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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and纱吧转文过来


IP属地:重庆1楼2017-12-25 15:10回复
    永恒与一日 BY:祭司
    谨以此文献给十年来和我一样对圣斗士热情不减的老同学shiryu和ikki.
    -----但愿我们可以重回往昔……
    (一)
    还是上午,天空却象是无边的铅沉沉地压在头顶。
    已是春天。西伯利亚的风依然咆哮凛冽,雪依然冰冷无声,冰层也依然象大地一样坚实。
    冰面上的那束鲜花早已经失去了鲜泽的光彩,朝我泛着冷冷的光。
    大脑被风吹得有点**,一幕幕在脑中回闪,可我怎么也串不起来。妈妈,老师还有艾尔扎克一定在天上的某处微笑吧,可卡妙老师的灵魂已不知在何方。我伸出双手,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还在,睁开眼却只有尘埃,了无痕迹。好象初来这极寒之地被锐冰刺破身体,冷,且疼。
    休伊还没有起来。
    前年,雅可夫为了逗我开心,硬拖我去看他的新雪橇。拉雪橇的狗却刨开积雪,挖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结果我们的雪橇带回了这个意外收获。
    我面无表情地倾听他的诉说:战乱、难民,还有海难。望见他悲痛的眼睛,我听到了命运细细的嘲笑声。残忍的重复……
    人类依旧重复着卑鄙的欲望和可笑的相互伤害。看吧,女神,我们所有的牺牲,黑暗冥土上的绝望和伤痛,那一个个陨落的生命换来的是人们一如既往的无知。
    可休伊并不了解。自从雅可夫那里知道我的身份,便恳求我收他为徒。
    他坚定的面容萦绕起幼年的记忆…….
    “为什么要当圣斗士”
    “为了再见到妈妈”
    “可那时你妈妈也不会再活”
    你也想重新见到你的亲人吧,那又如何?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没有问为什么,却同样固执地赖在这儿了。
    这小子也的确乖巧,常帮我买鲜花,喜欢音乐,偶尔用小刀将冰刻成小玩意。但他的要求我一直置之不理,仅管我听说紫龙他们都收了徒弟。
    去年春天是难得寒意稍缓的时候。我从外回来,风吹送来断断续续的吉他声。我冲进房间,脸色一定很可怕,因为休伊害怕地停了手。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踩到了掉落的鲜花。
    我无力地倚靠着万年冰壁,莫可名状地浑身发抖。
    那个如风般消逝的傍晚,在那艘巨大的轮船上,星矢曾弹着忧郁的曲子,我和紫龙迎风而立。纱织在夕阳的余晖中轻抛万金。从此大家比肩而战,生死一诺,恩怨九重。
    那个黄昏很温暖,可弹吉他的人已长眠于冰冷的地下,只剩我们的不堪回首。
    跟过来的休伊在身后紧紧抱住了我。我第一次问他:
    “你想从海里把父母姐弟拉上来吗?”
    他竟然摇头。“他们在我这里”小手指了指脑袋。
    “那为什么想当圣斗士?”
    “我想变强,然后可以救很多人。”
    是么,可命运的丝弦会让你永远都救不回对你重要的人,然后倾其所有也换不来忘记。
    我用力抖了抖回忆,心头一阵恍惚。
    今天格外不安,也许和昨天弗莱雅来访有关吧。
    她的到来实在出人意料,仙宫之战后我们再也没见过,因为谁也不想去揭开渗血的记忆。
    最紧张的是休伊,这门可罗雀的地方突然来了美丽的访客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我们在火炉旁默然坐对,思绪却象窗外的雪花在狂舞。
    “这个孩子很可爱,”她的微笑纯真一如往昔,“是你徒弟吗?”
    “不是!”我否认,全然不顾休伊失望的神色。
    她望向我:“前几天,雅典娜去了亚斯格特。”
    我恍然大悟。回忆被这样撩起,于是她来拜访故人。
    “她和姐姐谈了一整天。可我没听见。你知道吗?前阵子姐姐突然想放弃了,向奥丁祈求新的使者。”
    我明白,心中的伤口会在你觉得已经愈合的时候突然蠢蠢欲动,破茧而出,然后自责,万念俱灰。
    “幸好,雅典娜走后她又振作了。”我们的目光落在窗外,依稀看到两个风姿绰约的女神在万寒宫中并肩而立。她们会说些什么,沉痛的缅怀抑或劫后的勉励?
    告别的时候,弗莱雅有些吞吞吐吐:“我觉得,雅典娜象是来告别的。”
    告别?
    几个月前我去圣域见到了女神。
    那时我正被休伊搞得心烦意乱,决定去圣域找瞬。紫龙在庐山守着他小小的幸福,一辉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当了教皇的瞬最忙碌。
    十二宫的路依然漫长,我几乎没有勇气再次攀登。幸好,幸好黄金圣衣全部被收藏在教皇大厅里。经过处女宫时听到了贵鬼的声音。我推开旁门。
    天色已暮。贵鬼正蹑手蹑脚地在捉萤火虫,而纱织居然在旁帮忙。我有些哭笑不得。瞬是不是忙糊涂了,居然来信说这小子沉稳了许多,过几年肯定可以穿上白羊座圣衣。
    “冰河,看,我们捉了这么多!”他发现了我,向我举起一个大袋子。
    我疑惑地盯着纱织,她怎么也有这个心情。贵鬼笑嘻嘻地:“冰河,看好了”
    他突然松开了袋口,那些小东西闪闪烁烁地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在苍茫的夜色中格外显眼。
    “听说,穆先生的星光灭绝很象这样。”贵鬼的笑容有些向往,有些悲伤。
    原、来、如、此。
    我们三个痴痴地望着盘旋而起的点点荧光。
    “纱织小姐,如果是哈迪斯赢了,我们都死了,人们是否会说我们是自不量力,是否不会再说我们是正义?”
    我是多么愚钝啊。贵鬼已不再是当年在城户官邸热衷于捉蝴蝶的小孩了。一切都不会再象从前……
    纱织的目光依然直视苍穹,手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总有些存在,无分人神,不论胜负。”
    贵鬼一脸肃穆地答了声是。我才惊觉他已长高如许。
    胸中仿佛有炽热的东西被重新激荡,直到那天晚上见到了瞬。
    他有点疲惫,但显然很高兴见到我,开口就问我怎么会静极思动。
    我看着教皇宝座旁那件光彩如昔的天马座圣衣,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
    “我是来告诉你,我准备收个弟子。”
    瞬有些讶然,然后宽慰地和我相视而笑。
    这时一个小孩探身进来,恭敬地站在瞬身旁。“他叫泽,我的徒弟。”
    深发色,以倔强的神情打量我,有点象小时侯的一辉。不过,休伊不会输给他的,我想。
    第二天,休伊的名字上了圣域学徒的名册。
    “老师,今天学什么?”休伊的呼唤拉回了我的思绪。
    “绝对零度。”我跟他细细解释。心头的不安象乌云越来越厚。
    黄昏,他终于再也练不动了,累得一屁股跌坐在冰面上,瞪大眼睛望着我:“老师,绝对零度下一切都变冷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强大的小宇宙爆发了,在那遥远的圣域。
    西伯利亚的大地在颤抖,永恒冰壁似乎摇摇欲坠。
    女神在向我告别……
    又一次的失去。
    我只觉手足冰冷,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道呆若木鸡地站了多久,好象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
    是休伊。浑身是雪,嘴唇发紫,仿佛做错了什么般怯生生地看着我被寒风吹成冰凌的眼泪。
    他竟然陪我在这站了一整夜。
    天色蒙亮,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几颗晨星微微探出了头,躲躲闪闪,真象贵鬼在莎罗双树园放飞的萤火虫。
    一个真正战士的热血和信念永不会变冷。
    是这样回答休伊,还是让他用以后的人生去发现?
    我在晨曦中犹豫了……
    (二)
    近来的天气极其讨厌,寒暑不常,总是时雨时晴。还说春雨贵如油,每天干干净净地出去,回来却是一身泥泞。
    今天刚扛起锄头准备出门,春丽把我叫住说是春寒侵人,给我戴上了斗笠。
    斗笠早就破了,细密的雨丝透过缝隙钻进脖子里,让人打了个哆嗦,确实有点寒意料峭。可是比起冥界渗入灵魂的冰雨这又算什么呢。
    急急忙忙阻止了继续回想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翻土。
    中午,雨终于停了。阳光慢慢透了出来,带着水珠的树叶闪闪发亮,清新怡人。
    岩石上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晃动,伴随着阵阵的吆喝。
    眼前有点模糊。
    “你叫什么名字?”
    “紫龙,让大瀑布倒流吧!”
    “紫龙,你还是只雏鸟呢。”
    “紫龙啊,……”
    总以为抬起头又会看到老师平静地坐在高崖上,严格又慈祥。
    可高崖早已空空如也。
    只有那个拳打脚踢,晃来晃去的小家伙叫我老师。
    几年前春丽从庐山的林子里带回了他。他在襁褓中睁着黑亮的小眼睛,不哭也不闹。我有点虚弱地对春丽说了声“留下他吧”。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春丽对他照顾地无微不至。我们一致决定给他起名为王虎。
    突然有一天王虎摇摇摆摆地跑来叫了我一声老师。刹那间心如瀑布下的潭水被冲击地难以自持,前尘往事纷沓而来。抬头望春丽早已是泪流满面。
    命运的轱辘依旧旋转轮回,不肯稍作停歇……
    “老师!”王虎看见我,呼唤了一声继续练习。
    我无语。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次看见这个孩子执着地要变强,我就思如潮涌。
    世事依然纷扰,悲剧依旧不断。王虎如果不是留在这里,法利路的悲剧难保不会重演。
    人世间珍贵的生命被如此轻贱地放手,我们却如庐山千年的磐石在绝望的冥界为之坚守。人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守护神为她的子民伤劫重重,她的战士为他们将鲜血涂染于十二宫的阶梯……
    我的愤怒无言,悲哀,
    亦无力。
    “老师,你看!”王虎手指半空,一只蝴蝶摇摇欲坠,估计是翅膀受了伤。
    “随它去吧。”我冷冷地说。那让我不舒服地想起冥界挥之难去的妖蝶。我眼睁睁地看着蝴蝶跌跌撞撞地落入了水中。
    水底,天龙圣衣的气息依然强劲,洗去了血泪,接受大自然的润泽。
    可心底的血泪呢?
    春丽前一阵子去日本看美穗,我固执地不肯同往。
    她回来说美穗很好,和那些孤儿过着平凡宁静的生活。
    我相信。
    冰河在极北苦寒之地,一辉仍然时隐时现,瞬和女神在希腊打理圣域。谁也没有回过日本。
    因为星矢就安葬在星子学园。
    那个大家都极力不提起的星矢,那个永远都热情似火的星矢。我曾为他奔波万里远赴高原,他也为我独上险峰力取泉水,日本,圣域,仙宫,海底……当我们还是井底之蛙在银河擂台上大打出手时,谁会猜到这样的结局?总是冲在第一关的星矢却永远停在了最后一关。
    梦中他的身影依旧灿烂,回忆依旧絮暖盈人,我们依旧进退如一,可人,
    早、已、不、在。
    生死两相离。
    风寒,水寒,人亦寒。
    庐山的日子宁静平和,庐山的景色妖娆如昔。我的心境却日渐苍老。
    老师何以能够在战友逝去后243年沉如潭水,只为再次投身洪流。
    要知道瀑布的水流大小有时节,等待的岁月有多漫长又有谁搞得清。
    脖子有点凉。又下雨了。
    “老师,”王虎看着我皱了皱眉,“那个破斗笠还是换了吧。”
    这个孩子总是看不惯这顶斗笠。他哪里知道这是贵鬼从白羊宫前找到给我的。
    恩师的遗物。
    贵鬼常常来看我,早已不复当年的顽皮淘气了。念动力强了许多,总是倏忽而来,倏忽而去。个子也长高了,眉宇间亦有沉着之气,听说也有人找他修圣衣了。他对我讲述圣域发生的一切。一辉的来来往往,瞬的忙碌,冰河收了个徒弟,甚至他和女神放飞的萤火虫。


    IP属地:重庆2楼2017-12-25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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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常将他带在身边,偶尔出现在校场,接受年轻圣斗士敬畏的目光,可他们怎会懂得冥土凄凉的暗色。上次去圣域,抚摩着教皇殿的天马圣衣,只有几只萤火虫在旁飞舞。谁都不想追忆往事。结果曾和星矢最为接近的我,最后仍是我离他最近。
      看见贵鬼的面容,我总想起白羊宫里雍容优雅的穆先生。可再多的微笑与从容在十二宫之火再次点燃的时候都化成了战意和死志。穆的成长是否起点于史昂死于撒加之乱我不得而知,但贵鬼的成长却一定始自冥王役后。师徒,也永远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羊宫前我和老师并肩而战,史昂却和穆相对成敌。再多的恩义也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可最终也是殊途同归,俱成鬼录。
      死去的人随风逝去,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冥王战后,大家几乎未再相聚。可怀念藏在心底。
      几天前,瞬派人来送信。信使是个叫优的小孩子,黑发,大眼,神情让我想起少年的星矢。他好奇地逗留了大半天。“你的老师是谁?”临走前我忍不住问他。
      “一辉。”他骄傲地回答。
      是吗。当时的感觉说不清楚,一点点心酸,还有久违的温暖。
      我俯首望着崖底的流水,思急如湍。
      晚风中一只水鸟掠过水面。
      突然心头一震,大瀑布一阵轰鸣,逆流而上,震耳欲聋。
      女神的小宇宙在向我告别……
      是么?残阳圣域,风雪北欧,七海之水,极乐净土,那个百转千徊都不曾放弃的小宇宙终于要从她无限眷顾过的土地抽身而去了吗?
      明知会有这天,但未免太快。
      那一切的一切……
      我呆立在崖上,任凭风急雨骤将斗笠吹落崖底。
      天地一片苍茫……
      不知过了多久,刺目的阳光唤回了我的神志。
      已是第二天清晨了么。
      我木然盯着潭水中还在打转的斗笠。一个黑点!好象有什么爬了上去。
      是那只受伤的蝴蝶,正挣扎在笠沿。
      它终于爬上了笠尖,在初升的阳光下蹒跚而起,向着没有尽头的远方振翅飞翔……
      一滴眼泪,从我脸上掉落崖底,化成涟漪。
      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女神,我自惭于退守安逸。问她我还可以做什么。
      她低首无言,半晌。
      “那么,”她抬头,微笑,
      淬历于风尘,“幸福地活着吧。”
      我入水捞起了恩师的斗笠。
      上岸,看见一脸担心的春丽立于晨光中。
      我笑着说:“叫醒王虎,该吃早饭了。”
      (三)
      炙热。
      空气被蒸发成水汽,眼前模模糊糊。石头烫得发红,岩浆随处可见,土地仿佛被鲜血涂染。人们说:这是地狱。
      地狱?那里却只有冰冷,即使是血池火海,也是没有一丝亮光的冰冷。
      这里依然有阳光,尽管很妖。
      爱丝美拉达,我回来了。这海上的孤岛。
      十字架依旧孤零零地竖立着。我默默地数着坟前湿热的土地上绽放的鲜花,楚楚动人,象爱丝美拉达的微笑。。
      春天的气息仍然带来了鲜花,尽管死亡皇后岛日炙如火,夜冷如冰。
      淡却生的韵味,浓化死亡的精彩。这就是生活的真相吧。
      海潮声断断续续随风吹来。象冥界亡灵夜夜的哭声。
      看吧,回忆和现实总象纠缠的丝线,
      死结。
      瞬,我那个和你有一样面容的弟弟,现在已经是圣域的教皇了。他常常很忙,毕竟冥王一役改变了太多太多。也总是有些惶恐,可他不知道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每次我回圣域他都很高兴,总要絮絮叨叨地说半天。兄弟二字,永远包含了太多的倾诉和故事。
      看见他,我就会想起爱丝美拉达,想起和我们一样的兄弟。艾俄罗斯和艾欧里亚,斯多和巴多,撒加和加隆。哪对兄弟不曾误解重重,不曾手足阎墙。加隆,那个从善从恶都义无返顾的小宇宙,现在已是宇宙的星辰了。海底神殿他狂傲的眼神,黑暗冥界他勇决生死的骄傲却仍然格外鲜明。他和撒加最后也只在雅典娜神像前匆匆一面。斯多和巴多已携手葬身冰雪,艾氏也已神形俱灭。难道非要有坎坷,才显现手足情深?
      看来我和瞬始终值得庆幸,还可以彼此珍守。但我们也曾互相成敌。六年惨淡的岁月让人不憎恨什么好象活不下去,爱丝美拉达,只有你的微笑将我的一点点良善深埋,然后破壳而出。
      可那些没有血缘的兄弟呢?
      雅典娜让瞬做教皇,是相信他的善良宽容和平可以把我们重新凝聚起来。确实常常听到紫龙和冰河的消息,瞬成了我们四个传递问候的中心。可雅典娜她不知道,惯性,会让失掉轴心的陀螺继续旋转。正如在星矢他们眼中我是始终孤独游弋的风筝,可他们不知每次牵扯我的丝线并不仅仅是瞬。
      星矢,那个星矢。我常来此地看望爱丝美拉达,却懦弱地没有勇气去看望他。那个永远都没有什么心事的星矢。小时侯他一会儿为受欺负的瞬出头,一会儿硬拖冰河踢球,有时故意惹我发火,甚至操心紫龙留长发,可转眼间又会忘得一干二净。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总可以坚定而心无旁骛地往前走,从来都不曾迷惑,当然他也总是对的。记得为了争夺黄金圣衣我们怒目相向,后来却互托生死,我一直相信他总可以比我们多爬起来一次,结果却再也不能起来。我们两个率先闯进了哈迪斯神殿,相信可以跨过最后一关,谁料到冥王的剑比死亡还要寒冷……
      天马圣衣现在好好地放在教皇大厅,瞬坚持说那样可以激励他不会偷懒。即使没有那件圣衣,难道我们也会忘记吗。
      那天我和瞬走进大厅,一个小孩正用渴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抚摩那件圣衣,看见我们进去急急忙忙缩回了手。有点蓬乱的黑发,大眼,做错事的神情很象小时侯捉弄了美穗的星矢。只觉得当时心底什么温柔的悲伤被触动了。“它只属于真正的战士”我说。
      “那我也要当那样的人。”他自信又坚决地说。
      “那你还得好好学。”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叫优的徒弟。
      瞬很高兴,告诉我他是个孤儿,父母死于黑暗圣斗士之手。
      “哥哥,你知道吗?优有一个弟弟叫泽。”瞬有点顽皮地看着我。
      我愕然,仰天大笑。
      何其相似!
      前阵子我抓住了两个黑暗圣斗士,本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可还是把他们送回了圣域。就在那天,我碰到了到访的苏兰特。我们在空荡荡的十二宫里迎面相遇。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圣域吧,正惊异地打量周围的奇观。他看见了我,一身便装,只有从不离身的笛子。
      “一辉,好久不见了。”
      我默然。是好久了,久得恍若隔世。
      “如果我今天以战士的身份来这里,会有人出手相阻吗?”
      是讥诮,嘲笑还是敬意抑或是廉价的同情。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却不由自主地满腔怒气。“你尽可以试试!”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了,“一辉,你还是老样子,总想用战斗证明什么。”
      是么?瞬却说我心变软了,因为我居然对那些黑暗圣斗士手下留情。
      我们曾全心全意追求大地的重现光明,他们却向往黑暗。他说。
      我不是怜惜他们,也不是想起自己曾经同样的经历。只是冥界凄厉的死灵,面对自己唯一的弟弟变成冥王的绝望,哈迪斯对人类感情决绝的否定,让我已无力再去面临夺人性命。
      我是变了,还是有点厌倦。
      山河依旧。寂寞依旧比夜还长。
      梦里却多了冥王冰冷的剑锋和星矢的笑脸。
      天下又是何人之天下?
      这天下不是雅典娜的,不是我们圣斗士的,是天下人的,但为什么偏要我们苦守,然后失去更多。
      想到这儿,我不由苦笑。我似乎变得象瞬了。
      太阳快下山了,还是很妖。晚霞如血,寒意渐起。
      爱丝美拉达坟前的青草在瑟瑟发抖。
      上次回去也见到了女神,在处女宫。
      贵鬼已经把黄金圣衣修得七七八八了。十二件黄金圣衣又从教皇大厅放回了十二宫。
      纱织站在处女座圣衣前,若有所思。
      突然想起她和沙加曾第一个以第八感进入冥界。在找到哈迪斯之前,他们沿着阿格龙河寻找极乐净土又折返地狱。一路上他们碰到了多少艰险,迷了多少回路,遇到多少冥斗士,让多少佛珠变色,没人知道。但这一路相携生死的情义一定深厚,足以使沙加叹息墙前甘愿粉身碎骨,使纱织在此悲怀追忆。
      “一辉,”她看见我,“你见过莎罗双树园么?”
      她拉开了园门。芳草萋萋,两棵树光秃秃地站在那儿。
      “一辉,你看!”她惊喜地喊。
      原来莎罗双树的枝条上抽出了小小的嫩芽。
      “你下次来的时候,这里一定是鲜花遍地了。”她坚定地说。目光一扫刚才的迷离与萧索,仿佛回到了面对刺骨风雪,灭顶海水依然淡定的明澈和坚持。
      那又如何呢。
      爱丝美拉达也曾惊喜地指给我看死亡皇后岛的鲜花,可最终那鲜花也不过是点缀她的坟头……
      天色越来越暗,四周越来越冷。
      大海波涛汹涌,一个遥远的小宇宙在向我告别。
      天地灰暗,一抹寒意被风撕扯地沙沙作响……
      是么,连你也要走了。
      前所未有的疲倦象潮水般袭来,我缓缓坐下,靠在十字架上。
      “一辉,我会在你身边,直到凤凰展翅高飞的那天……”
      爱丝美拉达,你可知道,再多的浴火重生,凤凰涅磐,翅膀也有沉重不能起飞的时候。
      我累了,不想飞了……
      瞬!我惊醒。女神走后,他可能支撑下去?
      我在晨曦中挣扎站起,直奔圣域。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又一次来到处女宫。
      犹豫着我推开了厚厚的大门,惊呆了。
      满园的鲜花正争先恐后地怒放,彩蝶在翩翩起舞。莎罗双树已含苞欲放。
      我立了半晌,转身走向天枰宫。
      天气很好,太阳照常升起。


      IP属地:重庆3楼2017-12-25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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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意 BY:茉莉灵珠果
        AE对决后,桫椤花园里仅剩的两株菩提树开始摇晃。
        空气里荡涤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香味,菩提花如化不开的水墨纷扰地泼向满天星斗,闪耀着凛冽的光辉。树木鼓胀着瑟瑟的声响,浸满了夜的忧伤,远处的精灵悄无声息地走过葳蕤的乐园,羽翼轻薄,扑闪着微弱的银蓝。映照在月色下的影子清冷孤傲,前一秒,他释放了全部的小宇宙,现在,则心安理得准备进入涅盘阶段,风丝卷起柔软的刘海,露出精美无伦的脸蛋,年轻的肌骨匀称地挂着安详的笑容,散发出通彻的清净感,一股从未有过的大觉悟让肉体融于明晃晃的夜幕中,那是介于生死之外的感知,之如蝼蚁()草芥,桃李漫过山谷。
        他半闭着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无从知道,只见他神色淡定,悠然冥想,灵魂脱离肉体,消逝在看不见的时空裂缝。掩藏在树影下的轮廓阴郁而圣洁,缓慢眄开的眼波耀发出光泽,抵御世间一切妖魔鬼怪,他姿势端庄,面上浮现出恻隐之SE。
        一阵香风袭来,掌心里扬出四片花瓣,划破空气,连同那漫天飞舞的残红,形成优美的曲线掠向天际。
        “清风啊,请把它们送到女神身边吧!”
        的确,感悟八感的沙加已经超凡入圣,浑身透出冷峻的淡薄,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泠泠的水声,刺过美丽的月光投在熠熠的圣衣上,近乎透明的肤色呈现出澄清的白,宛若朦胧的烛光燃烧晶亮的色彩。他匆匆行过三人身边,削瘦的背影孤寂地拉长。
        佛说,死不是生命的终结。
        思考这句话的沙加,才只有七岁。
        幼小的男孩喜欢趴在河边,观察粼粼的波光,他想,每一道亮点都代表一个灵魂,惟有恒河的水才能洗净世上的一切污垢,祭祀是人对神灵的敬畏,除非被野心杀死,否则永远承载不起救赎之道。船只上的少男少女欢快地吟唱,不知疲倦的追逐挑逗,享受官能带来的快感,可当记忆的光影被时间拒绝时,倒下的只有一具具枯槁的皮囊,人类无法达到永恒的界点,万物都会灭亡,水里的鱼,天上的鸟,宇宙的星星,终归虚无。一念及此,不由潸然泪下,然而,那也是徒劳的。
        沙加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即便肉体被禁锢,也无法挣脱卑微的生的渴望。
        在圣域的时候,有个叫穆的信徒经常来听自己讲道,冬去春来,多少个压迫着枯燥的诵经声的昼夜,弥散出难以言状的孤寂的沉痛,在众人恳切期望的目光下,沙加不懈地讲解着古老经典中的奥义,他总是强调人心必须清源才能都达到无妄,朴素的语言包含服从宇宙真知的隽永,即便不去理解那层艰深的涵义,凡是听众,无一不心悦诚服,更何况这位“与神最近”的智僧本身也是个清逸俊秀的美人。
        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十二宫的战火灭了。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般,巍峨的瓦顶开始坍圮,空中碎裂的砂石无情地喧嚣叛徒悲壮的泪水,撒加一拳重重地击打在圣者坐过的草皮上,飞溅起几片娇弱的碎红,眼睛看不见的暗处,一只蝴蝶倏地掠起,翅尾忽闪过黑色的斑纹,渐渐消失在远方隐约的山峦中。
        女神站在高大的神像下,一脸诧异。
        她眯起优美的眼睛,细长的羽睫飘忽地张开,笼罩在月华中的身影带着几分明媚的娇弱,承受着寒冷的夜气,苍白无力。她噗通一声跪倒于地,面前是延伸向坟地的深渊,风低低吹过峡谷,掀起宽大的裙裾,猎猎作响。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感觉,摇晃着原先软弱的心,她很好奇沙加为什么如此绝决,如果她也能拿出那样的勇气,或许很多事情都可以尽早化解。她的目光凝聚在那几片单薄的花瓣上,一时忧伤,一时紧张,以前有关战争的回忆也变得模糊不清了,完全投入在悲哀中。
        一阵急速的花雨卷过辽阔的祭坛,似乎连大地都在颤抖。
        星星辉映着消融在暮色中的花瓣,凝结成一粒粒玲珑的结晶,轻盈地舞动在纱织的身上,女神的头发像倾泻了银光的瀑布,绵延地展开,呢喃而温柔,她抬起双手,唇角边扬起一抹浅笑,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清澈明亮。
        “沙加呦,你是在引导我步向死亡行列么?”
        小宇宙消失的一刻,天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哀鸣。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咆哮的阿格隆河边,冥府的天空如血一般殷红,浮现种种罪恶的景象,他们看到不少亡灵惊慌失措的来回奔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不久,他们也累了,便停歇了下来。
        “果然,哈迪斯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小宇宙,不愿意让我们发现呢。”
        “为了地面不受到黑暗的侵袭,我们继续前进吧。”
        女神白皙的手上跳跃着火焰,照亮着黑暗的前方。(END)


        IP属地:重庆5楼2017-12-25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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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


          6楼2018-01-11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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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8-02-05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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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 沙罗双树园重建计划 BY: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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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银质雕花的八角杯重重砸在桌上,带着奶香的咖啡沫四溅飞出。“不行!不能种八重樱!”城戸纱织双手一撑站起来,大有再说下去就掀桌走人的气势。“种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种樱花!不,桃花杏花也不可以,总之,粉色的花都不行!”
              大理石的桌面在一双纤细的小手下巍巍颤动,垂死挣扎。
              几个年轻人完全被女神的气场压倒,仓皇之中竟无人伸手去保护据说已有几百年历史的纯银的咖啡壶。
              她随手抓过一人:“回去告诉沙加,他就是把沙罗双树园改成游泳池也别让我再看到粉红色的花瓣!”
              绯色的月光,粉红的花瓣,幽蓝的金属光泽和暗红的血迹,那些场景曾经无数次地让她在深夜惊醒,再难入睡。纱织很是气恼,她的圣斗士们都是榆木脑袋加电线杆神经么,这才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如此毫无避讳大而化之地重提旧事?
              “游泳池?”撒加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她喜欢游泳池的话,可以建在女神居旁边的空地上啊,那里比较平坦,而且也够大。何必要劳神劳力地改建处女宫的花园?”
              艾俄罗斯重重敲了一下同伴的肩膀:“撒加!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觉得现在提重建十二宫的计划不是很合适,至少不应该这么快就在女神面前提起,我们似乎没有顾虑到她的心情。”
              “唉唉,”撒加苦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着急了一点,但是十二宫不修整实在有碍瞻观有损女神的尊严,别打我,这可是老师说的。”他躲开艾俄罗斯的拳头,扬了扬手中的信纸:“教皇大人的亲笔信,说是白羊宫前的大坑让他闪了腰,目前在庐山休养,如果我们不赶紧把十二宫恢复原样他就从此云游四海再也不回来。”
              看着那些龙飞凤舞不知所云的字迹,人马座实在无力控制自己不断抽搐的嘴角。
              “第二天,白羊宫和巨蟹宫的报告就递了上来,力陈破坏有多严重。又隔了一天,沙加跑来跟我说,他屋里上无片瓦四面漏雨,再不修就不能住人了。”
              这都接连七八天的高温天气了,哪里来的雨?艾俄罗斯望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捏得手掌关节骨噼啪作响。
              就在他无限想象十多年前是如何收拾这帮死小孩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也不愿意看见那些痕迹。”
              “你不知道,看着教皇厅被银河星爆轰塌的屋顶是怎样的感觉,它每天都在提醒我,那一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如芒在背,真是好贴切的形容,让人这般坐卧难安。”
              “我想那些家伙,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撒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褐发的朋友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用力拥抱了他。
              “游泳池?”沙加囧了:“女神是在开玩笑。”
              米罗摊开手:“但愿如此。反正当时很可怕,我们的小女神差点秒杀教皇最喜欢的书桌。”
              “镶嵌了大理石桌面的那张?”
              “嗯。名贵的艾叶青呀,那可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古董呢。”
              沙加挑了挑眉,笑笑:“看来女神的小宇宙在冥界一战中有了很大的提高。”
              “还不是你,”米罗没好气地说道:“好端端地,整修什么沙罗双树园。还种樱花。多半是想到那夜帮你传话的花瓣了吧,女神当场就爆发了。我看你干脆重新弄两棵沙罗树来得了,涅盘也好,死地也好,反正你不信邪。”
              沙加将对方的抱怨全盘接下。他说:“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种沙罗树的,是你们不同意。”
              米罗开始磨牙:“你还真敢说,想看着大家难过到死么?”
              沙加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挂着无所谓的浅笑。
              “你们每天来来往往有说有笑的,哪里不开心了?不瞒你说,我还打算在园子里种白色的曼陀罗华呢。”
              “……”
              “……”
              最后,米罗恨恨地跺脚:“那你就等着被大家拍死吧,沙加。”


              IP属地:重庆8楼2018-02-18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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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8-03-18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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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沙加宣布已拜托双鱼座的同伴全权负责沙罗双树园的重建工作。
                  从来只有点头之交的两人突然扎成堆,难免会引发议论,特别是被抓包来当苦力花农的小艾和米罗。
                  “他们两个到底打算弄个什么样的花园呀。光是叫我们俩搞土建工程,也没看他们栽花种树。”
                  “不会真的挖游泳池吧。”
                  “谁知道呢,真要是挖个游泳池也算简单的。阿布罗狄那家伙,搞不好设计个空中花园什么的。”
                  两人一边白目一边嘀咕,不想却被双鱼座大人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两个!少抱怨多干活!”监工阿布罗狄难得拿出点年长者的气势:“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在处女宫搞这么大的破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招来两只的冲天怨气。
                  ——当时可不是我们把沙罗双树园轰掉的,是沙加自己带着撒加修罗他们进园子来打架,又迫他们用A.E。现在弄成这样沙加那小子要负主要责任!
                  ——就是就是。话说回来,在沙罗双树园打架的人怎么一个都不见?!撒加要代行教皇的职责也就算了,那还有修罗和卡妙呢?他们两个怎么也不能溜号吧?
                  *&¥#)&……
                  #……)*&R#^%*&_)+
                  怨气最终终结在人马座黄金圣斗士的手掌下,这位突然到访的大哥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们一人一只爆栗。
                  身后,他们的小女神捂着嘴偷笑。
                  “这是什么?”纱织拿着那张施工图,完全进入好奇宝宝状态。
                  “是池塘。我觉得还是莲花和这宫殿的主人比较衬。当然,是种在水里的莲花,那种用小宇宙幻化出来的还是留给他自己玩赏吧。”
                  行礼后,阿布罗狄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解他的图纸。“这里和这里,都是参照印度萨拉森风格设计的凉亭和拱门;这边是花园的主体,可以种上各式各样的鲜花和果树,当然,要适合地中海气候的植物才好,不能任由那个懒孩子随手丢花种;佛教元素可以体现在栅栏的浮雕上;至于花园的中心,”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原先沙罗树的位置,沙加说请女神裁定如何处理。”
                  纱织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水蓝色眼睛。
                  “因为女神之前似乎对此处的设想大为不满。那小子说,是他考虑欠妥,惹得您不快。他希望女神能降下神谕。”
                  纱织一时语塞。
                  “据我所知,沙加从小就是个懒人。”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无论是处女宫还是沙罗双树园,他从来没有把这些生活上的琐事放在心里。这一次却这么积极地重新修缮,想来女神也能体谅他的用心吧。”
                  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虽然时间可以修复一切伤痛,但是如果我们能让时间走得快一点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IP属地:重庆10楼2018-03-22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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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顶,还有下文吗


                    11楼2018-05-0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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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前排板凳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2-08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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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4-30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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