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们实际上经常说谎,也往往沉默不语。】
电话来得比想象中慢,朴智旻解释说是跑了几趟演出。总之我们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咖啡厅见面了,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妆。
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摘了口罩的样子,清秀白净也少了很多阴沉的感觉。
“上次你的事情,之后怎么样了?”
“没怎么,我现在不是在这好好的。”
“不是这个,你在那之后做了什么?”
“重新考大学,好好学习,找工作。现在回头想想放弃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他有点失望地嘟起嘴,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被我叉开了话题,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的雪都下了一会儿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提出去吃饭的建议,之后莫名其妙的,我就来到了他家。
四十来平米的房子被各种家具装得满满的,倒是意外地不乱,只是那张小茶几对于两个人并排吃饭来说还是有点挤。不过朴智旻好像没什么感觉,扔了饭盒又回来继续挨着我坐下。
电视上在放综艺节目,嘻嘻哈哈地声音不小,我内心毫无波澜,朴智旻却看得专注,笑得脸红扑扑的,眼睛都笑没了,两颊鼓鼓地像糯米糕。
我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腰,他就自然地靠在了我身上。
我自认为是一个自制力很好的人,却也不是不解风情。从晚上开始就很明显的暗示意味,由这个动作变成实锤。
手从他的短袖下摆探进去,抚摸着他因常年跳舞而锻炼紧实的腹部,低头含住发红的耳垂。我看到他的战栗,然后眯起了眼睛。
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
他没有大声地叫喊,只是小声呜咽,用水雾氤氲的眼睛望着我,然后用力抓着我的手臂。
事后我们挤在那张单人床上,长久的安静,最终是他先开的口。
“我知道你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用拇指抚摸着我左边手腕上的疤,声音像找到父母藏起来的糖果的小孩儿。
“我们这算什么?”
我沉默,尝试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高潮过后大脑思维停滞,最终没有找到答案。
“闵玧其医生。”
“你说我去告你猥亵病人会不会胜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