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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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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7-14 22:40回复
    【午光潋滟,窗屉旁极是明亮,日辉透过梨纹方圆的窗淌入殿内,漏下几片参差斑驳的光叶。刻下清闲,倚窗而坐,拣了几瓣新贡的橘尝,觉着滋味甚好,便与竹羲嘱道。】
    待会儿你拣些好的,送去公主们那。
    【纤手一掷,将案上残余的橘衣投入炉中,“呲”一声焚起道道盈果香的白雾。侍婢端来清水盆,这厢用香胰子净着手,脑中神思一闪,柔荑探入盆中浣净,执巾帕细拭着水珠,又与竹羲言及另一桩。】
    她俩有多久未曾一并来问安了?
    【竹羲垂首答道“似是有小半月了,奴婢平日往公主阁里,也总不见她们在一处儿。”】
    【聆罢,低眉不语,凝滞须臾,护甲轻叩上案面,落下一声沉笃的响。】晚些教她们一道来进膳罢。


    2楼2018-07-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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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裴煦 @爱新觉罗裴越-


      3楼2018-07-14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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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羲姑姑来时,鼓瑟声方停,手中的琵琶刚放。额间香汗未消,杏眸流转间携着一丝春色。半掩的玄窗,溜进一丝清风,裹着竹羲姑姑之言,送到耳旁。低眉抬眼间,春色消散。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那套伤痕累累的舞衣。冰霜席卷眼底,侧了首。半晌,才应了一声好。】
        【金乌欲坠时,老天爷放了一把火,烧了半边的苍穹。我站在廊下,见那片云彩,微微出神。直至一阵脚步声,敲碎了这片宁静。寻声望去,面色一沉,一言不发,转身入内。】


        4楼2018-07-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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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每个出身贵阀的女子,闺中时皆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我贯不精厨艺,入宫后,虽闲同竹羲学了几样,然泰半难登台面,独是一味虫草瘦肉羹尚算拿手,她们也用得香,每每母女仨齐用膳时,总要亲往膳房煲上一盅。】
          【待从膳房归时,已是夕阳斜照,烁烁流金淌在朱红的飞檐流角间,殿内亮起几许昏黄。令人在花厅置了张三椅圆桌,宫娥鱼贯而入摆膳,将羹汤挪至正中,堪堪坐定时,抬眼睇向门外,正见裴煦只身缓缓而入,面色一沉,辨不得喜怒。】
          不是说一道儿来么,怎么只你一个,**妹呢?
          @爱新觉罗幼扬


          5楼2018-07-15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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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闺中时,只因我是幼妹,又与上头的兄姊隔了好些年岁,连同他们红脸赤颈的时候也不曾有过,更莫提如她们刻下这般冷眼相对、泾渭分明。并蒂双生,又兼觉罗氏骨血中的亢心憍气,打从降世迄今,她俩间的磕绊何尝少过,只无有一次如今次这般旷日经久。】
            【裴煦前脚方入,便聆裴越娇娇俏俏的应声儿,靥上才浮几分笑色,便为裴煦一言所滞。】
            【此前虽有中宫禁令,然四下无闲杂、母女熨帖时,从无唤一声“定娘娘”,此间的怨怪与嗔意,已然分明。】
            【雪颐一侧,冷凝的目光悠然落在二人身,黛眉微耸,颦了尖儿。】说罢,这次又因着什么?


            13楼2018-07-16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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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她,本是那一茎而生的同心芙蓉,而今偏是她似春日桃夭,我若冬日寒梅,似四时更迭,各有行径,难归同行。绕是明了额娘一番苦心,心绪错综复杂,实难承额娘心意】
              【清烟自香炉氤氲缭绕,香气淡淡袭来,宁人心绪,然难阻萦然心上多日的委屈。乌眸轻转,眼波自裴煦颜间扫过,又归落额娘那处】额娘有多久未曾听我弹过琴了?
              【往过近了几步,亭立于额娘身侧,朱唇启而又落,本欲倾言的前由业也消隐,一瞬沉默,只余堪堪一句】您让姐姐说。


              14楼2018-07-17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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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秋月,转眼那日的争执、尔后的斗争都成了过往的云烟。悠悠岁月,我也曾动摇,是否修回破镜。直至那日,舞衣尽毁。我便知道,自此以后,我心中的山水,她再也看不到。】
                【眼前的景儿,似乎那么熟悉。每一次,都是如此。乖巧如她,而我只会蛮横无理。垂在身侧的玉手,此刻微微握紧。就像是山间的竹,越遇风,便越强劲。挺直的脊梁,扬起的下颌,唇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都彰显着骨子里的不羁。】
                阿照无话可说!是啊,我摔你琴又如何?如琢里的舞衣又是为何而损?你比我更清楚!何必在定娘娘面前卖乖讨巧呢?
                【此刻,我对她的不屑入了骨。一手摔碎了我的心,一手又毁了我的舞衣。转眼,便是所有的不是,都落在我肩际,又何妨?】


                15楼2018-07-17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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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几合龃龉,便已了然缘由,亦无出所料,髫年孺子,又岂有甚么深仇苦恨。横眉冷对,是鲜见厉色,沉声一斥阻绝了续言,这般怨怼推咎的话,已是不愿再聆。】
                  今日是一袭舞衣、一把琴,便教你们姊妹离心、相逢陌路。那来日呢,来日再有什么罅隙,可是要刀兵相见,同室操戈了?
                  【心下急且怒,抬手一击案面,脆泠泠的一声震响,引得肴羹俱晃。】当着我的面儿都如此争吵,也不怕伤着为母的心,你们当真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一双好女儿!
                  【且知不应一味指谪,面色稍霁,缓了缓声调,温言道。】
                  琴与舞衣皆是死物儿,你们对头站着的,却是与你们血浓于水、活生生的人,你们莫不是将死物看得比活物还重?


                  16楼2018-07-1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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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波澜不兴,满堂皆静。话音一落,似卵石击水,将本是平静的水面激起涟漪阵阵,又似浪卷云涌,将本是为云雾所掩的阴霾尽数展于人前,终是打破那堪堪维系的,最后一丝的平和】
                    【兀而扬高的声调入耳,缘由因果皆言的清楚,然那话间嘲讽之意盛浓,逐字入耳,虽未触及心底怒忿,却足以消散原本残余的愧疚与重归旧好的期望】
                    【乌眸一转,终肯将眼光落于她身间,隐有笑意显现,声渐起,似她那日毁琴时,如初一辙的不屑与不在意】不过是毁一件舞衣,你也知道伤心了?我还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原来你也有在意的东西。
                    【玉首一转,几若无声的低呵,本欲趁而再言,却为一声怒喝,一声脆响,令方才聚集的些许得然快意,尽数僵在面上】额娘——额娘息怒。
                    【时日以来,虽怨郁难消,亦也毁衣报了折琴之仇。然未曾想过,同裴煦自此陌路,或是就此下去,你刺我一寸,我伤你一尺,不死不休。柔声缓缓,像指路的明灯,开解心绪,拂平戾气】
                    【厉色隐去,为踌躇所替代,并非未曾想过退让,化干戈为玉帛。天生傲骨,一向又觉她为长,该让着我些,反复来去,遂便难以先行迈出那一步。神色微动,俯过身去,枕在额娘膝上,似过往一般,闷声同她言着心事,声不大,然足以为裴煦听见】毁她舞衣的事,我也有错,可她不该,不该毁了我琴,连声道歉都没有,更不该这么久了,一次都不来寻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8-07-18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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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前言,未曾改色。直至“石头心”,三个字一出。便觉得有一把磨得尖锐的刀,此刻在剃我肉、刮我骨。余下,所有都化为乌有。耳畔回荡的,仅仅是三个字。低声重复,直至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
                      【突然想起,那年冬日,银粟纷扬的时候,遇见的道道。她站在白色的雪地中瑟瑟发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依靠。一如现在的我,从头到脚,都仿佛立在极寒之地,孤立无援。半晌,方咽下所有的情绪,抬起杏眸,目光如箭,所向之处,定然是有些可恨的她。】
                      你我姊妹双生,我是石头心,难道你就不是?你明明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愧!不!如!
                      【二人之间,仿佛入了战场。所言,皆化作刀枪剑戟,向对方无情的投去。战火,所经之地,寸草不生。一声怒呵,风停云止,燃起的战火突然凝固住了。】
                      【她温声细语的安抚,而我仅仅是背过身去。所看之处,是那垂下的珠帘,以及被珠帘挡住的万千景色。背后所言,似是剖白,但却又字字诛心。原来从头至尾,她都不解我为何毁琴。多么可笑!这一次,终于地下头去,视线凝固在脚尖,上边绣着的桃花,栩栩如生。嗓子眼似乎有什么堵住了,最终开口,也是干涩的。】
                      额娘,阿照生来,便不做让人生厌的事。既然,人家厌我,我又何必上前呢?那我岂不是太不知趣?


                      18楼2018-07-19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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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调轻缓,已是我所认知的先退一步。然骨子里的秉性本就相近,她偏又是更傲更较真的那个,心中各有尺度,仍难肯承这份退让之情。眼帘垂而起,寒意重现眸中,欲同她再论过错,然额娘在侧,阵阵安意自发间传来,足以将心中的百炼钢,尽化为绕指柔】
                        【汲于关怀下,偏颐望向那背身予我的身影,静静地聆着额娘同她柔声叙语,宽慰心绪,化解心结。随着那若涓涓细流的话音,又将此事从始至今,重做梳理。虽未及设身处地体会裴煦感悟,将心比心,却也明了额娘良苦用心】
                        【宫人尽数退去,归了最初的宁静,半晌未闻其声,羽睫低垂,静静地盯着相错的玉指好一会儿,才终是下定决心,先而言道】我方才说了,毁她舞衣,是我不对。【眼光投落裴煦那处,意有所指,没好气的嘀咕】不像某人。
                        【话音落,只觉僵持多日的心弦亦松,即便仍有些不甘,然见额娘展眉,遂是扬了笑靥,话音又续,已是于此事最好的转圜,自无二话】知道啦——都听额娘的。


                        20楼2018-07-21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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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让?阿照无错!
                          【额娘的语气如春风细雨,可在我听起来却比寒冬腊月的风,都要刺骨。入了我骨髓三分,却也无力再辩解。“明明”二字始终未能出口,只消偏着头,把泪珠子往肚子里吞。这世间,有些事,本就无果。再争,也无趣。】
                          【四周,自裴越话音落下,便越发的安静。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来自额娘的期待。可在心里,终归有一道坎难过。她需道歉的,并非如琢那一套舞衣,而是我拳拳心意。可事到如今,又有何所说的必要呢?眼睫一低,转过身挽住额娘的臂弯,只是平平淡淡的道一句】
                          额娘、妹妹,吃饭。
                          【这便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至于额娘所提后话,也只是点头,不曾言语。诚如,那日我对沈姑姑所言。这件事,定娘娘不能告诉、兄弟姊妹也无法叙说。因为他们都只会觉得,不过小事尔尔。对于我而言,却是一件极大的事。天塌了那般——】
                          【这一餐饭,从最终的水火不容,起码到了交融。应了额娘的心思,绝了无穷无尽的后患罢了。尔后,各自散开,仍形如陌路。】


                          21楼2018-07-22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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