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昏昏沉沉的看向窗外,天空没有月亮黑云密布。
全身开始燥热,呼吸起伏又急促,他眯着眼不敢再向窗外凝视,开始摸索衣扣,一颗两颗三颗......全数剥落。他的肤色瓷白,夜色下如同青花瓷器,花蕊艳红,体内血流攀至皮下,映在起伏的胸口。
他感知到抚摸,来自身旁温热的体温。
摩挲着,探索至升腾的欲望红心,耳畔疾风呼啸,振聋发聩。喘息的山川风驰电掣,他转身压了过去。
还是那个人,那双眼,光下流动。
摆脱下身束缚,坦诚相见,他伏在他的胸口,神情涣散。
“小白,你是来索命的吧。”笑开,笑颜迷幻。
“是你要我的命。”医者父母心,他没有父母心,仅存**之心。
KY入体,扩张,他眼睁睁看着身上的男人急迫的坐了下去,此起彼伏一声抽泣。紧咬牙关,腰肢扭动起来,面容舒张艳溢香融。脖颈仰起,泄得一手好春色。
“龙哥,你逼我的,一次又一次。”他叹息,起身,手臂拴住他的腰,毫不怜惜的咬上他如同白天鹅般的颈,啄食,徜徉。
“啊...给我...带我...去地狱...用力,小白...”
潋滟四起,江河湖海波涛翻涌,天作之合溃泄迷笛之音,声势浩大,惊涛拍岸。前倾压向于他,脱缰的征程于结合之处,低吟宣之于口,面如霞光秋魅,汗从鼻尖滴落,他敛过他的唇,唇齿相依,水乳交融。
朱一龙紧抓他的肌理精致的背,凶狠,嵌入皮表,留下红痕,好似猫爪遗留。不自知,他只想早登极乐,万物归零。
“我是谁?”
“白...宇。”
“你是谁?”
“朱...一龙。”
很好。他笑着,在他耳边亲昵,“龙哥,我爱你,这是现实。”
喘息风起云涌,火势节节攀升,潸然泪下,他仰头噙住他的唇,一片湿咸。
“对不起...对不起...”
撕心裂肺痛感分明,他决绝的拉开他,纵身驰骋,烟火弥漫。
“这才是现实,是现实!”他对着他喊,紧握他紧致的腰,松懈不下。
川流崩然至流年,燕脂留面染桃倪,穷水入海,孕容通灌,湿漉漉,黏糊糊,几番春暮?
潮汐朝暮,如夜,波澜滚动,夜夜笙歌,靡颓中,他对他说:白宇,你回来了。
“该吃药了。”
他从男人手中接过水杯药片,日常的重复,如同轮回。
“一定要吃?我吃腻了。”朱一龙试探的开口,他看着男人的唇,双唇上下冒出胡渣,不糟糕,很性感。
朱一龙倾身向前一吻,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有温度。
他按住他的头,发丝轻柔,撬开牙关探寻中缠绵生辉。
“我还是鬼吗?”他问。
“大概,是,也不是。”他答。
“肯定点回答我,龙哥,我很忙的。”
“你要出诊?”
“我有很多病人,你也是其中之一,你生病了知道吗?”
“知道,一直做梦。”
“不是梦,你看,心脏在跳。”白宇一手拖着他的脸让他与之对视,一手拉起他的手覆于心脏之上。
意外的,他脸上泛起一丝雀跃之态,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白宇心下一酸,泪盈于眶。
“所以,你回答我,你的梦醒了吗?”他指了指白大褂口袋上方的胸牌:精神科/白宇。
狐疑着,下意识歪了脑袋,手抬起放到齿边神经质的啃咬似,懂非懂的模样。
“可是...我给你动...手术...”
“不对,再想想,我没有动过手术。”打断。他坚定。
“怎么可能?!”他的手颤抖起来,舍弃平日里徐柔并尽的声线骤而拔高,显得有些激动。
“龙哥,你是人你清楚吗?”依旧耐心。
“......”
“神才有权利掌控生死,你没有,手术失败不是你的错,那只是神的召唤,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他死了。”
“谁死了?”他引导。
“一个病人......”
“嗯,这确实不幸,但,龙哥,你记得你救过多少人吗?”
“一百六十八个。”
“你看,作为一个平凡的人,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我是谁?”
“白宇。”
一问一答,来自于下意识,轻松而自如。
“那么,死在手术台的上的是不是白宇?”
“不是。”
“很好,白宇在哪里?”
“在这里。”
......
笑容绽放,不约而同。
相拥,而后肌肤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