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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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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玉门关的时候羽弟特意寻了自己一趟,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不过是沈氏给斯砚做了些东西,便让自己带给他,羽弟自然也是备了东西的,可是看着羽弟那几箱字帖,自己一回神都便合了些其他的一起送过去了,倒是沈氏的包裹,却是被自己忘了,若不是落梅发现了,自己还真记不得,既然发现了,就只好走一趟了】
【进了院子上下打量,这小子在做什么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20 16:5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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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朝始开,步入二年,大大小小的事务也都入了正轨。神都常居民籍才统计妥停,各州的州府长官又呈了各地百姓名册上都,只等登记造册。户部不辞旦暮的劳于皇命,祖父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古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如今的祖父谈不上那么夸张,从这一宗事揽过来,已经实打实忙了好几日未宿在家里了。
    今天户部署有人带了话到府里,说是诸事大头已罢,只剩些零碎的校对事务待做。睡了几天的衙门,墨大人今晚应该就能回家来歇息安顿。祖母忙不迭地去小厨房炖那耗时又耗心力的上补汤水。没入夜,不点灯烛的屋里比外面还暗。把桌案搬到书房外头去,一笔一划地临帖,不喧不闹,倒也安静乖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20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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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兄弟几个,羽弟是成亲最早的,便是阿兄和彦弟,都在他之后,兴许是因为跟着叔翁身边的缘故,而斯砚自然成了唯一的小辈,只如今,阿兄彦弟都早逝,渊弟离家,神都之中,也只有自己和黎弟两个了,倒是也让这小子松快不少】
      【但是他是信叔的孙子,自己也跟着信叔学时文,自然知道信叔的性子,因此斯砚这会儿绝对不会在玩,若是如此,往房檐下望去,果然,从阴暗处走近,不挡着他的阳光,竟然是羽弟送来的字帖,啧啧,这小子,比起自己都不遑多让了,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他身后瞧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2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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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晨非暮,也不是家仆屋里院外往来频繁的时晌。炎夏无风,偌大院落,几棵西府海棠枝叶不见摇曳,此时四下倒也寂静无声。
        父母其实每年除夕都会回来,可自生以来的这屈指可数几年,与耶娘也便只见过那么屈指可数的几面。或许是因为不像许多孩子那样天天承欢膝下,对这双亲二人,既没有如何太多不舍,也没有太多的排斥。一天天在祖父母身边长大,好像也不觉得太缺憾什么。所以,对于父母常居边城,天高路远的这件事的怨恨也淡入清水。但虽不怎样亲昵,祖父留下的课业之外,阿耶送过的那些帖子还是照常肯练的。天下父母心,对孩子的给予,无论是什么总是出自好意衷心。这一点,我还是懂的。
        生宣雪浪一叠叠裁得整整齐齐,饶是这盛夏,心静自然凉,古人诚不欺我。欲写到最后一张,毫前墨色却浅了。所幸墨块就在手旁,也不唤婢女,自己便伸手去取来研磨。抬手之时扫落了镇纸一方,弯腰去捡的时候,不期然瞧见一双素白靴面,抬头一瞧,方有些惊喜。
        :二伯?你怎么得空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20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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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幼时那件事之后,自己的生活就有了完全的变化,而如斯砚这样在庭院之中习字的事,也实在是日日都要做的事,哪怕是现在,自己每日起来也依然会临帖,字可是一日都不能丢下的,毕竟只要丢下了一段时候,手就生了,字自然也就没了原本的模样,站在树荫下倒也并不觉得热,然而手中的玉扇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摇着,并不会发出什么声响,只笑眯眯的看着】
          【没想到斯砚还真是专注,这样挺好的,眼底划过一抹感慨,自己当年会如此,是因为那样的事,而斯砚,却是比自己乖巧多了,想着心事,也看见斯砚的墨没了,因此躲开了他掉落的镇纸,看他惊喜的样子,合扇伸手摸摸他的头】
          你还真够专注的,比你爹强多了,我来给你送东西。


          5楼2017-11-2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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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氏始于夏禹老师墨如,兴于科举。是绝对诗书传家的世家门户。前几朝最鼎盛之时,族中人男子多居庙堂要职,女儿也于后宫同气连枝,光耀门楣。然而共同点是,墨家人,无论男女,字都写的极好。
            成安一朝香火式微,家族势力虽今时不同往日,但博书擅字的旧例却像不成文的传统一般一代代传承了下来。练字一事,颜筋柳骨,各有风姿。但阿耶送来的是魏碑,祖父也说,小孩子早些年练临魏碑对定心性也有好处,便也就这么依着大人的意思坚持下来了。
            :那个小年夜以后,阿砚可是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来人在前,便也顾不上什么镇纸。只瞧着这个自己最年轻的长辈,风仪隽秀。
            :是礼物,还是任务?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20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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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夜,自己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日之后似乎便去了玉门关,一直到前些时候才回来,这就怪不得这小子说是不曾见过自己了,附身捡起他的镇纸,虽然可以很花哨的用脚踢起,但是这样难免要让靴子上染了尘埃,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可以容忍的,因此还是捡来的干净些】
              我去玉门关给你曾祖父送信了,这些就是那时候你爹让我带给你的。
              【看他有些紧张的样子,失笑道】
              算是礼物罢,别鹤。
              【从别鹤手上拿过沈氏交给自己的包裹,又递给了斯砚】
              打开瞧瞧。


              7楼2017-11-20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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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二伯并非是一房人,相见本就不如二祖这般能日日相对。说来也怪,自落生起,与自己的父母也不常见面,与他也不常见面。但也不知何故,心底却隐隐觉得对他要更亲近一些。
                :你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果然,有些东西,血缘的浓淡也不能完全左右一个人的喜恶亲疏。一边问了一句,一边接过他递过来的那唯恐路途遥远有所遗失而用细麻绳裹得严丝合缝的包袱皮。提在手中,实在有些分量。拆开费些功夫,但本也向来是耐心少躁的脾气,倒不觉如何生烦。
                :这都装了什么?穿戴,配饰……
                关驿离神都这么远,阿娘就让你捎这么重的东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2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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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四处跑的性子,自幼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自己的性子对于阿耶阿娘而言是一夜之间变了,的确是变了,甚至于到了后来自己在想找回幼时那样的跳脱活泼,却也不过成了一场演戏,或许,自己早就习惯了安静,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一门心思想做秋官的原因,至少,那里有足够的安静给自己,但这些都是心里头的想法,如今的墨二郎,在众人眼里是个潇洒风流的人,所以对斯砚的问题,自己也是故做沉思】
                  这可说不好,许是不走了,许是过不了多久又得出去。
                  【别鹤找了一把胡椅给自己,套出手帕擦了一下方才坐下,自己洁癖这毛病家里人都知道,倒也没什么必要掩饰,看着斯砚耐心的拆开了沈氏的包裹,似乎有些奇怪的样子,笑着敲着扇子】
                  这可都是你娘亲手做的,半点没让侍女针线帮忙,为了完好无损的带回神都,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9楼2017-11-2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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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说你像个游侠,但我总想着,游侠也不会一辈子都在外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
                    其实比起祖父说的游侠,感觉他更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总是没有什么征兆。何况书典上讲父母在,不远游。虽然自己远在关外的父母使这一条我也没法得解。但舅奶奶的年纪也日渐老去,二伯虽不常将这些挂在嘴上,但一定心中也是自有计较的,也不需容我这个小孩子多说。
                    :阿娘何苦呢。这些,神都都能买到。二祖也不曾短缺了我什么……
                    把展开的衣裤都叠回去,其中竟还裹了一捆鞋垫。不免失笑。
                    :你小时候,舅奶奶她也曾经爱做这些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21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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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侠,信叔居然会这么评价自己,这倒是让自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为何会离开神都,信叔也是知道的,若不是阿兄和彦弟先后早逝,若不是阿娘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在身边,自己何必要离开神都去办事,若说是游侠,自己不知为何的却想起了渊弟,挑眉笑道】
                      我可不是游侠,若说是游侠,你四伯倒是一个真正的游侠。
                      【对于斯砚来说,渊弟对他而言恐怕只是一个符号,他从没见过渊弟,因此也就是提了这么一嘴,但听到他的话,倒是笑了】
                      我七八岁就进宫给穆宗的嫡长子兰陵王做伴读,若说到用度,自然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然而那时候我每次回家或是你大奶奶进宫总会给我带一些衣帽之类的,并非是因为怕有人少了你的,不过是做娘的都有这个习惯,总想着自家做的才是最适合自己孩子的。


                      11楼2017-11-2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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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真的是大可不必。
                        祖母常说,小孩子像是破土而出的笋子,哪怕没有雨水,其实也长得很快。从这小院子那朱红廊柱上的一道道刻痕来看,她没有说错,我真的长得很快。
                        所以,一年只有除夕才会相聚的父母每次瞧见我都不是他们印象中熟悉的样子。所以,母亲做再多的针线活,她的针脚也永远追不上我的成长。那些衣物即使裁剪的再妥帖齐整,总是有些小,永远不合身。
                        :以后,你要是什么时候还去边关的话。代我告诉她,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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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本来想说的话是,以后别再送了。这些心血,其实没有一件派的上用场。可临到嘴边,又很不忍心。可或许我终究不是个太讨喜的孩子,要表达什么,总是少些大明大亮的哭笑和自由施张的情绪,无关我是欢喜什么,还是抵触什么。
                        :晚上要过来二房这边吃饭吗?祖父公事闲下来了,今天会早回家。他也许久没见你了,你能来,他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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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让自己那因为母亲的举动而产生的复杂情绪挂在脸上太久。于是,话题被我亲自终止了,虽然多少有些生硬,但二祖也想念他,这是真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1-22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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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和他还是不同,那时候自己虽然在宫里,但是阿娘是能时不时来看看自己的,而他呢,沈氏远在玉门,永远不可能在他身边,小孩子其实要得真的不一定是这些,他说很喜欢,自己却是凝视了他很久,方才轻笑道】
                          下回我会告诉她,若要给你做衣服,便做大一些你才用的上。
                          【至于下回是什么时候,自己是不知道的,或许就在来年,或许,会是很多很多年以后,提到晚饭,挑眉起身】
                          今日就不来了,信叔好不容易得了空,我要是来了,他又该帮我改时文了,你与信叔说,我三日后来寻他求教,三日之后,他休沐。
                          【这也是给斯砚提个醒,伸手又摸摸他的头,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14楼2017-11-2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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