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come to my heart.
金木研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乱晃,暧昧的触摸在指尖处嚣张,吧台彩色的酒水在交融,玻璃杯倒映出白发青年的眉眼。
“金木先生,这是那边的客人请你的。”
明知酒里被居心叵测的人下药,却仍然毫不犹豫喝下杯中液体,辛辣的味道顺着食道流入胃腔,抬头便是对那个方向一笑。
对方眼神暗示酒吧昏暗的过道,白发青年缓缓起身走过去,路途中身上不断发热,羞耻的部位逐渐焦躁,腿上失去力量,身体失去支撑,恰好被另一个人抓住,拖向另一个房间。
燥热难耐,面上潮红。双手急不可耐地扒下衣服,嘴唇触碰处似火,耳处低吼如乐。
“啪——”
突然的光亮打断这次的情事,金木研才看清楚上方的人。
金色头发,蓝色眼睛,一个西方人。
“Go ****ing who are you?!I'm busy now!(****是谁!我现在在忙!)”
“Sorry,Jordan.But we don't seem to have finished our work yet.(抱歉,乔丹。但是我们好像没有把工作做完。)”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人,在门口。
“Shit.”金发青年像是认命般地起身,然后对金木研说,“Waitting for me,sweet.(在这等我,甜心。)”
门口的人看了他一眼,走了。
紫色的头发紫色的眸,整齐的西装优雅的腔调。
月山习。
金木研慢慢将衣服穿上,刻意在房间里面磨了一段时间,出来时就在紫色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金木君。”
“月山先生。”
“你在这干什么?”
“诚如你所见,找个人,脱衣服,上床。”
对面的人突然没了声,然后慢慢开口,用他依旧优雅的腔调。
“那你还在等什么?”
然后嘴唇上传来冰冷的触感,紫色眼睛里白色的印记更是清晰,下唇的形状慢慢被描摹,然后口腔深处是舌尖之间的角逐。
亲吻的痕迹沿着颈部的线条,又辗转到锁骨,气息的挑逗,指尖的触碰,庇体的衣物不知所踪,交缠的躯体遵从原始的欲望。手指在后面探索,某处令人猛然战栗,容物退出后的空虚,再一次盈满后的刺穿。高潮时癫狂,爆发后满足,然后再一次的开始。
月山习
醒来时旁边的白发青年早已不在,离开时匆忙得连手表也落下。
上一次也是,也是丢了他的手表。
摩挲表盘上的划痕,三年前的晚上仍然历历在目。那时不过各取所需,需求他的身体,对方取被爱的感觉。一夜过后青年走的匆忙,说逃之夭夭也好,论不愿再见也罢。
反正再也没有见过他。
月山习在把手表还给青年后也离开了这座城市,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直到今天。
过夜的激情早已褪去,他要做的只是物归原主,在谈妥生意后搭飞机对这片土地说拜拜。
仅此而已。
驾车来到多年前的公寓,多年不联系的结果就是对方的住址已经在他记忆里模糊,想打个电话确认地址,在摸到手机的瞬间却惊觉他连金木研的电话都没有,他也只能祈祷金木研尚未搬走。
“叩叩——”
无人应答。
再一次,“叩叩——”
仍然毫无反应。
“叩叩——”
月山习看着门,只能叹口气,转身就要离开,然后门在他身后开了。
白发青年看到他,并不惊讶,只是说,“月山先生。”
“嗯,金木君。”
崛千惠
对面的月山习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摊了摊手,放下手中的勺子。
“这次回来是为了看他?”
“不,只是为了谈生意。”
“那你见他了吗?”
“嗯。”
“那你还说——”
“只是碰巧在酒吧里遇到。”
“之后呢?见了吗?”
“嗯,只是还东西,没别的什么。”
“……谈完生意就回纽约吗?”
“应该——或许中途会去伦敦。”
她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月山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脸上仍然是漂亮的微笑,但眼神中却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她只能理解为成长,这或许是新任月山家继承人该有的模样。
“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他啊,还好吧。有女友,有生活。”
“嗯。”
“那,这些照片你还要吗?”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堆照片。
月山习愣了愣,眼睛瞟到照片的一角,发现上面的主角无一不是白发青年。
“不要了,丢了吧。”然后隔着玻璃窗看向街道。
崛千惠瞪大了眼,满脸错愕。
玻璃窗外,满地落叶,一片疮痍。
金木研
躺在床上,手指抚上锁骨,前一晚的余温已散,脑子里却满是男人的眉眼,纤长的手指也好,柔软的衣料也罢,所有的一切如同三年前的晚上被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昨天晚上明知可以拒绝,他还是重复曾经。有一个极好的借口,去确认他一直逃避的东西。
卑鄙。
他这样说自己。
董香推门进来,抬头就是给他一个温柔的吻。他没有拒绝。
心里的那点异样终于被直视,脑内排斥的声音得以被重视,越是深入,紫色的眼眸越是清晰。
然后他放开董香,对面前的女孩说,
“董香,我们分手吧。”
面前的女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里还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