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个以前的片段，假设成年伊万遇上少年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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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年轻。”伊万低着头，他的双眼被稍长的头发遮住，王耀只能看见他抿紧的唇线。
这算什么！王耀腹诽道。无数人与无数人的厮杀，飞溅的鲜血遮掩不住扬动的尘土；被绳子捆住的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挣扎着被推到坑中，所有的咒骂和告饶，在土没过口鼻的最后一刻都化为凄厉的叫喊。大国与大国，大国与小国间随意开战，颠破流离被习以为常；过路的人与人间只因一点小事，就可以拔刀相向，至死不休。
而自己把这些都亲眼目睹。
伊万转头去看王耀，王耀扭头不看他。王耀的头发还不够长，小小的一撮马尾不能很好地搭在肩上，随着少年的动作滑落脑后。显然，对方并不能理解他的话。
这并不是指你看的太少。伊万无奈的笑了笑。恰恰相反，在每个文明的初始，都是最血腥最不文明的时期。反而发展到后来，却越少能看见这种鲜明的鲜血，而是被浓重的黑暗掩盖。只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的面前还有一个一个错误等着你一遍一遍地去犯。你会跌倒跌倒重复跌倒，又在次次疼痛中艰难爬起。每次前进一步又倒退一步，最后发现自己一步都没有走出。
在鲜血和火焰，光明和黑暗，时间与空间的磨砺下，把你碾碾碾碾成碎末，又粘粘粘粘粘出人样。你有了沉着的气势，坚韧的意志，却只是空壳，不是吗？你是人民意志的集成，可你既难以控制意志又不能解脱自我。每次命运之鸟的飞落肩头不过是既定事实，但一次次的改变仿佛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那还有多久呢？
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也不够。
战争与和平双生并存，光明与黑暗相伴相随。成功就是失败，因为失败就是成功。时间，永远稳定的流逝。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