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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玉】润玉X原创女主 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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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纸镇楼 需要的自取


IP属地:江苏1楼2018-09-20 17:37回复
    这个夏天感动于一尾叫润玉的应龙,所以想开文给他写一段故事。
    原创女主视角,不喜勿喷。
    我亦很欢喜邝露小姐姐,但是小姐姐的文已经很多啦。
    润玉正式出场会迟一点,亲们稍微耐心等待一下哦。
    最后谢谢大家来看我的文,欢迎评论提意见哦。


    IP属地:江苏2楼2018-09-2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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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常会做着这样一个梦,梦中是个雨后的夜晚,大雨后特有的湿气弥漫山谷,我一个在山间独行,静夜无声,苍树暗影,鸟兽虫鸣,夜晚的群山像一个看不见的怪物,在不知何处张着血盆大口,而我被困在这里找不到下山的路,走到筋疲力尽的时候,蹲在一棵树下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忽然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是谁?”
      还未来得及抬眼看去,又觉耳边有人呼喊,回头一看竟身处一片白雾之中,再不见方才的场景,亦寻不得方才那个人,心中不由怅怅沉沉。
      “阿莲,你又做那个梦了?”一人拉了拉我的衣袖,“如何,可看清了梦中人的模样。”
      我彻底清醒过来,甩袖起身,看了看头上澄净无杂的天空,脚踩在无边湖水之上,踏水处水纹如旖旎漾去,果又是被这厮入了神识之海,没好气道:“伽罗怎么说你也是龙女,若是要见我,下一拜帖,二十四位芳主定拾阶恭迎,怎的次次都是这般直截了当。”
      “哎呀呀,怎受得起这般礼,再说了菩萨都说了,做事要谦恭低调,芳主相迎送我来水镜看你个花精,也不太合适,你我故人这般相见,更是自在随意些。”
      这位伽罗出生龙族,而今跟着观音大士修炼,据她说我本是观音大士净水池里的一朵水华莲,机缘之下开了灵智,奈何我们水华一莲,九颗莲子心乃是九滴水化成,通灵却无心,菩萨便安排我下凡历劫一世,以肉体凡胎之心感悟人生百态,功德圆满之后,将莲蓬里的九滴水生出一颗心,晋升仙位常伴菩萨左右。却不想因她出了什么岔子,我不但没有历劫成功,还忘尽前尘元神大损,只得将我送来花界的水境修养,她还常说这说不定又是另一层历劫修炼。
      只是这一修炼就是千年,心没有修炼出来便罢了,反而修炼出来一个花胎。可这胎从何而来,我竟也没有半分印象,不过既怀了,就安然的分了大半灵力去养护,待瓜熟蒂落,多个小花精与我端茶送水,玩笑逗活亦是乐事。
      我捏了捏伽罗头上的发髻,笑道:“你若肯告诉我,我便直接寻他去了,何苦夜夜做着劳什子梦。”
      伽罗一弹手,“别有事没事摸我头,我活的可比你都长久,不过长的慢些。并不是我不告诉你,可是菩萨说了,你想不起来是你还在劫数当中,我等不能泄露天机。呐,我又带了些妙法心经给你修炼。你啊,在水镜中有这么多精灵仙子陪着,多逍遥快活,当比普陀山还热闹些。”
      说罢就伸手来探我的灵力,“也不枉我这隔个百年便来给你送些修炼法诀,仙根已是稳固了不少,这胎气再过个两三百年也可以成型了,你这胎也忒矫情了些,需要的仙泽也忒厚重了。”
      我只觉得她说话时摇头晃脑,头上的发髻转来转去,更是好玩,忍不住又捏了一把,“这话你回回来,都要说上一二次,我自在莲池生根到成到如今都是你在照拂,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待他日我此劫圆满,想起来当日你出的什么岔子,让我差点神魂散去,也绝不会在菩萨跟前多说一句。”
      伽罗讪讪一笑,“阿莲,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继续你的大任吧。我还得去拜见母亲,不在你这里久待了,别过别过啊。”
      待我神魂清醒,才发觉在识海中已经过去了半日,天近黄昏,透过水镜淡蓝色的结界望去,日头慵懒斜窝在层云后,云际晃晃的露出一圈夕光。
      月升日暮,飞叶修竹,虽说我估摸着也是活了有五千来岁,但是渡劫一场,前尘尽忘,脑中真切记得的不过是水镜中这千年的岁月,修炼成仙演习法术虽枯燥了些,但这水镜中精怪灵物甚多,还有一个叫老胡的胡萝卜仙时常说些六界中的趣闻轶事,日子倒也过得去。
      水镜中有一方清泉,在水神锦觅修炼之处,不过水神出嫁后,常居魔界,鲜少回来,她为人清善,这泉水亦供我等精灵使用。今日天色已晚,我亦无心再修炼,去那清泉中泡一泡睡上一晚也是甚好。
      这念头刚起,便觉腹中异动,我不由轻笑道:“你怎么这么爱泡澡,看这喜好,想必是个莲藕娃娃。”
      不多时便到了泉边,正值盛夏,泉中披绿映红,娇荷临水,氤氲缭绕红白之色,不失一景,老胡常说天宫仙境之泉也不过如此。
      我看四下无人,遂变回本体窝在莲花之中,泉水清凉舒爽,感觉腹中那团胎气也松软了许多,不多时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素日里一大乐事便是睡觉,水镜中也无早课一说,一向是顺理成章的睡到自然醒。亦会做些颇为有趣的梦,梦中有位白衣飘飘,形容洒脱的男子,可惜千年都没能看见他的容貌,今夜果又梦见他了,我心甚慰,披星挂月,我行在桥上,桥下游舫往来,河水流淌倒影两岸璀璨灯光,我被他护在身旁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派俗世盛景之中,白衣飘飘的他也多了几许烟火气,我一贯冰凉凉的心好似也暖了些,不由侧身想瞧一瞧他的样貌。突觉异动睡眼朦胧,便瞧出一只水灵灵的白鹭探着头在我跟前,迷糊的莲花心立时醒了过来,忙的哗啦出水滚到了岸边,化作人形。
      那小白鹭似乎也被我吓了一跳,嘭的一声,炸出一阵水花后,立在眼前变成了个四五岁大小的孩童,生的白白嫩嫩,亦穿着一身粉嫩粉嫩的锦袍,站在荷花旁,倒是比那荷花还要水灵几分,活脱脱是个莲藕娃子。
      他目瞪口呆的巴巴望着我,我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后,就听他嚷嚷道:“娘亲,娘亲,我捡到媳妇儿啦!”


      IP属地:江苏3楼2018-09-2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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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真好,求后续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9-21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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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写的很好啊,坐等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9-2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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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天帝娇妻带球跑?带感诶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9-2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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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楼主快更!!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9-23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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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再醒来,脑中叠光错影,人声鼎沸,院中却薄雾轻绕,寂静无声,梦境和现实巨大的反差,让我心生失落,天穹墨染,金乌未出,伽罗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我变了身衣裳,顺着一条玉石小路,过了一道紫藤回廊,便出了栖梧宫,四下无人,一路慢行,只听得脚踩地上,发出细小的吱呀声。
                不知行了多久,隐约听见漱漱流水之音,再往前走,雾已淡去,便见一拱银白石桥,桥下湛清碧水,越深越发药玉之色,似不见底,谭边草木茂密,两三巨石相隔,倒有几分野趣,一只纯白小兽卧睡石旁,它的犄角闪闪发光很是特殊,我心生好奇,便轻轻上前,不想这小兽警觉非常,双耳一竖,双眼一睁,身子一抖,朝我看来,眼瞳沁蓝,尖鸣一声,龇牙咧嘴的就冲了过来,我一时惊住,竟忘记躲闪,那小兽冲到我跟前,一口银牙呲的更厉害了。
                我这大病初愈的态势,自然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正在寻思怎么脱身,这小兽忽收了嘴脸,绕着我身边打转,左嗅嗅右闻闻的。
                我心下纳闷,却不好动弹时,忽听到身后有人言:“可是随我家凤娃一同上天的那位水镜仙子?”
                转身一看,是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一袭红衣看着就很是喜庆,乐呵呵的从桥上走了下来,笑眯眯的说:“不得了不得了,你这小莲花长的水嫩嫩的,凤娃的水池子果真好,我瞧着比前几日又灵了些。”
                一旁的小兽如今半身扒拉在我身上闻气味,我有些无奈,伸手指了指这厮道:“不知仙人可否帮帮忙?”
                少年郎摇头晃脑道:“哦,魇兽啊,虽脾气不好。”
                话出一半,魇兽亲密的蹭起了我的手。
                少年郎脸呆了呆,“不爱理人。”
                余音未消,魇兽更亲密的舔了舔我的手背。
                他愣了愣,才接了又一句,“不碍事的。”
                这魇兽冲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抬了抬下巴,我想了想便伸手挠了挠他的颈脖,他依上来撒娇的哼哼了几声,然后一张嘴吐了一个微微发光的蓝色珠子在我手上,邀功似又叫唤了几下,我虽不知何物不过看着有趣,便收了下来。
                一边的少年郎瞠目结舌的扶了扶下巴,上前抬手,啧啧道:“来来来,给老夫也吐一个。”
                那魇兽却傲起圆溜溜的眼,哼了一声,瞧也不瞧这少年郎,径自离去了。
                这空抬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远去的背影,声声控诉道:“老夫怎么说也是看着它从泥巴娃娃长成如今的模样,怎的如此,世道不公啊!”
                这般情景,着实尴尬,我清了清嗓子,拱手一揖,“多谢这位上神解围,不知上神如何称呼?”
                这少年郎摆摆手,道:“好说好说,老夫是凤娃的叔父,司凡人姻缘,牵相思红线,月下仙人是也。”
                凤娃,嗯,这六界带个凤字又大名鼎鼎的,也就魔界的那位了,这看着身量不足的仙人,竟是魔尊的叔父,这么说也是天帝的叔父了,还以为这等高位之人应是仙风道骨深不可测之态,没想到这般平易随和,天界的亲戚关系也真是不可貌相。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老辈之中叫魔尊凤娃,那管天帝叫什么,难不成昵称大龙么,大龙天帝,如此称呼倒也有些意趣。
                遇到这月下仙人,便被他执着手问东问西,一路问回了栖梧宫,只问的我莲花瓣都快长毛时,小白鹭出现了,“二爷爷,你又在忽悠人了。”
                “忽悠,老夫何时忽悠过?”月下仙人愤愤道。
                小白鹭一把将我拉过来,做了个鬼脸,“二爷爷上回给的书,给我爹爹看到了,差点没把我的羽毛给拔了,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月下仙人干干笑了一声,“乖侄孙,你娘如何了,我放心不下,再来看看。”
                这才入栖梧宫的寝殿,月下仙人便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的哭嚎道:“不知哪来的天杀贼人,把我媳伤成这样,可怜老夫体弱多病,孤苦无依,不能替你做主,世道不公尽欺负老弱妇孺,天理何在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充耳不闻,乐呵呵的自顾自的吃着早膳,其中那位一身银色墨黑常服的男子,不怒自威,必是魔尊,他淡定的朝我招招手示意我一起用膳。我观他皮相,老胡所言非虚,这长相果真浓墨重彩,耀眼夺目。
                在我解决一碗清粥,三个百花糕之后,月下仙人方才收场,似是满足的长舒口气,坐下拿起个鸡腿,“这出最近听的入迷,可算逮到机会,亮一嗓子了。”
                魔尊乃是见惯大场面的,摆了摆手:“饭毕,撤了吧。”
                月下仙人脸顿时青了一半,幽怨道:“凤娃,叔父我这百年头回起早便是来看你和我侄媳,小锦觅今日可大好了?”
                魔尊凤眼一挑,“并不好,昨晚睡得不安稳,等会我要让她补觉,叔父可以带着鸡腿告辞了。”
                小白鹭也点点头道:“我一会代阿娘去布雨,二爷爷可以一同前去啊。”
                如此看来,我多瞧了瞧锦觅仙子,脸上妖红已除,却是有些苍白,神色蔫蔫,进门到现在一言不发,堕魂术可探知人内心最私密的过往,毒已解,但是往事已被唤起,怕是梦中忆起了很伤情的往事。
                我想了想,解下身上的一个锦囊,“此乃菩萨所采莲花瓣制成的锦囊,清心安神,挂于床头,愿夫人有个好梦。”
                一送一接,便又多寒暄了几句,待我被几个仙侍引到客房时,天已是大亮。
                不过几日,锦觅仙上便气色大好,不知为何魔尊还没有回去魔界的意思,只听说魔尊与天帝关系尴尬,此番上天也不知道月下仙人牵线,是否缓和了几分。不过我乐得能时时去留梓池沐浴,在天宫也乐呵呵的过着我的日子,每日抄抄佛经,练练心法,借几卷书册看看,夜深人静时出去溜达溜达。隔个二三日,月下仙人定来瞧我,变着法的将天界的人介绍个遍,要给我牵红线,不过他前脚进门,那小白鹭后脚便跟上,我一句不说,每个推荐人已被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数落个遍,我的日子如莲浮流水,波澜不惊的就过去了。
                一日晚膳后,我在一本山海志的书中晓得了魇兽为何,上古大泽荒诞祖龙,祖龙一日幻梦,虚空化出一异兽,淡薄认主,亲近龙族,由梦生,专食梦,极为稀有,头之犄角,捕梦之用。
                如此说来倒是稀罕至极,不过我已知魇兽是大龙天帝爱宠,那日后只在栖梧宫外远远看到一次,一阵仙云掠过,载着一群飘飘出尘的神仙飞过,一个最最出尘的身影旁边,跟着那只魇兽。
                一卷看完,突想起魇兽所吐的蓝色光珠,如书所言,莫不是一枚梦境,待我找出,隐约看到球中人影浮动,模模糊糊,却不真切,还未贴近细看,那光珠便破了,浮出一层虚空景象,我沏了壶茶,细细观赏。
                看着像是月下仙人戏文里凡间的灯会,一条街两侧满是小摊小贩,街头街尾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人来人往中一个身形跟我相似的姑娘,一身鹅黄俏衣,带着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踱步。
                画面一转便换到河岸一大杨柳下,河里洋洋洒洒飘满河灯,那姑娘对着一个同带面具一袭白衣的男子说话,虽只瞧得见半张脸,我心下认定是个翩翩公子。我兴致勃勃的放下茶,便听到那姑娘笑嘻嘻的说:“总算等到你啦。我下个月就十八了,师傅说可以久居在京,不必四处游历了。”
                姑娘又指了指边上一群放河灯的女子道“我今日穿成这样,你觉得怎么样?你觉得她们好看还是我好看些?”
                那公子一言不发,姑娘一探身继续赖言道:“上元佳节你可有礼物要给我?算了,你连诊金都没给过,本姑娘大人大量,给你个礼物吧。”
                我瞧着她从袖口掏出一根红线,指尖微微发颤拿到公子面前晃了晃,甜甜笑道:“这是月老庙一个老人给的,说很灵验,哥哥送给你,若是哥哥有了喜欢的女子,将你们的手腕用着红线牵上,当然若是……”
                一声惊天巨雷,这雷声一响,景象便立时散去,这大约是一个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梦,那落花开口第一句我就听出是我的声音,原来这是我的一场梦,虽已不记得前因后果,相隔千年,再看亦觉得伤情得很,我在凡间怕不是过了一世的情劫。


                IP属地:江苏9楼2018-09-23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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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这点不够看啊!楼主加油!↖(^ω^)↗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9-23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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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等


                    IP属地:甘肃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9-23 22:48
                    回复
                      你们是买房在贴吧了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9-23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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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的一声响,惊的我一回神,便见茶盏碎在地上,漫出一片阴影,魇兽竟立在我身边,见我看着它,咬起我的衣袖就将我引出了门,我来天宫已有些时日,今夜魇兽带我走的路,我竟都未走过,且一路畅行无人,不由心中有惑,可每每慢下,它便急哼哼的或咬或推的促我前行,自知多问也无用,便跟着他赶了许久的路,最后发现我来到了那日初遇魇兽的地方,往前再行片刻过了树林,便看到中天月下,一处磅礴的宫殿,白墙黛瓦,好生气派,我跟着魇兽从一个偏门进入,提脚踏进就见到了一片莲花湖,怪的是湖中接天碧绿,却无一朵莲花绽放,肩膀忽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水神。
                        “你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
                        我指了指魇兽道:“它带我来的。夫人为何在此,这里是哪里?”
                        水神朝魇兽吐了吐舌头,“来栖梧宫,都不来找我,白养了你几百年。”又对我道:“我是偷偷跟着凤凰走的,这里是璇玑宫,你看到凤凰了么?”
                        我竟半夜闯入了天帝的寝宫,不由瞪了魇兽一眼,忙摇了摇头,不料魇兽却点了点头,示意我们继续往前走。
                        “夫人,如此阿莲便......”
                        我这退堂鼓还没打完,便被水神拉住了衣袖,她抖着嗓子道:“你叫我锦觅就好。阿莲,你陪我去找下凤凰吧。我怕会出事。”
                        魔尊跟天帝这兄弟的恩怨我大概听过一些,锦觅担心也是理所当然,近日在天界他们夫妻对我多有照拂,就点了点头随着她一道。
                        今夜的璇玑宫安静的有些可怕,一路走来空无一人,到寝殿门口,魇兽便消失了,跟前站着一个人,正是魔尊。
                        “你怎么来了?”魔尊看到锦觅凤眼一直,便急了。
                        “凤凰,你莫不是来打架的。我已经全都好了。我们回去吧。”锦觅着急的拉起魔尊便要走。
                        我将四周细细的一瞧,心下冷了几分,“走不了了,我们现在是在天帝的虚空之梦结界中。”
                        常人之梦做成不过是一颗梦珠,而道高者可将所梦转设为一种结界,擅闯者变成其梦中之物,他所梦即所见,梦中的我们不过是一个过客,而我们所受的任何伤害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只有他醒了,我们才能走出这个梦。
                        魔尊抬手扶了扶额,将锦觅拉到身旁叹道:“正是。虚空之梦不是普通的梦,大家都要小心。”而后续道:“等出去再解释。阿莲你也跟在本尊后面。”
                        魔尊看我们都准备好了,便靠近门边一把推开进入,竟来到了一个湖洞之中,空无一人,地上满是血迹和鳞片,观之心惊,再行几步,又转而行到一处水岸,远黛山近碧波,一副山水美景,却莫名心生苍茫悲怆之意。我三人面面相觑,魔尊一旁细语,“稳住心神,杂念勿扰。”
                        画音刚落,眼前一切化为乌有,顷刻间有置身在一个偌大的宫殿之上,殿首之处,殿中空空荡荡,犹生孤寂落寞之感。走出殿外,一层遮眼迷雾袭来,顿时周遭不见,好似天地中只余孤身一人,茫然若失,半响雾方散去,立时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在一繁华夜市之中,街头巷尾张灯结彩,湖面星星点点,皆是许愿河灯,桥下一棵杨柳树边空无一人,看得我很是眼熟,这与我梦中场景怎的如此相似,我上前几步想去确认,场景便立时换到了一个大红喜房之中,红锦高挂,窗台喜字,龙凤喜烛,桌上的合卺酒却是洒了一地,蜡泪成堆,烛光昏暗,顿生不详之感,这一连串的场景不断变换消逝,眼之所见,心有所思,纷繁复杂,只到烛影灭去,场景还是定格在这个喜房。
                        “凤凰,这是,这是他的梦么?他在哪里?”锦觅抖着嗓子问道。
                        “应该在这扇房门后。”
                        魔尊将锦觅护在身后,又看了看我,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一把将门推开,一同走了出去。一眼便被眼前景象所吸引,一片绚烂绝美的天空,忽明忽暗的绿色光辉划过夜空,眼前横着一条大河,湖水泛着绿色的荧光,河边风声呼啸,我正待开口,就听到锦觅喃喃道:“忘川?我们在忘川河岸?”
                        魔尊柔声道:“不,这都是梦境,你莫怕。有我在。”
                        我四顾环望,肆虐的狂风中,隐隐有忘川幽魂哭嚎之声,突然间我发现渡口处立着一个人。猎猎狂风中一身白衣,好像世间万物只他一人,我的心头突突直跳,这是千年未有之事,但见魔尊同锦觅已经朝渡口走去,便忍下不适,一同前去,越走越是心惊,脑中不断翻涌这千年来的梦境,梦中人与眼前人,着实太像。
                        他好像毫无察觉我们的靠近,双手慢慢抬起,大地徒然抖动,愈来愈烈,忘川河中无数水珠包裹着亡灵腾空而起天地变色。
                        一阵响过一阵的雷鸣声中,我听到了锦觅的惊呼:“他在觅魂寻魄,他是在找一个人的魂魄啊!”
                        魔尊哑声道:“要让他赶紧停下来,忘川无头无尾,无穷无尽,梦中不分真假如此施法,也需要真实的灵力,长久下去也是会耗尽本源的。”
                        锦觅一脸焦急,“这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能不能用灵力?”
                        魔尊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可,这样可能强行毁了幻梦,对他有反噬,而且他现在这般,说不定会与我们动手。”
                        一时商量无果,魔尊便从最简单的说话到念清心咒不断尝试,锦觅在一旁低声跟我说些眼前人的身份,其实我岂会不知他就是天帝,只是为何形态和我梦中人相像至此。
                        我闭着眼不停的对比回忆凡间夜市的场景,再仔细看了看眼前人,心头不断翻涌竟温热起来,异感由心蔓延到五脏四肢,脑子跟着一热,变换成梦中的装扮,戴上了梦中一样的面具。衣袖似被人拉住,可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天帝的面前,他容颜俊美,却与魔尊的张扬不同,一张面孔生得极为清朗,眉如黛云,鼻似耸山,只那一双眼睛似暗谭幽冰,冷的我蓦然有些心悸。
                        我似被附身一般,嘴巴一张一合道:“总算等到你啦。我下次回来就十八岁啦,师父说等我到了十八岁可以久居在京,不必四处游历了。”
                        雷鸣声突然停了,水珠静止。魔尊讶异的看了看我,催促道:“不要停,你接着说。”
                        我续道:“我今日穿成这样,你觉得怎么样?你觉得她们好看还是我好看些?”
                        天帝涣散的眼神定定的转向我,我被这样瞧着,好像置身那夜市,周遭忘尽,“上元佳节你可有礼物要给我?算了,我的及笄礼到现在都没看到。本姑娘大人大量,给你个礼物吧。”
                        可是我没有礼物给他,这里是忘川,是幻梦之中,我突然心虚了,他却嘴角上扬,俯身抱住我喃喃道:“我找到你了,蜻蜓。”
                        他笑起来眉眼像暖暖春晖,声音也是好听至极,我想起了他的名讳,润玉,果真温润如玉。可“蜻蜓”,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心中蓦然一沉。
                        忘川河突而翻涌崩腾,天空传来炸裂之声,他却充耳不闻,天崩地裂亦紧紧抱着我,或是抱着心中的“蜻蜓”。
                        一道刺眼的光照来,便感觉一阵眩晕,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见光影飞速变换,最后画面定在了一个陌生的寝宫,寝宫正中一个巨大的方床圆帏,里面躺着一人,正是天帝润玉。
                        “凤凰?”一旁的锦觅低声唤道。
                        魔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整了整锦觅的衣衫,柔声道:“无碍了.”
                        再刚强的人对着深爱的娇妻也会化为绕指柔吧,却不知天帝梦中唤的那位却又是哪位,我只听过老胡说过天帝与锦觅上神的情仇往事,却并未听过方才的名字,也许这又是另一段往事。
                        月光如银如练照入房中,我心中怅怅,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周身被这月色笼罩,而他也在这时醒了,展目之一瞬,青白月光沁入他的眼睛似生万千星辉,一起身广袖翻飞如天际流云,环视片刻目光落在我身上道:“你是谁?”
                        魔尊不着痕迹的将我拉到一边,面色愠沉,“天帝今夜这是为何?又或者已经不止今夜了。”
                        他一脸气定神闲,全然不似虚空幻梦之中,冷言道:“魔尊深夜入梦,甚有雅致,可探到什么没有?”
                        突然之间的寂静,良久后锦觅仙子跺了跺脚,“能不能不要打哑谜了!”
                        魔尊捏了捏身边人的手,复对天帝说:“不是我。”
                        天帝顿了顿,缓缓接道:“我知道。明日再谈吧。”
                        魔尊闻言点了点,拉着锦觅出了殿,我走到门口,却听天帝道:“你还没有回答本座的话。”
                        我只得回身行了一礼,前面的两位就这样溜了,过河拆桥竟没有回来找我,思量片刻只好泛泛而道,“无名无姓,水镜中莲花精,一小卒尔。”
                        天帝点了点头轻笑言:“水镜之事我已知晓,不过若是区区小卒,又怎能入我梦境。”
                        我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困顿乏倦想要告退,可看到他又犯起浑来,脚下生跟。
                        我不言,他不语。过了片刻,他轻咳了几声,温言道:“可否倒杯水,本座有些疲累。”
                        我点了点头,去找了茶壶,壶中却空空如也,便拿起茶盅定力望去,顿时杯满,他探了探身接过,我抬抬眼就看到了他腕间一串人鱼泪手串,幽蓝纯粹,手链尾端缀着一颗人鱼珍珠,手链下隐约可见系着一根红线,却不知道带了多少岁月,已有些泛旧。
                        待我走出寝宫时,天还未亮,星光璀璨,静谧无声。这夜我被安置在璇玑宫的偏殿,心中异样的温热感,迟迟不曾消退。


                        IP属地:江苏13楼2018-09-2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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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辛苦!楼主好棒!终于看到大殿了!撒花撒花!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9-23 23:19
                          收起回复
                            加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9-23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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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龙来了,撒花🎉


                              IP属地:甘肃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09-2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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