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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仲孟】《雾里逢君不见君》by变成一只颓废花(古代abo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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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亲说,他不是君儿的父亲,君儿的父亲是……叔父,”孟君说这话是有些语无伦次,嘴角又是瘪了瘪像是要哭出来,“可叔父怎么会是父亲呢?”
“那君儿想要叔父当君儿的父亲吗?”仲堃仪柔声问道。
孟君也不知该怎么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叔父当然也能当君儿的父亲啦,”仲堃仪笑着颠了颠坐在自己怀中的孟君,继续徐徐引诱道,“君儿这样不就可以还有父亲了吗?”
“可是……”孟君年幼,有些辨不清其中哪里不对,只觉得有些疑惑,“君儿讨厌仲叔父吗?”仲堃仪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
孟君连忙摇了摇头,仲叔父不仅给自己弹琴、练字、读书,还带着自己跑马、玩耍,而且还能抱自己高高,这些自己以前都没有跟父亲玩过,自己当然不讨厌仲叔父了,“君儿不讨厌叔父呀。”
“那君儿以后便叫我父亲,可好?”仲堃仪缓缓说出这句话,只见孟君有些不解的微蹙眉头,夷犹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仲堃仪舒了口气,道:“那君儿就跟爹爹好好说说,不要再让爹爹担心了,如何。”
孟君点点头,动了动双腿示意仲堃仪将自己放下,忍不住小跑着来到孟章面前,道:“仲叔父说,我可以叫他父亲。”
孟章面有难色的看了眼此刻正满是得意神情的仲堃仪,又低头看了看缓住了哭泣的孟君,手指有些颤抖的轻轻碰了下孟君头顶的发髻处,踌躇了一下道:“君儿喜欢便好。”
三人一并进了哺食,仲堃仪留着孟君在宫内相互交谈了几句,便拉起孟君的手对孟章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送君儿回去,然后便来此处同王上一并处理要文。”
孟章点点头,帮孟君系好披风,轻轻拢了下孟君耳边的碎发道:“嗯,你们去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17-12-05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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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仲堃仪走出宫门,孟章拿起之前翻看的关于遖宿的通报细细的思索起来。
    没过多久仲堃仪已是回来了,见孟章站在案旁手中拿着一份牒文眉间满是忧愁,便问道:“怎么了?”
    孟章摇了摇头说道:“我天枢撕毁信盟,遖宿恐怕此时已经对我国蠢蠢欲动了吧。”
    仲堃仪接过孟章递给自己的奏文看了看,成竹在胸的说道:“无妨,王上可否记得你我二人之前商讨的应对遖宿之法。”
    孟章略想了一下点点头,仲堃仪接着说:“如今的遖宿与天权相互对峙怕也伸不出手来重新攻占我国,若是我国暂于天权结盟,臣自愿领兵同遖宿周旋一二。”
    孟章脸上满是倦容的挥了挥衣袖道,“此事,就依仲卿了。”
    两人还未说完,门外一内侍便端着孟章每日的药碗递了上来,仲堃仪自然的结果内侍托盘中的青瓷碗,道:“王上,该用药了。”
    孟章看着仲堃仪手中的药,盖因如今有孕的原因,颇有些小孩子脾气的皱了皱眉头,道:“知道了,给本王拿过来便是。”
    “王上您身子弱,要早些调养才是,”仲堃仪想到之前曾问过医丞的一些注意事项,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说,“莫要同上次一般留了后遗症为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7-12-05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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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堃仪指尖落在小腹处的动作让孟章猛的打了个激灵,强撑着精神无力的推了推仲堃仪,道:“仲卿……还有孩子……”
      仲堃仪虽说已被孟章身上散发的气息入了迷,但终究平日里也是极其克制的一人,听到孟章在自己耳畔小声说道,也恍然醒了过来,有些不甘的撑起身子把孟章扶起,仔细整理了一番孟章已是凌乱的衣衫和发髻,谐谑道:“孟章害得仲某如此受苦,当真是狠心。”
      孟章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来,拢了拢脑后刚才散乱的发丝,眼前却是浮现了孟君的面容,也不知怎么了,恍的脱口而出,“等过些日子,我们成亲便可。”
      仲堃仪闻言心中一喜,道:“孟章此言当真?”
      孟章原是有些迟疑,但既然恍然间已是说出了口,愈发坚定之前曾做过的那个打算,道:“孟章说话,自然是算话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7-12-0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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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
        入了正月的中旬,天枢境内天气依然不见转暖,凭往年经验,寒气一般持续到将近三月才会渐渐褪去,屋外已然到了滴水成冰的时节,孟章这几日也愈发的惧寒,朝会过后便居于宫内处理新旧交接的政务,同时还要往朝堂里安插自己的人手,一时也是闲不下来,故从上次成亲之语不小心脱口而出后,也未曾主动找过仲堃仪商谈此事。
        关于婚事,孟章也只是曾简短的交咐过太史令,寻些宜娶的良辰吉时。另说孟章有些刻意避开与仲堃仪的同居一室,却不料自己在日前一次早上例行的朝会结束后,刚进了平日里处理奏文的宫门口,就只觉眼前一暗身子控制不住的便朝后倒了过去,幸亏在一旁侍立的内侍及时搀住了孟章。只见内侍一面慌乱的去请医丞前来,另一队人也因暗地里曾得过仲堃仪的嘱咐,连忙向正在军营的仲堃仪禀报此事。
        孟章不知过了多久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眸,还带着些困惑的看着床榻上颇为熟悉的蓝色床幔,一股不适渐渐拢上身来,感到了后背、腰膀处一阵酸痛,眼皮也沉的厉害,以往这个时间段自己已经是批阅了好久的奏文了,想起近日还未处理的诸多事宜心里顿时有些生急,也不顾身体诉说的不适想连忙坐起身来。
        寝宫内燃着几处暖炉,熏得宫里每个角落都充满着一股让人有些昏沉的暖意,侧耳细听仿若还能从窗外听到冬日里的寒风凌冽,越发衬得人不爱动弹,孟章挣扎了几下才好勉强扶着床侧的雕栏坐了起来。
        宫里静悄悄的竟是没有一个人,孟章皱了皱眉还未抬声叫人便见仲堃仪从外推门而入,身上还裹着一层从室外带来的寒雪未散之气,仲堃仪拍了拍落在肩头的雪花,抬眸看到孟章已是起来了,也不敢近身说道:“王上现在感觉如何?”
        孟章也不知是因为室内的熏炉还是自己的原因,只感觉脑袋疼的厉害,忍不住揉了揉晕沉的前额两侧强撑着精神说道:“还好。”说罢便要起身穿衣。
        仲堃仪连忙脱下满是寒气的披风,上前按住孟章想要起身的肩膀,眼中满是阴沉的说道:“王上都是这般状况了,有些话还需要微臣说出口吗?”
        孟章虽不知仲堃仪为何突然有些气郁,却也没把仲堃仪的态度放在心上,随意抚开仲堃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道:“如今事务繁忙,仲卿有话还是直说比较好。”
        仲堃仪双眸轻轻一眯本想说些冷讽之语,后微启的双唇一顿又立刻恢复了方才冷静的表情,对孟章冷淡的态度也不起火,反而道:“微臣方才已是问过了医丞,医丞说近些日子您还需要多加静养,”仲堃仪说话间走到一旁案几,无聊的翻了几下奏文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和一些小官的录用,还不需王上费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7-12-06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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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堃仪说罢,拿起一折孟章昨夜日写完的启用官员名册,不顾一旁孟章略带些烦躁的表情看了起来,大体扫了一眼后漫不经心的说:“若是王上当真缺些人手,微臣府中还有几个得用的幕僚,也可‘借’王上使上几天。”
          仲堃仪此时不仅握有天枢兵权,而且其在天枢朝堂之上党羽势力已是盘根交错,身边幕僚更是早已深入天枢商会牢牢握住通商命脉,幸仲堃仪也算的上是说话算数之人,那日的承诺,许孟章以天下的话也并非幌子,如今的孟章虽说手上无人,但仲堃仪在政令大事之上对孟章也是言听计从,着实辅佐了孟章一路,与之前同孟章面上和睦实际行事完全相左的世家之流不同,并未有把孟章当傀儡自己上位的意思。
          孟章处于这种境况,又加上之前二人的合意,对自己手下无人之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有机会便安插几个,若是无机会也不强求。
          纵然孟章本是想着此时不必过于追求自己的眼线,奈何就算是好脾气听到仲堃仪如此明显的冷嘲热讽也会发怒,更何况孟章此时已是有孕一月有余了,脾气更是有些阴晴不定,听闻仲堃仪如此回答,立刻回说:“哦,仲卿如今已是大权在握,还在意区区几个幕僚,只肯‘借给’本王一用?”
          “若是王上赏脸给下官身边的人赏几个位,在下当然不会拒绝。”仲堃仪将手中的奏文颇是恣意的往案上一扔说道。
          “哦,这等赏官‘小事’还需要本王出手吗?”孟章心中本就因身体不适有些烦躁,仲堃仪此时的话更是一番火上浇油,“左右仲卿说的也对,本王只能赏些小官,若是仲大人身边伺候的人,怕是看不上本王给的官吧。只怕仲卿手指缝中一漏,也比本王给的官大。”
          仲堃仪自然听出了孟章话中的火气,愈发起了引着孟章话头的恶劣兴致,缓步走到孟章身边,双臂十分自然的环上孟章的腰身,自己前身微微一贴孟章的腰背,牙齿蹭过孟章耳骨,仲堃仪私下里十分喜爱孟章耳朵极易逗红这一点,故意贴着孟章耳边压低声线将气息喷到怀中人的耳廓内说道:“当然,若是王上能够嫁给在下,不过是区区几个幕僚而已,王上想要多少,在下便给王上寻多少来。”
          虽说是故意调笑的戏语,但也未尝没有仲堃仪小心露出的几分真情,怎奈孟章先是被仲堃仪的一番气话挑的心绪烦躁,后又被身后之人存心的亲昵搅的心神不宁,也辨不清此时仲堃仪究竟是在说笑话还是在戏弄自己,只能当做不知此意的向前走几步,想要借此拉开让孟章十分不适的距离。
          仲堃仪双臂发力制止住了孟章想要逃避的想法,在孟章身后轻笑了一声,孟章只觉得两人贴合之处也随之一阵颤抖。因孟章之前昏迷了许久,所以内侍们已将其头顶上的发冠摘掉,只是松松垮垮束了一层发,仲堃仪借着身高轻而易举的将下颌搁到孟章头顶之上,双臂从腰身抱到胸前,下颌在孟章头上蹭了蹭,道:“就是不知王上定下了何时的日子,能够与下官成亲,在下好早作准备,请人向王上纳采。”
          “仲卿莫不是在说笑吧,便是要成亲,也是本王向仲卿纳采才是。”孟章颇有些孩子气的反驳道,此话刚出孟章就觉不好,暗叹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脾气竟不如当年沉得住气。
          “也好,那微臣便等着王上纳采。”仲堃仪也不反驳,反倒笑着附和了孟章一句,“就是不知道王上肚中的孩儿还等不等的到王上来向他父亲纳采,不若还是微臣来吧,王上只管静养便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7-12-06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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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章还在心疑于自己最近情绪的起伏不定,仲堃仪此话说完自己也不做声,只是默默的扭过头去示意自己不想回答。
            仲堃仪想到方才自己背着孟章私下里同善于孕产的医丞交谈了一番,知道孟章孕育初期性情便开始有所起伏,心中还是对略显些孩子气的孟章感觉颇为新奇,毕竟从当年初见之时,孟章已是一副年少稳重、心思深重之意,见到此番孟章反而对孟章有了些新的了解,这让愈是位高权重愈是控制欲强的仲堃仪心下愉悦,也不顾孟章反驳,一只手从胸前滑到孟章腹部,动作极为轻柔的放在孟章小腹处来回蹭了几下,“不知孩儿可还同意父亲的说法?”
            “谁是他父亲!”孟章虽说是背对着仲堃仪,嘴角还是勾起一道满是冷意的微笑,“我早已问过太史令,两个月后有一好日子,仲卿若是无什么别的打算,便去找太史令定下吧。”
            “哦,”仲堃仪当然知道孟章已是问过太史令了,毕竟虽说自己没有架空孟章的打算,但朝中的一动一静从来都瞒不过自己,毕竟,最近有些人开始忍不住要露出马脚了,“时间正好,微臣自然也是相信太史令大人的,幸微臣早已准备妥当,王上便只待微臣请期便可。”毕竟自己算的时间自己必然是觉得妥当的。
            孟章眼中似是染上了窗外的冰霜,微微颌首也不反驳二人之间关于嫁娶这类无意义的争辩,有这个时间不若处理几分政务来的划算。
            “不知仲卿可否放开本王,本王还有事要做。”孟章说道。
            仲堃仪眸中一暗,嘴中却说道:“那却是当真不巧,方才公主来看王上,微臣说王上处理完政务便会陪公主一并出去玩耍,此时算来,公主也怕是要过来了吧。”
            “你……”孟章忍不住转过身来,又想到近些日子却是一直未曾关心孟君,而孟君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环境中,陪着她的却是仲堃仪,也不怪最近孟君有些黏仲堃仪了,孟章叹了口气,道:“也罢。”
            仲堃仪算的时间恰恰正好,两人才说完话,便听到门外候着的内侍道:“王上,仲侯爷,公主来了。”
            “进来便是。”孟章连忙推开仲堃仪,伸手整理了整理自己因为之前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内衫,仲堃仪也不顾孟章刻意的推搡,五指自然的帮孟章梳理了一下后边交杂的束发。
            “爹……父王,你今日还有事吗?”孟君在仲堃仪刻意的教导下已是颇为知礼,一进来先是对着孟章行一宫礼,再起身时脸上挂着满是期待的笑意。
            孟章也知近些日子有些没顾得上孟君,今日本身体就不舒服,便先陪孟君玩上一段时间,权当修养了,孟君走后自己再开始办公,也便点点头,道:“君儿想玩什么?”
            孟君得到孟章的答复眼睛一亮,然后望向站在孟章一旁的仲堃仪,道:“父亲,我们今天一并抓鸟如何?”
            仲堃仪想了想说:“也好,我这就命宫人备好工具、米粮,就在宫门前边即可。”
            “嗯嗯,”孟君连忙点点头,自己之前曾在乡下看过其他大些年龄的孩子玩冬日里抓小鸟的游戏,自己一直特别想试一试,便小步走到仲堃仪身边,道:“父亲也会抓麻谷吗?”
            仲堃仪十分自然的弯腰将孟君抱在自己臂弯中,道:“父亲幼时也曾同旁人抓过麻谷,这种东西只要给点米粮,便能引来。”
            孟君一边点头一边偷偷用眼角观察孟章有没有生气,见孟章并没有因为父亲抱着自己而生气,便放开了胆子伸手揽住仲堃仪的脖颈,道:“那我们快些去吧。”
            “不急,”仲堃仪抚了抚孟君的额头,觉得孟君身上并未发凉,便说:“先让宫人们备好工具,你父王还要换好厚重隔风的披风才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17-12-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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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君听了仲堃仪的话,立刻掩了掩进屋还未来得及脱下的披风,然后看向孟章道:“父王快些,若是麻谷都跑了,便是父王故意的。”
              一旁的内侍早已在仲堃仪的指示下备好了披风,这时连忙帮孟章穿戴好隔风衣衫,三人便带着身后两排宫人去了宫门前那片只立着几只石雕的铺满银雪的空地上。
              仲堃仪先让宫人清出一片空地,让孟章在此处等着他,然后将怀中的孟君放到孟章身旁,自己走到雪地中安放好兜笼木棍,然后叫宫人将米粮递给他。
              孟君好奇的拉了拉孟章的披风摆面,道:“我们不是要抓麻谷吗?为什么要给它吃东西。”
              孟章闻言先是看着远处的仲堃仪眼色一暗,后半蹲在与孟君视线相交,声音虽小但却有力的说道:“君儿可知,将欲去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孟君摇了摇头,道:“父亲还未教君儿。”
              “君儿以后便会从夫子那里学到。”孟章双手已是微凉了,眸中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正蹲在那里捣鼓线绳的仲堃仪,“而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如此。”
              “父王?”孟君疑惑的歪了歪头,还未待她问什么,仲堃仪便已是走过来朝着孟君招了招手,孟君立刻兴奋的将问题抛掷脑后欢快的跑向仲堃仪。
              孟章站在原地看着仲堃仪正蹲在雪地里手把手教孟君如何抓住鸟雀,不知为何已是意兴阑珊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7-12-06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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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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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堃仪着一身繁琐官衣立于一众官员前,看着孟章难得身披一身玄瑞宫衣缓步走来,在太常史引领下跪拜于孟氏祖庙之前,才恍然发觉往日里面对众人已是王威甚重的天枢王如今才是加冠之日,脱下一身象征天枢王室的绿衣,遵从钧天礼法身披红黑之色,纵然孟章因身体虚弱身形尚是瘦弱,但其王命之势却丝毫不减。
                仲堃仪仗着站在身后的众官员看不到自己的神色,眼神带着些难得的痴迷,双眼紧紧随着孟章的一跪一拜,因孟章如今是有孕在身,纵然其身为君王加冠之礼理应极为繁琐,但在仲堃仪强势的权力压制之下,司徒与太史官还是无奈将冠礼简化。
                仲堃仪双目中蕴着难得轻松的笑意,孟章冠礼之后自己便可以同太史商谈君王大婚的相关事宜,虽说孟章是理应被迎娶的坤泽,但其作为一国之君必然不可能遵从钧天旧历被仲堃仪迎进府门,如此说来,便是仲堃仪要迁去天枢宫中同孟章同住,仲堃仪暗地里思索着如何操纵二人婚礼大典,到时既不能累到孟章,也能顺便犒劳到自己。
                “侯爷。”身边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唤声,仲堃仪不禁一皱眉,不知哪个吃了熊心豹子的家伙竟然敢在孟章冠礼上如此行事,仲堃仪虽如此想着,但面上依旧平淡的微微向后瞥了一眼,只见大司马刘穆向自己拱手行一礼后悄声问道,“不知侯爷今晚可有安排,能否赏脸去刘某府中一叙。”
                自孟章上位后,刘穆隐约从那天晚上中明白了些什么,而仲堃仪对他却开始有些神色冷淡并若有似无削减他原本手中就微薄的兵权,刘穆几次想在朝会下同仲堃仪交谈或去仲府门口拜会,奈何不是堵不到仲堃仪就是被仲堃仪或其府上管家三言两语有礼的请走,刘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在这种时候出声,请仲堃仪去其府上一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7-12-06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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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孟章上位后,刘穆隐约从那天晚上中明白了些什么,而仲堃仪对他却开始有些神色冷淡并若有似无削减他原本手中就微薄的兵权,刘穆几次想在朝会下同仲堃仪交谈或去仲府门口拜会,奈何不是堵不到仲堃仪就是被仲堃仪或其府上管家三言两语有礼的请走,刘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在这种时候出声,请仲堃仪去其府上一叙。
                  因是在孟章冠礼上,仲堃仪也不欲同此人交谈太多,便潦草的点了点头,刘穆如获至宝的连忙冲着仲堃仪挤出一脸谄媚的笑意,却见仲堃仪早已转过头去继续注视着正跪拜于庙前的孟章。
                  待一众在仲堃仪看在无比繁琐的事宜结束后,孟章终于回到了自己寝宫中,仲堃仪也前后脚的一并跟着孟章来其宫内,恰逢内侍刚刚帮孟章褪下最外边那一层的宫衣,孟章见仲堃仪走进来,也不说话抬着双臂任由内侍帮自己更衣。
                  倒是一旁弯着腰不敢抬头的内侍感觉似是有什么人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憷不由得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一个走神便不小心扥住了孟章耳后的发丝,猝不及防的引得孟章发出一声“嘶”的呼痛之音。
                  仲堃仪双眼一眯,只见那一直偷偷观察仲堃仪的更衣内侍立刻跪在地上,呼道:“王上,侯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孟章本想摆摆手示意无妨,仲堃仪却早一步出声道:“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自己下去领罚吧。”
                  仲堃仪说罢,那内侍便颤抖着站起身来极快的出了宫门,其余在一旁侍立的内侍得了仲堃仪冷淡的眼色便都低下头,脚步轻盈的鱼贯而出后阖上了宫门。
                  孟章眸色不由得一暗,未来得及问仲堃仪有何事,仲堃仪便已走到孟章身后接过刚才更衣内侍的使命,帮孟章缓缓褪下宫衣,趁着孟章不曾留意,手指随意的碰触了几下孟章衣内温热的肌肤,孟章瞥了眼仲堃仪也没反驳什么。
                  孟章哪怕是头上加冠此刻也刚及仲堃仪前额,仲堃仪低下头见孟章竟是如此听话的抬起双臂任由自己帮他更衣,手指间的动作不由得更是谨慎细致,待帮孟章换好平日的墨绿罩衫后,仲堃仪五指插入孟章脑后发丝中道:“若是王上不弃,可否让仲某帮王上……”
                  “仲卿有心了,”孟章打断仲堃仪的话往前走了几步,从一旁内侍早已呈上的托盘中拿起一把象牙色随手将头发拢好,道:“这种小事本王如今也会自己动手了。”
                  说罢也不看背对着自己的仲堃仪是作何表情,有些疲惫的坐到床侧,手指轻撑脸侧道:“仲卿还有何事?本王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仲堃仪见孟章不似几月前那般的防备自己了,心下有些不露愉悦的眨了下眼睛,道:“要不要让医丞再来看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7-12-06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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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休息一下便可。”孟章今天因行冠礼已是忙碌了一天,感觉后背酸的难受,也不想同仲堃仪多说话转身便要睡下。
                    仲堃仪见孟章动作有些僵硬便知孟章此时身体恐怕不适,只是因性子原因强忍着不说罢了,于是仲堃仪虽口中不说什么,但还是连忙走到床边扶着孟章缓缓躺下,孟章微微瞥了眼此时搀住自己手臂的仲堃仪,垂下了眼眸静静的躺下,任由仲堃仪帮自己盖好日间小憩的薄毯,脑中胡乱的闪过孟君喊父亲时的笑脸,还有仲堃仪当年拂袖而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已是阖上双眼入了睡。
                    仲堃仪倒是一直半跪于床边,直到孟章闭上双眼,鼻中呼出带着韵律的喘息声后才轻轻站起身子,这时听到门外一内侍小声喊道:“王上,小的有事禀报。”
                    仲堃仪闻言连忙看向躺在榻上的孟章,只见孟章突然听到了声音,不安的皱了皱眉,嘴唇微启好似说了什么,仲堃仪握住孟章的手安抚了几下,孟章的手掌极其冰冷,掌心处却还渗着冷汗,仲堃仪不禁紧蹙了一下眉头,后起身走出宫门,双眼冷冷瞥了眼刚刚出声的内侍,原本站在宫门两侧守门的内侍见仲堃仪出来了,立刻弯下腰声音有些惊恐的说道:“侯爷……这……”
                    仲堃仪举起手掌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内侍们连忙冲着神情威严的侯爷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侯爷的意思,仲堃仪将声音压在喉咙中小声说道:“先在这里候着,记住,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王上。”
                    说罢,自己又转身回到屋里,动作小心的重新跪在孟章床头,仿若手中握着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拿起孟章的手腕,将一旁早已备好的干净巾布耐心的擦拭着孟章掌心中渗出的冷汗,细致的连孟章的指尖都不曾放过,小心翼翼的拂拭过孟章每根手指,直到自己觉得满意了,仲堃仪才将巾布放到一边站起身走出宫门。
                    门外冷气甚重,也不怪孟章忙了这一天此时的倦怠了,一股寒风猛的拍打在仲堃仪脸上,一旁等待已久的内侍此时哪怕被冬日的温度熬的浑身战栗也不敢出声说些什么,仲堃仪阖上宫门后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方才出声的内侍,待那内侍面色已经极其苍白了,才朝着宫门走远了几步说道:“有何事,说罢。”
                    内侍跟在仲堃仪身后,听到仲堃仪终于出声,不顾石砖地上铺着的一层厚雪,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便跪在雪上道:“侯爷,是太史大人让小的来问王上,王上……之前的慕陵该如何处理?”
                    仲堃仪闻言身形一愣,原本周身散发着的冷冽的气息不由得消散了些,内侍说的那个慕陵,仲堃仪从遖宿回来后虽听人谈起过却不曾涉足,许是自欺欺人,许是无颜叩拜,仲堃仪表现的仿若不知道那座埋葬着孟章的慕陵,好似不曾去过,那人便一直存在于自己记忆中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7-12-0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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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王上已是重新登基有半月之时,原本早就应将旧陵墓封闭,却没想到众人不曾提起过此事,知道此事的官员因碍于仲堃仪一直无视陵墓的原因故意不曾说起,而孟章却是因为当年三大世家对自己假死后匆匆埋葬之事,并不知其详情,其重入主宫中后,既要忙着政务又因为怀着孩子,难免精力不够,故竟然一直拖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此事。
                      仲堃仪站在院中的梅树下暗想了会儿,有些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道:“直接封院推翻便是,还有什么……”此话还未说完,却是想到孟章如今对自己仍是有些防备的态度,不禁揉了揉眉梢,补充道,“算了,暂且封陵吧,待明日王上处理完政务后,由他做断。”
                      此等小事仲堃仪想着自己虽对孟章陵园有些反恶,但却不值当因此同孟章起争执,还不若留给孟章自己处断,也好让他对自己放下一些戒备。
                      仲堃仪已是在心中打量好了,见内侍已是恭敬的退下,轻呼出一口白气重新回到孟章寝宫中,今日因孟章大礼故案头上难得没有摞满奏文,仲堃仪也不见外,随意一摆衣衫便跪坐于案前,拿起几折奏文便看了起来,毫无忌惮的在奏文上留下自己的笔迹。
                      待仲堃仪写完十几张折子,天色便开始暗沉了下来,仲堃仪看了看仍在榻上浅眠的孟章,起身走到门外嘱咐内侍让孟君先自己进哺食,然后准备好王上的饭食,一会儿王上醒来唤时便及时呈上来。
                      内侍自然不敢怠慢,闻言立刻转身去办。
                      仲堃仪看着内侍的背影走远后便踏入内室,坐在孟章床侧,伸手用掌背轻轻碰了碰孟章的额头,见温度适宜也松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昏沉的日光,孟章如今身体不好作息自然要规律,若是此时睡久了怕晚上难以入眠,想到此处仲堃仪便推了推孟章的肩膀。
                      孟章因睡了半个多时辰,脑中还有些糊涂,看到仲堃仪还想着仲卿怎么在这里,双眸透着无辜眨了几下后回过神来,道:“仲卿?”
                      “王上此时醒了正好,天色不早了,该进饭了。”仲堃仪收回刚才放在孟章肩膀上的手说道,也不待孟章说些什么,就去叫内侍上饭菜。
                      孟章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梦中醒来,房内熟悉的布置宛若重现了当年孟章身中毒药躺在床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仲堃仪在自己床前三叩首后毫无留恋的拂袖而去,仿佛自己当时连咳嗽的力气都被那人一并带走了。
                      “王上还不起来?”仲堃仪点上床边的连枝灯说道。
                      孟章眼神中还带着丝迷茫的看向灯下的仲堃仪,只见此时的仲堃仪脸上带着一股含而不露的亲昵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痴的伸手捂住自己胸口,只觉的心口那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孟章却有些辨不出这究竟是因未从梦中醒来所带的痛,还是如今这厢相互利用难付真心的痛,不由得轻声一叹,自己终是又重新跳入局中,怕是看不清自己和仲堃仪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7-12-06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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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卿在本王宫中可是待了许久了?”孟章轻声问道。
                        “王上身体不适,微臣自然是放心不下。”仲堃仪走到床边,一手搀着孟章臂膀,一手趁机揽着孟章尚不显怀显得极瘦的腰身。
                        孟章因被仲堃仪半揽在怀中,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说:“如此便是劳烦仲卿了。”
                        “王上这话岂不是在说笑,”仲堃仪抵在孟章脸侧的喉头微动,说话时喉结处发出一阵微弱的颤动,“如今,王上还是与微臣如此生分,王上便是不看在微臣薄面上,也该看在君儿和肚中胎儿的面上同微臣少些客套。”
                        仲堃仪满意的看到灯下孟章的耳畔又是一层红晕,乖乖的放开手臂道:“我已让内侍备好饭食,孟章早些吃饭吧。”
                        孟章点点头,走到桌旁敛衣而坐,内侍们便推门将一道道哺食摆好,仲堃仪见内侍们已将一切安置好后才跪坐在紧靠孟章的那侧。
                        却见孟章才拿起仲堃仪此前进上的象箸吃了一口菜,只觉肚中一阵难受的翻涌,方才入口的东西加上一股酸液涌上喉头,孟章连忙掩住嘴想起身,才走了一两步便受不住的弯腰干呕了一下,一旁内侍见状立刻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仲堃仪。
                        仲堃仪也不知孟章怎么了,连忙站起身来想帮顺着背轻拍几下,孟章此时却觉得胃里难受的不行,想吐出什么东西却只在喉咙那里一阵阵干呕,好似要把胆汁胃液一并吐出来才罢休。
                        仲堃仪见状不由得焦急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宣医丞,将所有医丞都给本侯带到这里!”说罢也不理会匆匆跑出宫门的内侍,有些浑身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孟章十分难受的手卡在喉咙那处发出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孟章因怀过孟君,也知道自己此时是怎么了,一手发力的紧紧攥住仲堃仪的手掌,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似是烧心般的难受,此刻的自己不仅想吐胸口那处还有些喘不过气来,见仲堃仪面色竟跟自己此时一样有些发白,小声道:“无事……本王……”
                        话还未完又是一阵难受,仲堃仪连忙握住孟章的手掌,道:“孟章先别说话。”然后将孟章横抱起快步走到榻边将其放好,见孟章一脸苍白之色,扭过头道:“快去看看,怎么医丞还未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7-12-06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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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章已是吐了一会儿了,此时也有些缓过劲来,见二人此刻竟还交握着手掌便想将手从仲堃仪掌中抽出,仲堃仪却好像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依旧紧紧握住孟章的手掌不放开。
                          孟章试着往回抽了几下,见仲堃仪握着自己的力度越发的大了起来,也便不再尝试任由其握着了。
                          待医丞到了帮孟章把了脉,在仲堃仪好似好发怒的注视中有些忐忑的说起孟章的情况,此事只是孕期的正常反应而已,只是因为孟章身子弱,所以反应有可能稍微大些,不碍事,但是平日里还是要坚持多进些饭食,以免肚中胎儿受苦。
                          仲堃仪面色不善的将医丞送走,回身看着躺在榻上的孟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默默的坐在床头,手指拂过孟章额前因难受出了满头大汗,故而凝住了的发梢,动作轻缓的用手中巾布不肯借他人之手的拭净满头大汗,俯下身去在孟章毫无血色的唇瓣上轻轻一碰,留下一个不带一丝情se意味的吻。
                          孟章身子一愣,被仲堃仪握在掌中的手指轻颤了一下,闭上双眼像是回应般的幅度极小的握了一下仲堃仪的掌心,自欺欺人的不敢睁眼看仲堃仪的反应。
                          仲堃仪发出一丝轻笑,俯下身子道:“王上身体不适,今晚微臣可否在宫中一宿?”
                          孟章闻言扭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仲卿若是想,怕是没有人能够制止吧。”
                          当夜,仲堃仪便以共商国事之名留在了孟章寝宫中。
                          而另一侧的刘穆府中,刘穆等了一晚上都未曾见到仲堃仪的身影,连打发个仲府上的人说道一声也未曾见到,待刘穆将身边人都打发走后,自己一人独坐与书房之中不由得脸色阴沉的可怕,脑中却是想到了一个多月前曾要献给仲堃仪的那个少年,暗下里思索了一番后对着门外的管家嘱咐了几句。
                          若是仲堃仪当真欺人太甚,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刘穆心中暗忖今王上同仲堃仪间的微妙关系,想到,如今王上因仲堃仪强势而势力式微,手中尚无人可用,若是自己向王上投诚,怕也能得些好处,总好过自己什么都不做,只能在仲堃仪之下坐以待毙为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7-12-06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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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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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孟章身体还是不舒服的厉害,但手中的政务却是丝毫不敢放下,因而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完全没有怀孕应该有的浮肿体态。
                            因孟章每次吃饭时闻到饭味便开始反胃,就算是一开始能勉强吃进去一点,也会立刻将饭全部吐了出来,仲堃仪看在眼里虽不曾同孟章说起,但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私下里询问了医丞好几次如何解决干呕孕吐的反应,医丞哪怕是十分畏惧仲堃仪阴沉的面色,但还是无奈的顶着压力说实话,这种状况无药可解,每个人身体不同,怀孕反应自然也不近相同,孟章身体虚,反应就难免大些。
                            孟章因怀过一次,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一定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因为难受便不吃饭了,也怕给肚中孩子断了食物,他也不顾这几日总是在自己身边无措打转的仲堃仪,吩咐厨房下去,每日进五次饭,每次量要少,这样哪怕每顿都吐了,身体里还是多多少少能留下些东西。
                            “呃,唔……”仲堃仪见孟章才勉强的吃了几口后,又立刻难受的捂住双唇干呕起来,一旁已经习惯了此事的内侍端着一盥盆连忙凑到孟章胸前,待孟章将原本吃过的东西吐出之后,内侍们熟练的伺候着孟章重新盥洗坐了回来。
                            仲堃仪跪坐在案几一旁,看着孟章又一次难受的将自己瞒着他特意备下的饭菜吐了个精光,眸色微沉,眼角不着痕迹的划过孟章尚未显怀的小腹,仲堃仪这时才清晰的意识到,原来两人是真的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正慢慢的在孟章肚中成形,而不再是一个只存在于自己的话语中,可以用来威胁孟章听自己话的理由了。
                            仲堃仪心情颇为复杂,看着孟章重新端起青碗,想要再勉强吃进去些时,不禁说道:“若是王上难受,便不要勉强自己了。”
                            “勉强?”孟章虽不知仲堃仪说这种话意味何在,但也算是难得打破自己平日里遵从的礼法,躇眉夹了一筷菜后,说道:“何为勉强,若是本王不吃,本王倒是能耐得住,但是他怎么办?”
                            孟章说完,又朝嘴里勉强塞了一口,慢慢的咀嚼了几下,顺着喉咙艰难的咽了下去,“仲大人莫非以为,倘若本王不吃,孩子自己就能自然而然长大吗?”说话间,又夹了一筷子放到嘴中嚼了几下,还未来得及咽下胃中又开始翻涌,内侍早已准备好了新的盥盆伺候在一旁。
                            仲堃仪见孟章又是一番新的难受,皱着眉头站起身来道,“听医丞说,若是能多走动走动,也能缓解一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7-12-06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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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本王没事。”孟章待平静下来之后,摇了摇头拒绝了仲堃仪想带着他出去散步的想法,道,“仲大人若是觉得在本王宫中烦闷,可以去看看君儿,前日你教她耍了套拳法,这两天她感兴趣的紧。”
                              “君儿那等会儿再去便好,”仲堃仪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内侍将饭菜撤去,内侍接到仲堃仪阴沉的眼色立刻将头底下,也不敢抬头看孟章此时的神情,动作极为麻利的将桌上的几碟小菜撤走。
                              孟章见在自己身旁服侍的内侍经如此听仲堃仪的使唤,心下不由得又沉了几分,但面上依旧掩住不提,只道:“天色已近昏时,本王还尚有几分军务折子未看,无心闲逛。”
                              仲堃仪见孟章站起走回案几,便自己来到在门口立着的一个内侍身边,小声吩咐了几句,看着内侍得了自己的命令推门而去后,仲堃仪只一个转身的功夫,面上便熟练的挂上了谦逊的微笑。
                              孟章坐在案几后抬头瞥了眼仲堃仪,见他面上纵是些虚假的笑意,心里颇不舒服,虽知他之前邀自己出去是好意,也不想主动跟他说话,只管低头看手中关于练兵调将的奏文,如今的遖宿同天权打的十分激烈,虽说其一时半会调不出人手转攻天枢,但趁他病要他命,天枢也该早作打算,不日将派出人手同天权、天璇共做商谈,便要是打,也该是钧天国内部的事情,遖宿还是从哪里再回哪里去吧。
                              孟章揉着脑侧穴位,看着手中可有的人手有些发愁,暗自想到,如今这事终究还是只能依靠仲堃仪……想到此处,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仲堃仪心里也清楚,如今的孟章手中根本无人可用,若是想做出一番大事来,绕了一圈还是要求助到自己这里,心里对孟章的故意无视也不急,坐到一旁谋划着自己的算盘。
                              宫内一时便静了下来,侍立在一旁的内侍仿若也发觉的了仲堃仪和孟章之间微妙的角力,不仅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屏住唯恐二人想到自己,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之状,孟章因劳累而呼吸显得有些粗的声息便在仲堃仪耳边格外明显了,仲堃仪心中不由得一叹,暗想孟章果然还是如以前一般有自己的脾气,个性内敛却又充满韧性,从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当真让人又气又怜。
                              仲堃仪想到此处,本想开口说话主动打破屋里略带些暗涌的气氛,门外的内侍却突然充满喜色的说道:“王上,大公主求见。”
                              孟章听到内侍的通报,不由得瞥了眼坐在一旁的不知低头想着些什么的仲堃仪,大抵猜出找孟君来是谁的手笔,孟章自然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在外边等自己太久,只得无奈的说,“快请大公主进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7-12-06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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