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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暖热,将一切狂风暴雨阻隔在外,二人各执一子,对弈于此,耳边婢子哭诉,声声委屈,叩首求救,这阵仗,宫里最是多见,早已不能引人侧首,可这人,这事,却非寻常婢子手脚不利做错一二件事儿,伏地求饶。姐妹离心,宫中最多,却也最是令人唏嘘。往常我最怕于济楚至此,可却没想,秦月秦绥,先走到了这一步,轻声一叹,又落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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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落盘清脆入耳,落子无悔,下棋如此,人生如此,秦绥如今,当真是打算弃了姐妹情谊于不顾了?我不知晓她们姐妹二人旧事,也不知她们是否有我与济楚这般的彼此间深信不疑,我只知,秦月为这个妹妹操了不少心,费了不少劲,亦知,秦绥本非池中物,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
那人——是你的人吗
【再落一子,开口问询,也不过一句问询,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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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口问来,亦不过随口一问。明纸糊厚厚的,将窗外凛冽的北风隔绝得无声无息,雷雨之下,庭院的树影不停摇动,好似人心,一声也从不曾坚定地信过过几回。殿内殿外,皆是寂寂,唯有落子清脆声,如此,秦月只嗤笑,更是让人心中黯然,且心疼。】
倒是这人时运不济,福薄,平白的触了秦绥的霉头
【便也只能这般来说,而归根结底,无非是秦绥恼秦月至极,便是一切与她有关之人之事,皆能惹她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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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绥此时,委实任性了些,可姐妹之间,本便是时不时的总会有那么一二三回的不愉快,便是济楚,我与她一母所生,至亲姐妹,不也是为着沉鱼入宫那回事,闹了好几天的气吗?做姐姐的拉不下脸面,做妹妹的又不懂事,性子骄纵些,便是一回长长的冷战。而一事过后,便更是亲近,终归,情之一字,何时都是说不清的。秦月欲主动将如今之境打破,一切提到明面儿上来,我却觉,这不大妥,至少虽秦绥之性,不妥。】
等等
【唤住千叶,转首劝其】
还是别了,此刻秦绥正不满,怕是不愿多谈,不若明日定省之后再细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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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搁在旁人身上,我定不会说,不仅不会说,反而会早早避得远远地,也省得将来姐妹二人有何龃龉,埋怨在自己头上,落不着好。可对秦月,我从不藏掖,只若是为她好的,我皆会去做。】
今日这顿锅子,便我来陪你吃了,羊肉可要管够的
【二人共餐,余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