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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展露昭X宣怀抿/金玉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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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的金玉王朝里一对反派不走心cp,但是特别戳我
可能是因为我蛮讨厌主角受的,所以对他弟弟——一个一直想弄死他的反派配角受抱有好感(小声bb
写得一般吧……开头结尾我自己挺喜欢的
也是第一次写肉渣了嘿嘿


1楼2018-10-30 11:52回复
    此刻的夜尚未完全被墨色笼盖,更远的天边那一星半点的霞光仍依稀可见,他端着一盆子水,搭着一条毛巾和一块香胰,向那正中的宽敞豪华的屋子走去。
    他今年不过十四,出来干活儿也不过才一个星期。说起来都怪世道不好,上个月两个小混混在码头扯皮,谁也不肯退让谁,于是其中一个抖狠掏出一把枪来,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却不料枪支走火,俩混混谁也没伤着,结果他那个正在码头扛货的倒霉老爹挨了那一枪,正中脑门。
    那混混有黑帮背景,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更没处说理去,收了几钱银两,这事就算了结了。娘大字不识一个,整日在家与邻里侉天嗑瓜子,只靠爹领的那点钞票过日子,爹一死,家里的经济来源就算断了。他们这样的人家最经不起的就是飞来横祸,然而日子还是要过的,于是娘出去找了份浆洗衣服的活儿。他恰好有个舅舅在军长宅子里做厨子,娘便托了这层关系教他在军长府上做杂役,也好挣点钱。
    他刚来不久,对这里的地形还不太熟,正满花园的转悠,恰被巡院的管家撞了个正着,叫住了他:“你,干什么去?”
    管家之前为了显示自己有别于普通下人,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穿着一席素布长衫,远远看去倒有些仙风道骨的调调。军长瞧见了,就伸手去拽他的胡子玩,他痛得呲牙咧嘴还得使了劲儿的赔笑,最后军长吹着扯下来的那几根灰不溜丢的毛发,一边随意的说道“要不要我明天就把你送到武当山去?”吓得管家一句话也不敢接,当晚就将那胡子剃了个干净,换了带纽扣的衣裳,再不敢耍什么花样,与其他下人无异了。
    他终是少年心性,盯着管家光溜溜的的下巴只想笑,只好使劲憋着,说:“军长一身酒气刚刚回来,我想着军长是醉了,只怕倒在床上就起不来,就想着端些水去给军长擦身。”
    他少经人事,只记得来之前娘千叮万嘱教他勤快些,就想着要多献殷勤去讨主子喜欢,便自作了主张,谁料管家神色一下就变了,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盆子,温热的水将他的鞋子浸得透湿,管家还嫌不够,又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谁要你多事,吩咐你什么就做什么,你别以为在军长的地方跑跑腿就把自己当了个人,你这样为军长着想,要不这管家你来当。”
    他没头没脑被打骂了一番早吓蒙了,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从膝盖到裤腿都沾上了水,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一个劲告罪说再也不敢了。
    管家瞧他这样,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把,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若真的去敲了军长的门,只怕你也活不得了。”见他浑身发抖,一副稀泥样,管家皱着眉头,踢了踢他,说:“起来吧,以后该做什么就是什么,别想着那些花样,做下人就要学聪明点,先把主子的习性摸清楚了,再来做这些功夫。”他惊惶中也不知听进了多少,只知拼命点头。
    他匆匆磕了个头,起了身,拾捡了东西就跑,再也不去看那豪华屋子,也不敢再想那屋里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2楼2018-10-30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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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宣怀抿的一大爱好就是和那帮朋友一起玩弹珠,透明的小球里夹着一个小小的核儿,五颜六色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形成一条长虹,拖着细细虚无的尾巴,仿若流星。他对这幼稚的游戏简直着了迷,就那么趴在地上一个下午也不觉得膝盖痛,若是在家里犯错挨罚,跪了不到一炷香就已经哭天抢地了。弹珠自然不能一人玩,那些同学碍于他是宣家少爷,只得陪同。不多时,他手上的珠子从十来多颗赢到五六十颗,不过许是那些人不愿与他纠缠,故意输的。
      宣怀抿把珠子都放在一个盒子里,那盒子是爸爸送给娘的,西洋货,金属制,红铜白漆,金笔勾外框,框里是一幅油彩,画的是一只鸟,嗯……好像是叫知更鸟罢。唉管它叫什么,总之他觉得这盒子好看,就要了过来,每日都要数数这盒子里的珠子,听着它们在盒子内互相碰撞的清泠声就笑开了花。
      但再好的游戏玩的久了也会腻,更何况是宣怀抿这种人,自他升了中学便不再碰这一盒子弹珠了。但好看的人看多少年也不会厌,他对宣怀风的仰慕之情是有增无减,他虽然有着自己的圈子,但并不妨碍自己的目光依旧追逐那个自己倾慕憧憬了很多年的身影。
      此时的宣怀抿开始愈发令人头疼起来,小时候他只是坏,最多是耍些孩子气的把戏惹人气恼;如今却是恶,吊儿郎当的,开始结交狐朋狗友,喝酒斗殴,甚至是彻夜不归。
      当然,翘家的下场是很惨的,那日宣怀抿又与那群朋友厮混,凌晨也没见回家。恰巧那日宣司令正在家中,知道此事自然是怒火中烧,竟是找人找到了那家酒馆,与宣怀抿在一起的大多为富家子弟,订了个包间一群人在其中把酒作乐,那时年纪都不大,还不敢找姑娘陪酒,便在那扯了衣服就划拳,待宣司令找到他们时,个个都是酩酊大醉。
      宣司令一巴掌拍到宣怀抿头上,宣怀抿正因醉酒睡得迷糊,一抬头见到父亲的脸,还以为做梦,沉悠悠的又想睡去,宣司令瞬间破口大骂:“***的小兔崽子,他娘的胆子粗了连老子也不怕了。”说着就揪着宣怀抿的耳朵往门外走。经这么一下,宣怀抿的酒也醒了,吓得一身冷汗。回到家就被宣司令关在房间里用马鞭打的半死不活,据说连衣服都抽成了条状,没一处能入眼。刚开始的时候宣怀抿还能嚎几声,有本事钻桌底,而那皮鞭却像长了眼似的,看着粗壮笨重,而在宣司令手中却灵活得和水蛇一样,在空中歪歪曲曲的扭着,划开空气呼啦啦响着,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哪一鞭都能抽到他身上,鞭鞭见血。到后来跑得没力气了,索性就不躲了,也不告饶,只缩在墙角蜷着身子,任鞭子甩到身上,脸上,连哭都哭不出了。只是鞭子每每舔过他的皮肤,都忍不住哆嗦一下。玉莲在门外也是扯着嗓子求饶,拍门的手都肿了,无奈宣司令油盐不进,把门锁得死死的,后来听里边的宣怀抿没了声,心下一沉,腿都吓软了,叫道老爷您饶了他这回吧,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这会儿宣怀抿感觉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只听得鞭子与皮肉厮磨时的脆响,却不觉得痛,只是眼皮重得很。他朝门外嚷道:“娘,别拍门了,让爸打死我算了!”
      宣司令一听这话,气的脖子都红了,狠狠一甩鞭子,这一下是生生扯下了一块肉。宣司令把鞭子一扔,从皮带里摸出枪来直直顶住他的太阳穴,吼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信不信老子真毙了你!”宣怀抿肿着眼睛,悠悠道:“哪敢不信呢。”然后眼前一黑,再不知后事。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浑身裹着绷带,两边脸颊上、额头上也贴着纱布,头痛欲裂。“儿啊,你醒了么?”耳边是母亲的声音。宣怀抿想着这一定是梦,我早就死了,但是死人也能做梦么……思绪飘渺着又阖上了眼。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晚,他认出这是娘的房间,吊在天花板中央的电灯正幽暗暗地发着光。宣司令不喜欢电灯这西洋玩意儿,说是晃眼,于是家里很少有人开灯,尤其见不得在早上开灯,说是浪费,就算开灯也必须在晚上七点之后十点之前。玉莲握着他的手,趴在床头睡得沉,宣怀抿见灯还亮着,以为还不算太晚,因为娘从不敢违背爸的意思,十点钟以后一向不开灯,他缩了缩手,却发现纱布缠得太紧,哪里动得。喉咙干涩得很,他磨了磨嘴皮子,那声“娘”细微得连蚊子都不如,没在空气中引起半点振动。
      然或许是母子连心,正在宣怀抿难受之时,玉莲突然抬起了头。见宣怀抿睁了眼,怕是自己睡糊涂了,猛地甩了甩头,看到宣怀抿眼睛仍然瞪着,瞬间欣喜若狂,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怀抿你终于醒了——”若不是怕触及宣怀抿的伤口,她此刻就想扑上去将这个自己养了十几年儿子抱住,让他融到自己的血肉里,再不让他受半点疼痛和委屈。
      这种时候宣怀抿最看不得母亲的眼泪,他本想出言安慰,但终究只是嘴唇蠕动了几下,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等等,儿子,娘给你倒水。”玉莲连忙起身,因坐了太久气血不稳,再加上情绪激动,一个脚软跌倒地上,她也不顾,撑手一爬就滑到了桌子边,水尚有余温,她用勺舀着水,挨到宣怀抿干涩的唇边,宣怀抿略张嘴,温热的流体便滑进了喉咙,那一刻的感觉异常奇妙,仿佛干涸已久的荒地突然得到了甘露,他急切地渴望更多的水,玉莲也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将水灌下去,只是自她嫁到宣家,再不曾服侍过人,喂水的手法自然生疏,水顺着宣怀抿的腮帮滑了下来,玉莲又手忙脚乱帮他去抹开那些水痕。也不知灌了多少勺,宣怀抿终于舒坦得呼了口气。玉莲会意,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那帕子是紫色的绸子做的,左下角绣了一朵粉色的莲花,带着娘身上香水的味道。
      嘴角似乎残了那些香气,他鼻尖动了动,贪婪地嗅着,仿佛那是寡淡的空气中唯一有滋味的东西。他终于颤巍巍地叫了声“娘”。
      他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眼前的女人,玉莲脸上的胭脂不匀,粉也扑洒洒不知掉了多少,皮肤一处暗淡一处苍白,不知是多久没有化过妆了,衣服褶皱不堪,因为她一直伏床而睡的缘故,发鬓散乱不说,还压弯了簪子。
      宣怀抿一股子纨绔气,玉莲与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着。玉莲对他又溺爱得紧,凡事都随他去从不逼迫他,时间久了,任是玉莲对这个儿子再疼惜,也很少能有机会与他长谈。这样母子相视的情景已是好久也没有过的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宣怀抿的眼中存着对母亲的依赖,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揩着泪道:“儿子,你怎的这般傻,和你爸倔个什么劲儿,你继续求饶认错不久成了么,你与他那样说话,他没打死你真算是看着父子情分了。”
      宣怀抿先不说话,只是闭了眼,直至玉莲带着泪水的微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才幽幽道:“是他对你不好。”
      玉莲像是被电击到了一般缩回手:“你这孩子,你说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夜不归宿花天酒地,我却不行。他根本就是在冷落你,他看不起我,我认了,反正我是个没出息的,我却偏偏看不得他对你也是爱答不理的。”
      宣怀抿在家人面前性子一向寡淡,很少说话,此时若不是觉得心里委屈得紧,身上又痛得厉害,这些话也是憋着心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他从小就怕痛,也许是被娘亲娇惯出来的,特别爱哭,打架输了,他哭,哪怕这是他自己挑起来的;被爸爸骂了,他哭;生病喝药,药太苦了,他也哭。
      现在他正是委屈之时,眼泪不多时就濡湿睫毛然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淌到耳根泅到枕头上,在玉莲刚换的水红色枕套上晕开来,开出一朵一朵深红的花。
      “怀抿你别哭,诶,娘……喜欢清净,你可别这样想。”玉莲慌乱地为宣怀抿擦眼泪,而自己的泪却越来越多。儿子,也懂得体谅人了,长大了……他是以如此幼稚的方式抗议着老爷对自己的冷淡,玉莲当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枉了。
      最终玉莲用袖子把眼睛一擦,也顾不得用手绢了,站起身道:“儿子你定是饿了,我要下人给你弄吃的去。”说完不等宣怀抿回话,便推开了门,对着站在门口值班的小厮道:“小少爷醒了,叫人端些吃食来!”
      值夜班的人忙不迭地道:“太太,厨房的师傅都已经睡下了,晚上还剩些……”
      不等那值班人说完,玉莲就嚷了起来:“你是说要让少爷吃剩饭?少爷大病未愈才刚醒来,你就想这么打发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太!”
      值班人苦着脸,道:“太太,不是我不想小少爷吃好的,只是师傅们都睡下了,厨房都是黑咕隆咚的,现在的时候没人做饭呀。”
      玉莲冷笑一声,“睡了,死了没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爬也要爬到厨房!半个时辰以内如果不能送来新鲜饭菜,你明儿也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说完,绣花鞋往屋内一跨,关上了门,只留下一个呆愣着的值班人。
      刚才的动静宣怀抿自然是听到了的,这些场景他平日里见怪不怪,自己也没少为难他们,但他现在正负伤卧床,心也格外软些,对于娘的耍泼他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娘,你不该这么对那些下人,他们都是老实人……”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对于唯唯诺诺的老奴宣怀抿心中还是不忍。
      “老实人?下人里面碎嘴的多,每日背地里说主子的不是,这种时候还少了?”
      “娘,其实我不饿,没……”
      “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的做了恶人?看不出你倒是宅心仁厚。”玉莲在床沿坐下,冷笑道,“你娘亲是什么出身你还不知道,像我这样嫁进来的都是麻雀高飞成凤凰的。只是呢,这麻雀终究好似麻雀,我现在顶着太太的称号,在人眼里——依旧是个卖肉的。”说到这里,玉莲不禁有些咬牙切齿,“我这种出身终是会被人瞧不起的,区别只有在人前或在人后。我以前那些事儿被人当段子说的还少了?你没听到,那是自然,他们哪敢在你面前就这么说出口,我不扒了他的皮!”
      “我倒是想做那种斯斯文文面慈心善的的温柔太太,我倒是想做呢——”玉莲提高了声调,“可我有这机会么,我从那地方里出来的,骨血里都融了窑子的味道,逃不掉了!你那大姐二哥的娘倒是名门闺秀,只可惜,啧啧啧,红颜薄命,又有个屁的用。我跋扈些,至少下人在眼前都乖顺些,不至于当面给人脸子看。背地里是怎么骂我的我也就管不着了,只求个耳根子清净。”
      这是娘埋在心中多年的一块心病,就这么鲜血淋漓的给扒了出来赤裸裸地把这痛呈现在他面前。他不敢想这些年表面光彩的娘亲的在背地里是怎样的煎熬。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就像一个印章盖在她脸上,洗不净逃不掉,再怎么故作矜贵,在人眼里,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章。唯一的期望便是这个儿子,却不想儿子也理解不了,于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在儿子面前把自己整个人都剖开来,不留一点情面。眼神含冰,绝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这么多年来,宣怀抿第一次读懂了娘骄横背后的苦楚。


      6楼2018-10-30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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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你是谁?”宣怀抿缩在角落里,抽嗒嗒的问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不答话,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像在菜场检拣猪肉的肥瘦一般,啧道:“哭起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宣怀风。”
        他脸色一变,甩开了他的手:“***骂谁呢。”
        男人皱眉啐了他一口:“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照镜子好好瞅瞅,说你像宣怀风是抬举了。”
        宣怀抿抹去眼泪,挑起眼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你喜欢他?他早就是林奇骏的破鞋了,谁知道他和几个男人睡过。”
        男人勃然大怒,啪啪两个耳光就扇到他脸上:“那他也比你这个**养的金贵,别以为你还是司令府的少爷,老子现在就可以弄死你。”
        闻言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不错,爹死后家中没了支柱,宣家一向在广东横行霸道,现在冤家债主都找上了门,曾经对他言听计从巴结讨好的同学,如今个个都敢欺侮他,刚刚若不是这个男人出现,自己只怕已经被……
        虽逃过一劫,可他空有一身皮囊却一无所长,他目前为止的人生没有一刻离得开穷奢极侈锦衣玉食,他早已陈腐在宣家多年来的权势与物欲之中,长年的纸醉金迷让他的骨子里都渗进了虚荣跟轻浮,这些一旦坍塌,他便也失去了他的人生。他触碰不到未来,而未来更早的放弃了他。
        宣怀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军装革履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正春风得意之人,他的眼神透过他仿佛在看另一个人,这令他感到恶心,但也让他隐隐看到了一寸未来。
        他眼珠一转,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哥哥吗?他现在人在英国留学,却总是要回来的,他最是假清高,你想搞到他可不容易。如果有我这个弟弟在,卸下他心防出面哄他几句,那就又不一样了。”
        男人不屑的看着他:“他是你的哥哥,你就这么卖他?”
        宣怀抿巧笑嫣然:“他这哥哥我可攀不起,他是名门之后,我是**养的。”
        男人冷哼一声,有些鄙夷的看着卖弄姿色的宣怀抿,他的表情让人生恶,可带着淡淡泪痕的脸却像极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也因此他才会一时冲动救下他。
        男人用鞋尖碰了碰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说道:“跟我走吧。”
        尾声的最后:
        夜半宣怀抿突然醒了过来,他有些认床,初来北平的第一天睡的并不安稳。他轻轻支起身子,借着月光去打量展露昭的脸,宽平的额头,粗黑的眉毛,厚实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在宣告着这个男人充满力量。
        宣怀抿偷偷的乐了,用食指虚虚描绘着展露昭刚毅的面部线条,他原本只是想借展露昭之手好日后去报复宣怀风,现在却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并开始隐隐期望他永远不要出现。
        早已在他心里湮灭的火花,突然间又开始燃烧起来。


        10楼2018-10-30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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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写的真好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11-05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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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L被河、蟹了……




            13楼2018-11-05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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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写的很好呀,其实我也不喜欢他哥,超爱宣怀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3-22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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