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The 2nd try）
原作：Jimmywolk
译者：Serpentwindy
第12章：The Final
“你这个混|蛋！你对她一无所知！你根本不配谈论她！我发誓，如果你再多说一遍她的名字，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可是你的处境似乎并不允许你来威胁我。暂且不谈这个……”他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镜。“你这样的谈话方式可不像是一位母亲的样子……”
“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啊…了…你…”
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倒了下来，碇源渡禁不住把手伸向刚刚差点被那双拷着的手够着的颈处，但是最后又转而整理起自己的制服来掩饰他暴露的情绪。尽管他不会承认，但是当她挣脱束缚扑到办公桌上时他确实一瞬间被惊住了。也许先拿那个男孩开刀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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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2nd try
The F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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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很讨厌这些牢房。
当然，监狱本来就不会受到它的居民的喜欢，可在这里，他怀疑任何一个重视人权的国家都不会接受这些牢房。
而显然NERV从来没考虑过那些。
在这个狭窄阴暗的监禁室中，坚硬的床板和冰冷的马桶几乎占据了全部的空间，如果那些被关进这里的正常人没有立即遭受幽闭恐惧症的折磨，那唯一且仅可能的原因就是房间中仿佛永恒不变的黑暗。而这正是这里最可怕的心理武器了；剥夺一个人分辨时间流逝的能力，让人无事可做只得思考。
真嗣想了很多…自从他被关进这里。思索着、担忧着。
他本应该预料到这一点的。他们一直在拼命思索要如何改变惨痛的过去，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碇源渡不是蠢|货，甚至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周密不会让他注意到他们所做的事情。但显然他们仍是不够谨慎，让他的父亲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为什么是在现在？他们已经这样接近…
不过对他来说现在还不清楚明日香的情况才是最糟糕的。实际上他并不期望他们会被允许关在一起，甚至于能有人回答自己关于她的问题这一点也是同样的。但是，随着不得不忍受着没有她消息的时间的增长，他的心情就越发的急躁与不安。
此刻在他心中，他想为自己这个月来让她在担心和焦虑中煎熬而道歉，这样的想法已经盘旋不下百次了
他在这里到底多久了呢？在他的印象中，日本战略自卫队（以下简称战自队）现在也许已经渗透进总部，直奔这个，和上次由于自己的缘故一样容易找到的，关押犯人的牢房。不过也可能那些冷酷的士兵已经到了，只是并不关心这些牢房，而这意味着已经没有NERV的人能放他们出去了。
真嗣沮丧地朝着墙壁踢了一脚。让他吃惊的是，光线从突然敞开的牢门中照进了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但马上所有以为他不小心碰到某个秘密机关的荒谬想法随着两位NERV特务模糊的身影进入视野而被打消了。
“碇司令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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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真嗣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重新看作是他的父亲。那个人现在就坐在那张自命不凡的桌子后，用审视罪犯的眼神盯着他的儿子—就和他盯着任何人一样。他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作为一个父亲对他叛逆子女的失望…
“你们可以下去了，”碇源渡吩咐那两个带真嗣来办公室的特务。
“这样好吗，司令？”其中一个问到。“之前…？”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司令！”两人仓促地敬了一礼
注视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关上身后的大门，真嗣嘲弄而又略显疲惫地笑了笑。“今天的你似乎更有胆量了，”他讽刺地说道，一边晃了晃他手腕上拷着的那对显得过分小心的三重手铐，发出稀里哗啦的的响声。
带着在之前监禁期间里压抑的沮丧，他决定不再伪装自己。因为那再也没有必要了；扮演成过去逆来顺受的自己，缺乏安全感而又无知，对他现在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如今他的父亲一定是有了极大的把握才敢做得这么彻底，而如果他不坦言的话想必这个男人还会继续监禁他们的。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碇源渡似乎并不在意他那不同寻常的厚脸皮。“我比较想私下讨论这个问题，”他平静地说。“而我认为你也愿意这样做。毕竟到目前为止，你都十分谨慎地隐藏你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这个秘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做点预防措施。”
真嗣的视线落在了他父亲手边的那把枪上，但比起这个，他先前担忧的事情得到了证实更让人困扰。
“第二适格者，”碇源渡继续说着，“她面对我的问题反应相当地剧烈，尤其是当我们谈到第十五使徒事件中你们两人的对话时。当我问到关于那个…‘秋’的时候，她还试图攻击我，我们不得不给她注射镇静剂让她安静下来。”
真嗣颤抖的手指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心。即使在以前的时候自己也很少感到现在这般沸腾的怒火。现在唯一能让他保持理性的理由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想借此激怒自己而他绝不会让这个想法得逞。如果他真的伤害了明日香，日后他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你…你想要知道什么？”真嗣咬牙切齿地挤出了点声音。
“我敢肯定你知道的。”碇源渡推了推他的眼镜，然后继续。“我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什么？”这并不是说真嗣没听懂。预知未来对任何人都极具诱惑力，而对于碇源渡这样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他所无法相信的是面前那个男人的傲慢。
然而，碇源渡却误解了他的反应。“你没必要这么愚钝地表演。我知道你已经全都见证过了。和惣流的谈话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但由于她的不合作，我还不清楚事情的细节。”
真嗣试图强咽下自己的怒火，但收效甚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说得更多？你是打算要拷打我？还是在我面前折磨她？”
然而，这个姓碇的男人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你是…”他近乎恳求的说道，“我的儿子…”
真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嘶哑地低语，颤抖的双手不自觉地拽着拷在手腕上的镣铐。“什么？这些话…我以前是多么渴望听到这些话…而你怎敢，“眼里含着泪水，但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你现在怎敢说出口？你从来就不是我的父亲。你抛弃了我，又轻易地喊我回来强迫我为你驾驶，让我度过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而就在几小时前，你把我关起来，威胁要杀了我，甚至还用我失去的孩子折磨我爱的女人。你现在又希望我当一个…听话的好儿子…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这将是最好的方法，”碇源渡毫不否认，“但我也会在必要时采取更严厉的措施。”
“我…我讨厌成为你的儿子。我讨厌是你做我的父亲。因为…因为我真的希望这一刻我能全身心地恨你。”真嗣不停地用手抹去流下的眼泪，但却怎样也都擦不尽，当他把目光从地面重新移向身前之人时脸颊上还遍布着泪水留下的痕迹；这时一个冷酷，疯狂的笑容蔓延在了他的脸上。“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好，”他一字一句地吼出来。“你会死！”
这句话就算触动到了碇源渡的某根心弦，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苍白的恐吓对你没有好处。”
真嗣收起了那个笑容，和他的父亲冷眼相对。“这可不是恐吓！你会死！每个人都会死！你说得对，我全都看到了！我看到了世界的末日！仅仅因为你那自私的计划！”
空旷的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他微弱的喘息声回荡在周围。
“你的计划除了死亡什么都带来不了，”真嗣轻声补充说，但在这片寂静中却显得十分响亮。“你真的认为她会因此回到你身边吗？”
一瞬间，他可以发誓自己看到父亲脸上有了反应。不过注意到他纹丝不动的脸庞后又泛起其实只是他的错觉的想法，尽管如此真嗣还是感受到了躲在冰冷面具下那个年迈、内心受创的男人。
“你走吧。”
真嗣惊讶地眨了眨眼。这个命令很平静，但并不包含他早已习惯的那种冷漠。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他甚至会以为那是别人的声音。
“显然，我的猜想是错误的。我没有时间对两个孩子进行愚蠢的恶作剧了。”
“但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监禁了他们几个小时，亦或者几天，甚至可能刚刚还在拷问明日香来获得他所需信息的男人，现在居然轻易地放弃了–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吗？
“你可以在医院的303号房找到…第二适格者。门外的警卫会把你的手铐解下来的。”
“我…我不是开玩笑！”真嗣拼命用言语表达他的困惑。“这是真…”
“滚！”碇源渡粗暴地打断了他。
真嗣懊恼地叹了口气，但他没有再质疑这个决定因为这对他只有好处，顿了顿脚最后他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了。
慢慢地，真嗣意识到，虽然他如实地回答了那个男人的问题，但那个回答却不是他想听到的。并不是说他父亲不相信他。但是碇源渡，他的父亲，那个上了年纪，悲痛的男人，想要得到的只是一份安心。任何说他的愿望是竹篮打水的话，他永远也不会相信。
“不要问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译者注：第十章真嗣与碇源渡在墓地见面时源渡对他说过一句同样的话）
原作：Jimmywolk
译者：Serpentwindy
第12章：The Final
“你这个混|蛋！你对她一无所知！你根本不配谈论她！我发誓，如果你再多说一遍她的名字，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可是你的处境似乎并不允许你来威胁我。暂且不谈这个……”他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镜。“你这样的谈话方式可不像是一位母亲的样子……”
“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啊…了…你…”
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倒了下来，碇源渡禁不住把手伸向刚刚差点被那双拷着的手够着的颈处，但是最后又转而整理起自己的制服来掩饰他暴露的情绪。尽管他不会承认，但是当她挣脱束缚扑到办公桌上时他确实一瞬间被惊住了。也许先拿那个男孩开刀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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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2nd try
The F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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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很讨厌这些牢房。
当然，监狱本来就不会受到它的居民的喜欢，可在这里，他怀疑任何一个重视人权的国家都不会接受这些牢房。
而显然NERV从来没考虑过那些。
在这个狭窄阴暗的监禁室中，坚硬的床板和冰冷的马桶几乎占据了全部的空间，如果那些被关进这里的正常人没有立即遭受幽闭恐惧症的折磨，那唯一且仅可能的原因就是房间中仿佛永恒不变的黑暗。而这正是这里最可怕的心理武器了；剥夺一个人分辨时间流逝的能力，让人无事可做只得思考。
真嗣想了很多…自从他被关进这里。思索着、担忧着。
他本应该预料到这一点的。他们一直在拼命思索要如何改变惨痛的过去，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碇源渡不是蠢|货，甚至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周密不会让他注意到他们所做的事情。但显然他们仍是不够谨慎，让他的父亲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为什么是在现在？他们已经这样接近…
不过对他来说现在还不清楚明日香的情况才是最糟糕的。实际上他并不期望他们会被允许关在一起，甚至于能有人回答自己关于她的问题这一点也是同样的。但是，随着不得不忍受着没有她消息的时间的增长，他的心情就越发的急躁与不安。
此刻在他心中，他想为自己这个月来让她在担心和焦虑中煎熬而道歉，这样的想法已经盘旋不下百次了
他在这里到底多久了呢？在他的印象中，日本战略自卫队（以下简称战自队）现在也许已经渗透进总部，直奔这个，和上次由于自己的缘故一样容易找到的，关押犯人的牢房。不过也可能那些冷酷的士兵已经到了，只是并不关心这些牢房，而这意味着已经没有NERV的人能放他们出去了。
真嗣沮丧地朝着墙壁踢了一脚。让他吃惊的是，光线从突然敞开的牢门中照进了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但马上所有以为他不小心碰到某个秘密机关的荒谬想法随着两位NERV特务模糊的身影进入视野而被打消了。
“碇司令想和你谈谈。”
- x-x-x-x—
‘爸爸’。
真嗣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重新看作是他的父亲。那个人现在就坐在那张自命不凡的桌子后，用审视罪犯的眼神盯着他的儿子—就和他盯着任何人一样。他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作为一个父亲对他叛逆子女的失望…
“你们可以下去了，”碇源渡吩咐那两个带真嗣来办公室的特务。
“这样好吗，司令？”其中一个问到。“之前…？”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司令！”两人仓促地敬了一礼
注视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关上身后的大门，真嗣嘲弄而又略显疲惫地笑了笑。“今天的你似乎更有胆量了，”他讽刺地说道，一边晃了晃他手腕上拷着的那对显得过分小心的三重手铐，发出稀里哗啦的的响声。
带着在之前监禁期间里压抑的沮丧，他决定不再伪装自己。因为那再也没有必要了；扮演成过去逆来顺受的自己，缺乏安全感而又无知，对他现在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如今他的父亲一定是有了极大的把握才敢做得这么彻底，而如果他不坦言的话想必这个男人还会继续监禁他们的。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碇源渡似乎并不在意他那不同寻常的厚脸皮。“我比较想私下讨论这个问题，”他平静地说。“而我认为你也愿意这样做。毕竟到目前为止，你都十分谨慎地隐藏你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这个秘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做点预防措施。”
真嗣的视线落在了他父亲手边的那把枪上，但比起这个，他先前担忧的事情得到了证实更让人困扰。
“第二适格者，”碇源渡继续说着，“她面对我的问题反应相当地剧烈，尤其是当我们谈到第十五使徒事件中你们两人的对话时。当我问到关于那个…‘秋’的时候，她还试图攻击我，我们不得不给她注射镇静剂让她安静下来。”
真嗣颤抖的手指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心。即使在以前的时候自己也很少感到现在这般沸腾的怒火。现在唯一能让他保持理性的理由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想借此激怒自己而他绝不会让这个想法得逞。如果他真的伤害了明日香，日后他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你…你想要知道什么？”真嗣咬牙切齿地挤出了点声音。
“我敢肯定你知道的。”碇源渡推了推他的眼镜，然后继续。“我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什么？”这并不是说真嗣没听懂。预知未来对任何人都极具诱惑力，而对于碇源渡这样计划进行到关键时刻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他所无法相信的是面前那个男人的傲慢。
然而，碇源渡却误解了他的反应。“你没必要这么愚钝地表演。我知道你已经全都见证过了。和惣流的谈话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但由于她的不合作，我还不清楚事情的细节。”
真嗣试图强咽下自己的怒火，但收效甚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说得更多？你是打算要拷打我？还是在我面前折磨她？”
然而，这个姓碇的男人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你是…”他近乎恳求的说道，“我的儿子…”
真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嘶哑地低语，颤抖的双手不自觉地拽着拷在手腕上的镣铐。“什么？这些话…我以前是多么渴望听到这些话…而你怎敢，“眼里含着泪水，但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你现在怎敢说出口？你从来就不是我的父亲。你抛弃了我，又轻易地喊我回来强迫我为你驾驶，让我度过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而就在几小时前，你把我关起来，威胁要杀了我，甚至还用我失去的孩子折磨我爱的女人。你现在又希望我当一个…听话的好儿子…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这将是最好的方法，”碇源渡毫不否认，“但我也会在必要时采取更严厉的措施。”
“我…我讨厌成为你的儿子。我讨厌是你做我的父亲。因为…因为我真的希望这一刻我能全身心地恨你。”真嗣不停地用手抹去流下的眼泪，但却怎样也都擦不尽，当他把目光从地面重新移向身前之人时脸颊上还遍布着泪水留下的痕迹；这时一个冷酷，疯狂的笑容蔓延在了他的脸上。“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好，”他一字一句地吼出来。“你会死！”
这句话就算触动到了碇源渡的某根心弦，他也不会表现出来。“苍白的恐吓对你没有好处。”
真嗣收起了那个笑容，和他的父亲冷眼相对。“这可不是恐吓！你会死！每个人都会死！你说得对，我全都看到了！我看到了世界的末日！仅仅因为你那自私的计划！”
空旷的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他微弱的喘息声回荡在周围。
“你的计划除了死亡什么都带来不了，”真嗣轻声补充说，但在这片寂静中却显得十分响亮。“你真的认为她会因此回到你身边吗？”
一瞬间，他可以发誓自己看到父亲脸上有了反应。不过注意到他纹丝不动的脸庞后又泛起其实只是他的错觉的想法，尽管如此真嗣还是感受到了躲在冰冷面具下那个年迈、内心受创的男人。
“你走吧。”
真嗣惊讶地眨了眨眼。这个命令很平静，但并不包含他早已习惯的那种冷漠。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他甚至会以为那是别人的声音。
“显然，我的猜想是错误的。我没有时间对两个孩子进行愚蠢的恶作剧了。”
“但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监禁了他们几个小时，亦或者几天，甚至可能刚刚还在拷问明日香来获得他所需信息的男人，现在居然轻易地放弃了–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吗？
“你可以在医院的303号房找到…第二适格者。门外的警卫会把你的手铐解下来的。”
“我…我不是开玩笑！”真嗣拼命用言语表达他的困惑。“这是真…”
“滚！”碇源渡粗暴地打断了他。
真嗣懊恼地叹了口气，但他没有再质疑这个决定因为这对他只有好处，顿了顿脚最后他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了。
慢慢地，真嗣意识到，虽然他如实地回答了那个男人的问题，但那个回答却不是他想听到的。并不是说他父亲不相信他。但是碇源渡，他的父亲，那个上了年纪，悲痛的男人，想要得到的只是一份安心。任何说他的愿望是竹篮打水的话，他永远也不会相信。
“不要问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译者注：第十章真嗣与碇源渡在墓地见面时源渡对他说过一句同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