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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 轻松小甜文🍬 《小泪痣》作者: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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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 轻松小甜文🍬
《小泪痣》作者:鹿灵💕
校园,漫天撒糖,遍地狗粮
甜宠力max,苏回少女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04 17:12回复
    1、希望 ...
    “林盏林盏!江湖救急!”
    落针可闻的寂静画室里,孙宏压低声音,用嗓子透出的气音暗暗跟林盏打着商量。
    林盏起先没听清,耳边是英文歌手温柔的吟哦,如汩汩清泉石上流,清透又畅快。
    她跟着音乐缓缓哼起来,脚尖还在地上打着拍子。
    脚下的铅笔灰随她的节点起起落落。
    孙宏急得不得了,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冒着冷汗,连脚底板都冰凉了起来。
    恍惚间,他已经听到黄郴的谈笑与脚步声,招魂语似的响在耳边。
    日……阎王爷马上要来收作业了……
    他拍了拍坐在林盏和自己中间的郑意眠,郑意眠正在仔细打形,感受到他的呼唤,把最后一根长线条拉直,这才停了笔,侧头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缓慢而轻柔,好像一首点到为止的摇篮乐曲,每一个音节都沁着如丝如缕的绵软。
    水乡养大的女孩儿,皮肤好,声音细,五官小巧,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甜。
    孙宏赶快点题:“你还有几张速写就画完了?!”
    郑意眠慢吞吞地去数压在速写板下的纸张,落在孙宏眼里,跟《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有的一拼。
    他好想大吼:火烧眉毛了!咱们快点行不行!
    郑意眠数完,抿抿唇:“还差一张了。”
    孙宏:“林盏呢?”
    郑意眠:“她画得快,早画完了。”
    孙宏伸出一根手指,这会儿倒扭捏起来了:“那个……我还差……”
    不用他多说,一块画画这么久,郑意眠早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郑意眠把笔搁在速写板上,戳了戳林盏的手臂。
    林盏肤白,郑意眠也白,两个人关系又是一等一的好,常常被大家夸——“你俩站在一起真是白得晃眼睛啊。”
    唯一不同的是,林盏是真的白到发光,而郑意眠在白中又带着一点儿粉。
    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学校,又或者是一块出去玩,她们俩的回头率永远都是高的。
    林盏这才接受到讯号,把炭笔放下,又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炭笔灰,这才扯下耳机。
    “干嘛?”
    郑意眠回头看孙宏:“孙宏速写画不完,想让你帮忙。”
    林盏坐在这一排最边上,旁边是个放写生材料的桌子。
    她手肘搭在桌子上,用黄郴的标准语句质问道:“你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第二次……”孙宏点头哈腰,“这张确实太难了,求助。”
    见林盏不为所动,他搬出杀手锏:“一周晚餐,你和郑意眠的,我跑腿。”
    画画需要一段完整的时间,一般到要下去吃晚饭时,对自己画面要求比较高的学生,还在对画面进行更深入的细节塑造,例如林盏和郑意眠。
    这时候,同学爱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何培养同学爱呢?
    对她们俩来说,就是替大家修改画面,作为报酬,大家也会给她们跑腿带饭。
    林盏伸出两根手指:“两周。”
    “成交!”孙宏立即答应,递上自己的速写板和写生照片。
    孙宏的速写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林盏跟他关系不错,讲话自然拿捏着分寸,却也想打击一下他:“你看你这手擦了这么多次,还这么惨不忍睹。要多临摹啊你,不然联考怎么办?联考可没有老黄,也没有我和意眠教你。”
    联考就是美术高考的一种,大概十二月考,考过再考高考。
    孙宏站在她旁边,恬不知耻地立flag:“下次再努力……”
    “这张是不行了,改也回天乏术了,”林盏说,“我给你重新画一张示范一下。”
    孙宏自然高兴:“得嘞,女神就是人好。”
    林盏把上面那张速写撕下来放在一边,用手抚平了纸张,这才开始示范。
    “先画脸,这种中年男人,颧骨要强调,还有,三庭五眼要准,头发得有层次,一组组地这样画……”
    少女青葱般盈白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炭笔,炭笔被人削得很尖,画起来自然就极其流畅。
    很快,她把头画好了。
    该强化的强化,该弱化的放轻松。
    凭借着良好的基本功,以及对人物形体结构的熟稔于心,林盏流畅而精准地在纸上勾勒出人物的颈线。
    像是鱼扇动尾翼,畅游在碧蓝海水间。
    林盏的笔法用在这上面几乎是游刃有余了,画过肩线,接下来就是大臂肌肉。
    时而用力,用粗且劲道的线条勾勒出坚.挺的肌肉;时而放松手腕,用较轻较细的线条画着衣服裤子上的褶皱。
    若要仔细看,会发现褶皱的力道与方向也不尽相同。
    寥寥几笔,将细节的部分做到极致,也充分展现了她富于变化的笔力。
    她的线条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顺畅到不行。
    把鞋带的穿插画完后,一张速写完美地收了尾。
    孙宏看了眼钟,才十五分钟,只用了联考规定时间的一半,就画得这么细致了……
    林盏:“时间短,我先随便画一下。”
    孙宏:“……”
    林盏:“手看清楚了吗?”
    林盏又给孙宏示范了一遍手,停笔的那一刻,孙宏暗自在心里惊叹。
    这画工真是出神入化啊……
    不宜多说,孙宏急忙双手接过自己的画板:“感谢盏姐!我回去赶作业了!”
    林盏颔首,继续把耳机戴上:“去吧。”
    没过多久下了课,大家吃过饭,就到了午休时间。
    林盏背好画板跟郑意眠说:“我中午抽空去一水街那边找找新画的灵感啊。”
    郑意眠看了一眼窗外:“这么热的啊,你请假了吗?”
    林盏点头:“嗯,跟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04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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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盏点头:“嗯,跟老黄请好了。一水街应该不会太热吧。”
      ///
      正午,阳光暴晒。
      炽烈而滚烫的热浪翻涌在城市中心,似乎要把钢筋水泥的高楼给一层层烤化、剥落。
      这样困倦又燥热的午后,连鸟也不想多叫,整个城市陷入一种妥协般安静的状态,这条道路上,没什么人经过,也没什么声音。
      有一滴汗珠自林盏的颊边滚落,贴合着她的面部弧度,带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水迹。
      剔透的汗珠悬挂在她下巴尖处。
      “啪嗒”一声轻响,汗落到林盏的手背上。
      她幽幽叹息一声,拿出纸巾擦汗。
      要不是W市一家本地的杂志社和画展联合举行了活动,优秀作品可以被挂进艺术馆里,而且还能感受一下自己和优秀画家间的差别,不然她才不想参加呢。
      为了这个比赛,她做了很多准备,甚至不惜跑到一水街来取材。
      林盏的画风很独特,整个画面偏暗偏灰,并不适合应试,但非常适合拿奖,因为个人风格鲜明。
      纵观能在一个行业中达到顶峰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优秀,只是因为他们在行业中无可替代罢了。
      林盏审视着自己的画面。
      眼前的大色块已经基本铺好,青灰色为主的画面呈现出一种沧桑的质感。
      倾颓的废墟,碧蓝的湖水,在她的笔下构成了一个很好的融合与对比,林盏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极度静谧的心态,才能继续创作。
      以她现在的燥热程度,画不出这种沉稳的作品。
      谁知道,她为了更好地完成画面,特意跑到拆掉的一水街这边来取材。
      的确,现在是看到被轰成断壁残垣的废墟了,但是也失去了平静如水的心态。
      ……
      她正坐在那里一筹莫展,突然,听到一声响动。
      是有人来了。
      灼眼的骄阳下,来人的身影被阳光揉得发黄。
      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短袖,手臂线条流畅好看。透出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光泽又细腻的质感。
      有风从他的身后灌入,风狡黠地掐出他精瘦的腰线,又吹开他的衣摆,向前猎猎飘扬。
      就算隔得远,林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出众的身高。
      她禁不住眯起眼,想要仔细欣赏一番,啧,难得的长腿加九头身啊。
      待来人走近,她终于不自知地放下了画笔。
      她是干美学这行的,因此她毕生难忘存在于自己生命中的,某几帧让人惊艳的片段。
      现在就是。
      一头柔顺的黑发随风而荡,发梢轻扫过少年形状姣好的耳郭。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由于走路,他垂下眼睑,恰好能让林盏看清他浓密又卷翘的眼睫。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身形一顿,随即抬眼看她。
      那是很快速的过程,仿佛只有一刹那,有什么东西随着他抬眼的一瞬一同袭击而来——
      林盏感觉像是一支箭羽,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潜入深海才能观看到的景致——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幽深的蓝,沉静、内敛、清冷,内里却暗流涌动。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往更深处探知。
      之前的燥热一扫而空,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躁动。
      林盏感觉到,自己拼命想找寻的静谧,就存在于他的身上。
      她放下画板,见那男生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这才追了上去。
      跟着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路上烟火气息渐浓,林盏这才扶着脖子,在心中哀叹。
      这位希望之光,到底还要带她走多久啊……
      怀着某种微妙的心思,林盏没有跟得太近,只要确保“希望之光”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好了。
      “希望之光”走入拐角,等林盏跟上的时候,发现这是条小巷子,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
      而小巷子的入口处,被人用一块大石头堵住了。
      林盏不疑有他,并未多想,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赶忙俯下身,将大石移开了。
      她力气大,干这码子事就如瓮中捉鳖一样轻松。
      但前面,沈熄的身影却是一滞。
      想偷偷跟在他身后的女生不在少数,每当他发现,就会走到这个地方,用准备好的石头把巷子堵住,再绕回家。
      虽然麻烦了些,好在很有成效。
      那些女生见到大石块,多是悻悻踢上两脚,然后负气离开。
      感受到身后的人轻松移开石头,然后轻笑着拍了拍手,沈熄只觉太阳穴突突发疼。
      抬手揉了揉,硬生生将“你是怎么把东西移开的”吞了下去。
      他停了脚步,启唇,回头对身后的纤细身影问道——
      “跟了我这么久,你下午不用上课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0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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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发现 ...
        “完了,”林盏把头埋在臂弯里,跟好友郑意眠抱怨道,“他肯定觉得我是个跟踪狂了,怎么办?”
        郑意眠听了她对于中午事件的描述,想了想,十分真诚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林盏一哽:“……”
        这才不服道:“我那是浸淫在艺术中好不好?你想啊,我连我的颜料和天价画笔都弃之不顾了,足可见我对艺术的热爱。”
        郑意眠纠正:“是对美色的热爱吧?”
        “肤浅,庸俗,”林盏敲桌强调重点,“是因为我……”
        她说过三遍,郑意眠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是因为你要画的那幅画需要一种沉静的氛围,但是你实在感受不到,只有在希望之光的身上才能感受到,所以你跟着人家。”
        不知道那少年叫什么,就索性叫他“希望之光”了。
        另一位好友孙宏就坐在她们旁边,自然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他摸着下巴小声道:“林盏,你试着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以后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呢?怎么样,这么一想是不是开心多了?”
        林盏的脸立刻冷下来:“……”
        郑意眠:“你别听孙宏胡说,他故意惹你生气的。我觉得你们应该还能见到,也许那个男生就是本校的呢?”
        “这我知道!”孙宏自告奋勇,“我们学校有个气质又冷又帅的,叫……”
        郑意眠撇嘴:“你不会要说你自己吧?”
        孙宏:“那我自愧不如,一班有个叫沈熄的,人家那是高岭之花啊。上回跑一千米,我第二,多少女生抢着给我送水啊,简直快构成事故了都……”
        林盏冷漠脸:“……说实话。”
        孙宏赔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沈熄在那个地方等自己兄弟下一场比赛,她们是给他送水的……我挤破重围去看了一眼,那家伙,长得真是好看,我一个男的看了都觉得帅。”
        “我觉得以你的颜值,绝对可以拿下。”
        林盏重新拿起画笔和小刀,把笔削尖了,这才说:“八字还没一撇,人家在不在这里读书都是个问题。”
        沈熄的名字她听过,是崇高的风云人物之一。
        虽然在同一个学校里,但林盏对这些事从来不上心,大多数时间也在隔班级比较远的画室里,集体活动里她也总是站在后面,对沈熄这个人,自然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当然,最重要的只是她不想看。
        学校盛传已久的沈熄和梁寓,她全都一眼没见过。
        孙宏看她这样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靠,林盏,你那是为情所困的表情吗?活久见啊,我还只见过别人被你所困,没见过你被困。”
        说到这里,他尖着嗓子,有模有样地学林盏拒绝别人——“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这声音有点大,惹来教室里有人的恶意起哄。
        “孙宏,哪方面啊?”
        孙宏:“滚滚滚,老黄马上要来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
        黄郴跟陈丽秀一路有说有笑地谈论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他们都是一高艺术班的班主任,这回学校组织的考试,两个班都考得不错。
        陈丽秀看着手中成绩单,笑得宛如春风拂面:“我们班好几个两百五十以上的呢,两百四两百三的也有,就是有几个还没及格,两极分化太大了……”
        三百满分,色彩、素描、速写三科各一百。
        黄郴叹气:“我们不也是。”
        陈丽秀卷起成绩单,夹在书页里:“你们班有两张王牌啊,郑意眠和林盏这回考得怎么样?”
        说到这两个,黄郴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满足道:“郑意眠第一,两百七,林盏两百五十五。”
        陈丽秀赞叹道:“郑意眠不错,发挥稳定,联考最爱的画风。林盏这种个人风格强烈的,虽然不会特别高,但是容易拿奖。”
        说罢,陈丽秀这才倾身问黄郴:“上次那个比赛全校一个名额,给林盏了,成绩如何?”
        黄郴笑:“你们啊……表面上装作不关心,暗地里不知道多在意。林盏这孩子好强,压力大,那段时间每天都在熬。”
        陈丽秀:“谁让她是林政平的女儿……结果如何,拿到奖了吗?”
        黄郴:“拿到了,一等奖。”
        进班的时候,班上安静极了,只有画画的“沙沙声”,这让黄郴很高兴。
        他看了看林盏和郑意眠的画,止不住地在后面点头,笑也越扩越大。
        走到孙宏旁边的时候,幽幽叹气。
        孙宏眼尖,一下看到黄郴手上的成绩单和奖状。
        他自然不想那么快知道成绩,看着奖状叹道:“谁又拿奖了啊?这么给我们黄老师长面子!”
        林盏的手一顿,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要来了。
        黄郴一笑:“得奖了是好事,大家恭喜一下林盏同学啊,金绘奖竞争非常激烈,一等奖全国只设立了三个,林盏占了其中一个!掌声祝贺!”
        班上传来窃窃私语声,而后,大家一同转身,向林盏投去“注目礼”。
        画室的灯光不亮不暗,却恰好能勾勒出她姣好的轮廓线条。
        林盏的轮廓线也像是被人画出来的,苹果肌处微微上浮一点,向下描绘时轻缓地向内收。
        不同于人造类浮夸的下巴,林盏的脸虽小,却是莹润的小巧,丝毫不刻薄也不尖锐,而是透出一股蓬勃的少女感来。
        她一头齐耳短发,刘海薄而细碎,是学生时代少有人敢尝试的发型。
        因为这种发型太考验颜值了。
        她的瞳孔呈棕色,眼神总是明澈透亮,双眼皮从眼尾处划开,弧度和大小全都恰到好处。
        有神的右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0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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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神的右眼下,缀着一颗浅浅的小泪痣。
          给她整个人在柔美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丝艳。
          就是有人这么受宠,画画得好,长得还跟从精修图里出来的女星似的。
          虽然力气大,但人家偏偏就是体型匀称,身材也很好。
          林盏上前接过奖状。
          黄郴点头:“继续努力啊,更多大奖等你去征服!”
          林盏还没来得及推辞,便听孙宏大吼道:“那可不!高手千千万,盏姐一锅端!”
          大家笑作一团。
          “孙宏,你最近文化水平见长啊,还会写诗了。”
          “不得了了,以后孙大哥是我们文化课扛把子了。”
          “人家只夸自家女神的,是不孙宏?”
          黄郴报过大家的分数后,又开始了老生常谈。
          “画画这件事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平时要多练,看人家林盏和郑意眠,哪天不是笔不离手的?素描速写都可以向她们俩学。”
          黄郴把郑意眠的画板举起来:“看到郑意眠的了吗,这是联考的画风,要亮,暗部跟亮部对比要拉开,前后也要拉开,不准给我画灰了啊……郑意眠这几个水果画得真是太好了。”
          之所以色彩不能学林盏的,是因为她的画风很独特,整个画面偏暗偏灰,并不适合应试,但非常适合拿奖,因为个人风格鲜明。她适合校考,郑意眠适合联考。
          纵观能在一个行业中达到顶峰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优秀,只是因为他们在行业中无可替代罢了。
          一开始,黄郴真的试过各种方法想让林盏换一换画风,但反而适得其反,想到她这么画也能拿高分,黄郴到后面也就不再管了。
          放下郑意眠的画板,黄郴走到林盏身后,笑着说:“每次看林盏的画,都有种劫后余生的灰败感,但是在灰败里面,又有点生机,挺有意思的。”
          林盏画面偏暗,而且爱用灰色,但由于整体协调得好,每个水果的颜色和形状都和契合画面,一点都不突兀,反而很好看。
          黄郴每一次看完她的画,总是要叹一声天赋的厉害之处。
          他又扫了一眼郑意眠工整明亮的画面,又觉得各有各的好。
          画画嘛,总是要百花齐放才有味道。
          ///
          后来,林盏又去一水街蹲点过几次。
          一样的位置、不一样的位置、甚至连小巷口她都蹲过了,结果一无所获。
          “希望之光”没有再来,她的画面也没有再续上一笔。
          在无望的守候中,她终于决定先不等,将那幅画收了起来。
          她总感觉,他们一定还会再遇见的。
          “美术馆的征稿上上周结束了诶,”郑意眠提醒她,“都十几天了,也没蹲到‘希望之光’吗?”
          当初林盏去一水街画画,就是为了给美术馆联合当地报纸做的画展投稿。
          林盏放下画袋,颓丧地点点头:“他比明星还难等,明星起码还有行程呢。”
          郑意眠替她担忧:“那怎么办呢?你不参加征稿了吗?”
          “我有存稿啦,”林盏说,“早就交了另一幅上去。”
          郑意眠放了心,扭头继续做题:“那就好。”
          孙宏探了头过来:“这么着急,要不带你们去一班看看那个高岭之花?”
          林盏也埋头写题:“不去。”
          按照初遇的情况来看,希望之光周二下午第一节应当是没课的。
          而一班是魔鬼尖子班,每节课都全员到齐。
          再加上,那次见面,希望之光并没有穿崇高校服。
          故而这么一推测,那个叫沈熄的,一定不是希望之光。
          ///
          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周五下午,黄郴说要带她们去W市美术馆去看画展。
          收拾了一下东西,她跟郑意眠先在门口等着大家,她们班门口恰好对着个楼梯,有个人风风火火从底下冲上来,差点把郑意眠给撞到,幸好林盏拉了一把。
          林盏随着他跑步的方向看过去:“干嘛呢这是……跟逃跑似的。”
          跑步的男生理了寸头,嗓门很大,她们这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班上还有人能出吗?!李诚拉肚子不能去了,还有谁能解说?!”
          搞得很大的阵仗,林盏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她问孙宏:“你不是号称崇高百事通吗?这个怎么回事,这男生在着急什么?”
          孙宏:“我没听清,他刚刚说谁名字来着?”
          林盏:“李诚,我不认识。”
          孙宏在脑中搜寻了一番,又仰着脖子往那边看了看,不大确定地说:“应该只有一件事。”
          “W市美术馆不是在咱们旁边吗,还跟我们经常有些合作什么的。这次上级领导来视察,看完我们学校想去美术馆了,我们学校就派了个学生来解说,聊表心意嘛。谁知道后来怎么弄的,还有人跟着拍摄,可能要上电视。”
          “这个李诚普通话标准,表达能力不错,学校就选上了。可能刚刚拉肚子不能上了吧,学校就派人去一班问问,有没人能上的。一班是尖子班嘛,代表学校水平的。”
          林盏挽着郑意眠,轻飘飘地说:“学校也是敢想,还想随便拉个人去解说么?”
          那么大的场合,没有提前排练,没有提前背词,且不说需要多大的文字功底和文化积累吧,光是众人投来的目光和压力,就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轻则结巴,中度脸红,重则一边脸红一边结巴着不知所云。
          林盏很清楚,压力这东西有多可怕。
          她不觉得有谁能够胜任。
          “这就不该我们管了,”孙宏有些兴奋,“嗳,沈熄在这个班上啊,搞不好等下可以见到呢。”
          林盏低头玩手指:“他跟我又没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0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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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盏低头玩手指:“他跟我又没关系。”
            孙宏:“沈熄!我靠沈熄出来了!”
            林盏不甚在意地抬起头来,却当场愣住。
            她的希望之光穿着崇高的校服,从一班的门口走出来。
            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不像身后的人松松垮垮地半靠在门上。
            像一棵能给人荫庇的树。
            身后传来女生的惊呼。
            “沈熄上吗?这么厉害?”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0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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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写的小说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8-29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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