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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每曰都是清闲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若在从前,尚且还忧心孩子们的终身大事,现在落得一身轻,反倒是觉得该做些什么才好。人就是因为太清闲了所以才喜欢糊思乱想,我年少时可是立志不做那样的人的。)
(吃茶聊天?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原想着先剪纸,累了再吃些点心喝/茶,一个下午也就这么过去了,倒是过得快。)你呀,聪明着呢,这快过年了,自然是要剪纸的。幼微剪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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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夸她一句,大约是因为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多是鼓励她们,也就常常随口夸赞这些小辈,若搁在从前,这样不尽不实的话,实在叫人难以说出口来,我向来是爱听实话的,那些虚的,听了跟没听一般,毫无意义。)
嗯,你说得没错,可我若不是要打发打发时间,也不会想起这茬子事了。不过是图个喜庆,自己做总觉得比起外头来的,那份心意是不同的。
(她的话是好的,我听着也舒心,就是我这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了,年纪上去了,又不是年纪轻轻的姑酿家,很多事自然也是做不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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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年,不就讲究是个喜庆,而这年要过得好,自然在备着这些东西的时候需要心诚了,我这般做呀,也是沿了旧惯例,从宫里头带出来的,毕竟那边是个极讲究规矩的地方,有些东西即便是淡化了,那也还是存在的。)
好,我们一块儿剪,这样更快些。
(她既然这般说了,我也不再多话,自然是一道剪了起来。这些年虽然不怎么动手了,可有些记忆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掉的。譬如从前同阿鹤一道剪纸的记忆,那是刻在了心上,只不过这手艺,却是没有什么显著的提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