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完了八，我一脸的懵逼，

跟我想法一样，哈哈

大大加油～

文笔棒！

这就完了😱

楼楼厉害

顶，好看！

番外（上）
秋日的风已经很舒服，阳光也很和煦。
男子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已经许久了。他低着头，单手插进口袋里，偶尔漫不经心得扫了眼前方。露出一双斜挑的丹凤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看一眼手表。
铃声响起，下课了，学生们蜂拥出了教室，他们经过他的身旁，都会情不自禁得看这个男子一眼。
男子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只是把手抽了出来，换了个姿势，目光专注，抱臂看着前方的教学楼，十分钟后，他等的人才缓步下了楼梯。
教学楼的楼梯装着大片的落地窗，站在这个角度，可以从每个转弯口看到里面的人。今天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卷起至手肘下一点，右手夹着一个文件夹，黑色的休闲长裤，棕色的皮鞋。
他的皮肤很白，唇色很浅，眉毛和头发却很黑很浓密，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旭凤想，如果没有那副略显成熟的眼镜，也许会经常被误认为是学生吧，三十岁的人，长着二十出头的脸。
这就是大学里少男少女们追捧的“神仙”老师，在某音上发个视频就能涨粉上万那种。
旭凤站着打量他，润玉熟若无睹，下了楼直接左转往校外走，丝毫没有想打理一个在这“卖弄风骚”近一个小时的大帅哥。
旭凤也习惯了，不紧不慢得跟在后头。两辆车先后出了校区，又先后进了一个小区，连车位都是挨着的。
到了房门口。
润玉开了门，旭凤上前几步开了口，说道：“我让叔父先回去了。”
“恩。”润玉转过头，微垂着头。
旭凤有些气馁，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打在棉花上一样。
他等润玉再入轮回，等了近五千年。唤醒润玉的记忆后，就跟在他在凡间过了十年。十年时间里，他想尽各种办法。可是，润玉就一直是这副态度。你道歉，他说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表白，他说对不起，我不谈恋爱，你强势，他说你这样我只能换个地方生活，你服软，他又说心意领了，但恕不奉陪。
即使旭凤每天去等他，住一个小区对门，也没有任何用处。润玉的心化成一块玉石，干净清透，又坚硬又脆弱。
“今天是中秋节，一起吃个饭吧。”
润玉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他先回自己家把文案和公务包放了，又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
旭凤家门敞着，从玄关就能听到里面的切菜的动静。
润玉换了那双“专用”拖鞋，轻车熟路得进了客厅里，半开放的厨房，不时能看到旭凤开冰箱门的身影，润凤没多看，抽出沙发边上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书名叫《微动作读心术》，一本小众的书，外文翻译，有些生硬，案例也泛泛，润玉靠着沙发背慢慢翻着。
没一会儿，旭凤端了两个菜，一个炒茄子，一个凉拌豆腐，可能意识到有点寒碜，他讪讪地笑了。“还炖了排骨，蒸了鱼，还等会。”
“嗯，要帮忙吗？”润玉客气得回道。
“能帮我开瓶红酒吗？在边上橱窗里。”高压锅发出嘶嘶声，旭凤说完就进了厨房。
润玉蹲下身，打开落地的矮橱挑了一瓶。刚站起来，身后就贴上了一个热源。旭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润玉身后，润玉吓了一跳，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身体不由向一边倒去。
旭凤伸长手臂抱住了润玉的腰。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谢谢。”润云站稳了退出了某人的包围圈。
“我忘了把开瓶器给你。”旭凤把开瓶器放在了桌上，又回到了厨房。拿起菜刀又放了下来，看了看自己还发烫的手心，忍不住磨蹭了下指尖，食髓知味，即使已经过了千年……
润云开了酒，开始醒酒。高压锅的嗤啦声一直有规律得响着，他看到旭凤站在水槽边，肩膀微微向下垮着，润玉想起了刚看的那本书里描述，肢体反应他现在很沮丧。润云倒完酒，手肘扫到了桌面，红酒塞子连着开瓶器咕噜一下滚到了沙发下。
润云弯下腰去捡，在沙发和墙的间隙里摸到了塞子，还有一本书。
《虚龙假凤》？叔父居然也给了旭凤一本，润玉捏着有些烫手，想塞回去，却瞥见右下角的三个小字。
完整版？润玉眉头一跳，细看这书似乎与叔父给他那本有些不一样，似乎厚了不少。
“可以吃饭了。”旭凤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了。
润玉来不及探究，只来得及把书塞到沙发靠枕下。
回到桌前，四菜一汤，两个吃绰绰有余。
两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一顿饭吃得很沉默。
旭凤喝了大半杯红酒。
“我想回去了。”
润玉很快明白他的“回去”意思，想了想，平淡得说道：“天界需要你。”
“可我需要你。”旭凤一直看着润玉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留下的理由。
“我只想做一个凡人。润玉依旧还是这句话，说了近十年都不曾松口。
旭凤眼神逐渐黯淡，手掌一伸，手里多了一个酒盏，里面盛着一蛊碧色。酒盏落在了润玉手边。
“喝下这忘川水就能忘记前尘往事。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就把它倒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帮我倒在酒里，我会一个人走。”旭凤把自己的酒杯推到了润玉手边。
润玉的指尖缩了缩。
旭凤心中是痛苦的，他的心一直摇摆不定，所以把选择权交给了润云。
“在我意识里，我先是簌钰，其次才是旭凤。你创造了我，也是你遗弃了我，现在理应有你来选择，是肯定我，还是抹杀我，无名。”
听到这个只在梦中出现的称呼，润玉的呼吸停了几秒。润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把忘川水一点点倒入红酒中。
暗红色的红酒和淡蓝的忘川水，变成了晶莹的淡紫色，千万年来，应该第一次有人这么喝这忘川水吧，旭凤想着。
“说来也许挺可笑的，这几千年来，我一直觉得你心中是有我的。簌钰，不是什么宝贝，充其量只是个西贝货。”
旭凤站了起来，嘴角带笑，眼中含泪，一饮而尽。
“祝你快乐，我的哥哥。”

番外（下）
旭凤倒在沙发里，原来忘川水并没有味道，可是他却好像醉的不轻。
庄生晓梦。我已经做了那么久的蝴蝶，还能不能再做回庄生呢？旭凤看着润云，直到不由自主得闭上了眼睛。
润云捂住胸口，那里忽然疼的厉害。他知道结局，可是过程却比他预料中的艰难得多。润玉知道现在自己最该走了，这是他做得决定，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只要关上门，回到对面，等太阳升起，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蹲下身，把旭凤侧着的头扶正，让他能躺得更舒服一点。轻轻摸了摸旭凤沉睡的脸，低垂的睫毛让润玉清冷的表情也温柔许多。也许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放任自己去伤感和关怀。
旭凤什么时候不再叫他哥了呢？也许是旭凤把红绳悄悄系在自己手腕上那一天，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旭凤看着自己的来不及收起的龙尾涨红了脸的时候。
润玉干涩的眼中逐渐潮湿，低下头在旭凤唇上落下一个吻。
鼻息交触的那一刻，本该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的眼神交错，润玉来不及调整自己的表情，就被压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直到喉结被亲吻，润玉浑身的寒毛倒竖。“……放开我……”可是他的腰被用力抱住，他想逃离却露出了脆弱的脖子，欲拒还迎的姿态。旭凤贪婪得吸吮着属于他的芬芳，在润玉颈侧留下濡湿的印记。
润玉脑中又浮现出那屈辱又旖旎的一晚，惊惧和疼痛交织在一起，润玉眼底泛起的红，脸色煞白。让他本能反抗，连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旭凤忽然停了手，翻身滚到了地上，他粗喘着，用力拍着自己头，断断续续得说：“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忘川水有问题？”润玉反应过来。
“叔父！”旭凤难耐得揪着自己的衣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的，也只有一个人。
旭凤他的头发飞速变长，鬓角处掺杂着几缕火红的发丝，飞挑的凤眼里红得想要滴下血来。
“怎么会这样？”润玉勾住他赤红的发丝，
旭凤看着润玉，他的衬衫已经被揉皱，胸前到扣子掉了，弯腰时，他甚至能看到他细腻单薄的胸膛。
旭凤急喘着别开眼睛。“你别管我，你快走……”
不安躁动的心跳，血脉鼓动的狂躁，旭凤在理性和情欲之间挣扎。这份情爱，从情窦初开的悸动开始，经过生死磨砺，不减反增，越演越烈。怕自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旭凤挣扎着爬起来，冲进了卫生间。门嘭的一声关上，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镜中，红色的花纹像藤蔓一般缠上了旭凤的脖子，诡异又恐怖，像一把火在灼烧。
润玉急忙起身，去拉卫生间的把手，刚触手就弹了回来，旭凤竟下了禁制。
“我去找叔父，你等我。”润云往外跑去，门一开，有个人就贴着门摔了进来。
“嗨？”月老姿势扭捏得站了起来，半举着手尴尬得打了声招呼。
“你给他吃了什么？”润云压下殴打长辈的冲动，捏着始作俑者的衣领呵道。
“没，没什么啊？不过是龙涎果的汁液而已。”月老摸了摸下巴，眼睛开始乱瞄，“除了有点催情效果，没有副作用。”
“几万年的？”润玉大致猜出了前因后果，用力捏了捏眉心。
“额？十万年那棵……效果可能会好点。”
“你这是打算烧死他么？他的身体重塑才不到万年，你觉得他扛得住十万年的龙涎果。”
“……不是有你么？”月老小声嘀咕道。
“算了，现在，马上，回天界去，否则你今天就准备继任天帝的位子吧。”润玉把人扔出了门。靠在门上，深吸了两口气，再次走了卫生间的门前。
“你开门。”
“……不。”门内的旭凤回道。
润玉把头贴在禁制上，柔声说道：“我没有要抛弃你……我曾犯下那样的过错，如果你带我回去，众仙有怎么能信服于你。”
“我们是兄弟，在一起本就有悖人伦，你难道要把我像女子一样藏在你后宫里？即使你敢冒大不韪，把我留在身边，又有多少人会忌惮我，孤立我，你越是亲近与我，你的地位就越不能稳固，我的处境也会越艰难……”
“说到底，你只是不信我而已……”隔着门，旭凤自嘲得笑道。
“你所说的爱，只是一时的痛快，而我想要安安静静的陪伴，平平淡淡得度过余生。”润玉忽然退后一步，猛得一头撞在禁制上。
嘭的一声响，禁制内侧荡起一阵光圈。
“住手！”旭凤大喊，回应他的第二次撞击声。
旭凤急忙收了禁制，打开了门，润玉一头撞进了他怀里。旭凤抱着润玉，倒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
“你真是天底下最狠的人，对我也是，对你自己也是。”旭凤抽了毛巾按住润玉流血的额角。
润玉按住他的手，一双带着水汽的琉璃色眼睛逼近，柔软的唇也贴了过来，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瞬间，旭凤的心脏却像要炸开了。
“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旭凤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双手颤抖，他哽咽得说：“我宁愿你拒绝我，我不需要这样的怜悯与施舍。”
润玉安抚得摸了摸旭凤的背道：“我也爱你，可我的爱与你的并不相同，亲人，兄弟，师徒，爱人，我对你的感情比你的复杂，可是我确实是爱你的。我答应你，不会再躲开你，我想留在这里，只要你来，我都会在。”
“你不能再骗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旭凤抱紧润云，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是夜，旖旎又激情，从浴室，客厅，到床头，脸红心跳的欢愉之声不绝于耳。
月光寂寥，散落在地的书，被夜风吹得沙沙响，停在了最后一页上。
上书：
那一夜水乳交融，鱼水之欢，真是金风玉露终相逢，颠龙倒凤赛神仙。龙涎果，妙也。
月下仙批注：情侣闹分手怎么办？春yao，壁咚再推到，齐活。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