕指纹的纸模,放在感应器上,滴一声门开了,她舒了口气,幸亏这半导体识别度不高。
                    安嘉树掩上门,沉浸在她的秘密天地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2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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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城之行1
                      港城回归那年,安嘉树上初三,安嘉树吵着闹了很久,终于让安林翕在回归当晚把她一起带了过去。
                      从国际会展中心出来后,安嘉树把安林翕安置在港城大饭店的套房后,叮嘱她好好呆在房间。
                      刚要出门,就听到女孩问”叔叔,澳城回归时,你还在我身边吗?”
                      “傻孩子,当然了。”
                      “那台城回归那天了。”
                      男子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孩睁着大眼睛望认真地望着他。
                      林翕笑了,”我不知道台城什么时候能回归,如果那一天我还活着,我还是在你身边。”
                      “可是以后你要结婚,你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我们是亲人,以后我会结婚,你会结婚,但我们还是一家人。别想那么遥远的事,今晚你乖乖呆在房里,叔叔就住在隔壁房间。叔叔今晚有点事,明天再带你玩。”
                      看女孩乖乖地打开电视,林翕放心地关上了门。
                      林翕出门后神情严肃,他看看手表,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坐电梯上了顶楼,跟着带路的人来到推开木门。
                      里面是一个中型会议室。
                      一个大概四五十岁,抽着雪茄的男子坐在那里。旁边还有几个大概四十岁模样的男人。
                      林翕微微弯腰,”老爷子好。”并朝其他点头打招呼。
                      “阿翕,来了,坐吧。”
                      “这块土地啊,在我爸那辈就是zg的,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华人的手上,只是都是华人,现在是GCD的天下了。”
                      “阿翕,澳城两年后也会被接收,到时有些生意就不好做了。有没有想过多开其他路子啊。”
                      林翕点燃了一支香烟,指尖烟圈坏绕。
                      “毒就不做了,不熟,我们这边比不上你们那里,也不想抢你们的生意,我还是干回本行,如果老爷子赏脸,把北部那几个小镇给我做,晚辈感激不尽。”
                      其他几个都哈哈大笑。
                      “阿翕你就是聪明,不用等我们开口,这些年罂粟地一边毁一边种,想彻底消灭简直是痴人说梦,多少年了都这样,以后也是这样的。你既然无心这块,那以美高乐为中心旁边的那十几个镇的赌场和夜场就给你搞了。不过规矩是什么不用我多说。”
                      “谢老爷子。”
                      “港城要大洗牌了,不然今晚我也不至于要过来。澳城两年后也要大洗牌。安兄弟既然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你了,我自己是相信你的能力的。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你们自己搞,我老了不插手。”
                      “港城就是好啊,你看看这夜色多么繁华,比我们那边好多了。”其中一个有点秃顶的男子出门前小声和安林翕说。
                      “周先生既然过来,我也算是半个地主,必然安排好周先生的生活。”
                      清晨,回到房间时,看到女孩在那张较小的床上还没醒。
                      他俯下身,看看睡梦中的小公主,睫毛长长,红唇微张,露出被外的小胳膊就像玉藕般。
                      他用自己的食指圈圈她的中指,小姑娘不满有人打扰她的美梦,转过身来,背对着他。
                      安林翕嘴角上扬。
                      轻轻走出阳台。
                      “景言,今晚帮我送两个女孩上顶楼周先生那里,大概十五岁就好。”
                      安林翕回房时看到小姑娘已经起身迷迷糊糊地走向洗漱间。
                      吃过早餐后,安林翕就出去了。
                      小姑娘不满极了。
                      “叔叔,你又骗我,说好今天是出去玩的。”
                      安林翕哄了好一会,保证今晚带她去游船。才让女孩安歇下来。
                      “那我今天自己可以出去玩吗,我都已经十四岁了,港城就那么大,而且我就只是在附近转。”
                      “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给你景言叔叔。”
                      安嘉树推开旋转玻璃门,走进大堂时,看到四个男子正从私人楼梯里下来,四周还有三个黑衣男子。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那人大概四十岁,相貌平凡。安嘉树退到一边一直盯着他,直到他们一行人走出酒店。
                      安嘉树深呼吸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在电梯时,对面光滑的镜子里的女孩眼神里都是戾气,她努力笑了笑,终于恢复一个十四岁女孩该有的模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27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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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养成宠文的小伙伴们喵一声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0-27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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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港城之行2
                          安林翕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带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是一个大麻烦。
                          晚上他只是迟了半个小时回来,当他去安嘉树的房间,发现女孩还没回来,刚开始只是以为女孩是玩疯了,只是接下来景言的报告让他头疼不已,飞一般出门上了顶楼。
                          “先生,刚刚在暗处的保镖说看到小小姐傍晚的时候一个人溜上了顶楼。”
                          安林翕撞开周先生的房门时,看到了刺目的一眼,安嘉树小小的身子已经半裸,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小姑娘挣扎着,两脚乱踢,腰带已经被扯到了地上,男子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正要解开她的内裤时,被破门声吓了一跳。
                          周先生眼里还是未褪去的情欲 脸上有一两道抓痕,一看就是被指甲划破的。看到来人,不满道”安先生是怎么回事。”
                          安林翕没有回答,直接走过去床,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把女孩包住,抱在怀里,女孩已经怕得想哭不敢哭。他再看看角落里的另一个女孩,浑身赤裸,躺在那里,双手还被绑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双腿间一道红白相间的液体流出,污秽不堪。
                          安林翕面无表情的说”抱歉,出了点错,这个女孩不能动。”说完不顾男人在后面大骂,就直接大步跨出房间。
                          女孩浑身颤抖,把头埋在他胸口,被他一路抱回了房。
                          安林翕把女孩放在床上时,眼里还是火气。
                          女孩感觉到他生气了,虽然自己还很怕,还是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他。
                          “叔叔。我没事。”
                          男子把她的手挥开。
                          “闭嘴。”
                          女孩哇哇大哭,受了天大的委屈之后还被人骂,让她更加难受。
                          林翕看她右脸上有一道清晰的掌印,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触目惊心。脖子上也有一道红痕。
                          安林翕觉得头痛得都要炸开,。
                          他揉揉眉心,觉得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女生。
                          “你为什么要上顶楼。还要进到他的房间。”
                          “呜呜,我又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昨天晚上不是出去了嘛,其实我悄悄跟着你,发现你上了顶楼,我就不敢再跟上去了,你今天说好带我出去游船的,都七点了,我还没见你回来,我就想去找你,我以为你在顶楼,我就上去了,我就敲开了你昨天进的那间屋子,谁知道就被一只死胖猪拉着我,还要拖我的衣服,明明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把我扔下,我也不会去找你。”
                          林翕看着这个哭的越来越委屈,而且越哭越大声的女孩,真是觉得心累。
                          “好了好了,叔叔错怪你了。叔叔只是担心你,你说如果我来迟一步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吗?”他又想起了角落里的那个女孩,越发后怕,如果不是景言禀报及时,如果他来迟了一步,那么他的小天使会是怎样。
                          女孩听到这个,满脸通红,又开始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小乖,小乖不哭了。”林翕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任凭女孩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他的大衣上。
                          “来,用力,小乖。”男子把纸巾放在她鼻子上。
                          女孩,抬头望着他,男子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苦笑看一下,”唉,我真是帮我大哥养女儿。”
                          女孩憋嘴,用力把鼻涕拧在纸巾上,然后把头埋在安林翕的肩上,又开始哭了起来。
                          第二天,安林翕让本来在暗处的保镖直接守在安嘉树的门房,叮嘱了他几句,才敢出去。
                          安林翕来到地下赌场时,其他几个人已经在那里玩牌。
                          “周先生呢,昨天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我正想向他解释一下。”安林翕并没有看到周先生。
                          “老周今早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不出了。”
                          “阿翕,昨晚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疏忽,那个女人本来是在我房里的,不小心跑上了顶楼。”
                          “呵呵,想不到阿翕也是好这口。”几个人哈哈大笑,老爷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翕微笑,算是默认了。
                          “看来阿翕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没有玩厌的东西啊。”那个姓张的男子猥琐地笑说。
                          安林翕自从在安嘉树十一岁那年被人绑架后,就没有再带她在公众场所出现过,对外称安家小姐已经出国读书。安林翕觉得那真是个命途多舛的女孩,十一岁被人劫持,在美国也被人绑架,昨晚还发生这样的事,他知道都是源自他。
                          以前的安林翕坚无不摧,因为他无禁忌。如今他多了一个软肋,他知道那个弱小的女生已是他的死穴,他只能把她藏在暗处。
                          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安林翕,安林翕回以微笑。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老爷子之后肯定能查出安嘉树的身份,但是安林翕这样说,无非是想传递给他们一个消息。
                          那个女孩,是我的底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29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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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姒,你太胡闹了。”
                            “为什么房间号不对。”
                            “他们警惕性一直很高,即使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每晚都是换着房间。也幸亏是换了房间,让你错入了那个姓周的色鬼房里,也好有个理由。你知道吗,如果你真进了那个人的房,还没靠近他两步就被解决了。”
                            “他为什么会上来了”
                            “阿姒,如果不是来的及时,你又如何自处。”
                            “我可以解决他”
                            “我知道你可以杀了他,那你怎么脱身”电话那头的男子叹了口气,”幸亏你指甲划的不深,他只是轻微中毒,我已经把解药混在他的饮食中了。不会死在境内。”
                            “我不甘心。”
                            “阿姒,你以为单凭把花液涂在指甲上就可以杀了她,你还小,将来还有很多机会,相信阿叔,无论做什么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有什么事我怎么有脸去见你阿爸阿妈。”
                            我的心魔
                            小女孩雪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两只手一直挣扎着,喊着叫着,伏在她上面的男子在前前后后抽动着。
                            林翕推开门,发现他的小天使无助地被男子压在身下,女孩带着点潮红的脸看到他,眼泪苏簌簌落下,”叔叔,救我。”
                            林翕想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脚怎么也动不了,女孩一直在那里痛苦地挣扎着,哭着喊着叔叔,男子仍然在她身上起起伏伏。
                            “小乖 别怕,叔叔来了。”
                            趴在女孩身上的男子回头对上林翕的眼,微微一笑。
                            林翕发现,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林翕猛得起身,终于在梦中清醒过来,已是满是大汗。
                            旁边的女孩依然在那里静静地沉睡着,两条长腿露出被子外面,侧身面对着,修长的玉脖延伸至一片雪白的浑圆,目光向下,可以依稀看到胸前的小红点,女孩睡得很恬静却越发让林翕的呼吸级促。
                            心魔,心魔。
                            他翻身起来,想开窗,又怕夜风进来。
                            他走到门口,刚拉开门把又想起她睡前紧紧抱住她时的惊慌模样。
                            咬咬牙,还是折了回来,走出阳台,把自己和里面隔绝。
                            七月的港城下半夜气温舒适,林翕却觉得浑身燥热。
                            心魔,心魔。
                            他一遍遍跟自己说。
                            小女孩的身子一天一个样。
                            十岁时他抱起她时,发现她还像棵干瘦的小豆芽。
                            十一岁她扑倒他后背时,胸前还是平平的。
                            十二岁时,她马上换上他出差给她买的裙子,在他面前兴奋地转着圈,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内裤都露出来,微翘的臀和白花花的长腿看得林翕别开了眼。
                            十三岁时,教她游泳,小身子已经开始发育,保守的儿童泳衣也掩盖不住她微微隆起的两坨小包子。
                            十四岁时,接她放学,却一直不肯下车,把她扯下来时,才发现副驾座有一小片血迹,女孩捂着脸飞跑回家。
                            一二三四,原来她到他身边已经四年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小女孩慢慢长大着,男女有别,他不应该再像以前一样和她亲密。
                            然而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着自己,她还小,还小,她的小乖永远是个孩子。
                            他们是亲叔侄。
                            林翕暗骂了一声,掏出不知是第几根香烟,孤寂的身影伴着指尖的烟火,一夜未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29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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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行渐远
                              香港回来后,林翕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林嘉树还是愿意等他到深夜,然而有一次等到凌晨时,林翕终于回来了,嘉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还未张开双手,等他像以往一样抱回房时,林翕就把她轻轻拉起来,”回去睡吧。”
                              林嘉树楞了一下,慢慢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从此,她只等到十一点。
                              再后来,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知道他又开拓了一家大型的娱乐场所,一切都很忙。
                              她越来越乖,每天晚上自己吃饭,做作业。
                              无论林嘉树如何哭闹撒娇,林翕都不肯再带他出去,国庆节,元旦节,他的旅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他陪长安的时间越来越多,长安占据了她以前的位置。
                              一切好像又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她才是他的女朋友。今年一起回京城过年的还有一人,就是长安。
                              安嘉树十一岁时就见过这位漂亮的姐姐,优雅大方,温婉可人,是安林翕公司的财务总监,安嘉树十六岁了,她就是安林翕的女朋友,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安嘉树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她,那是一个温柔与善解人意的女人,安嘉树甚至在她的笑里看不出一点虚情假意。没有人会喜欢安嘉树,因为安林翕陪她的时间太多,正常女朋友都会介意这样一个小孩的存在。即使他们是叔侄关系。但是长安真的很大度,从来没有表示过一丝不满,他们三个一起吃饭时,都是安嘉树和安林翕在讲话,长安根本插不进他们的话题,她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偶尔露出微笑,她的神情永远在告诉你,我在聆听着。她会给安嘉树买漂亮的裙子,带她去吃饭,甚至还参加过安嘉树的家长会。
                              他们三个从飞机下来时,京城的初雪已经过了,然而气温和澳城比,实在差太远。出门前桂姨就提醒她多穿一件毛衣,她固执地拒绝了。因为那个人还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往年只要在冬天去澳城以北的地方,安林翕都会严格把关她的穿着,她的行李都是安林翕收拾的,他慢慢地已经摸索到该带哪些衣服可以让爱美的小公主愿意穿在身上,又不会着凉。
                              而今天,安嘉树看着自己穿着一条及膝的裙子,斗篷里面并没有毛衣,只有一件线衣。她冷的发抖,眼睛从出门前就一直往那个人身上瞄着,可是他神情自若,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安嘉树鼻尖已经发红,她还是赌气地这样穿着一直坚持到了京城。
                              下了飞机,她就后悔死了,这种彻骨的冷,根本是她无法想象的。她盯着穿着羽绒还是显露出高挑身材的长安,眼眶都红了。
                              “嘉树,上飞机前姐姐就提醒你了,这边很冷。”长安看着瑟瑟发抖的女生,把外面的大衣脱下盖到了安嘉树的身上,主动牵过她的手。安嘉树能感受到她手心里的余温,看着脱了羽绒的长安也开始有点发冷。
                              “她那么大了,不需要总是有人时时刻刻提醒着,不吃过亏她永远都不记得。”安林翕面无表情地说着,把自己的风衣脱下给长安穿上。
                              “她还是孩子,冻坏了还不是你的责任。”长安的语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安家的车早早已经在等候,安嘉树自觉地上了副驾驶,把后面的位置留给他们。
                              安嘉树极少回京城过年,她知道安林翕也不喜欢,只有当安林蔺还没有去美国时,他们才会一起回去京城。大多数年份,都只有她和安林翕。
                              十三岁那年去了好望角看灯塔,十四岁那年去了北海道泡温泉,十五岁那年去了南半球潜水。安嘉树在车上不禁又想起往年的事,今年或许安林翕要带长安见家长才回来吧。
                              她知道长安,将会是成为她的小婶婶的最好人选。安林翕毕竟是要结婚的。
                              她想着想着越发不高兴,但是又没有发脾气的理由,她一直盯着车窗外,直到回到安家都没有再出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30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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