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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新作 记忆城市,第一次写小说,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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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虚幻的城市
有的时候,其实人总是迷茫的,也许很多人并不明白,到底是活在城市中去不断创造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原本就活在记忆中,连城市的影子,都只是虚幻的。
回首记忆,人尽力一生经历幸福,快乐,有时艰难,有时一路坎坷,只不过是为了在老来之时可以躺在摇椅上,望着渐渐快要落下的太阳,可以用心慢慢回顾那些亲自编织的记忆,像手中捧着一朵玫瑰一样珍惜。
在这个城市中,所有的东西都靠记忆来维持,靠记忆来流通,来交流,也靠记忆来维持生计。
最富有的人也就是经历世间百态,记忆最丰富的人,也最为之感到辉煌而惋惜。大部分的富翁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因为往往它们有着更多令人惊讶,值得深思的老故事,毕竟时间流逝,经历岁月更多的人,也就留下过更深刻的印记,更清晰的影子。一个人,就如同一段历史,如同一幅画。
这里是记忆城市,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天突然进入到这里的,只不过感觉不错,就不再想出来。
它和现实世界并不冲突,是一个人沉浸睡梦之后,自动进入的一个空间,在现实中未曾完成的心愿,可以在梦的幻境中继续追逐,放下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在虚幻的世界中依然可以尽情享受乐趣。
不过既然是两个世界,彼此之间就不会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在梦境世界中的经历,往往在记忆的世界中不会被继续记忆。可以说就是一个人,却有两种身份。当第二天朝阳重新升起,梦醒之时进入到现实生活中,开始新一天真正的生活时,昨夜的一切,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脑海中,过往如流水般,向前涌动。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昨夜做过的梦,往往在梦醒时分,很难再回忆起清晰的内容的原因吧,随着时间缓缓流动,虚幻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被忘记。
就像是一个平行的四维空间一样,更像是现实世界在梦境中虚拟出的复制品,虽然这里只是个虚幻的城市,可能没有地球仪上标识的那么广阔无垠,但是该有的东西,想看到的景色,甚至以至于未曾见过的虚拟的生物,都能在这里寻找到她们的影子,就像是曾经的那个家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从我的观察看。这似乎是一座建立在东经40°北纬30°左右,可以随意向东西南北扩张,从不会因地理条件而影响居住的城市。
大概就是今天的华北平原一带的位置,海拔不算高,但是在西南角的边缘,还是有一些中等海拔的山脉,那里的纬度显得比较低,所以山脚能看得见一片深绿色的亚热带阔叶林,我曾经驾着租来的一辆小别克,绕着山脚的环线公路走过一圈。
气候是显得不错,全年都是温暖湿润的,而且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最适合夏季的时候全家一起出去旅行野炊一段时间。
当然山脉的海拔也是不低,从气象局发来航拍照片看的到,眼前的画面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顶山脉,一望无际的雪花,看起来晶莹剔透,又是那么的柔软,完全将山尖周围稀少的西伯利亚冷杉完全覆盖住,只留下些许微不足道的透绿色。
其实鬼才知道这座看似别扭的山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专门为爱好登山旅游的梦中人硬是挤处一条曲里拐弯的山脉,从山顶到山脚,一切的景色,一览无余。
东边临海,靠近着海岸线才建造的城市,让无数人也因此未知着迷,无法自拔。
那是一条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润滑的一条海岸线,从东北角的冲积平原出发,渐渐的延伸到城市中部,然后由向南部的海洋浅滩悄悄的隐退下去,没有一丝不完美的缺口。
最柔软的黄金沙滩,在殷弘的落日余晖照耀下,衬托着蔚蓝荡漾的海面浪涛,没有人愿意拒绝一片完美无瑕的景色。
城市里建筑风格主要以佛罗伦萨的意大利小巷和中国江南一代的小桥流水人家为基本色调,但是城市中间却还有一片像威尼斯小镇一般的水城,来往的船只小巧玲珑,漂浮着蓝色线条和浅绿色线条由深渐浅的温和样变化,与清澈的水面似乎融合成一体。
每当夜幕降临,就像是一座静静沉睡着的小城一样,让人觉得可爱不忍离去。
就像是一片完美世界一样,完美的土地,完美的建筑风格,完美的每一个单元,我想只有在梦境中,才能真的遇见这么一块无可挑剔的地方,一片所有人心中,梦寐以求的乐园。
我是简,最普通的公司白领,其实根本不用在意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因为我已经很久不再在意现实世界中的生活了,它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让我创造记忆或者只是编造新故事的工具。
直到入梦以后,再拿到记忆城市中兑换成货币,尽情去享受高贵富裕的生活,即使是虚幻的,也让自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似乎这里和现实,没什么区别。
我似乎都快忘记了现实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它似乎在我的印象中过于无聊,过于乏味。上班下班,朝九晚五,三点一线。好像自己麻木的都快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1楼2018-03-25 17:53回复
    第二章 五千卡索
    “哎,今天的,也就只够换块面包了,真是失望”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排在我前面,年纪不大,打扮得却显得苍老不少,像是个漂泊了多年的流浪汉。
    蓬松的头发随意盖在尖顶的头皮上,上身是一件有些褶皱的深蓝色衬衫,角边还混杂着不知道是什么油腻的污渍,一双破旧的十字丁踏板拖,面部的表情显得无奈忧郁。
    这估计是个没什么拿得出的记忆,但为了维持最起码的生计,也不得不苦苦搜肠刮肚些仅有的记忆,换取些盘头。
    看看手里一百卡索的硬币,脸上不由的显现出颓废失望的表情。娴熟的动作,夸张的把硬币塞进屁股后面的裤兜里,然后走下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青石台阶,出了交易所的木门。
    “别灰心,伙计,没准明天能遇上些更好玩更有趣的事情,再来我这里,可以给你兑换个好价钱。”
    宽厚而温和的声音,又显得有些粗犷。身材肥胖,永远戴着顶西部牛仔的尖沿帽子,橙棕色的大胡子撇在两边,都快要盖住自己的大半边脸。
    四五十岁的样子,厚大的脸上带着属于自己独特的微笑,笑声爽朗又富有朝气,迎接每一位前来兑换记忆的客人。
    他是记忆交易所的老板,负责交易不同人的记忆,把他们兑换成记忆城市里独有的货币。
    这座小木房子已经拥有了多少年的历史,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也许是从进入记忆城市的第一天开始,它就这么很自然的存在在这里,西洋紫檀的木板把小屋紧紧的包裹起来,两边各开以扇四方的侧窗,然后用老旧的羊皮纸微微糊上。
    乍一看是干草和晒干的高粱秸秆铺成的屋顶,下面估计还是用水泥和砖瓦漆了一层坚固是支架,不然也不会能保存那么长的时间。
    污渍看上去显得有些古老,充满着历史感的色彩。
    不过屋里显得还是比较温馨和蔼的。
    浅棕色铺成的木制地板,将每一个细小的缝隙都覆盖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个精细的木工花了不少时间的成果。屋顶下方吊着一根很长的悬梁,从左边的墙面直接连接到右端,然后两头用气焊机牢牢地粘紧。
    上面悬挂着一暗黄色的煤油灯,整个屋子里的光源几乎靠都靠它来释放,所以也显得有些昏暗。
    煤油灯的正下方摆着一张香樟树干磨成的方形木桌,四面随意的摆着四个有靠背的木制板凳,都是纯天然手工制成的家具,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最里面的角落里横着张不到两米的木床,上面被打扫的整洁干净,旁边还竖着根瘦长的落地灯,蘑菇状的圆环星灯罩,把灯泡发出的光芒都收拢在自己的盖下,不过好像很少开的样子,就算是个唯美的装饰品,给小屋增添些不一样的亮采。
    屋里整体的面积不大,大概40平米左右,不过也难怪只有老人一个人住,也不显得那么拥挤。
    反而由内而外的透露出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家的温馨,好像就是只有在童话中才见得到的木房子,隐藏在一望无际的森林深处,搭上一桩燃着火焰的木柴堆,好似就进入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世界。
    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估计最熟悉的就是搭在城市最中心的交易所木屋子了,因为所有人都熟知这个最基本的规则。
    只有兑换了货币,才能像现实生活中一样,在记忆城市中消费,喝酒,唱歌,购物,甚至结婚生子,养老送终。
    我想,他似乎就像是一个交通枢纽一样,把现实世界和记忆中的梦境联系了起来,可以说他应该是唯一一个能够和两个世界都沾的上边的人。
    犹如一个摆渡人一样,在此岸与彼岸间隔的时光长河中,不断摇摆。
    虽然我从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需要从这里换到我需要的东西就够了,不过老叫他老板,显得也太过乏味。
    看着他那一身肥胖的西部牛仔的样子,有时真是忍俊不禁。所以随便给他起了个外号,我习惯叫他大胡子。
    虽然不那么好听,不过也比老板这个称呼显得平易近人一些,还好他从来也没有反对,至少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虽然我从不知道他要那些零碎的记忆到底有什么意义,也许这只不过是这座虚化城市中最基本的规则而已,其实既然已经选择了生活在这里,那些过于无聊复杂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我去考虑。
    但是我在内心深处其实是感谢他的,要不然我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岂不是永远也只有自己可以理解,一无是处,永远被埋葬在自己的心里,一文不值。
    他似乎在另一个世界中,给予了像我一样,在现实生活中毫无存在感又喜欢异想天开,做些不着调的事情的人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虽然在那里的生活总是乏味无奇是充满贫瘠的,就像是一头永远沉睡在冰川寒洞中的北极熊一样,期盼着从不曾来过的春天,然后永远地的冬眠下去。
    对于我来说,生活,也许只不过是吸气呼气般简单重复,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了。
    但是在记忆城市中,靠着贩卖记忆,我还是渐渐立住了脚,渐渐也变得富有起来。
    即使不是真实的生活,但也感觉到同样的满足,对于自己丰富多彩的记忆碎片,而感到自豪。
    “嗨,简,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没准可以给你个好价钱。”大胡子清晰而温厚的嗓音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耳边掠过。
    他肥胖的身体好像就摊在一把矮小的木头椅子上,却又显得苍劲有力,不是仅有油脂的虚胖,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根自制的草烟卷筒,冒着淡绿色的青烟右手上挂着一只小巧的咖啡杯,冲了杯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不时地抿上一口。
    大胡子一直都喜欢听我讲的故事,觉得它们精彩有趣,也算是给了我个不错的认可。
    最近几天由于工作有些紧张,也许是为了赶稿子劳累过度的原因,在家里连续睡了好几天,也就是在记忆城市里随意闲逛了很久,无所事事。
    但是肚子却从来不会停下不断消化食物的声音,体内已经开始渐渐感到空虚,脑袋上也不时挂着些时隐时现的星星。
    幸好前一段时间因为无聊出去旅游闲玩过几天,碰到些值得记忆的怪闻奇事,得以换点货币维持下生计。我开始尽可能陈述些也许老板能看的上的东西:
    我和森坐着一辆快要报废的客车,行驶在荒郊野岭的黄土公路上,目的地是城边郊区的一个小型的度假村,准备有点情趣地消磨掉这个星期的双休日,一起去度个还能拿得出手的假期。
    不要问我为什么非要搭这么一辆快要报废的车。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只不过是为了省点路费而已。
    你看的出来,我是个不那么在意过程和细节的人,只要能达到本身的目的,过程什么的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毕竟现在我还要感谢这辆破车,要不是它,也不会发生接下来要人命的事情,当然就不会有现在我要陈述的这件故事。
    很显然,你都大概能猜到了,在半路上,它就真的报废了,车后面发出咣当咣当惹人难听的响声,还冒着白烟,夹杂着汽油泄露的味道。我们赶快跳下车,冲着随便一个方向一直跑下去,留它一辆车呆在原地,等待着被自然消灭的命运。
    直到我们感觉已经跑的足够远,回过头来,隐约望见一丝明亮的火光在身后闪耀。终于长叹一口气,幸免捡了条性命,哦不,两条。
    “简你最近怎么了,故事是真的不如以前了,这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个太过寻常的车祸事件而已,我还以为你又能说出什么奇怪的点子。”
    大胡子不屑的捋了捋自己厚重而散乱的腮帮胡,顺手又点了根草烟,冒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向空气中蔓延。
    “你这个故事我最多给你两百卡索,毕竟比刚才那个傻瓜企图把一部电影的情节全都给我描述出来要好多了,至少你是真实的。”是啊,毕竟只有是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东西,再次描述起来才会有着真实的影子,不会那么空洞。
    别人的故事,无论如何永远也都是别人的,有经验的人,一听就能听出破绽。
    “哦不,谢谢,这才只是开头,我才不会傻到拿着这个破事情来找你,听我继续讲下去。”我拿起旁边早就摆好的装着半杯水的杯子,漱了漱口。
    我们喘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四周,围在我们周围的除了树,还是树,除了灌木,就是乔木,我们好像贸然闯进了一片原始森林,却全然认不清方向。
    似乎就是完完全全迷失在了一片绿色的海洋中,心中即使激动更多的却是恐惧,好像两个人被世界隔离,丢弃在这荒芜人烟的绿笼子里。
    “简,我们好像迷路了,怎么办”森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张。他本能地从地上捡起一根略带锋利的树枝,护着自己的身体。
    “森,咱们出来的时候带的食物和水还剩多少”我凝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树丛,也许朝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
    “还剩不少,带了足够两天吃的东西,我们就中午在车上吃了一顿”森的眼神瞧瞧背包,又瞧瞧我,似乎莫名中感觉到一丝希望,却又并不明白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森,我们总得走出去,要不只能饿死在这里,带上所有的食物和饮料,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总能走出森林,你说呢。”
    “我,我怎么知道,那听你的好了,我只希望不要被野狮子野熊当作食物吃掉就好”
    “看你胆子小的,那就听我的好了,走,咱们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我站起身来,指着前面一个似乎路比较平坦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森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我。
    我们一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走下去,穿过无数倾斜的树枝,折断阻挡在面前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的木桩,甚至被不少锋利的荆棘划伤,还碰到了一两条弯弯曲曲快速行进的毒蛇,差点把森的灵魂都吓了出来。
    森林里到处都覆盖着遮天蔽日的树叶,似乎真正感受点柔和的阳光有时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用手机发个短息企图求救了,根本就没有信号,手表也因为过度的奔跑摩擦,坏的一塌糊涂。
    终于,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长时间,食物和水都快近似消耗殆尽,我们都近乎绝望了。
    “简,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么,我想好好的睡一觉,死的安详点。”森的脚步还不断向前迈进,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眼睛里好像已经开始泛起点点泪光,嘴里还不停抱怨着。
    “那你告诉我除了继续走下去现在还什么其他办法么,瞧你那怂样。”我柱起一根看着还算结实的树枝,把身体完全压在上边,带有蔑视的目光盯着他。
    “都怪你。当初发生车祸的时候就应该仔细的看看方向,朝着回去的路线跑,你看我跟着你瞎跑,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现在责怪我有什么意义么,再说要是当时你真斟酌一下,没准小命早就没了,那是车祸大哥,车随时都可能爆炸,不赶快跑等死啊。
    少废话了,赶紧跟着我。”我扭过头来继续望向前面未知的路,虽然不知道它到底还有多长,但是只要不想死,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因为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
    就像是人生之路似的,只要踏上了启程,就没有返回的余地。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们这两个冒死鬼,不久后,在不远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有一大束光从那里径直得射过来照到我和森惨白的脸颊上。‘’
    “快看,简,那里有一个缺口,我们是不是得救了!!”森兴奋地都要蹦起来,要不是太累了,长个尾巴没准都能挂在树上。
    “少废话了,赶快走吧”我们向着缺口的方向,不知不觉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无数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洒在宽厚的大地表面,泛起来一丝金灿灿的波纹。
    有不少牧民在青翠色的草原上放牧,山羊觅食鲜嫩的青草,耗牛吮吸清凉的溪水,不远处有一个牧童坐在牛背上,手握横笛,吹着一首我们并不知晓的歌。
    向远方望去,参差不齐的青山脚下,好像有不少高高低低的草房子。
    不时有几缕淡青色的炊烟从那红棕色的烟囱中缓缓升起,飘落在空气中,弥散,消失。
    “嗨,简,那是个游牧民族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原始的村落”森踮起脚尖,嘴巴张得大大的,极力向草房子的方向眺望。
    “我想那大概是个原始部落吧,走,过去看看。问问怎么从这里出去,顺便找点什么能吃的东西。”我拉着森的肩膀向山脚冒着炊烟的方向继续行进。
    我们很快走到了村子里,不少村民看到外来的人感到非常惊讶,估计就跟桃花园里的村民看到陶渊明是一个反应。
    很多人匆忙的朝一个方向跑过去,似乎是去报告类似首领或是村长的人。
    当然我们看到他们的样子也特别惊讶,因为他们的装束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们无论男人或是女人,都只是穿着一件类似草裙一样的东西围在自己的私部,没有上衣,当然也不穿裤子。头上带着些鲜艳羽毛扎成的帽子。
    赤裸的上身挂着许许多多不知署名的石头编织而成的项链挂饰。
    手臂上系着不同颜色的丝带。脸上和腿上都涂满了不同颜色的颜料。
    最有趣的是,他们所有人都不穿鞋子,而是在脚底和脚面都涂上类似墨水的黑颜料。感觉就好像是小丑一样,无法描述。


    2楼2018-03-2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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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终于见到了印象中总会出现的类似酋长的人, 而且也证明了他们却是就是一个部落,由于战争不得不躲在这片原始森林的后面,身上的装束也不过继承了祖先逃难时掩护自己的工具而已。
      从二战结束到现在,他们一直就生活在这里,从没有出去过,也当然没有想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嗨,大胡子,故事讲完了,感觉怎么样”我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嘲笑般的笑容。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有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么”大胡子不断摇晃着我的手臂,渴望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我的面庞,就好似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永远不希望故事会有结尾,希望一直挺妈妈讲下去,最后沉睡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
      “什么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他们招待完我们然后我们就回家了啊,很累,就睡着了啊,就进到这里了啊”我看着大胡子一头雾水的样子,真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今天累了,还想听什么,下次再告诉你”
      “也就是说,你们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嗯,可以这么理解吧,应该是个从未被发现的部落,还是挺新鲜的。”
      “我的天,为什么不把他们报道到电视上,绝对是个大轰动,能捞不少呢”
      “哎,我做人多厚道了,人家既然不想被打扰,就不要曝光了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森知,图个新鲜得了”我拿起桌上的剩下的草烟盒,随意点了一根。“我说,你觉得这故事值多少钱”
      “听起来像是真实的,五千卡索你看怎么样”大胡子毫不犹豫的伸出来五根又短又粗的手指,脸上的笑容显得异常的兴奋。
      “我的天哪,今天这么高兴啊伙计,五千够我逍遥好几天了。”我接过那一兜沉甸甸的硬币袋子,还是一直睡觉好,我都不想再醒过来了,在现实生活里,五千块钱顶我两三个月工资了,何况挣的还是毛爷爷。
      “小子,以后有好的故事,记得来找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大胡子起身把我送到门口,很认真的对我说。
      “放心吧,我是个会讲故事的人”我微微一笑,突然感觉对生活又充满了新的希望


      3楼2018-03-25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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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酒吧酣饮
        夜幕渐渐降临,不同的星辰开始挂满同一片漆黑的夜空,这里好像和真实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两样的,依然有白天和黑夜不断交替,不断往复。依然有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有高楼大厦,有红灯绿酒,有人满为患的火车站,很多人渐渐爱上了在梦中到世界各地去旅游,看看这个所谓对于所有人来说都还感到陌生的城市和现实世界到底有什么区别。依然有热气腾腾的小吃店,有露天炊烟的烧烤摊,有着供不同人享受不同生活的场所。
        依然有富翁,当然也有乞丐。
        富有的人大多住在离城中心还有一些距离的别墅群里,开着自己的跑车不停穿梭,过着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也许无法经历的生活。
        当然也会有乞丐,那些肯定都是连记忆都不曾精彩,连编故事都无法掌握的可怜鬼,他们大多在现实世界里也不会有什么精彩的人生,即使不会混的在沿街乞讨,也定是过着乏味无趣,单调无奇的生活,以至于根本找不到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记忆可以交换。
        他们注定是整个世界中的失败者。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任由摆布的一具活着的尸体,映着夜色逐渐变得昏暗,在不同的大街小巷,肆意游荡。
        很多人活的的确悲哀,那也许是金钱已经放弃了他们的生活,但真正悲哀的是自己放弃生活的人,他们不再对未来抱有幻想。
        在寻常单一的日子里,渐渐褪色,渐渐麻木的越来越像一株不会动弹的植物,每天只是依靠着空气和养料维持生命。
        在一个梦的世界里,即使一切都是虚幻的,但是人的内心世界却被暴露的最为真实。认真审视一下自己最纯粹的灵魂,才能发现每一天的时间流过了,到底会不会感到快乐,有没有意义,能不能给自己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我想唯一的不同,只不过一切的风景都显得有些虚幻,毕竟本身就是一个虚幻的世界,都只不过是现实的影子,也不足为奇,有些东西尽管美好,但毕竟是虚幻的,沉醉过了,依然要面对冷酷的现实‘。
        不能总是在酒香中沉睡太久,总是妄想着一醉方休,毕竟人生,还需要自己勇敢面对,毕竟夜晚中黑色的掩饰总会过去,明天的朝阳依旧会照常升起,没有哪一块伤疤能永远遮掩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迅速愈合,唯一的路就是必须一直走下去。
        酒吧的环境还算不错,这里的老板还是个颇有情调的生意人,把酒吧就建在距离海边不到两公里的林荫小道沿边,靠近窗口的位置,能近距离的感受到凉爽的海风拂过脸颊的轻柔。
        苏格兰式别墅的建筑风格,两层阁楼的结构设计,以纯净的白色和淡蓝色为漆底,硕大的墙贴玻璃向外伸开,随意地透进数不清的阳光,照着青石色的地板砖泛起微光。
        酒吧内的桌椅和吧台都以红杉木为材料,手工制作而成。桌面上铺着洁白色的丝绸桌布,零散的摆着两三只透明的高脚杯。酒吧中央摆着一架漆黑色的三脚钢琴,琴盒边沿镶着些金黄色的花纹,时不时反射出尊贵般的微光。
        好像总会有一个人在弹钢琴,那是一台从德国进口的施坦威高脚立式钢琴,摆在酒吧的正中央,下面托着一节大概十公分左右的大理石台阶。
        漆白色的琴身在柔和的海光照耀下闪闪发亮,黑白相间的钢琴琴键像是从爱琴海海底的珊瑚宝石加工而成,自然地透露出高雅尊贵的气质。琴师身穿纯黑色的西装,打着暗红色的领带,一只脚踩在琴椅的边缘,另一只脚半边支在地上,半边自然抬起。手指不停的在琴键间随意滑动,听不出到底是巴赫亦或是贝多芬的琴曲从耳边轻松地掠过,却从不会停止。
        也许是因为消费过于昂贵,或者是因为现在时间还早,酒吧里人并不很多,零零散散三四个人,都是独自一人喝着嘴边高脚杯中的干红,好像他们已经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从没有要走的意思。
        屋内的空气好像冷冷的,安静的钢琴曲从空中缓缓流过。似乎让人不知不觉的陶醉在这片寂静的城市里。
        大概六点左右的时间,正午炎热的烈日此时已经显得温和许多,慢慢地像山脉的西侧渐渐落下,然后隐藏进海平面以下。
        天空中开始变得渐渐暗下来,夕阳的余光在把天空映出一片宁静的红霞,不时有几只向山顶飞去的白色海鸥自然的点缀着画卷。
        我们随意找了一张靠近窗户的红木桌坐下,把身子尽可能的伸展开,翘起难看的二郎腿,把整个人似乎都要摊在并不宽敞的椅子背上。
        好像要清除掉身上所有的疲倦和忧伤。酒单的样子也很好看,青花瓷色的封皮上用银白的画漆喷上了“盛德酒庄”四个大字。
        里面的图画都清新而自然,丝毫不觉的有做作的感觉。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没衣服图画傍边标注的价格,从几百元到几千元甚至上万都应有尽有。最便宜的柠檬水也售价58卡索。朴素清新的外表竟然需要如此昂贵的价格,原来人真的不可貌相,酒也不可冒品。
        两个人手握着两本同样的酒单,随意翻看着,被随意一张图画吸引却并不像为之付出任何昂贵的代价。我想也许这也算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有时候想做的东西,却并不能为之付出全部。因为并不适合自己的样子。
        “简,想喝点什么“森的声音温柔而宽厚,眼睛却依然注视着自己手中的酒单,当然手也停不下继续翻页。“我听说这里的红酒和白兰地都还是蛮不错的“
        ”还是老样子,雪碧威士忌吧”我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过我相信如此高大上的酒吧,这么简单的工序还是做的出来的。
        “那好吧,服务生,一杯雪碧威士忌和一瓶80年的干红,谢谢。”森对着一直站在我们座位旁边的服务生温和地说,并慢慢地合起手里的酒单,似乎一切都是那么优雅而熟练。
        同时正好翻到了相同的一页,亮白色的数字不仅让我震惊,而且从心里由内而外地开始咒骂森这个无耻的家伙“嗨,坑爹啊,1688卡索每瓶,就算是我买单你也不用这么大方吧,这里有卖单杯的你干嘛非得买一整瓶啊”
        “因为我知道一杯肯定不够咱俩喝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要顾及钱的问题了嘛,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森的眼睛肆意瞟望着四周,一脸淡然轻松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今天要把所有的不爽都发泄出来,不过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的痛苦竟然要我来买单。“而且这里的小吃和点心都是免费的,随意自取,正好还省了饭钱。怎么样,够意思吧。”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像还有了点莫名的安慰,嗨,大不了就当喂狗了,后几天多吃几顿羊杂面不就行了”我也不再顾及那么多了,毕竟最近公司里的烦心碎事已经让我头晕眼花了,也许我们两个人真的都该好好放松一下。
        虽然酒醒了之后可能依然无路可走,不过在沉醉的过程中,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由自己主宰,还真的是让人向往。有的时候结果的确比过程重要不少,不过有的时候就应该好好享受过程,不必要不那么在意可有可无的结局。
        “我就喜欢你这样洒脱的性格,来干一杯。”森的嘴边微微向上翘起,高挺的鼻梁挂在嫩白色的脸上,浓黑色的眉毛茂密而柔滑。
        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年近四十岁的粗犷男人,还真是有些英俊的颜色。森慢慢拿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细长的手指将杯颈紧紧握住,深红色的干红在杯中缓缓摇晃,自然地透漏出一种亮丽的光泽。
        “你少来,就你这奢华劲,在这里闲逛两天还不得把自己榨干了”我轻视般扫过森的眼睛,自然的端起自己的酒杯,跟森的碰上。白色的雪碧在杯中不断冒出透明的气泡,威士忌浓郁的酒香似乎要将酒杯慢慢融化,让一切都沉浸在无法抗拒的气味中。


        5楼2018-03-2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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