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启山兄,几日不见气色可不大好啊。”陆建勋慢慢逼近,脸上带着一副职业性的假笑“可要好好修养啊。”说话间,一双手还不老实的一边拉住张启山的手,一边勾勒出军服下的腰身。
“先,谢,谢,陆兄了。”张启山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抽出手来。要不是怕上峰怪罪下来,面前这个人怕是已经被丢出去喂狗了。“不过陆兄怎知张某近日不适?”
“哦?启山兄还不知道么?”陆建勋突然又往前凑了凑 ,一股热息均匀的喷洒在张启山的耳边。陆建勋玩味的感觉到人一颤,耳垂染上一层嫩粉。
呵,想不到长沙城大名鼎鼎的布防官,九门之首的张大佛爷,不仅长得俊美竟然还如此的未经世事,真是有趣。这一下,激起了陆建勋的施虐欲。
想看这个男人求饶,想让他万劫不复。
“大半个长沙的人可都看见了”
“张大佛爷被身边的副官打横抱起,从二爷的府中出来。”
锵——,什么掉在地上,响的惊慌。
“想来,陆兄定是错听了哪个无名小卒的闲言碎语罢。”
推开腻歪在自己身侧不怀好意的陆建勋,抬起的眼眸里,满然萧肃。
“陆兄,流言止于智者这个道理,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是是是,启山兄教训的是。”陆建勋也是个混迹官场的老手了,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暗藏的不悦?
“那么启山兄多保重,陆某告辞了。”
“不送。”
“长官,就这么放过张启山了?”本以为陆建勋会拿这件事好好开涮一番,可为何就这样走了?
“哼,毕竟他还是这长沙的布防官,我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了。”
“不过,来日方长。”
从窗外看见陆建勋已经离开了,张启山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了军服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被陆建勋这么一闹本来就微恙的身子有些撑不住了。
沉默。
“把枪捡起来。还不进来?是想等什么?”
“是。”
推门,只能略带尴尬的立于桌前,不敢抬头,却拿眼睛一个劲的瞟桌后的男人,黑色漆皮的座椅,墨绿色军衣与淡金的领口衬的他越发白皙和清瘦。明明是一副瘦弱的身子,却偏偏驾得起沉重的军衔,驾得起长沙的天。
男人眉头皱起,一只手揉着额角,一双凤眼半闭着,如水。
不愧是佛爷,生气也那么好看。
等等,我在想什么?!他可是佛爷!
可还是好好看啊……
“解释。”
什么,佛爷明知自己偷听,是解释自己为何偷听?还是解释那天为什么明明去了二爷府,却在自己卧房醒来?
“佛爷,属下无意冒犯,只是怕陆建勋对佛爷不利。二爷府那一日……”
“行了副官。”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时的颤抖,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陆建勋无礼时拔出手枪却掉落,想知道——
你为什么要吻我。
“佛爷?”
“我这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副官,莫不是个傻子?”
“……”
“罢了,下去吧。”
“是。”拉低帽檐,却在转身一刹撇见了人眼底的情愫。在如水的眼波下。
副官听见理智崩断的声音,然后那人就被圈在自己怀里,主动献上薄嫩的唇。
缠绵,与最不该的人。
良久,直到两人肺内的空气都被压榨殆尽才分开。佛爷被吻得素颜含粉,脸颊上的余绯一直延伸进军衣解开的两个扣子里。
副官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好诱人,好想咬一口佛爷的脖子,就一口。佛爷锁骨好精致啊……好想亲……
【请无视上面的副官】
咚——副官单膝跪在地上。虽然是佛爷主动,但是,但是……还是得做做样子认个错啊。
“对不起佛爷,是属下冒犯了佛爷,望佛爷责罚。”抬头,对,眼神要再无辜点,手要搭在佛爷腿上,【这里借用了别家大大的脑洞,注明一下,卖萌的副官好萌啊。】这样佛爷就不忍心了。
“罢了,你可还记得你跟着我那天我说的话?”
我怎么会忘记,佛爷带着一身的伤和戾气,说:
“记得,跟着我张启山,百无禁忌。”好像是那时,就悄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是,佛爷。您说……百无禁忌。”【再次注明别家大大脑洞,佛爷强势告白好撩人啊】
“我乏了,今日的批文缓缓再改吧。”
笑的明媚,眼底依然带着情愫,浅浅的酒窝却带着点得逞的意味。自己,终究溺死在这双眼睛里了。
佛爷,你可真狡猾啊。不过,我喜欢。
“还用我再说一遍么?我,乏,了。”
“是 ,佛爷。”
走近,打横抱起自家长官,向卧房走去。
刚到手的情人,当然是要宠着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