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上世纪80年代逼仄狭窄朝阳仍旧潮湿的集体宿舍里,一闭眼就是漫天黄叶中凄惶的电视剧插曲:“秋叶散落随风行,异乡路崎岖。”只觉近日各类不痛快郁结于心,一张口几乎能吐出一口黑血来。朦胧恍惚中,一个怪老头递给我一把面条,高深莫测地捋一把胡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特长,由于主观意愿不同,所表现出的也就不同。”他抽出最长的那根面:“这就是此人在人前表现的那一面。”
我纳闷:“为啥我手里的面是等长的?”
他莫名其妙一乐:“所以你有千面。”
我怒。心想:乐什么乐,有什么好乐的?你丫才千面,姑奶奶又不是千面狐狸。我两眼喷火,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趁他不意冲上去拔他的胡子。
忽然半空响起一阵奇妙的音乐,老头踏着霞光“嗖”一下不见了。
这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一腔愤恨无处宣泄,越琢磨越觉得这讨人厌的音乐耳熟。
电光火石见,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TMD,这不是我闹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