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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巅、荒野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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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刁:男,25岁,台湾人,早年辍学的小地痞,随家人来大陆做工程。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7-18 20:47回复
    【阿刁】
    谁都知道,阿刁是踞在红场的一头狼,是辉哥麾下一条狗。
    红场本来不叫红场,是远郊一片沙滓地,夏天一来光秃秃的地表烤得像炉灰,干得鸟屎都不见一泡。没人愿意住,政府也懒得开发,就便宜划给了当地的几个工头,再转租给流工。
    久而久之,流工都聚成一团久扎在这,招工的待工的,一群群一簇簇,鱼龙混杂,纠成一团。
    老工都说,红场的土两铲子翻下去就看得见红,都是前人的血浸的。这都是瞎扯,但红场这地界确实吃人的空口嚼骨头,死了几个压根没人会知道。
    辉哥是红场的爷,辉哥在这盘了十年,阿刁就跟了他十年。
    没人知道这两兄弟打哪来的,只知道阿刁操着一口港台口音的普通话,熟人开玩笑时总要调侃一句香港仔。阿刁也不恼,一团和气的样子,没工做的时候就在红场唯一的一棵树上坐着,那是他的地方,平时没人会去。
    也有新来不开眼的,硬要上去触霉头,被阿刁折了手指头倒吊在树上挂了小半天,打那起阿刁再笑,也没人肯去招惹他。
    阿刁其实是好相处的,大咧咧挎着个背心,穷的时候一根烟掰成两半抽,天天也还是笑,你开他玩笑,他都是笑呵呵的答应。
    但是辉哥的玩笑开不得。
    谁都认,辉哥养了一条好狗,忠心**不怕死,跟你过命。
    但是辉哥死了。
    警察摸到红场来,辉哥肩上背着十几条命,死刑判下来,阿刁要去顶,被辉哥下药晕了绑在屋子里。
    辉哥说阿刁还年轻,有的活,就别去死。
    阿刁醒过来,死了一样的爬到树上,坐了三天又活了一般的从树上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像忘了辉哥这个人。
    只是辉哥不在,阿刁再也不是狗,是踞在红场的狼。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8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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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岛天数:第一夜
      信息载入:公元二零一八年七月十七日 星期二 中雨
      对戏玩家:阿刁 Bill 瞿浩
      剧情方向:两人先后入驻益龙基地,入夜后阿刁半是调戏半是试探,前往Bill房间骚扰,瞿浩听到骚动后出来解围
      降落地点:益龙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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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1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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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刁
        延绵的雨脚像是送葬人开路的棒子声,由海风吆喝着惯向海岸的沙砾间,摔起一片雾似的白茫。船底与海岸相接的那声闷响,几乎等同于丧钟在午夜嘶鸣。
        阿刁从栏杆上翻过一跃而下,短靴踏上湿软的泥地,留下一行形状偏移的足迹,又很快被雨水海浪争相分食殆尽。他把湿透的外衣脱下来绞干水份反搭在肩上,两指夹出内兜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言不发的独自转身离开了人群。
        在彼此毫无了解的第一夜,独行反而要比所有人都挤在一处瑟瑟发抖要来的更安全,毕竟谁也无法确定,此刻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手中究竟握着怎样的一张牌。
        他低低笑了一下,喃了一句:“夭鬼出山喽——”
        一路穿出极光镇,走了不知多长的一段路,阿刁停下来咬着手电筒掏出地图看了一眼,云层太厚,辨不清星,自然也确定不了方向。他在心里粗略估计了一下,大致确定前方不远处应该就是益龙基地。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之后,益龙基地的大门就显露于视野前方。他没有碰大门的门锁,反而熟练的从围墙翻了进去,飞快钻入建筑,然后小心掩好了门板。
        他在竭尽所能的隐藏自己的痕迹与行踪。
        基地内有最基础的生存物资,阿刁分散的取走了自己需要的一部分,选择了位于走廊中段的房间暂时落脚。
        他没有明灯,摸黑用温水冲洗掉了身上的灰尘,换了身干燥的衣服,而后随意的吃了点东西。
        雨好像小一点了,夜还很长。他曲折手臂垫在脑后,阖眼让自己进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蓦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缓步贴在门板上。
        他好像听见了脚步声——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1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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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ll】
          【大概这整座废岛最好的景色全都集中于入海口,苇荡繁茂鱼鸥攒密,倒称得上风景优美。来时雾浓天阴,登陆后再看天时便知道不久便要落雨,因此Paul试图从入海口的海滩上挖出什么东西的时候Bill背着那个差点落入大海的背包来来回回采了一大捧芦苇,蜷着腿坐在一边慢悠悠地编着蓑衣,一层一层地叠盖而上,等Paul终于如愿以偿扒出了什么东西的之后Bill手里并不精巧但挡雨足够的装备也正好做完。】
          【登陆之前他们人手抽了牌,对于他自己来说这张牌足够保命,足够他成为一个我不动敌不敢动的人,然而在一边辛勤刨着宝藏的兄弟是良善百姓还是感染源,这都不得而知,尽管他们血脉相连,甚至比平常兄弟的血脉联系的更紧密一些,Bill也不会傻到认为兄弟之情在这座荒岛上意味着什么。】
          【雨落时Bill穿好那件有些丑的蓑衣慢悠悠的绕着海岸线徒步行进,他的脚力不好,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歇一歇,细密的雨丝沾上新鲜的芦苇叶,叶面覆盖着的薄膜将雨水凝成一颗一颗的水珠,滴溜溜地顺着叶梢落下。地面算不上泥泞,但也绝对不好走,尽管他无比小心,干净的白色鞋子的边缘也已经沾上了黄褐色的泥土。岛绝对不算大,但是对于Bill来说也绝对够受,他一边在脑子里回忆着那张地图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包裹的很好的中国产大白兔奶糖,垂着眼剥掉包装纸,一直拢在袖中的干燥手指细心地将奶糖表面的糯米纸慢慢扯掉,直到最喜欢的混含着奶香的甜味在舌尖绽开,因为被淋湿的裤脚而不满的心情才稍稍放晴。】
          【过了极光镇,再往前便是益龙基地,这时天已经黑了大半,好在他夜视能力是诸多和身体素质有关的属性里最高的一项,一路磕磕绊绊除了轻微擦伤也没遇到什么更大的危险,大门的锁年久失修,轻轻碰两下便“咯噔”一声落了地,生了锈的门栓发出“吱呀呀”的声响,他穿着被泥水弄脏的鞋子走进基地,回身仔细地用一根树枝将被他挂回门上的锈锁拨动回最开始的样子,这才走进遮蔽风雨的建筑物。年久失修的屋子气味不怎么好闻,但好在够大,东西走向的房间排布让他觉得别扭,却也无可奈何。劣质的蓑衣被脱下来掖进走廊暗处的角落,扯下两三片芦苇蹲在原地细细地将鞋沿的黄泥擦干净,现在除了湿漉漉的发梢和裤脚,其余看起来倒也不算狼狈。】
          【走廊上积了一层灰,垂眼看着勉强能看清楚的两三个鞋印歪了下脑袋,便又将那件已经报废了的蓑衣拎出来在地下拖行,来来回回将这一片灰尘扫乱才随手丢进哪个角落。他刚吃了一块糖果还不饿,对于生存物资的需要根本无法抵御洗个澡的渴望,因此他选择推开脚印消失处旁边的那间房——是人是神是鬼是怪,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接了盆还有温度的水沾湿布巾细细地将身上灰尘雨水擦去,雨夜寒凉冷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加快了动作快些完事儿,一面穿上浴袍一面思考究竟是在潮湿的床上睡着还是在不那么潮湿的地上睡着更合心意。】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7-1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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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刁
            被刻意压制在喉口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听起来微弱而绵长。阿刁侧首倚在门板上,听拖沓的摩擦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驻在很近的地方。
            他缓慢的将束在靴筒中的短匕反手扣在掌心——这是他在极光镇无意间捡到的,刀刃上的锈迹他做了简略的处理,虽然并不多么锋利,但用作防身已经足矣。这是一把好刀,只是上面原本存在的暗色血迹,让人十分在意。
            脚步声的主人只是做了短暂的停留,一阵嘈杂后,阿刁听见了隔壁房间门锁闭合的声响。他微微挑了下眉,对于对方微妙的选择有些意外。
            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却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的房间,是别有计量,还是……无所畏惧?
            他压着铰链缓慢顶开了房门,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所在。他抵达基地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阴霾,而现在月光已经穿过云层倾了一地。在这种亮度下,如果交由有心人来看,已经足矣判断一部分的脚印是他不久前才刚刚留下的。
            这是个观察很细致的人,他的脚步很轻,有些虚浮杂乱,体力不是很好,应该是个女人,或者孩子。虽然脚印已经被对方小心清理过,但阿刁很快在角落找到了被对方弃置的清扫工具,根据臂展可以大概确认对方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在他的记忆里,队伍中并没有符合条件的女人,那么……就只能是孩子。
            身体瘦弱的孩子。
            他半压下眼睑,舌尖顶了顶颊内的软肉,短促的笑了一声,突然伸手从袖口取下什么,小心顶入隔壁房间的门锁的锁眼里。
            那是他在船上趁着和那个十八线小女星搭讪的时候,从对方身上顺来的钢质发卡。他瞄上这个夹子很久了,细长可弯曲,硬度又足够,用来开锁再合适不过。
            基地的房门安装的是旧式门锁,想要打开它并不难,随着锁芯清脆的一震,房门应声而开。
            阿刁从侧面望向室内,待看清眼前景物时,不由玩味的吹了个长哨:“哇哦,绿眼仔,你这么热情的迎接我,让我有些吃不消诶……”
            压了好彩,一丝不差,正中靶心。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7-18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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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ll】
              【窗外风打林叶飒飒声响,他起身将不怎么牢靠的窗户锁得紧了一些,仍旧沉浸在究竟睡在哪里的纠结与苦痛之中。被褥入手便是湿黏一片,借着月色他看不清被子里是不是有什么蟑螂跳蚤——光是想到这些就让他头皮发麻——又或许房间的角落里蛰伏着蛇鼠之类的生灵。人在黑暗中想象力总是会得到无限度的延伸,他兀自沉溺在让自己浑身不适的想象之中,甚至连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都没有发现,也因此锁芯发出的清脆响声让他瞬间从幻想中挣扎而出,本能抬手按上放在枕边的包裹的很好的小盒子。】
              【少年人没有完全张开的骨架瘦弱单薄,挂不住松松垮垮的柔软浴袍,被体温熨热的布料顺着肩线一路滑至手肘,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如水月华幽幽镀上苍白皮肤,连带着站在门口的人的脸也半明半暗的显露出来。Bill并不能很快地记起他是谁,然而比脸更容易分辨的有些奇怪的口音足以让他记起那个在船上被赏了一巴掌的男人,与此同时他又想起那一巴掌的由来,便匆匆忙忙扯起挂着臂肘的浴袍垂首将原本并不曾束紧的腰带系好,一面起身迎他一面拢起胸口并未遮掩完全的衣襟。】
              【他的教养很好,被人这样调侃也并未气恼,只是少有在他人面前衣衫不整的情况,再加上那一声似乎蕴含了别的什么意思的口哨撩的他耳尖晕红,轻咳一声正色看他。】
              :……先生,出于礼节,如果您要进来,应该先敲门。
              【这人看上去该是男女不忌,Bill虽然没有经过这些但多多少少都有耳闻,也因此修长好看的手指始终有些不安的拢着襟口,房门被开后走廊上有些冷的风便直窜入房间,将不算厚的浴袍下摆掀起一角,这时才记起来时路上被剐蹭出血的细小伤口,叫风吹得涩涩地疼。】
              :如果是被我吵醒,那我向您道歉。
              :——又或者,您有什么事吗?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7-18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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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7-20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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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皓
                  你是否知道“蝙蝠理论?”
                  独行于无边黑夜中的蝙蝠没有强大的视力与四肢,亦没有可靠的同伴,外界的一切对它而言皆是危险。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只有发射声波,并通过声波反射来辨别物体,进行边界定位,探知可能存在的前方障碍。而人的理性判断与这种功能十分相似——其核心在于仅靠以语言和行为所组成的信息试探系统(相当于声波发射)和以大脑为主体的信息整合系统(相当于声波接收与判断),作为探测安全边界的基本手段,犹如蝙蝠在黑暗环境中运用回声定位法一样,成为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的基础。
                  这一理论在瞿皓浮沉商海八年中曾无数次运用,如今更是唯一可傍身的技能。他将手搭在房间锈渍斑斑的门把上,悄无声息地转动一半,俯身倾听着走廊的声响。衬衫底下露出的那点儿锁骨被皎皎月光被晕得嶙峋,背影却挺拔而颀长,被明灭一拢,聚了满身蒸蔚的云气。倘若不是这如竹根骨,又怎撑得起整座企业的气运。
                  寒雨打湿的外套正静悄悄覆在破旧木椅靠背,桌上散放着二三已经见底的补给罐头。这一切可以说明他入住此房间已有一时,却暂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这就要从两个小时以前说起了。
                  对于进入荒岛的人来说,病毒变异这样的危险之前,基本生存仍最需关心的问题。故而瞿皓登陆后首先决定的事情便是往地图显示的补给站出发。如果说这座空岛仍旧会有哪里与外界存在联系,补给站自然最有可能。然而在不曾停歇的一段行进后,映入眼帘的废墟堆无疑扑灭了希冀,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判断失误。于是踏着七八点星天外,他将深夜前最后的两小时用来行至益龙基地,准备在此处暂且安营扎寨。
                  门似乎不曾被打开过,大厅中专为这一批“小白鼠”准备的补给堂而皇之堆放在正中央,而左右数量分布却有些微妙的差异,似乎...少了一些。他一面思忖,薄唇抿出泛白的直线,自那一堆的四周均匀挑拣了够撑过明天的分量,不再贪恋,径直拐往楼上。
                  尘埃层层叠覆的楼梯间脚印分明,恰自印证了方才的念头并非错觉,这里的确进了人。瞿皓将左脚向前迈去,脚后跟先行着地,随后轻缓将整个脚掌落下,恰完完全全覆盖在原本的脚印之上,期间未曾发出一星半点的声响——毕竟,他只是借宿一晚,无意招惹任何麻烦。
                  相对的,麻烦也至今不曾招惹过他。窗外连绵银丝仍扑簌簌着,却没怎么刮风,基地被拢在磅礴的雨幕里,赚了个难得的疏阔寂寥。生长在三环内的北京孩子很少能够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寂静。瞿皓将被浸湿成暗色的外套脱下,抖落半斤风尘与淅沥,铺平在刚刚擦拭过的椅背,偏头向窗外望去。死寂。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直观的概念,明明遍布虫草生灵,这里却分明充斥着死一般的沉寂。外界灯红酒绿六欲七情在登岛一刹全部戛然而止,我们被众生遗忘在这座孤岛,生与灭,怒与哀,无人知晓,大概也无人在意了。
                  补充过营养与热量,他隔这一层布料,将后脑勺抵在因潮湿而蔓延翠苔乌霉的木质墙壁,坐在靠椅阖目养神。门外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个少年人声线的对话越来越清晰,他强迫性地将自己从疲惫困倦中拔出,以最快速度清醒过来,走向门畔,左手半压门把,侧耳倾听。
                  似乎并不是太严重的冲突。在做出这样的判断后,瞿皓下意识看了眼腕上的时间,随后推门而出。
                  他并没有打算惊吓到谁,或被误会而警觉敌意。故而在踏出房门第一步时便摊开空荡荡的双手并出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吵起来了”
                  背对自己的少年衣着是有印象的,那个晕船得厉害的孩子。
                  “别生气,”他快步走近了些,温文随和的声线在空荡冷清的走廊里带出微弱回响,“大家都不是敌人,有话好好说都可以解决,没必要搞得太僵,对吗。”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7-21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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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22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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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皓
                      甚至是带着些主动地将手递了过去,视线却始终紧紧追随对方左手口袋中的窸窣动作,绷直的后背似乎随时蓄着可以后撤保命的势,带着陌生温度的肌肤相触时却微微笑展八方不动。
                      阿刁的掌心温暖干燥,摩挲几乎不加掩饰,瞿皓将它理解为坦荡的象征。至于这次握手礼之下究竟如何暗潮汹涌,却是只有那一瞬的两人可以懂得的试探与博弈了。
                      “瞿皓,北京人。偶尔健身罢了,都是绣花枕头。”常年在生意上养成了开门客气两句的陋习,还好及时打住。“我也记得你,十分..印象深刻。”含蓄避让开那声音清脆的一巴掌,“原来你还懂药理,在这样的荒岛上倒是个十分有用的技能。”
                      他微微颔首,望向雀跃而来的小少年,自己对于年轻的孩子总有种下意识的好感。或许是因为如此能略感受一些来自家人的温暖,毕竟.....瞿皓微微有些失神,如果我的囡囡能平安长大,是否也是如此朝气蓬勃的模样。
                      徐徐展颜应他,甚至差点就要伸出手揉上那头看似柔软的短发,“好巧,又见面了。”
                      听罢对方话语轻轻摇首,温和娓娓,“举手之劳。我想换成你身边这位,当时也一定会倾力相助的。”抬眼投去视线,“对吗?”
                      又在Bill之后分明孩子气十足,却装作小大人一样的举止中终于失笑破功,“如果你不放心自己的伤口,可以来我房间,我帮你再清洗处理一下——再或者你也可以直接留下,我们搭伴轮流休息,睡下时也能比较安心。”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7-22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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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刁
                        冰凉的触感滑过手背,阿刁眯着眼盯死了小男孩的双眼,缓缓抬起手来,半挑着眉梢在被擦过的地方轻佻的吹了一口气,再放下时弯曲食指用力擦了把下唇,毫无压力的给对方濒临跳脚的情绪上又添了一把火。
                        玩笑够了,视线才慢悠悠偏转回另一个人身上,对于听到的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咬着舌尖抿了下唇:“没那么洋气啦,乡下人的土法子而已,对付点小病小灾还是蛮方便的。”
                        看着两人颇有温情意味的互动,眼底流转,半晌却是神色不明的别过脸去:“那肯定是要救喔,这么好玩,掉下海里喂鱼就可惜了吼。”
                        双手往脑后一垫,尾音长长的拖在后面,带出一把懒洋洋的死狗嗓子,语意不明的跟上一句:“只不过我可能反应没有那么快啦,顶多来得及从水里捡一下,这么小只,找起来好像还蛮麻烦的。”
                        在他的记忆中,关于亲情的部分,无论如何翻捡也是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幼年的部分只有阿公抽不尽的旱烟斗和梦里偶尔萦绕在鼻尖的鱼腥味。在那之后的十余年里,好像毫无过渡的便切转为无尽的奔波,红场的沙……还有辉哥的背影,山一样的挡在他前面,任他怎么喊也不肯回头。
                        月被厚重的云层敛住清辉,室内重新昏暗下来。阿刁在黑暗中将唇角的弧度一丝丝捋平,轻佻的神色好像被晚风敲碎在夜里。
                        他转身迈了两步,才想起什么似的随意掏了两下口袋,将枝叶已经有些皱缩的堇菜丟进男孩怀里,像是失了逗弄他的性质,只是淡淡讲了一句:“嚼碎了用,消炎。”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来由的有些凉,又好像只是困了:“早睡,这才是第一天喔。”
                        语毕没有再听二人的回答,转入走廊,无声的钻入自己的房间。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7-22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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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ll】
                          【原本对于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撬开门锁溜进房间上下其手的登徒子就是百分百的不放心,余光瞥见人蹭着下唇的动作又是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不清楚为什么素来克制理性的情绪遇到这个口音奇奇怪怪的男人便收不住气势,几乎是水闸泄洪一般的气势倾轧而去,站在瞿皓身边瞪圆眼睛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又蹭了蹭自己的手背。】
                          【他虽然年纪轻,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依着小孩子脾气是不能成事的,手忙脚乱接过他丢过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抿着唇冲着他背影说着。】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还是谢谢你,你蹭了我一下,我也还回去,我们两个就扯平了!
                          :我知道你轻薄无礼,打定了主意不要同你一屋子待着,好在来了瞿皓先生,我才放心些!
                          【不忘把最后一顿数落丢过去,抿着唇冲着他背影吐了下舌头握着那把泛着苦味的像是草药的东西。得了身边人的回复便又欢欣雀跃起来,弯起嘴角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双橄榄绿的眼瞳里洒满了细碎光屑,微弱的光源底下看着都明亮的吓人。】
                          :我其实——很害怕的。
                          【贴在人身侧小步的跟着走,走到一半想起被遗落在房间里的小盒子,快速的奔去取了来,游鱼儿一样的钻进他房间,简单地处理完伤口才觉得又乏又倦,眼皮子都撑不开,摇摇晃晃地便稀里糊涂睡过去了。】
                          【失去意识之前还隐约记得登徒子回房的背影,想想自己今天反常的激动,又反常的说了那样多的话,几乎是有些愧疚的觉得对人太过刻薄了些。】
                          【那明天去道个歉好了——】
                          【他这样想着,最终昏睡过去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7-22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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