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给你一次将人生所有不顺反转的机会,你会怎么去做呢?
所谓的幸福与充实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生活呢?
而我们所期待的和平。
究竟是什么样子?
……
“快快,他要不行了,让开!”端着担架的战地医生在达拉然拥挤的平台上喊着,人们很自然的让了开了,除了伊娜有意扫了一眼那个倒霉鬼的伤情,并没有引起大多人的注意。
就像熟悉了硫磺味儿一样,她看着远处泛着绿光的天空。
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达拉然的人早就熟悉了这种每天高压的战争环境,乱世总是来的太快。
噩运也一样。
也许下一个躺在担架上被送走的就是自己了,对吧?
她无意识的敲了敲胯间的匕首,看着那些人消失在视野内。
“我找你很久了。”罗根从人群中经过,作为狼人来说他的块头也有些大了。
不过他此刻他还是很庆幸自己的身体优势的,不然作为联络员,他实在太难找到这个阴晴不定又喜欢单独行动的伊娜长官了。
“这是上面来的信件。”他掏出一个信封,上面是格雷森指挥官的落款。
“要紧吗?”
“不…其实在达拉然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不是吗…”罗根抓了抓自己胳膊上的毛。
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伊娜索性在人群里拆开了信件。
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话:“回吉尔尼斯报道。”
很好,对于她来讲这是件幸运的事情。
“嗯,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暴风城一趟,告诉格雷森我会在下星期一出现。”
说完她把信封塞进了裤袋,转身披上披风要离开。
“你总是这样!”罗根抱怨,她总是喜欢单独做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有爱使唤人。
“谁让我是长官呢?回去吧,士兵。”伊娜没有回头,只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又有一批战地医生拎着担架从人群挤过,将罗根和伊娜分割开来。
等那群人过去,伊娜已经不见了。
…
暴风城,旧城区。
受到了战争的影响,比起往日的暴风城,如今的街道确实萧条了许多。
她选了个好时候回来,几个月前暴风城渗透进来恶魔的事情闹得不小,所以入夜之后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伊娜喜欢夜晚无人的街道。
这让她总是能想起在赤脊山度过的时光,她会和姐姐一起在夜幕降临后爬到房顶看星星。
不自觉的抬头,目光穿过披风上的碎线,她望着夜空。
没有星星,今天只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快步拐进一个小巷,她敲了敲一个隐蔽角落的木门。
“沙漠蝰蛇”
“绿洲蔷薇”
门开了一条小缝,借着屋内微弱的光亮对方那对翠绿的眼珠打量了伊娜一会,才将门上无数的挂锁解开,随后眼珠的主人快速的将她迎进屋内。
“太晚了!”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呵斥。
“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是个闲人?皮德。”伊娜语气丝毫不让对方:“你的侏儒主子没告诉过你应该怎么和我讲话?还是因为我从良了你就以为我成了绵羊?”
男人不敢回话。
“赶紧带路吧,我的时间不是用来和你废话的。”伊娜也懒得计较,催促着。
对方朝着房间中的地下室指了指,随后拿起桌上唯一的蜡烛率先走了下去。
这个房屋乍一看确实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伊娜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往下走。
鲜少有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小型的黑市。
而那群少数知道这个秘密的,多半也不是善类。
刺鼻的烟味和越来越清晰的吵闹声传过来,引起了感官的不适,下一秒,男人在昏暗中推开了地下室尽头的门。
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嘈杂。
和往常也不太一样,半数正围在一起争论什么。
“还在争论?”皮德看着酒吧台上缓慢擦拭杯子的酒保精灵问。
“确实很稀奇不是吗?”那精灵耸肩:“他们正在追问乔森纳究竟是怎么抓到那条倒霉的小龙呢。”
“发生什么了?”伊娜拉低了披风上的帽檐,目光落在人群上。
“走吧,带你去看看,反正老头肯定也在人群里呢。”皮德耸肩,边走边继续:“永恒龙的崽子,知道吗?”
龙啊,真是个和她世界不符的存在。
皮德在人群中挤出一个空隙,顺着那个空隙,她看见一只很小的幼龙奄奄一息在铁笼里。
小家伙少了一只翅膀,目光却毅然有神的盯着周围。
有那么一瞬间她确信自己和它对视了。
皮德很快在乔德森身边找到了被称之为老头的侏儒。
那是他的主人。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那个侏儒老头用拐杖敲了敲笼子:“带去里面的屋子,我们进去谈。”
乔德森是一个在走私圈子里崭露头角的新人,他一直想和有名堂的人谈一次生意。
而这个侏儒就是他需要的人。
所以没等老头的话音落下,精壮的小伙子就利索的拎起笼子冲进了内室。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皮德拿着蜡烛跟在老头后面,示意伊娜跟上。
三个人不慌忙的进了房间。
“你这次可是让我等了太久了,伊娃。”老头看着披风下半遮的脸。
“我做的工作你知道,而且我也给了你足够的钱。”
“这就是你让我在这呆了半个月的理由?”
“得了吧,就算没有这场生意你也根本不会出城的,铁炉堡你呆不下,难道你打算去达拉然捐躯?”伊娜随意的从桌子边拉出一张椅子直径坐下,老头的事情她知根知底。
这个老东西像条狐狸。
“哦,哦,伶牙俐齿的小伊娃”侏儒不打算继续,他褶皱的手从身上掏出一封严丝合缝的密信,放在了桌子上。
“我只是担心你,我以为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