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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碧山暮:夜深忽梦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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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IP属地:浙江1楼2018-07-19 00:00回复
    约了心仪的图,所以来晒戏了(这也算个理由吗)
    今早和一个朋友说起开群的事,她表示开群需要一定的责任心,我很赞同。除此之外,我觉得开群还需要非常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尽量少的期待。因为大家都知道,期待也大,当事情不尽如人意时,越会感到失望。碧山这个群,其实也没什么包袱,我们招人也难,也被入群又跑路的妹子伤害过N次,每天也在疯狂at激情催戏。小谢说得特对,不管这次戏里走出去一个月、三个月、半年,都是好事。
    翻论坛的时候,我就在想,晒点啥好,感觉现在晒戏都一套套的,没个主题都不好意思晒戏……可是目前来看嘛,按剧情、按人物,都不是特别合适。看论坛过程中,突然有点感慨时间飞逝。十六年的新秀尚不知忧愁为何物,十二年入选的宫嫔,却已经眼底写满了故事。所以我想,不如就来晒晒这个吧。
    顺便我要告诉大家,你们都是幸福过的,哼!


    IP属地:浙江2楼2018-07-1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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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折】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出场人物:范娘子杜选侍
      内容概述:杜小姐意外入选,从四月到五月,整整两个月,她心里有多难受无人可说,她只能尽力回避一切。范小姐和杜小姐关系不错,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又无法确认任何东西,她只能掏出心窝话儿,小心翼翼地劝解着……
      娘子-范承华
      五月底
      [事情要从四月底生辰时说起,那天一向说得上话的几位姐妹,诸如侯氏、燕氏都有心意到了瑞福,甚至更有如冯氏、于氏这般亲身来祝福的。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一个人:杜氏。杜氏当天并没有现身,之后也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祝福的话而已。从给成娘娘的备礼事中抽出身后,曾认真想过一回。杜氏自册封后,反而愈发少见她出来走动,即使上门去拜访,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心里对杜氏有很深的亲近,这段时间忙乱之余心里对她总有惦记。这不,甫一消停下来,便日日在屋里用上了水粉。凤仙知晓其中的原委,偶尔在去祥福宫走动时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也无非是说杜氏不爱走动、沉闷寡言云云。一旦在这事上用了心,日日瞧来杜氏便是担心一层深过一层,总是拧紧眉头画着石楠花。]
      [其实于作画一道并不擅长,唯有一点关于笔墨的了解从书法上来,加之每逢提笔便能想起的杜氏木然神色,这画做得十分不顺利。等终于点头让凤仙装裱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十一幅石楠花了。凤仙并没瞧出这一幅花的特别之处,不免多问了一嘴。当下只是摇摇头,道]选这一幅的原因,跟你就是说不清的了。[当日午后,便去了祥福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无论如何都要先去跟于氏打声招呼,而是径直去了杜氏的厢房,亲自带着笑问正好经过门口的、杜氏常带在身边的丫头]姑娘,不知杜选侍这时候得空么?我给她带花来啦。
      选侍-杜少莹
      [两月来,范氏是少有的登门者之一,秋儿自然识得她,此时一边引范氏入内,招呼茶水,一边道]我们小主正歇晌起来,还请娘子稍候。[房中一贯的安静,自己坐在窗下小几的一侧,请人在对侧安坐]范妹妹。
      娘子-范承华
      [在候着杜氏的这片刻工夫里,不知为何,只觉这间厢房尤其空旷、寂静。宫女上了茶水,用了一口,察觉是自己喜欢的绿茶。其实来杜氏屋里走动算不上频繁,加之往来人情事多,至今还没有记住这位体贴的大宫女的名字,故而便对她报以一笑。等杜氏来后,很自然地也为她也斟了一杯,双手推去后开口]杜姐姐,我今儿是来给你赔罪的。你先吃了这一碗茶,这样我说话还有底气些。
      选侍-杜少莹
      [手停在茶盏上一瞬,终于取过来饮了一口,强提起兴致,语气温和]妹妹缘何这样客气?
      娘子-范承华
      [因抱着担忧的心思,故而对杜氏的言行举止都用心在看。这么体察下来,杜氏明摆着是心情不好的模样:然而顾自一想,这仿佛是册封来印象里杜氏常态的神情。心里头的担忧尤甚,这时只是暂时压下]我答应你的石楠花,已过了三月了。[转而由凤仙手中接过一轴画卷,就在几案上徐徐展开。映入眼帘的是用色浅淡、枝干繁茂的石楠花谱。花瓣密集锦簇、腹平背鼓,是从书法的门道里借鉴来的一点神韵。一幅画里并看不出什么丹青妙法,倒尽是融书于画的意趣。这便是不曾练过字的凤仙瞧不出的门道了。画卷展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原在绘画一道上没有什么造诣,杜姐姐别嫌弃才是。[后话却说得很有底气]但是,这一幅画也不算辜负了石楠花。[语气诚挚,眼中含着期待]姐姐,你愿听我说说其中缘由么?
      选侍-杜少莹
      [看到画卷时着实一愣,直至整幅画在小几上徐徐展开,才想起三月里的闲话,不意一句笑谈她竟当了真,并在这之上花了不少心思,一时动容,虚抬手,露出淡淡一笑]妹妹喝口茶再说,我洗耳恭听。
      娘子-范承华
      [娇笑道]还是姐姐体恤我啊。[便照她所说用了茶水,喉间蕴着喜欢的香气,更是感念到了这种细微处的用心,用心开解她的心思便更笃定了。搁下茶碗后,一指便虚虚地指点着画幅开口]杜姐姐,你看,我并不精于丹青此道,便用了自己的书法路子弥补……[格外一点叶下花瓣,淡墨勾白,腹平背鼓处则是书法中点的要领]以长补短,来适应并不擅长之处;这和石楠以花色弥补气味,或是不问所处、生命强劲的道理,我觉得是有相合之处的。[小心翼翼地递去探询的目光]杜姐姐,你说有道理么?
      选侍-杜少莹
      [面上笑意渐淡]范妹妹有心了,可惜我向来不爱这个,少有了解,如今听妹妹的讲解,也是似懂非懂,[避开她递来的眼神,目光垂落,面色重归平静]是我辜负妹妹的好心了。
      娘子-范承华
      [其实往下还有自己心里推演好的一套说辞,但被这样一噎,虽然有几分意料之中,还是让话梗了下来。停了片刻,也只是笑笑]杜姐姐是聪明人,我这样弯弯绕绕的劝也没趣……不过,杜姐姐,哪怕你……[隐下半句,对于杜氏是否志不在此的猜测并无根据,只是对照着姐妹们的猜测罢了。先前几轮筛选,也听姑姑说过,凡是经过选秀的姑娘,再选好人家时都要比寻常人家抢手许多]如今生受皇恩,已无转圜了,要看在父母生养的恩情上,珍摄身子啊。
      选侍-杜少莹
      [一时没有说话,取盏低头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稍稍揉按了一下眼角穴位,顺势按了按酸涩的眼角,方道]原来妹妹今儿来是想同我告诉这个道理,[一顿]那么,多谢妹妹了,[低头笑笑]我很感激。
      娘子-范承华
      [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般,咬着唇、一向讨巧的舌头也僵住了一般。屋内再度安静下来,这时秋儿来给两人续茶,当然,在杜氏处只是蜻蜓点水般做了意思。终于再次开口撕碎沉默时,已然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杜姐姐,我知道这些道理你都懂得,我也不是为了要你的感激......[这一句话骤然却如失了底气般越说越细,却声声恳切]姐姐,你这样除了伤害自己,没有任何用处啊。
      选侍-杜少莹
      [面色一冷,反笑了一声]懂得了道理,又有什么用处呢?[别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半刻,回过头,勉力抑住发颤的声音]妹妹不求我的感激,我还是要说一句多谢、感念,[笑了笑]妹妹心善,往后必有福报。[目光移向她面前的茶盏]妹妹若得闲,我这里的茶仍会为你备下,咱们对坐谈天使得,看你作画也使得,只是今日这般功夫,还请妹妹不必再费心了。[话到此处,房中气氛再难使人安坐,范氏告辞时只淡淡说了一句]妹妹可知,这世间万事,哪是仅凭道理就能说通的呢?
      娘子-范承华
      [待等杜氏这一席话说完,眼前不知为何漫上了一层雾气:定是秋儿才呈上的茶太滚了吧。起身的动作,由倾身、直膝开始,完成时头脑里仿佛天旋地转,只有一个问题回响着:为什么?告辞的礼节,只是木然地向杜氏点了点头。转身时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仔细,衣襟不经意间掠到了茶盏,在秋儿的抽气声和慌忙去补救的脚步声中如梦初醒,回头看时,杜氏面前案上疏墨勾勒的洁白石楠花上,有几朵已泛上了淡淡的茶色,秋儿正手忙脚乱地收拾,对此只是强笑道]那么,杜姐姐,我先告辞了。
      [由杜氏厢房中出来,径直往于氏的厢房方向去。打听到于氏眼下恰巧出去走动,凤仙心觉不巧,自己却是舒心地笑了,当即说要在外间小坐。绣云虽不在,底下的小丫头也乖觉地了解自己与于氏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不肯的。凤仙侍立在侧,揣着满肚子的疑问,未想自己反倒先开口问她了]凤仙,你说这“道理”里,难道不是每个字眼都写着深情么?
      [自是之后,往祥福杜氏处的走动并不减少,反而愈发多了起来。谈天的内容,是譬如“崇徽殿这几日的花草长势不妙,叶子都上金边了”一类的话,闲散而貌似无关痛痒。劝勉杜氏的话,秋儿仔细地听着,果然再是一句也无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很奇怪,有时明明本着真心,却最终两厢生了嫌隙。范娘子的“为了你好”并非不是真心,杜选侍的“我很感激”又何尝是一句假话。可她们终究不能相互承情,成长路上,恐怕还有一箩筐这样的遗憾。看时想起了很多事,无法竟言,只好感慨人生;)


      IP属地:浙江6楼2018-07-1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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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折】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出场人物:顾美人密淑仪
        内容概述:顾美人恩宠平平,偶然有孕,然而她的处境在怀孕后也不见多少改善;密淑仪曾经是个宠妃,也是如今宫中唯一没有养育孩子的主位。顾美人带着一点私心拜见,却意料外得到了十分冷淡的回应。
        美人-顾春至
        六月初三
        [虽说孕中贪眠,却着意比平时早起了一日。梳洗打扮很认真仔细,尽管轻简了许多簪环钗佩,衣裙也挑宽松、颜色清浅的来穿,整个人看起来仍不失应有的庄重。艾绿早就吩咐人备好了轿辇,径直行至延庆殿。延庆殿门口传话的宫女显然不意会迎来这个客人,神色有些惊讶。但她仍旧收了请安的拜帖,进去通报密淑仪了。]
        密淑仪-陈绥真
        [延庆殿往来之人有限,其中更没有顾美人的名号,门前宫人先是瞧她眼生,有几分怠慢,等拿了帖子,少不得顾忌她的肚子,宁选侍一事过去不久,延庆殿哪儿遭得住又一次非议呢。宫人让她稍等,不久有人请她到花厅小坐,自个儿扶着缘珠的人进去,一进门便摆了摆手,兴致不高]别做这些虚礼了,仔细你的身子。
        美人-顾春至
        [在花厅小坐时,宫人先奉上来的是茶,过后才换了温水。捧盏刚吃一口,就有小宫女提醒说:密淑仪来了。赶紧起身迎她]密娘娘……[礼虽未行完,仍等她坐下,才又重新回座。度其神色,又筹措着言辞,慢慢开口]多谢您的体贴了。这一向天气太热,所幸今日还好,便来向您请安……
        密淑仪-陈绥真
        [过来路上便叫人先去把花厅的冰盆挪至角落,待她是对人一贯的和气]你孕中辛苦,有心意便是了,不必顶着热过来的[因平日不大爱走动,也怠于交际,此时有几分无话可说局促,只好笑一笑]身子如何?
        美人-顾春至
        [柔和微笑]这一向身子都还好。且头三个月的要紧时候已经过了,多走动倒也不妨……可惜妾夜中容易多梦,只这一项十分磨人。[眼睛往窗外看去:延庆殿的花草清雅别致,环境幽静宜人。这里与祺福自然有天壤之别。因此下定决心,低头说道]原本还要早几日来娘娘这里请安说话的,可惜宁选侍在祺福并不安分。她最近闹腾着说什么身子不爽快请太医的事情,连贵妃娘娘都惊动了。更别说她半夜折腾起来,那真是一宿也睡不安稳了。
        密淑仪-陈绥真
        [原是带笑听她讲话,她说到宁氏时正好低头去撇茶叶,再抬头时笑意便只在面上了]嗯?贵妃如何处置?[停了停]夜里睡不安稳请太医看过么?有没有报给贵妃知晓过呢?
        美人-顾春至
        [悄悄观察一眼她的神色,方继续笑说]贵妃说若有空余的太医,派去看看也罢了。那时候太医正在妾这里,宁选侍的人过来缠磨,妾无法,只好先教她去看了。[笑意更深]贵妃娘娘知道后,吩咐不许再教宁选侍占用妾的太医,更说如果再有什么不适急用太医,不必同她纠缠……毕竟也就这几天的事呢。看顾好自身和小孩子,娘娘才放心。[低头吃一口刚才的温水,目光垂落至小腹,音色柔和]妾很欣慰这个小孩子听话,多亏了他,妾头三个月反应还算不大。
        密淑仪-陈绥真
        [听她所说点了点头]贵妃娘娘说的是,不必理会她,皇嗣为重,她……拎不清的一个人罢了[视线扫过她尚还平坦的小腹,安慰道]熬过头三个月就能松快些了,不过,祺福嘈杂,宁氏又这般模样,你倒不如同贵妃娘娘讨个恩典。
        美人-顾春至
        [实则见她这样一说,便知有得一试了。便故作迟疑地说]密娘娘的意思是说……向贵妃娘娘请迁宫的恩旨吗……[试探着问道]那,娘娘以为哪处合适?
        密淑仪-陈绥真
        [见她神情有变有些许猜测,便道]我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样问我却也不得不问一句,你是预备这去处自己做主嘛?[神情一缓]贵妃娘娘若应下,必然会有妥当去处给你,你不必此时费心。
        美人-顾春至
        [一番开释以后不复提及,仍旧只是闲聊。可谈资跳不出那么几件,眼见很快就要陷入沉默,转而笑道]密娘娘……往后妾常带着肚子里的小孩子来看您,您看可行么?
        密淑仪-陈绥真
        [本就没什么兴致,又察觉她此番来意,便不曾同她有什么过于关心的对谈,只是一笑]眼看入伏了,怕是要更热,我还是那句话,皇嗣为重,你心意到了就好,不必路上劳累。
        美人-顾春至
        [未曾料想到她的热情并不高,不过再稍坐片刻,就告退回去了。当天回去后就有些懒进饮食,艾绿苦劝,兼之顾及今天的行程,才强用了一些。当夜睡得不稳,耳边隐隐有婴孩的啼哭。只是那声音太远,实在是够不着。因为这一段既远又近的距离太过真实,大哭一声醒来,茫然四顾,还是在祥福宫的寝室内。]
        密淑仪-陈绥真
        [待她出去才有一声叹息,回屋时瞧着重归安静的院子摇了摇头,午膳用罢时候缘珠提了奉茶之事,又道已经罚奉处置过,笑道]十四娘就是比我会调教人。[事后叫人送了两匹轻便的料子给顾氏,说明是赔罪,此事便翻过去了]
        美人-顾春至
        [第二天起来,依旧是懒懒的。恰逢延庆殿有人来送料子,起初以为是事情有了什么转圜,兴致很高地请他们进来小坐,又招待他们以份例上的好茶果。那些宫人用完了茶果,才慢慢把原委讲明。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便又沉了下去。勉强打点起笑容]替我谢谢密娘娘的恩典,这全然不过一件小事,哪里会认真计较呢。[宫人走后,艾绿进来捧着料子感叹:这可真是好东西……当艾绿从料子身上转移视线时只见:顾美人在铺平整、扎紧实的花绷子上作着刺绣。虽然参考的花样子十分简便易绣,她也耗费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且边口并不平整,形体怪异而突兀。顾美人把它掌在手中看了又看,忽然笑了]我为什么做不好呢?[艾绿觉得这话十分不好,正要张口劝慰,顾美人的泪珠已经掉在不算整洁的绣面上,把她刚才的所作洇湿了。]

        现在的小顾接手顾娘子(现美人)时,小顾在恩宠上才刚有起色,却也十分有限。可就连这有限的恩宠,也是她从元熙十二年,打熬到元熙十五年,用一点点良心和自利换来的。她借好友恪嫔名义面圣这件事,于她而言,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但这却并未为她赢来多么敞亮的未来。顾美人,只比顾娘子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再到怀孕、不被重视、焦虑多思,她只想换个环境,不要待在人多口杂的三宫,她甚至打算先将孩子许诺出去。可这个将要从她身上掉出去的骨血,她眼中再金贵不过的皇嗣,得到的也不过是旁人和气却坚定的回绝。夜深人静,她从梦中惊醒,却仍然只能对着祥福宫的宫室,茫然四顾。
        我为什么做不好呢?这样的诘问委实自苦,使人不禁在戏外,为这其中的克制倍感凄凉。
        阿姜在出陈绥真前后,也付出了不少心力,这场戏结束时,我感觉到她真的长大了(恋爱使人回戏进步)。她知道在末尾处罚先头错给孕妇错上茶水的宫人,也知道写出在成婕妤的影响下,宫人变得比原先趁手、好用。更能在短短一场戏礼,表现出和气,和不着痕迹的拒绝。今天在群里聊,为什么密淑仪不想要孩子,说着说着,感觉特别心酸,可惜这儿不能详细介绍……哎,总之,女儿长大了,留下老父亲的泪水。


        IP属地:浙江7楼2018-07-19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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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折】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一些零散的喜欢的段落
          才人-汤小小
          [昨日之雪落满一夜,纷纷扬扬,直叫皇城披了银衣。午后渐次停下,傍晚又渐刮起了浓重的风雪。自家站在崇徽殿对侧,薄薄的檐瓦挡不住雪,亦兜不了风。手中一柄纸伞,被雪浇得湿透了,淡淡的土黄色,因化作更深一层的褐黄。猛然又有一阵风刮过,整把伞都被掀翻,吹出十步有余。笙儿眼底包泪,追出去拾伞,只见其人鞋面也湿,哭劝]主子...恬嫔主子已经去了...黄门出来报信儿都过去半个时辰啦...[鼻尖徒然一酸]怎么会呢?... ...

          这段戏发生在元熙十五年十月。汤才人的密友周柔,在晋做恬嫔风头无二的两个月后,迸发恶疾,徒然离世。这背后波云诡谲,自然不是她一个才人能够看清的。记得当时群里大部分人都走在时间的最前沿,周柔的事因此被抛在脑后。平平在戏群发出这段戏,又立刻让人心酸难以自抑。是啊,怎么会呢?
          贵人-汤小小
          [皇子双脸红润,肌肤细腻,连面上绒毛都一一可窥,不住柔下心肠,只盼着世上好事,他与他娘亲一分为二,各取一半罢了。这天自延庆出,星月举头,未曾坐轿,一路步回三宫。面上神情叫夜色一照,隔了一层,如蒙纱雾。恬嫔骤然离世几日后,于夜中害起高热,这场伤寒来得极为迅猛,去时却如同抽丝一般,每每午夜梦回,总有些时刻惊醒坐起,一身冷汗之余,也有藏匿在其中的泪花。日前内务府送来几身春衣,新分来的筠儿笑着抱出旧衣,一味称赞]主子如今好生苗条,旧衣裳能宽上一拳有余了罢?[笙儿正伺候梳头,动作蓦地滞住,转息静静道]从来只有盼着主子平安、康健的,你却喜欢主子消瘦。[自往镜中看去,原本柔和的银盘脸,如今已挑出一枚尖尖的细小下巴,两颊再上不起深色胭脂,倘若上了,只会显得那凹陷更加点眼。伸手轻抚脸庞,并不讲话。这夜月色朦胧,那弯小小的新月悬挂在空,跟在身后。不知不觉从延庆殿走到大路口上,斜后方承明殿的灯火透过几处屋檐遥遥而来,几能与星火争辉。而今后会庆殿也会点起昼亮的明灯,迎俸他们的新主人。就连崇徽殿,也一样要掌起一室光明,住进去一位如花儿般的女孩儿。唯有自己知道,现下漆黑一片的西厢房,曾经有过怎样的笑颜乐事。如此想来,终于按耐不住,站在路口,任由几滴泪珠,打湿衣襟。]

          这场戏发生在元熙十六年四月初二,当天新秀册封,成婕妤诞下十二皇子。入夜后,汤贵人到延庆殿看望成婕妤,走出时却不经想起了旧事。记得周柔的剧情之后,我们都在说,平平肉眼可见黑化了。或许有一些吧,但我想,这句“只盼着世上好事,他与他娘亲一分为二,各取一半罢了”,实在是天底下一等温柔的祝愿了。
          成婕妤-陈眉箴
          [只道了句]徐良媛有的福气,萍姐姐为何不会有。[后话却被善时进来的脚步打断。她说了新秀册封及迁宫的旨意。前面尚好,只听见一句“侯良媛赐居会庆东厢”,神态便淡下来]是东厢么?[点头示意知道了,善时等人退出。盖心里自从知道将迁会庆的旨意,便早就打算要同上面请旨,想要迁汤出三宫入会庆为伴。只是眼下自己仍在延庆,亦没询问过汤的意思,自然不好提前开口。哪知竟平白多了个侯良媛,汤纵然迁来,不仅位居侯氏之下,更要屈居西厢,便大违自己本意。]

          成婕妤-陈眉箴
          [不由淡淡笑了]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初离了爹娘入宫,再稳妥细心,到头还不知是她体贴我,还是我体贴她。归根究底,只要心思良正,便也罢了。[心中筹划,眼望汤氏少顷,开口轻道]萍姐姐,你再等等我。

          这场戏就是上面和汤贵人的同一场,我怀疑小谢和平平这对cp我是拆不开了。平平能希望她的十四娘一切顺遂,小谢也会对她的萍姐姐说:你再等等我。当然,在这之外,我很喜欢一些我自己想不到的东西,好比,我想不到在小侯赐居到成婕妤宫里后,小谢会有一系列“大违自己本意”的逻辑设想,也想不到会有“十五六岁的姑娘,才离开爹娘,到头来不知谁体谅谁”的心里预期。给我们小谢打call了!
          才人-袁徽
          [挑眉一笑]那你我正好顺路呢,我是去找成婕妤说话的。[袁氏因觉得这三言两语间梁氏话不多,也没什么趣味,便意敛裙上轿。倏而间袁氏想起了什么,又端了个笑面]你和侯良媛关系很好吗?前些日子我问她有什么相熟的姐妹,她说起了周氏,不曾提起你呢。[笑了一声就进了轿子,行前又掀开帘子]梁美人,我就不等你先行一步了。

          这段戏是小袁刚刚发在戏群的,然后她问我,我是不是太会挑事儿了?我想说,完全不会宝贝儿,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细腻的挑事!
          贵人-徐淮
          [眼眶还红着,眼送贵妃的使者越走越远,不禁想痛哭一场,抓着随风的手低声问着]你说,这是怎么了?[实则心中已是很清楚,不待随风反应,便吩咐她与自己去三宫。鸣鸾距三宫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到此处,看着孔才人屋前守着的几个人高马大的太监,一时之间竟红了眼,不待随风与几个太监反应,径自冲进屋里,他们一时之下竟没有反应过来,并未拦住,就看我一气儿冲进了屋里。]
          [孔才人还是昨日见我的那件衣裳,但是那支鎏金红宝簪却斜斜挂在她鬓边,她竟是连扶正的心思都没有,见到此情此景,不禁膝盖一软]孔姐姐,是不是你?[此时声音已然有些哭腔,见她偏头不认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一下是她上午对自己说不能照顾自己的模样,一下又是此时她落魄的模样,情急之下竟挥手朝她面上甩了一掌]孔姐姐!孔才人!我什么时候对不住你过,你为什么要害我?![此时屋外的人已然反应过来,随风也一脸苍白的看着自己,其中有一位太监过来,语气虽尚有几分恭敬,可面色却极为不善]徐贵人,孔才人尚在禁足之中,还请勿擅入此地。[对这话并不搭理,只顾再三问她]你说话呀![他们见此情状,相互使了眼色,说了句得罪,强行将我架了出去,随风伸手将我扶过,低低说了句]主子,咱们先回鸣鸾。[听随风如此说,再回头一看已经禁闭的房门,为什么是她?怎么偏偏是她?这问题想了三四回,没有一回可以给出答案,沉默了半晌,只哑声告诉随风]回鸣鸾吧。

          元熙十五年八月那会儿,小徐还是贵人。我挺喜欢小徐这个反应的,如果将来有机会晒一晒徐淮、孔芸、卢怀云之间的爱情故事,或许可以把这几场戏的全貌发给大家看。现今温和的徐良媛,其实也是从挣扎中走来的。我喜欢小徐这场戏里写的“是不是你”,也喜欢那句“你为什么要害我”。孔才人因家世作伪,最终出首谢罪,在这之前,她见过一次徐贵人。徐贵人素与穆夫人亲善,当时的敬贵妃并无放过之一,反而想借此将穆、徐一并咬下。她因此暗示孔才人,要她坦诚对于她的绅士,徐贵人是知情的。终于听懂的孔才人,声嘶力竭地叫喊:徐淮不知情!徐淮不知情!之后没多久,有了这场戏。相对而看,实在不能不感慨,徐淮现今的温和淡然,又有多少是从中脱胎而出的呢。
          皇贵妃-郑慧
          [初六一早得了敬事房太监的回话,便使人去宣和殿询问前夜梁氏侍奉的情形,等到秋萍将事情首尾一五一十禀上,双唇下意识抿紧,这是事不如意时一贯的动作,正待吩咐,却有外头侍奉的宫人将梁美人请见的消息一层一层传递进来,神情冷淡道]我正要寻她,她倒乖觉。[如此让人请梁氏进来,见礼罢并不叫起]今个儿非是定省之日,如何来得这样早?

          这场戏发生在元熙十六年六月,最新时间。梁美人于御前失言,次日请见崇德殿。不知道该如何全方位夸奖瑛瑛,反正这个人就是,在主群嚷嚷着“我要复建”,结果开出来的戏又稳又准。我感觉现在人们都说要贴合人设去戏,真正涉及到“利益”、“输赢”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选择从戏外讨好对方。比如这段戏,我觉得更多的人会选择给梁美人留一点余地,深情不必冷淡,语气不必硬邦邦的,但是……皇贵妃此时就是会这样做,所以瑛瑛戏得很好。又及,164个字,却也有一处颇带感的细节。双唇下意识抿紧,这是事不如意时一贯的动作——可以说是跃然于屏幕之上了。
          穆夫人-冯媛
          [左手手腕佩带着碧玉镯子,抬着的手往下一放,镯子叮当滑到了最下几近要脱手,低头将镯子往上一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还肯见你,又遣走淮淮。[搭着毯子下意识轻轻拂过]小小,你初册的时候,是更衣对吧,那时候你来拜见我,我就知道你是颗好苗子,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敏妃。可是你宁可受我所迫,也不愿意真心归顺于我,我以为贵妃是你更好的选择,可是也并没有这样的结果。[眉目扬起]她们都选了一条路,可是你为什么不走?

          我发现我喜欢的若雪的戏,一般都不是她多么和蔼可亲的形象,我总是喜欢她表象之下的不寻常,好比这一段,好一个咄咄逼人的穆夫人。嘴里讲的是歪理,质问时却理直气壮,我非常喜欢若雪在塑造冯媛时会加入的这个部分。这场戏的对象是汤才人,汤才人以恬嫔质问穆夫人,穆夫人却反问:人人都争进,你为什么不?有机会希望能晒整场啊,真是爱恨情仇,带感极了。
          恪嫔-郭敏华
          [因为这一句话目光自然轻轻滑过她的腕间,一瞬后仍旧看向顾氏,持着和笑]你如今有着身子,这些手镯、簪子,能轻便些就轻便些,等生产之后,想怎么戴还不尽够么?[来时的轿子吩咐停在岔口左侧,并未见那里有其余轿子停驻,因此猜想顾氏的轿子停在了右边出口处,话是对艾绿的]路上仔细一些,让轿夫走阴凉些的路,这天气一时不妨身子就容易生病。[眼见她头上一支簪子因为方才走路有一些倾斜,略微走近几步轻轻替她扶正,宽慰一笑]走吧,我也走了。

          最后放一段600的戏,600这个人,学会克制后的戏还是挺好看的。镯子是她送给顾美人的,知道不抒情、不煽情,简简单单说上一句:还是轻便些好。正是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了。


          IP属地:浙江8楼2018-07-19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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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发完了……这次没有晒到的朋友,不要捉急,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戏没结,嗯?????(催戏脸)
            最后,希望大家保持快乐,宁愿你们为赋新词强说愁,永远不必识得愁滋味儿
            (可惜戏好的人大多敏感却又细腻)
            好了,真的晚安了


            IP属地:浙江9楼2018-07-19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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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7-19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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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无心而长青 @孤身入北莽-🙈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7-19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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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7-19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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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骨擢香 @玉骨擢香 @朦胧海棠 @知床斜里🌸 (大概?


                    IP属地:浙江14楼2018-07-19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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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做第一个顶贴的


                      IP属地:广东15楼2018-07-19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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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07-19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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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还在回皇帝的戏 做第二个顶帖的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8-07-19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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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7-19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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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我所料 突然在群里问id是要晒戏了 以及黑幕前几天蠢蠢欲动地说我约了新图编……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8-07-19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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