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快结束的时候,班长哥哥收到消息:我们的阿虎――牺牲了。
连长哥哥说:“阿虎很英勇,它找到了许多人。”阿虎的训犬员哥哥大哭着说:“阿虎懂事,知道粮食不好运,临走都是饿着肚子的。”灾区的小朋友说:“我认识它,它是啸天犬!”灾区的老奶奶摸着阿虎的毛念叨:“奶奶知道,你是个神犬!你没死,你只是回到了天上……”
班长哥哥抱着DIAN话呜呜地哭了。
那天晚上,我对着月亮一遍一遍地哀嚎。
阿虎在天上,我看的见。
听着我的声音,剧组的许多哥哥都哭了。249哥哥没哭,但是那天他狠狠地摔倒了,甚至被污泥弄脏了衣服。
那一阵子他总是在写字。
摸着自己脏了的衣裳,他写:活人在泥里,死人在天上。看着我因为思念阿虎而悲伤的眼睛,他写:他们是我们的弟兄,死了也是。看着参与救灾的解FANG军ZHAN士,他写:军人之命,与国同殇!听着身后兄弟们为灾难而发出的抽泣,丫写:我们当中最不要脸的几个人哭了出来……
我的班长哥哥摸着我的头说:“他能让人哭多少,就能让人笑多少。”
我摇摇尾巴,表示赞同。
那个戏拍完了之后,大家再一次凭吊了当年远征军的战士们。
黑豹甩了甩尾巴,向他们敬礼。
我知道:这片土里曾经躺下过无数年轻的康丫,他们没能像高峰哥哥那样再一次站起来去领盒饭;我知道:这条道边曾下跪过无数命运凄惨的上官戒慈,她们没有命好的遇到善良的迷龙;我不知道多少不辣屁股在这里忍耐饥饿,他们的戏份不死不休,身边永远不会有剧务张罗着炖猪肉粉条当晚饭。我不知道有多少郝兽医是伤心死的,而没能升入镜头里的美丽天堂;我不想知道,有多少25岁的烦啦用年轻地心陪葬了他所有死去的兄弟……
可我多希望当初他们真的曾经有一个这样的团长。一个许诺带他们回家的人,对他们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我用脑袋拱了拱所有的人:我的团长,我的团……
班长哥哥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提醒我:“黑豹,你当脑袋上的毛毛少的像249的头发一样少!”
众人囧!
最后,摇着尾巴的黑豹向观众敬礼,我说:相信我,这就是一部囧戏!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